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李臉上的神態有些志得意滿：“萬一要是我贏了呢？”

    “你贏？”

    薛安凱哈哈一笑：“你要贏了，我不但把銀子雙手送上，那牡丹姑娘，我也拱手相讓如何？”他的話里帶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味兒。

    “好，咱們一言為定！”

    魏子李一陣大笑。

    卻惹得文靈鳳嘴兒一撇，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兒，明顯在打什么主意。

    幾人商議片刻，一行人便進了村子。

    夏梓晴斜歪在樹椏上，把這一出戲從頭看到尾。瞇起眸子，默默又拿出一個海棠果啃著。

    “壞女人，壞女人給我幾個！我也要吃！”

    樹干不住顫動，樹椏被壓得往下沉了沉。留著頂額髻的屁孩冒了出來，晶亮亮的黑葡萄般的大眼寫滿了喜悅。

    又黑又瘦的半邊臉上，沾滿泥塵，頭發的末梢還在不住的滴著水。脖子上掛著的草繩上，還穿著幾尾比大拇指略大些的魚仔，時不時張一下魚嘴，證明自己尚未徹底死去。

    屁孩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黑，唯一的例外，便是那口笑起來分外亮眼的白牙，襯得他嘴角的酒窩發討喜。

    “想吃？”

    夏梓晴沖著他揚了揚手中的海棠果，見對方忙不失地點頭，旋即又收回來：“呵呵……自己去摘，看不把你懶死，熊孩子！”

    在大山腳下長大的野孩子個個都是爬樹的好手。

    豆丁從頑皮，更是不在話下。

    “壞女人，你好壞啊！枉費我以前都留好東西給你吃，哼哼……”

    豆丁抱怨著，身子卻沿著樹干，吱溜幾下，便來到和夏梓晴相鄰的樹椏上坐下。

    拿眼巴巴的眼神地望著她。

    她嘴角一撇，拿嫌棄地目光看著他：“看你這一身臟，還想吃……嘖嘖！瞧，你那**還在外面望風，也不怕被鳥兒啄走了！”

    屁孩下意識用手捂著自己的丁丁，漲紅了臉很有些不知所措。

    “我、剛才我下河了。咱娘可了，不能把肚兜打濕了。要是再弄壞了，她非打斷我的狗腿不可。壞女人……”他固執望著夏梓晴的口袋，拿可憐巴巴的眼神瞅她。

    被人這樣盯著，再好吃的東西也咽不下去了。

    “你傻不拉幾的你還不信？她打你，你也不知道躲？自己站在那任由她打，打死活該，蠢得沒救了你！給！”

    夏梓晴順勢把剩下的海棠都塞到他手里，拿起袖子仔細替他擦汗。又取下他那串魚兒擰在手里，連脖子后面的泥塵都不放過。

    劉氏脾氣雖然不好，對豆丁卻很少動手。

    豆丁瞬間變成了星星眼，也不怕臟，拿起一個海棠就往嘴里塞。

    吃得兩個腮幫子都鼓囊囊的，像極了偷吃的松鼠，惹得夏梓晴分外厭棄：“吃慢點兒，沒人和你搶！”

    她忍不住腹誹，熊孩子！

    豆丁雞啄米似的點頭，吃得嘴里含糊不清著：“壞女人，剛才那些人……來做什么？”

    “你覺得呢？”

    夏梓晴反問著，卻溜下樹干，慢慢往村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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