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出去就挪出去!”一個聲音驀然響了起來,眾人一塊看去,卻是坐在另外一邊的劉保軍。
“爺爺,其實我早就想給您提這個建議了。咱家的石材廠在家里是發(fā)展不起來的。場地、原材料都是限制石材廠發(fā)展壯大的重要制約因素,所以,咱家的石材廠要想做大做強(qiáng),廠址挪出去是唯一的選擇。否則,我們只能受困在這個小地方!”酒桌上輩分最小的劉保軍卻是說出了一番頗有鐵血味道的話,這番話也把整個酒桌上的人說的不吱聲了。
楊爸、大姨夫、小姨夫之所以不吱聲,那是他們知道楊靖的底細(xì),大表哥劉玉春家的這家石材廠對于楊靖來講實在是太小了,小到楊靖隨便從身上拔一根汗毛下來,就足夠讓這家廠子立刻搖身一變成為全國乃至整個亞洲規(guī)模最大的石材廠。
楊靖不說話則是因為他需要看一看大表舅的決心。他雖然有能力徹底改變石材廠的未來,可是石材廠畢竟是大表舅一輩子的心血,大表舅才是決定石材廠未來發(fā)展到什么程度的關(guān)鍵人物。
而且楊靖很清楚,大表舅兩個兒子一個姑娘,工作單位都不錯,孫輩的孩子中除了劉保軍之外,不管是正在上大學(xué)的小孫女還是已經(jīng)參加工作的外孫子,也都過的很不錯。唯獨大孫子劉保軍是一直跟著劉玉春在石材廠忙活的。
而大表舅的這家石材廠,日后也注定要交給孫子劉保軍的。
現(xiàn)在劉保軍提出了不同的發(fā)展思路,就看劉玉春這個當(dāng)爺爺?shù)脑趺礇Q斷了。
事實上,劉保軍這么說也是在將他爺爺?shù)能姟H绻麆⒂翊翰淮饝?yīng)把廠子挪出去,那就代表著劉玉春想保守的發(fā)展。反之,則代表劉玉春開始把廠子的未來慢慢向?qū)O子劉保軍手里移交了。
劉玉春看著對面的大孫子,臉上的表情變幻了好幾次,最終他才非常認(rèn)真的問道:“小軍子,你是真這么想的?”
“嗯!”劉保軍很干脆的回答了一個字。
“好!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咱們就按照你的想法來!爺爺老了,也干不了幾年了,以后咱家的廠子就交給你了!”
說著,劉玉春扭頭對身邊的楊靖說道:“小靖,這件事你就和軍子商量著來吧。軍子今年也二十七了,也該承擔(dān)起更重的責(zé)任來了!
這話說的劉保軍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他可真不是想要搶班奪權(quán)啊,他只是想讓廠子發(fā)展的更大更好。但可惜的是,這些話讓他的爺爺萌發(fā)了退休的想法。
“爺爺,我”劉保軍看著爺爺,話堵在嗓子眼里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劉玉春笑呵呵的擺了擺手說道:“軍子啊,你不用說別的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過你也得替爺爺考慮考慮啊,爺爺今年都快七十歲了,就算身體還挺硬朗的,可是爺爺又能忙活幾年呢?所以,這廠子注定是要交給你的,你就好好的和你小伯探討探討,你們年輕人腦子活,得到的信息也多,我只希望廠子能夠在你的手里越發(fā)的紅火。”
說著,劉玉春端起了酒杯,“來,咱們大伙兒一塊喝一個,預(yù)祝咱家的石材廠越來越紅火!
眾人轟然響應(yīng)。
放下酒杯之后,楊靖笑著說道:“大舅、軍子,既然你們爺兒倆已經(jīng)商量好了,那你們就聽聽我的意見,看看咱們這么辦怎么樣?”
酒桌上的人來自老李家上一輩的四個家庭,如果能夠在這里決定下來,那么幾乎就代表了老一輩的意見。
劉玉春也很明白這件事,于是他點頭說道:“小靖,這一桌上真的是沒有外人,全都是血親,你有什么話就盡管說,我們聽著。”
“好!大舅,那我先問問您,您家這座石材廠現(xiàn)在的價值差不多能有七百萬左右吧?”
劉玉春聞言略一沉吟,就點頭道:“嗯,差不多吧,或許不到七百萬,但也差不到哪兒去!
“那好,那我就按七百萬來計算。石材廠的價值,加上您這些年經(jīng)的營還有建立起來的各種渠道,我給您作51的股份。然后,我會額外投入最低不低于一億美元的資金,占據(jù)另外49的股份。當(dāng)然,這49的股份不是我的,而是我大姑姥爺和我二姥爺共同持有的!大舅、三舅、小舅,您們看怎么樣?”
這話讓這幾位的臉色都開始巨變,三個人同時擺手說道:“小靖,這可不成!”
