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贊哥、我的親哥!這、這是你的車?”成子說話都有點結(jié)巴了,“我靠,多米尼克.托雷多的座駕啊!全燕京都沒幾輛吧?”
王家贊拍了成子的后背一下,笑著說道:“你什么時候見過我開這車?這車我可開不起,這可是正宗的1969年生產(chǎn)的道奇harger迪通納,老爺車了,贊哥我可沒這錢。這是你楊哥的車。”
“我靠,楊哥太牛比了!”成子沖著楊靖比劃了一個大拇哥。
楊靖笑了笑,“開這車沒問題吧?這車馬力不小,一會兒加油門的時候腳下穩(wěn)著點。”
“得嘞,楊哥你就放心吧,我也開過進口的大切諾基,那玩意兒也是6.4排量的,勁頭特足。”
王家贊把鑰匙交給了成子,成子屁顛屁顛的坐了上去。打著了火,腳底下微微一加油門,宛若放炮般的咆哮聲頓時就讓周圍的路人來了一個百分之百的回頭率。
拉開了副駕駛的座位,楊靖做到了后座上,王家贊直接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成子興奮的說道:“哥,這車真帶勁兒!這才是大老爺們開的車啊!前兩年看速激的時候,就覺得那個光頭佬演的多米尼克.托雷多駕駛的那輛戰(zhàn)馬特過癮,以前也只能在夢里想想這輛車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夠親手開一開這款車!我靠!我靠!太刺激了!”
楊靖笑道:“你可別太興奮了啊,腳下悠著點。”
“唉,放心吧楊哥,我好歹也有三年多的駕齡了。”成子挺認(rèn)真的點頭說道,“楊哥,這車得個幾十萬美元吧?國內(nèi)這款車可是極少見的。”
“嗯,差不多吧,光買車就花了七十萬,算上修車,差不多一百萬美元。這車是老爺車,在美國現(xiàn)在的保有量也不多,能淘到這么一輛車也算是我幸運。前兩天我進京的時候,臨時通行證差點就沒辦下來,這車排量太大,而且排量有點超標(biāo)......”
“咳,楊哥,你可甭理那幫孫子,那幫孫子這是捏著雞毛當(dāng)令箭呢。你這車排放超標(biāo),那些晚上進京的大車怎么算?”成子對這方面倒是門清,不過他顯然也不愿意在這方面多說,而是問道:“楊哥,咱們這就走?”
“嗯,走吧,到你家也得一個多小時,這都七點多了,別弄得太晚了。”
“放心吧楊哥,晚上走不了不要緊,家里有的是地方住,你和贊哥一人一個單間都夠了。”成子一邊說,一邊小心的掛上了擋,車子穩(wěn)穩(wěn)地開了出去。
這個點走四環(huán)那是自己作死,成子直接開車就上了五環(huán)路,然后轉(zhuǎn)向了京承高速,從解放村橋下了高速,走昌金路,全程用了一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就到達了成子家所在的史家口村。
史家口村就在牛欄山鎮(zhèn)的北邊上,潮白河和懷河在這里交匯,村子就位于潮白河的西岸。
“聽我爸講,原來村子和鎮(zhèn)子連不到一塊,可是這幾年隨著城鎮(zhèn)化的發(fā)展,我們村都已經(jīng)成為鎮(zhèn)子的一部分了。”成子一邊穩(wěn)當(dāng)?shù)鸟{著車沿著平坦的小公路走,一邊給楊靖和王家贊說家里的情況。
“我家現(xiàn)在就在村子里面,不過我家的祖宅是在村子北邊的懷河大堤上,那些老酒就是在祖宅的地窖中發(fā)現(xiàn)的。那個地窖挺大的,入口都被倒塌的老宅給蓋住了,要不是我爸想在老宅那邊重新起個宅子,還發(fā)現(xiàn)不了那個藏酒的地窖呢。我爺爺和我奶奶過世的時候,我爸還小呢,根本就不記得老宅那邊的事情。”
“你爸就哥兒一個?”楊靖好奇的問道。
“嗯,我爸是獨生子,主要是我爺爺和我奶奶去世的太早了。我爸是六零年的,就是因為我爺爺奶奶去的早,我爸到了三十多歲才和我媽結(jié)婚的。”
楊靖砸了咂舌,這成子的老爸比自己的老爸歲數(shù)還大。不過想想也難免,一個孤兒能活下來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三十多歲能結(jié)婚,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車子在村子邊上轉(zhuǎn)了一個圈,最終沿著一條小胡同開了進去。
成子的父母對于成子的忽然回來顯然顯得很意外,身材瘦小的畢父問兒子:“你怎么這個點回來了?又不是周末,你現(xiàn)在回來,明天豈不是要耽誤上課?”
一邊身材高大的畢母則拉了畢父一把,笑著迎向了楊靖和王家贊,“呦,家贊你也來了?這位是?”
