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入了兩團血光后的僵尸青年勇猛無比,雖然還在陳守正的劍下略占下風,但憑借僵尸的特殊體質(zhì)兩人打的也是不相上下。
黑衣和尚正在考慮要不要聯(lián)手直接把陳守正給弄死。別人忌諱他中將的身份不敢下手,他卻是沒什么顧及,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他的敵人不差帝國軍部一方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銳的嘯聲傳來,轉(zhuǎn)眼間幾道人影從天而降
將他團團圍住。這些人都是一樣的打扮,身披白色紋金大氅,左胸處紋繡著一柄金色長劍,下面還有兩個小字“圣堂”!
整個帝國敢穿這身的只有神圣殿堂的人了,而且這些還不是一般的圣堂成員,他們是圣堂裁判所的裁判員。
圣堂聽起來名字很高大上的,但其實就是一個稽查機構(gòu),最初設(shè)立是就為了對付黑暗議會,后來職責逐漸加大,尤其是當裁判所成立后所稽查的目標就變成了有重大威脅的恐怖份子。
鋼鐵之城作為帝國在混元界的重要城市,自然是有圣堂駐守的。不過平時都是普通的圣堂騎士和圣堂武士,但這次因為玉陽英杰弄出來的事情,圣堂專門調(diào)遣了一隊裁判員以防萬一,沒想到卻是正好碰到打劫軍械庫的事情。
圣堂作為皇室直屬的稽查機構(gòu),雙方算不是敵對關(guān)系,但也絕不友好。軍方出了紕漏,他們只會躲在一旁看熱鬧,最多也就是喊兩聲加油的口號,然后再添油加醋的把軍方無能的消息傳遍出去。
但是邪佛的出現(xiàn)讓他們沒有辦法再繼續(xù)躲在暗處看熱鬧了。邪佛是大林寺的叛徒,也是圣堂通緝的要犯,只要見到他們是絕不會放過的。當然圣堂的通緝犯不知凡幾,他們執(zhí)意要捉拿邪佛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牽扯到了一個有關(guān)大林寺的隱秘,皇室對其非常有興趣。
“幾位施主是沖著貧僧來的?”黑衣和尚冷眼掃視了一圈,雙手持寶瓶印,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邪佛,你是自己投降,還是要我們自己動手?”一名裁判員說道。
還沒等黑衣和尚做出反應(yīng),陳守正卻是先怒了起來,一邊還在與僵尸青年大戰(zhàn),一邊大吼道:“這是我們軍部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圣堂的人來操心,都給我滾!”
“陳將軍,你最好搞清楚,邪佛是我們圣堂的通緝犯,我們有權(quán)利在任何地方對他進行拘捕。如果你有疑問,就去跟我們的執(zhí)政官說吧!”圣堂的裁判員根本不搭理陳守正。他們分別隸屬不同,就算陳守正是中將軍銜也管不到他們頭上。
“幾位,你們就這么著急的想死嗎?”邪佛對圣堂的裁判員絲毫沒有顧忌之心。自從他叛出大林寺后想要殺的他不知道有多少,但到現(xiàn)在依然還活的好好的,而要殺他的人自然都死了,就算是圣堂的人也不例外。
反倒是伯爵對圣堂的人有些擔心。血族的身份不容于世,圣堂對血族的追殺也從未中斷過,幾個裁判員他可以不在意,看如果有執(zhí)政官跟過來麻煩就大了。
如果沈牧知道他此時的想法一定會捂住他的嘴,告訴他什么叫‘別念叨’。只可惜沈牧聽不到他的心中所想,所以自然沒能阻止的了他。于是最擔心的事情自然就發(fā)生了,一道貫穿天地的十字光劍從天而降,直接斬在了伯爵的頭上。
伯爵頓時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立刻想用血族秘法遁走。但是附近所有的空間全部都一股力量封鎖,讓他避無可避,躲無可躲。這光劍從頭頂刺入,滅盡的力量直接轟在了血核上。若是他的血核還保持之前完好的狀態(tài),也許還能抵抗的住這攻擊,但現(xiàn)在僅剩下三分之一力量的血核在力量下直接崩碎瓦解。
伯爵就這么的在偷襲之下,毫無防備的,連一絲反抗都沒有的,死了!
