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狠狠蹙起眉。 覃家二房之所以現在出來跳,一是老覃頭中風后要服藥需要錢,二嘛…… 少了覃寶山這種地“機器”,那地都給荒廢了! 抬頭看看周圍,附近幾個村落的人們早就進入了春耕石階,眾人都在地頭忙著,忙著下種芝麻,種稻谷,栽種土豆蛋子,下種玉米……這一番忙活,從二月龍抬頭之后打春,一直忙碌到四五月插秧之后,才告一段落。 打春就是迎春。 這里的地方官每年都會舉行“迎春”儀式。在立春頭一天,各地方官都會浴身素服步行郊外“迎春”,用竹篾扎成牛狀,糊上紙,裝上五谷,在立春這天焚香上供,叩頭禮拜,使“芒神”舉鞭抽打紙牛,打破后,任由人們爭搶散出來的五谷,以示慶賀。 之后,便開始了一年的春耕。 老覃家如今的壯勞力就剩下覃大力一人,偏偏覃大力慣會偷奸耍滑,早就找借口溜了。 偌大一個覃家二房,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溜的溜,無人下地耕種。春耕被耽誤了,自然就指著如今地里覃寶山當初栽種的那些農作物過活了! 而她寧愿買外姓人的,也不買她家的,在那些人看來,自然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夏梓晴略微一推斷,便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走得快,可身后契而不舍的竇氏腿腳也不慢,一路咋呼呼地哭訴一路追隨。 都讓夏梓晴懷疑,剛才那個一副“西子捧心”姿態的婦人是誰? 夏梓晴沒有回轉,反而拐去了何三娘家的新房。此處距離她家新房就是一個拐彎的距離。 遠遠的,就看見何三家的新房屋頂上或站或蹲著為數不少的人,從屋頂延續到地上。仔細一瞧,原來是何三家正在蓋屋瓦,眾人采取接力傳遞的方式,把瓦片從地上放到屋頂上。魚鱗狀的瓦片,一點點從屋檐邊角往屋脊上延伸。 何三娘笑得見牙不見眼,干起活兒來都精神氣十足! “何三娘,你家這瓦房,簡直絕了!” 有幫忙的師傅豎起大拇指夸贊:“在這周圍舍得用磚瓦蓋屋頂的,咱們附近幾個村可沒幾人。就連里正家的屋頂,也有一部分是稻草呢。” “嗨!——” 何三娘直起了腰,擦把汗:“我也不想蓋瓦房,可我家原來的房子不是被積雪壓垮了嗎?建這宅子時,當家的原本還想用稻草做頂,是晴兒勸說,這屋子一住,就是一輩子、幾輩兒孫的大事兒,可不能馬虎。正好,寶山和王家、顧家、文家合伙加蓋作坊,剩下了不少瓦片,我便賒了帳來蓋上,等以后慢慢還。” 夏梓晴當初和幾人合伙,未嘗沒有“大樹底下好乘涼”的意思。 這個時代苛捐雜稅眾多,壓得普通老百姓喘不過氣來。可對于那些鄉紳和官員,卻有諸多減免政策。蘑菇作坊和幾位合伙開設,她又出地皮又出技術,為的,一是解決資金缺乏的問題,二就是賦稅減免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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