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德鎮(zhèn)距離出山尚有百里,山路還是那條山路,但卻沒有再遇山賊劫道,雖有些可疑人馬出現(xiàn),但或許瞧見這數(shù)十鐵騎的殺氣太重,沒人打主意罷了。
可即便如此,常宇依然小心謹慎,白日行軍夜間扎營。
隔日清晨,陽光透過枝葉閃閃奪目,樹林里的的常宇睜開了眼,山中蚊蟲襲擾一夜都沒怎么睡,好不容易睡著了,天亮了。
“大人,前方不足五里便可出山了”況韌雙眼赤紅,這一路上他為了探路,警戒不敢有一絲馬虎。
常宇聞訊大喜,甚至連早飯都不吃拔營就走,這山里頭他實在待的夠夠的,吃不好睡不好,到處濕漉漉的渾身難受,除了要防范賊人襲擾,還那些野蚊子,真的是一口一個大包,且奇癢難忍。
“出山,去泰安城大吃一頓,本督請客”常宇翻身上馬一招手,數(shù)十騎歡呼打馬緊隨其后。
快馬狂奔引得山道行客匆忙躲避,小聲咒罵忙著投胎呢。
五里地轉(zhuǎn)眼即至,出了山口視野頓時開闊,遙望正南十余里外一座小城,那便是泰安城了,而山口東邊那座高聳入云的大山脈,便是五岳之一的泰山。
常宇無暇欣賞泰山的壯麗風(fēng)景,只想看盡奔到山腳下那泰安城里,洗個澡吃頓好的。
半晌午,泰安城里的百姓突然驚慌起來,說是有一股山賊殺進城里搶劫了,這青天白日的也太大膽了吧,一時間人心惶惶。
傳言愈烈,甚至驚動了州府官老爺,沒錯,別看泰安城小卻是濟南府下轄的一個州呢,官老爺們立刻調(diào)兵遣將,全程搜捕那支馬賊。
終于在泰安城最大的一家酒樓發(fā)現(xiàn)了這伙賊人的行蹤,發(fā)現(xiàn)他們正在里邊大吃大喝,于是官兵立刻將其包圍,喝令器械投降。
然后,從酒店里出來一個大漢,亮了下腰牌,為首武官看了趕緊陪著笑臉點頭哈腰說了些好話,率隊離去。
卻讓圍觀的百姓莫名其妙。
隨后官老爺?shù)弥^的馬賊其實是東廠的人過境,得,東廠這種地方少沾惹,裝作不知道。
東廠是好是壞眾說紛壇,但又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東廠財大氣粗。
這兩天在山里受盡了憋屈的常宇,決定花點錢讓自己開心一下,將整個酒樓包場了,當(dāng)然也包括客房。
洗了個澡渾身清爽然后大快朵頤一番,看著外邊烈日當(dāng)空,于是乎大手一揮:“各自回房睡個舒坦覺,晚上涼快了再走,明后天帶你們?nèi)コ源髴簟薄?br />
眾親衛(wèi)歡呼,這兩天走山路又是淋雨又是蚊子咬加上要防賊,肉體和精神上都極盡疲憊,眼下能睡個舒坦覺當(dāng)真是比賞銀子還開心。
不過李慕仙卻皺了眉頭,跟著常宇身邊低聲道:“去大戶家吃一頓,倒也無妨,但千萬不能伸手”。
“伸不得手么”常宇嘴角上翹嘿了一聲。
“伸不得,伸不得,大人,您千萬要忍住不要惹那戶人家,不是說您惹不起,是他們?nèi)遣坏茫駝t只需動動嘴皮,天下的文人讀書人都要與您為敵,便是皇上都保不住您”李慕仙一臉少見的凝重。
常宇哦了一聲,神色也不似先前那般輕松:“容咱家再想想,先去睡一覺,醒來再說”。
回到客房,常宇躺在床上盯著房頂一時難眠,他在想李慕仙剛才說的話,到底要不要動那個大戶,一旦動了后果自己能否承擔(dān)的了。
篤篤篤,有人敲門。
“誰”常宇問道。
“貧僧海弘想出去走走,望大人恩準”。門外大和尚說道。
“去往何處”常宇皺了下眉頭。
“化緣”海弘道。
“那去吧,不要太晚回來以免延誤行程”常宇準了。
大部分人以為出家人要飯或者募資就是化緣,只是其一并非全部,佛教和道教認為布施的人可與仙佛結(jié)緣,便以這種形式教化眾生。
當(dāng)然也不排除他們故意美化,,要飯就要飯嘛,還說的冠冕堂皇……
海弘出了客棧,左手托缽右手持杖行走街頭,因其氣度不凡引來百姓注目,有人向前說幾話,也會布施幾文錢,大和尚很是耐心的說教,時而引來圍觀。
天已晌午,有百姓邀其回家布食,海弘搖頭拒絕飄然而去,走街串巷入人間耽擱許久,隨后竟然從北門出了城。
城外有小河,海弘在樹蔭下脫了僧衣道河邊洗漱一番,看著遠處高聳的泰山嘆了口氣:“施主跟著貧僧一路走街串巷,現(xiàn)在出了城還要偷看和尚洗澡,真是好雅興啊”。
哈哈哈,樹叢后閃出一個大漢爽朗笑著:“大和尚倒是好耐性啊,既早已發(fā)現(xiàn)怎么才點破”。
竟然是吳中。
“和尚一個人很無聊,有人作陪不是很好么”海弘笑了笑,盯著吳中手中的紅纓寶刀:“此刀不凡,可否一觀”
吳中搖頭:“御賜寶刀,恕不離身”。
海弘哦了一聲:“原是御賜寶物,怪不得如此不凡”。
“刀未出鞘,和尚如何識的凡與不凡”吳中似笑未笑。
“山中驚鴻一瞥,嘆為觀止”海弘說著起身:“施主跟著和尚想必也和此事有關(guān)吧”。
吳中笑了:“聽聞和尚是俞大帥傳人”
和尚點頭:“然也”。
“余大帥劍棍雙絕,少林寺拳法天下聞名,和尚一人身負多家絕學(xué),吳中不才想討教幾招”吳中拱了拱手道。
“據(jù)聞小督主有令,手下人不得私斗”和尚微微一笑,吳中比他笑的更大聲:“切磋而已,談何私斗,再說大和尚不是與那夜魔也切磋過了么,難不成看不上我吳中”。
和尚苦笑搖頭:“夜魔劍法辛辣高絕,和尚所習(xí)也是劍術(shù),一時技癢罷了”。
“可吾曾聽聞,和尚更擅刀法,而恰巧在下的刀也使的不錯”。吳中嘿嘿笑的像個二傻子。
“施主聽聞的倒不少”海弘和尚說話間眼中精光突的一閃:“難得遇到施主這等高手,也好讓和尚盡興”說著提起禪杖:“和尚沒刀,便請施主領(lǐng)教一下李家的棍法”。
“李家棍法”吳中一怔:“少林棍法不是俞大帥所傳么”。
“看來施主聽聞的也不多”和尚笑了笑:“少林棍法傳自俞大帥不假,但俞大帥的劍法和棍法卻傳自祖師爺李良欽的丈二棍法,亦稱荊楚長劍”。
“這個倒是不知”吳中撓撓頭:“但今兒既然來了,怎能讓和尚掃興,不管是棍法還是刀法亦或少林拳,咱們一一筆劃”。
“只怕刀……”海弘剛張口,就見吳中從后背拔出一把鋼刀隨手插在地上:“既來之,豈會沒準備”。
和尚笑了:“如此盛情,定讓施主盡興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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