浿水入海口百里外,兩艘歷經滄桑的海船緩緩向東航行,船主帆頂上飄揚旗幟顯得陳舊破爛不堪,只依稀識得東、海二字。?
兩艘船每艘總計有大二十面軟帆,此時卻找不出一面帆上是沒有補丁的,一些破口較連補丁都沒打,曾經潔白的帆布顯得灰蒙蒙泥垢不堪。
當船行駛到距浿水入海口四十多里,能清晰的看見寬闊的浿水海口三角州時,船的船員敲著手中的鑼鼓朝著船上眾人喊道,語氣中帶著一股興奮之色。
“浿水入海口到啦……”
“嚯嚯……”
兩艘船上的船員們出一股喜極而泣的歡呼聲,紛紛涌到船舷上遠望東方河口三角州。綿延曲折的海岸線,河口處熟悉的點點旌帆,無不向這群遠途歸來疲憊不堪的游人昭告著他們歷時近七個月海外旅途的結束,回到了他們熟悉的安東都護府治所平壤西海岸。
張欽、張冒、于鴻、王海崇并肩而列,眺遠望河口,激動、興奮不一而足,起伏的胸膛,深邃的眼神沉思著各自的心事。
閑來無事的李煜在王府后花園中的湖邊玩起了水上漂,一枚扁平的石塊脫手而出,在平靜的湖面上飄蕩了五下才最終沉入湖底。
“呀!郞君\殿下好手法……”李煜身旁的一眾靚麗的侍女們花枝招展的為李煜喝彩拍馬屁。
李煜很是享受的面含迷人微笑面對眾青春活潑花容月貌又各有姿色的娘們。慵懶的張開雙手,兩侍女自覺的投懷送抱,紅著臉嬌羞中看了一眼有著堅實胸膛、英俊瀟灑的美少年,那迷死人不償命,引誘一眾情竇初開的美少女投懷送抱的邪魅微笑讓兩娘如同喝了烈酒一般沉醉。
擁著懷中美人,在其余侍女憧憬、愛慕的眼神中,李煜坐回湖邊亭中鋪著虎皮的搖椅。
“啊……”
在懷中兩女驚叫中,李煜懷抱美人躺了進去,靜止不動的搖椅瞬間搖晃起來,李煜舒服的哼了兩聲。
這時機靈點的侍女立即抓住機會,扶住搖椅輕輕搖晃起來。其她侍女見此,不由懊惱的暗自跺腳。
舒適搖晃的搖椅,躺在懷中的美嬌娘那誘人的處子幽香,令李煜好一陣沉醉。尤其是兩女乖巧聰慧,兩雙柔弱無骨的手恰到好處的在李煜身上揉捏,漫遍身的舒爽使李煜幾乎快要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難怪古人常言,溫柔鄉,英雄冢。
在李煜閉眼沉醉于溫柔鄉時,兩根滑嫩的手指輕輕的捏住了李煜那秀氣的瓊鼻。
呼吸不暢的李煜睜開眼,一張嫵媚而不失青春之色的容顏,帶著調皮可愛的笑容映入李煜眼簾。
李煜想伸出雙手將此美嬌娘擁入懷中好好懲戒一番,可雙手沒空,無奈的放棄了這個無恥的想法。
“馨兒,是不是想郞了?”
馨兒嬌哼一聲,略帶不滿道:“想我家郞君有啥用,身邊那么多美嬌娘哪有空理奴家?”
“呵呵呵!”李煜有些尷尬的干笑了兩聲,拍了拍身邊的兩女,示意她們起來。
馨兒仍嘟著嘴望著湖面,裝作不搭理李煜。
李煜斥退左右,醞釀下心緒,準備好好安撫下馨兒。
這時,一名侍從急步走來向李煜稟道:“殿下,東南海探險隊今日到達平壤港口。”
“東南海探險隊回來啦?”
“正是!”
東南海探險隊事關李煜未來謀劃,事關重大,兒女情長與之比起來就顯得微不足道。
迫切想知道東南海探險隊帶回來關于大唐東南海外各島情況的李煜急步離開。
馨兒回頭,望見李煜離去的背影,輕嘆一聲。
李煜的等待中,風塵仆仆的的東南海探險隊領導層張欽、于鴻、王海崇等人經過短暫的休息后前來述職。
“拜見燕王殿下,臣等不辱使命,圓滿完成任務。”
李煜笑道:“好,諸位請起!賜坐!”
長達近七月的海上漂泊,熱帶毒辣的陽光照曬,幾人的皮膚被曬得黝黑(并非黑人的黑),臉頰上盡是風霜、滄桑之色。
李煜感慨了一番,令侍女泡了上好的茶水,膳房精心制作的點心用以招待幾位不遠萬里跨海遠航歸來的功臣。
張欽等人坐下后,望著食案上清香的茶水、可口的點心,一個個愁著一張臉,無半點食欲。
李煜見此有些奇怪,遠航萬里成功回返,應該喜慶才對,幾人的臉色怎如此憂傷?
“張欽、于鴻,爾等神色憂愁,這是為何?”
“回殿下。”于鴻心痛道:“我等沒能將一同出海的弟兄們都活著帶回來,幾十號兄弟被臣等拋棄在海外蠻荒島嶼上,不知生死。”
李煜心中一驚,船隊遠航探索異域蠻荒海域,沒有部活著回來這并不奇怪。
后世西方大航海時代,探險家們每次率領探險船隊出海探索前人未現之地時,或多或少都會有船員因各種原由死在遠航的路上。麥哲倫的環球航行出時兩百多人,回到西班牙只剩18人。法國探險家康特·德·拉佩魯茲率領的探險船隊更是隊喪命于瓦努阿圖群島海域。
可以,張欽他們去探索前人從未涉足的非侓賓中南部海域能活著就是一種幸運。
途中死了一些人,李煜也不會責備他們,因為這是不可避免的。
但于鴻所他們拋棄了幾十人在荒島上,這就令李煜想不到了。是什么原因讓他們狠下心拋棄數十人?
李煜臉色有些陰沉,看向張欽尋問道:“張欽,你是船隊總管,于鴻所可為真?”
當初拋棄患病的數十人,可是張欽自個下的令,雖是迎合眾意,但張欽未償沒有在其中悄悄推波助瀾。
張欽忐忑回道:“回殿下,臣下令拋棄數十名將士于荒島也是迫不得以而為之,這也是船隊其他將士的意思。”
“原因。”李煜臉一橫,有點不耐煩道。
緣由還沒就第一時間推卸責任,令李煜心中有些不恥張欽為人。
于鴻冷哼一聲,自拋棄患病的兄弟后,于鴻于張欽兩人關系冷淡。
張欽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道:“殿下,船隊離開婆羅洲往東行駛不到半月,船隊中就突然爆從沒見過的疫病,癥狀極其嚇人,隨船大夫束手無冊。對疫病的恐慌在船隊中蔓延,令其余將士們大為驚恐。到后來,連肖大夫都被傳染了,將士們便鬧事,如果不將患病者扔下,船隊離開,就要動兵變。臣也是迫于無奈才出此下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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