成子的父母站在一起有點搞笑,畢父身材又瘦又矮,可能與他小時候營養(yǎng)跟不上有很大的關(guān)系。不過畢母卻是五大三粗的,體型比畢父大了一圈。
相比于不太愛說話的畢父,畢母在為人處世方面顯然要更圓滑,很顯然,對于能夠在學(xué)校里幫助兒子的王家贊,畢母顯得很熱情。
“媽,爸,贊哥我就不介紹了,您倆都認(rèn)識,這位是贊哥大學(xué)時代上下鋪的好兄弟,楊靖楊哥。這次我?guī)罡鐏恚褪且驗闂罡缦胭I咱家的那些老酒。”
一聽兒子這么說,畢父和畢母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小楊,家贊,你倆吃飯了沒有?要是沒吃飯,阿姨給你們下面條去。”
楊靖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阿姨,您就別忙了,來之前和我家贊吃過飯了。”
那邊,不太愛說話的畢父則提著暖壺要沖茶,成子連忙接了過來,很快就沏好了兩杯茶,放在了茶幾上。
楊靖道了一聲謝,這才說道:“叔叔、阿姨,今天冒昧的來打擾您們,主要就是晚上吃飯的時候我聽家贊說了您家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老酒。我這人喜歡收藏老酒,所以就連忙趕了過來,還請您倆不要介意啊。”
畢母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笑道:“瞧你說的,這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你能來家里,我和成子他爹歡迎你們。”
成子也坐了下來,“爸、媽,您倆就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快點給楊哥說說那些老酒吧。楊哥是大忙人,能抽出時間來特意上咱家來一趟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您二老就別耽誤楊哥的時間了。”
楊靖連忙擺手連說“沒事”,王家贊更是裝作不滿的說成子:“你小子這是趕我們倆走啊!”
不過成子這話既然說出來了,畢母和畢父對視了一眼之后,畢母就開口說起那些老酒來。
畢母說的情況和王家贊晚上在酒桌上說的情況差不多,最后王母也是有點擔(dān)心的說道:“前天我家老頭子從鎮(zhèn)上的酒廠請來了一位從酒廠退休的老師傅給看了看這些酒,還開了一瓶驗了驗。那位老師傅說這些酒都是五幾年的酒,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存了六十多年了,一壇子最少也得二十萬。”
頓了頓,畢母繼續(xù)說道:“小楊啊,這價格也不是我定的,前幾年通.縣酒廠展出了一瓶六十年代末生產(chǎn)的六十五度的向陽牌二鍋頭,那瓶酒是一斤裝的,存了還不到五十年,據(jù)說價格能達到二十萬。我們家這酒雖然不是什么大酒廠生產(chǎn)的,可一壇子有二斤呢,而且我們家的就窖藏的時間更長,都六十多年了,二十萬這個價格我覺得挺公道的了。”
很顯然,畢母也是挺擔(dān)心這價格太高,眼前這個年輕人買不起。畢竟一壇子酒二十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這兩天也不是沒有人過來看酒的,結(jié)果就是因為價格太高,很多人只是買了一兩壇回去。
畢母甚至和畢父都商量是不是要降一下價格。物以稀為貴,要是老宅地窖中發(fā)現(xiàn)的那些老酒只有十來壇,那么一壇別說是二十萬了,賣三十萬都有很多人搶。可現(xiàn)在從地窖中發(fā)現(xiàn)的那些老酒足有二百來壇,這價格恐怕就賣不上去了。
楊靖笑了笑說道:“阿姨,不知道我們能不能現(xiàn)在就過去看看那些老酒?您剛才也說了,已經(jīng)打開過一壇酒了,我能不能先看看那壇酒,然后再去老宅那邊看看?”
“成!成!小楊你稍等一下啊,我這就把那壇子打開的酒給你拿過來。”
“媽,我去吧,您陪著楊哥說話。”成子說了一句,轉(zhuǎn)頭就鉆進了另外一間屋子,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抱著一個黑色的壇子走了出來。
成子把這個壇子放在茶幾上,楊靖就湊了上去。
壇子是陶制的,這很符合解放前后私人釀酒坊用的盛酒容器的特點,畢竟在那個年代,瓷器也是比較貴的,一般私人酒坊都是用這種自己燒制的陶罐子來盛酒。
壇子不算很大,畢母剛才說一壇子盛二斤酒,就這壇子這樣子,應(yīng)該差不多。
壇子口最上面的那層泥封已經(jīng)沒了,泥封下面的壇子蓋邊緣還有一些白色的蠟,很顯然,這個酒壇子是先用蠟封了,外面再用泥巴封起來的。
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壇子蓋,頓時,一股說不出來的醇香味就猛地竄了出來,如此醇香的酒味,就算是楊靖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這香味很特殊,不同于窖藏的醬香型白酒,也不同于濃香型白酒,同時也與有些辛辣的二鍋頭香味有些不同,但卻又帶有一種只有二鍋頭酒才有的香味。反正就是一種獨樹一幟的香味,綿綿悠長,香醇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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