沈牧震驚的都顧不得再隱藏身形,撐大了嘴巴直接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伯爵倒下的身體,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伯爵跟他說自己會死的事情,他一直都是將信將疑。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做了多重的計劃,也做好了伯爵真的會死的準備。但是即便他預(yù)想到伯爵真的會死,那也是在一番大戰(zhàn)后才略輸了那么一招半式的。
可現(xiàn)在,說好的大戰(zhàn)呢?說好的悲壯呢?說好的死前回憶呢?
什么都沒有,就這么在一記偷襲之下人就死了?干凈利落的就如同是死了路邊的一只老狗。不,也許還不如一只狗!
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沈牧真的難以接受。
同樣一時被震驚住了的還有老婦人。不過她震驚的不是伯爵的死,而是伯爵之前的話,兩者之間相互聯(lián)系起來后就會發(fā)現(xiàn)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骯臟的血族雜碎!每一次看到都讓我心情不好!”一個囂張冷酷的聲音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每走一步就如同是踏在透明的樓梯上似的,輕盈而緩慢,同時也展現(xiàn)出了強大的實力。
要知道在半空中快速飛行容易,但要像這樣慢慢地走下來卻極難,沒有高明的空間魔法造詣是絕做不到的。
不過來的這位卻不是圣堂的執(zhí)政官,而是圣堂裁判所的裁判長。作為圣堂的最強戰(zhàn)斗力,裁判所的三大裁判長每一位都是十七階的牛人。被這種人物偷襲,只能說伯爵死的不算冤枉。
“常清流,他怎么來了?”陳守正心里一陣的不安。在軍方看來,圣堂里的人,尤其是裁判所里的都是一群陰人。而圣堂的裁判長更是陰人中的陰人。尤其是這一位,號稱帝國歷史上最年輕的裁判長常清流更是陰狠毒辣,從不按常理出牌。別的高手通常都會顧忌臉面不好意思偷襲或者對小輩出手,但他卻是毫無顧忌,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不得不說一個不要面皮的頂級高手真的是非常難纏,所以常清流也是所有圣堂當中最不受待見的一位,平常的時候誰看見他都會遠遠地躲開幾十米繞著走。
不過圣堂裁判所的裁判長從來都是坐鎮(zhèn)帝都的,很少能在外面看到他們的影子,今天他怎么跑到這里了?
“呦呦,讓我看看這幾位都是什么人物?”常清流捏著鼻子一臉厭惡地踢開了伯爵的尸體,眼睛四下里瞄著在老婦人,黑衣和尚還有僵尸青年幾個人身上打轉(zhuǎn)。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邪佛吧?還有一只僵尸,一個老不死的,再加上一個死蝙蝠!呵呵,你們幾個膽子真是夠大的啊!陳將軍,軍情緊急你還是去忙著守城要務(wù)吧!這里的小麻煩就交給我們處理就可以了!”常清流緩步的走上前,目光卻是直接越過所有人直接盯在了趙紅纓身上。
趙紅纓從來沒有生出如此之大的危機感,僅一個眼神就壓的她絲毫不敢亂動。心臟在砰砰的亂跳,全身的寒毛乍起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裁判長大人今天怎么有興致到鋼鐵之城來了?真是稀客啊!不過……”陳守正斜跨了一步擋在了他面前,反問道:“如果沒記錯的話,我才是鋼鐵之城的最高長官,裁判長大人在這里發(fā)號施令恐怕不太合適吧?”
“哦……陳將軍有意見?”常清流饒有意味的打量了陳守正一眼,又來回的在他與趙紅纓之間看了看,饒有意味地說道:“莫非是陳將軍與這些匪徒之間認識,或者是有別的牽連?監(jiān)守自盜,只怕陳將軍是免不了要走一遭監(jiān)察署了!”
“你少給我扣帽子!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們軍部辦事輪不到你們圣堂來指手畫腳的!從哪里來的都給我滾回到哪去!”陳守正長劍一指,橫眉立目地呵斥道。
啪!
啪!
啪!
常清流緩慢地拍了拍手,搖頭地贊嘆道:“果然不虧是軍隊中人,講義氣,重感情,我怎么就沒有陳將軍這樣的朋友呢?不過陳將軍,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才剛剛晉升中將,大好的前程就在眼前,可是要好好珍惜啊!我知道,當年你化名韓正風與凌霄云是同寢室友,相交莫逆,而且他曾經(jīng)還救過你一命。不過當年你都沒有告知他自己的身份,今日又何必再趟這趟渾水呢?”