尤其是大表舅,更是大聲的說道:“小靖,按照你的算法,我這些年來的經(jīng)營還有那些渠道那豈不是要價值六個多億?這哪兒成啊!那些東西看不見抓不著的,無論如何也值不了那么多錢!
三表舅王玉華也說道:“小靖,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你一下子投入這么多錢,我和你敏子舅不能接受這些股份,這太多了!”
小表舅李玉敏更是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小靖啊,你說的這些不能成立,我們不能接受!
楊靖在說那些話之前就已經(jīng)考慮到了他們會反對,而且會激烈的反對,所以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大舅、三舅、小舅,您幾位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
楊靖這么一說,幾個人這才強(qiáng)忍著繼續(xù)說下去的想法,硬生生的閉上了嘴。
“首先,石材廠是大舅一手操持起來的,這幾十年來大舅光是往廠子里投入的心血能價值多少?這可是三十多年將近四十年的時光和心血啊,豈是區(qū)區(qū)一億美元能夠還回來的嗎?”
大表舅嘟囔了一句:“小靖啊,你把我的心血看的太高了”
“大舅,這話您說的就不對了。雖然您當(dāng)初建立廠子的時候我還沒出生,但我能想得到那時候只有三十多歲的您那也絕對是風(fēng)華正茂吧?”
一句話讓全桌的人都“噗嗤”一口笑了出來,大表舅摸了摸自己那皺紋橫生的臉,苦笑道:“啥子風(fēng)華正茂啊,我這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老樹皮臉嘍”
眾人再次大笑了起來。
楊靖笑了兩聲,這才正色說道:“大舅,話雖然這么說,可您不能否認(rèn)的是,當(dāng)年您建廠子的時候,歲數(shù)恐怕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吧?”
“嗯,八六年那會兒我三十三歲,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都六十八嘍”
“看了嗎,大舅您也知道青春一去不復(fù)返吧!您在石材廠投入了三十五年的青春,這個該怎么算?俗話說得好,一寸光陰一寸金,您這都幾百丈的光陰投入進(jìn)去了,那得多少黃金!區(qū)區(qū)一億美元算是什么?您說呢?”
“哈哈,你小子這是偷換概念!
楊靖正色說道:“大舅,咱爺兒倆今兒個在這里就別糾飭這點事了。我既然這么說了,那就代表著我這個出資人認(rèn)可這件事了,所以你們反對都無效!”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還有,我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其次呢,三舅、小舅,這些股份不是給您們的,這是給我大姑姥爺和我二姥爺?shù),所以啊,您倆只能旁聽,而沒有反對的權(quán)力。”
“嗯,至于最后一點就是,這一億美元對我來講也不算什么。這些年我在國外多少也混了一份不菲的身家,所以這些錢對于我來講不算什么。而且今天之所以提出要注資的這個建議,并不是因為我想這么做,而是因為我姥爺想這么做!我從小是我姥爺帶大的,所以我姥爺想要做什么事情,我一定會完成他老人家的想法的。您幾位可能不知道,其實我姥爺這些年雖然一直在天衢,可他老人家最掛念的就是老家的這些親人,我姥爺想讓家里人過的更好,所以,我今天才會提出注資的事情。如果您們誰反對的話,還請去天衢找您大舅或者是您大爺親自去談,您幾位沖我說不同意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這件事的關(guān)鍵人物在我姥爺!”
得,這話說的直接就把所有人反駁的話全都堵死了。當(dāng)然,你要反對也成,那就自己去天衢找那位老爺子去說吧,看看那位老爺子會不會用笤帚疙瘩揍你腚!
楊靖的外公可是劉玉春和王玉華的親大舅,更是李玉敏的親大爺,一邊是親娘舅,一邊是親大爺,誰敢找這老爺子說那些反對的話啊。把老爺子說急了,老爺子揍你也是白揍,你還得乖乖的挨著。
劉玉春、王玉華還有李玉敏這三位聽到楊靖這番話之后,直接相互對視了一眼,就再也不吱聲了。
倒是劉保軍沖著楊靖比劃了一個大拇哥笑道:“小伯,您這話說的氣派,我喜歡聽!”
楊靖笑呵呵的說道:“這話雖然是我說的,但卻是你老舅爺爺?shù)南敕āN艺f軍子啊,我看這事兒就算是這么定了,這樣吧,下午要是沒事的話,你跟我一塊去我住的地兒,咱爺兒倆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擴(kuò)大石材廠的經(jīng)營問題。我給你說,這一億美元既然投進(jìn)去了,那就必須要產(chǎn)生相應(yīng)的變化。咱家的廠子憋得時間太久了,現(xiàn)在需要好好的發(fā)展發(fā)展了。”
說著,楊靖扭頭沖著大表舅笑道:“大舅,您說是不是這回事兒?”
劉玉春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你爺兒倆折騰去吧,我是操不了這心嘍”
。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