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雨漸停,常宇一行離開村莊繼續趕路,山間空氣清新到令人難以自拔,這氧離子可絕對的充足啊,常宇大口的呼吸,引得隨扈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小太監又犯什么病了。
行數里,山道竟然見了客旅,甚至還有一支數十人的商隊,眼見常宇一行奔來,嚇得立刻抄家伙,卻是虛驚一場,這數十騎大笑擦身而過,秋毫無犯。
應是官兵,商隊領頭猜測。
官兵不會吧,通常官兵遇到這種商隊都會向前打秋風的,就像他們經常要給山賊交過路費一樣。
濟南至泰安有近兩百多里路,其中百分九十以上都在泰山山脈之中,至黃昏時,方行近半,于是尋一處略微寬闊出生火修整,順便等后邊的素凈。
素凈和蓮心因為乘坐馬車腳程略慢,山中響馬多,常宇不敢與其相隔太遠,以免出了事不能及時出手相救。
其實以素凈身手,便是十個八個賊人也根本攔不住她,但眼下有蓮心這個拖油瓶可就得小心了。
夜幕降臨,山風雖涼爽,但蚊蟲擾人不勝其煩,更讓常宇對南邊的山地叢林戰感到頭疼。
幾堆篝火噼里啪啦的響著,映的半里地山道通亮,將士圍在一起吃著干糧歇腳,況韌獵了幾只野味正為常宇燒烤,不遠處素凈正在教蓮心騎馬,少女膽小被嚇的不時尖叫,氣的素凈喝罵不止,少女淚眼婆娑卻看傻了一眾親衛,這樣天仙般一樣的人兒怎么舍得罵的呢。
常宇心里也是這么想,但卻不敢干涉,怕素凈一來氣和他干架,他倒不怕干架,怕的是打急了眼素凈用劍,他必敗無疑。
眼不見心靜,索性不堪,撿來一指木棍在地上劃拉著,自從穿越后,常宇的足跡幾乎都在以帝都為中心的北方,最西去過太原,最北去了寧遠,最南……就是腳底這塊。
靠著后世的記憶,常宇畫了個潦草的地理圖:‘出山之后便是泰安,以眼下腳程來算,明日晚間或者抵達,再一路南下便是曲阜,曲阜西鄰便是兗州,嗯,預計三日內可……”
正說話間,前方馬蹄聲急:”報大人,前方二里外發現異常“。
”抄家伙!“正在閉目養神的吳中一聽這話翻身躍起,一聲大喝,原本四散閑聊的親衛,立刻翻身上馬拔刀出鞘,將常宇圍在中間進入戰備狀態。
常宇忍不住對吳中笑罵:”為何什么話道你嘴里就一股匪氣,還抄家伙……你要打劫啊“原本緊張的氣氛被他這么一說,眾人又忍不住哄然大笑。
“前邊怎么了”常宇這才問探路親衛。
“回大人,前方二里,山道正中有篝火攔路,數人持械游蕩左右”。親衛趕緊道,眾人一愣。
“這是老江湖手段”吳中笑了:”以三五人攔道,你不知道暗中是否有埋伏,虛虛實實不知他深淺,隨后便會被他牽著鼻子走,便是近百人的商隊也不敢輕而易動,只得乖乖花錢買路,若是人少的客旅可就遭了殃了”。
“大晚上的別說是商隊了,便是小股官兵也不敢亂來”常宇冷笑:”只可惜碰到了本督”說著翻身上馬:”況韌率十個人跟本督前去,陳所樂領十人殿后,陳汝信率余部顧左右”。
“大人,不可輕舉妄動,亦不可太深入,提防賊人暗中埋伏”李慕仙叫道,常宇沒理會他,正打馬前行,卻見素凈提劍跟了上來,一聲輕斥:”回去”。
素凈一愣,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正欲懟常宇幾句,卻被他一個眼神逼退,冷哼一聲,調轉馬頭就回來了。
“師傅……”蓮心有點害怕。
“死不了’素凈心里有火,忍不住吼了一嗓子。
常宇率十余親衛縱馬行里許路,這里山道較為狹窄,兩邊山坡雖不陡峭卻也密林叢生,黑夜之間讓人心寒,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沖出一幫人。
況韌見常宇將青雀寶刀出鞘,橫放胸前,便也抽出了刀,又低聲讓旁邊幾個神箭手只要發現有異常,殺無赦。
前方百步外山路中間,燃起一堆好大的篝火,雖相隔甚遠依可清晰瞧見五六個大漢手里拎著刀晃來晃去鬼笑著朝這邊看來。
很顯然他們也知道來人了。
“不管是道上的朋友還是兵,馬留下一半,走人,日后江湖再見還是兄弟”。一大漢將手里的刀抗在肩膀上,對著緩緩而來的十余騎大聲吼著。
對方沒有任何回應,繼續策馬而來,大漢有些惱怒:“少他媽的裝神弄鬼,告訴你們這地界是我鎮三山的,天王老子從這過都……啊”。
慘叫聲起。
數道利箭破空而來,眨眼間便將山道中間幾人射殺!
夜瞬間又恢復了寧靜,只有篝火的噼里啪啦聲。
沒有打招呼,沒有試探,沒有一句話,上來直接射殺,這就是常宇的風格,從不和賊人講道理,也從不手軟。
“呵呵,以為多大的主,還鎮三山,原來就這么幾只山貓在故弄玄虛……“常宇話沒說完,便聽到東邊的山上一個女子的慘嚎聲響起:“當家的……兄弟們,殺了這些狗賊給當家的報仇的!”
合著不是幾只山貓,是有埋伏的。
合著這些伏兵剛才也被嚇傻了,這才剛反應過來。
耳聞山坡殺聲不絕,少則數十規模,況韌下令一邊放箭盲射,一邊調轉馬頭疾退,因為情況不明,你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是否后邊有包抄,是否有弓箭手。
正后退時,陳汝信率部趕來,立刻下令開弓對著黑漆漆的山坡疾射,數十張弓齊發,黑暗中慘叫聲不時傳來。
眼見后邊沒有埋伏,賊軍也沒有弓箭手,常宇便勒住馬頭,立山道正中朝遠處篝火望去,那邊黑壓壓一片竟有半百之多,因忌憚強弓不敢靠近,便揮舞刀槍棍棒亂罵一通。
“殺過去”常宇嘴角一抽,親衛一人五組,縱馬向前一陣遠射,賊人慘叫四下逃散,待至賊處,已作鳥獸散,地上留下十余尸體,其中竟有一婦人,身中三箭奄奄一息。
常宇驅馬近前,以刀挑開她頭巾,看清樣貌竟是以秀麗女子年約二十,忍不住嘆息:“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你,你這個狗賊,殺了俺當家的,俺……”刀光一閃,婦人話沒說完,頭顱便滾落道邊。
“聒噪”吳中將刀在馬屁股上擦拭干凈入鞘,低聲罵了一句。
常宇五味雜陳,不知說什么好,這時便聽見山坡上有賊人哀嚎:“爾等賊子如此心狠手辣必遭天譴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想必是他們也看到了這殘忍一幕。
奈何打不過,只能破口大罵。
隊伍后邊,素凈臉色發青,這就是軍隊殺人么,和江湖打斗一點兒都不一樣,沒有那么多廢話,也沒有那么多規矩,先以強弓壓制,鐵騎猛沖,那些山賊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別說他們,便是武林高手,面對強弓鐵騎又能抗幾下。
怪不得小太監不讓自己過去。
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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