一番話聽的趙紅纓是渾身生涼,抬頭看著陳守正的背影,心中如同是翻江倒海一般。她潛入到鋼鐵之城時才知道父親給她的消息已經(jīng)過時了。韓正風只是一個化名,帝國八大豪門之一的陳家私生子,如今剛剛認祖歸宗,否則他也不能這么年輕便晉升到了中將軍銜。
這也就是為什么她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陳守正的原因。
自古都是仗義屠狗輩,寒門子弟往往都能性命相托,但換做世家子弟卻是顧及太多。所以她本著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陳守正,卻沒想到人家早就知道察覺到了自己。不過想想也能理解,自己盯了人家那么多天,要是還沒被發(fā)現(xiàn)這守城中將當?shù)木臀疵庥行┨毩恕?br />
“什么時候你們圣堂的人也干起監(jiān)察署的活來了?我也奉勸你一句,這里是鋼鐵之城,不是你們圣堂裁判所,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的。”陳守正冷哼了一聲,扭轉(zhuǎn)過頭沖著趙紅纓說道:“丫頭,這里不關(guān)你的事,你走吧!”
硬懟圣堂裁判長私放重犯,這是什么罪名啊?趙紅纓此時不免對自己的懷疑感到有些羞愧。她想要說點什么,至少也應(yīng)該要打上一聲招呼。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什么都不能說,一句話都不能說,咬著牙起身就要往外跑。
作為圣堂裁判所的裁判長,平日里處理的都是影響重大的案件,今天居然會到鋼鐵之城來當然不是為了玉陽英杰這點小事,也不是為了沈牧他們這些敢打劫軍械庫的悍匪,他來這里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七絕刀譜。
趙明祥一戰(zhàn)神威大發(fā),重現(xiàn)昔日神下第一槍的風采,與閻魔王座戰(zhàn)的天昏地暗。如此大的事情自然是無論如何都隱瞞不住,趙紅纓的身份自然而然也就落在了各方實力的眼中。展家的后人,七絕刀最后的繼承者,這個名號對很多人都是極具有吸引力的,。常清流今日自然也是為了她而來,所以又怎么可能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掉呢?
眼睛一瞇,也不見有任何的動作身體憑空就擋在了趙紅纓面前。伸手在她腦門上一彈,明明看起來很輕的動作,卻是直接將她彈飛出了十幾米直接撞在了軍械庫的大門上。
“想走?太天真了,你今天哪都走不了?”常清流搖晃著手指說道。
“常清流,這里還輪不到你放肆!”陳守正暴怒的一道劍氣斬了過去,同時飛身擋在了趙紅纓身前。
常清流一揮手輕描淡寫的將劍氣擊潰,突然一改慵懶的氣質(zhì),橫眉立對地呵斥道:“陳守正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包庇通緝要犯,這個罪名你恐怕是吃不起啊?”
“你少在這里嚇唬人,就是小丫頭片子,二十歲都不到,怎么就成通緝犯了?”陳守正對圣堂這種動不動就用通緝犯的名頭來壓人的做法很是不齒。
常清流陰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張通緝單,上面刻畫的正是趙紅纓的樣貌,無比囂張地說道:“我說她是,她就是。勾結(jié)黑暗議會,襲擊行源星,她現(xiàn)在是圣堂通緝的要犯。怎么樣,陳將軍,你還想要再檢驗一下這通緝令的真假嗎?”
“卑鄙無恥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陳守正大罵了一聲,用腳指頭想都是這個通緝令必然是偽造的,但從法律的角度講它又是真實有效的。這就是權(quán)利所帶來的肆無忌憚,不用想都知道這背后必然有皇室的影子。
然而即便是知道了這里面的貓膩,陳守正卻不得不對這張偽造的真通緝令投鼠忌器。軍部與圣堂向來都是各司其職。沒有這張通緝令他還可以用各種理由阻止常清流,可是有了這張通緝令之后他要是再阻攔,常清流會不會有事他不知道,但他是一定會被監(jiān)察署的那群人剝下一層皮的。更重要的是,這可能會連累到他的家族身上。
真的是左右為難,不知如何取舍。也許在這里趁亂把常清流干掉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可問題是他很清楚自己是打不過常清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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