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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敵襲!”
大軍壓境,海匪們頓時炸了鍋,防御工事上,沒有一個海匪頭子來指揮,頓時變得毫無章法,有的搬出火油,有的駕駛戰(zhàn)船,有的開始射箭,以阻止水師靠近。
但沒有指揮的海匪就像是無頭蒼蠅,沒有配合,沒有策略,就算有戰(zhàn)船,一出去基本都堅持不了多少回合,便被打得敗退。
海面上,一片喊殺聲震,水師大軍數(shù)月以來無法攻下的第十洲,此刻終于開始動搖了。
“軍師,兩位都尉,隨我一起去接應(yīng)秦陽和蘇白衣!”
岳丘山完,從龍骨神威艦上飛下,腳底元氣沖出,抵消下墜之力,輕飄飄的落在一艘船上,而尉遼、申公虎、夏炎也是相繼鵲落于另外幾艘船上。
他們一揮手,元氣鼓蕩而出,推動海面,以反作用力將船駕駛起來。
四艘船,如幾條飛魚般,破浪而去,很快就靠近了第十洲的水閘。
……
秦陽緊追云大師,來到了營帳所在之地。
這時,云大師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
“激發(fā)了無影遁陣么?”
秦陽心中了然,然后心翼翼的前行,突然,他感覺到靈陣波動傳來,卻是避閃不及,落入了對方的靈陣之中。
“哈哈哈,畜生,來到此地,便是本大師的主場,讓你嘗嘗影殺靈陣的厲害!”
云大師從虛無中走出,模樣仍舊是陰森無比,全身都被黑色的手掌覆蓋,見到秦陽入陣,很是興奮的道。
而秦陽此刻,在陣中被十幾個影子刺客圍攻,他霸劍雖然強勢,但那影子刺客殺了之后可以再生,不死不滅,著實難以對付。
嗖嗖!
兩道影刀貼面劃過,將他的發(fā)絲都給斬下兩縷,頓時讓他憤然起來。
陣外的云大師十分得意,道:“你不是也學(xué)會了影殺靈陣么,怎么樣,被自己都會刻畫的靈陣攻擊,這滋味不好受吧?”
在他看來,自己聚元七重所刻畫的靈陣,同境界之人都無法破陣而出,而面前這子只有聚元二重的實力,用不了多久就要被困死在里面。
“我云海,奉帝陽國國主之命,來赤云國南海攪弄風(fēng)云,以緩解西疆戰(zhàn)事的壓力,本來我就要大功告成,卻被你這個畜生給攪黃了,真是恨啊!”
就在他自語的時候,卻突然感到影殺靈陣中傳出一種莫名的波動。
“畜生,你究竟在做什么?”
他看到靈陣中光紋一閃,整個影殺靈陣都有崩塌的趨勢,不禁大駭。
“我干什么?”
秦陽的冷笑聲傳出,接著便看到影殺靈陣轟然潰散,秦陽持劍而出。
“自然是破掉你的陣法,然后再收割你的性命!”
他這句話,令云大師瞳孔一縮,道:“你怎么可能破開我的陣法,不可能,不可能!”
秦陽冷冷問道:“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難道還裝作睜眼瞎?”
話音一落,手中霸劍鏗然作響,劍影吞吐,橫劈而去,這一劍,將云大師斬飛幾米遠。
他腳步不停,而云大師在震驚的同時,慌忙將一個個靈陣激發(fā)開來。
“又是影殺靈陣,破!”
“巨魔星錘陣,再破!”
懂得了逆向刻畫陣紋,云大師激發(fā)的這些靈陣,在他面前,根本就是形同虛設(shè)。
“好好好,你居然還能領(lǐng)悟破陣之法,真是百年難遇的才,但是你區(qū)區(qū)聚元二重,仗著有一把好劍和還有那詭異的珠子,想要擊敗我,癡人夢罷了!”
云大師手中鷹隼劍再現(xiàn),鷹形偽器靈再次召喚而出,巨大的威壓,將四面的營帳全部壓垮,秦陽的腳步也為之一頓。
“太強了!”
秦陽感嘆,他接連催動幾次霸劍真意,體內(nèi)的元氣消耗了大半,最多還能勉強發(fā)出一劍,但對方的靈陣效果還未消散,戰(zhàn)力仍然持久。
而現(xiàn)在,對方有了警覺,那異化星辰珠已然起不到出奇制勝的效果,為今之計,似乎只有那一個法子了。
“玄黃法劍,斬!斬!斬!”
念頭一動,玄黃法劍連斬三劍,令云大師頓時感覺腦海如同針刺,臉色煞白,那鷹形偽器靈的氣勢也弱了一些。
“啊啊啊,你給我死!”
云大師狂怒,他不知道秦陽是使用的什么攻擊,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讓秦陽死,因為這個聚元二重的年輕人,已經(jīng)讓他感受到了足夠大的威脅。
“想殺我么?問問她答不答應(yīng)?”
秦陽嘴角咧出一絲笑容,玄黃圖中,頓時沖出一道金色的身影,它速度奇快,鋒利的爪子瞬間就在云大師身上留下恐怖的創(chuàng)口。
“呀呀!”
丫丫施展攻擊之后,又回到秦陽的肩上。
“這是什么獸類,竟這般狂猛?”
云大師看著身上的幾道血槽,開始膽顫起來,這頭獸的實力,讓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恐懼。
“丫丫,干掉他,我們還有事要做!”
秦陽剛一完,云大師便是撲通一聲跪倒下來,哀求道:“別、別殺我,我把我的靈陣全部給你……”
秦陽攔住丫丫,問道:“就你那些一級靈陣,我還真看不上,你為虎作倀,又是帝陽國的奸細,我如何能放過你?”
云大師現(xiàn)在徹底認慫,道:“我其實就是一個云游四方的散修,被利欲熏心了,你若放過我,我將一個秘密之地告訴你,那個地方,據(jù)是一個三級靈陣師的疑冢。”
“據(jù)?還是疑冢?”
秦陽頓時沒了興趣,三級靈陣師的噱頭確實挺吸引人,但加上那兩個不確定的詞,那還有什么意思?
“不不,雖然不確定,但很多人都在尋找,你看,這是我的一點收獲。”
云大師拿出一塊殘圖,頓時令秦陽眼睛大亮。
丫丫見機,一閃之間,便是將那殘圖叼了回來,秦陽細細一看,發(fā)現(xiàn)這張殘圖,和自己之前所獲的兩張極為相似,可以拼湊在一起。
“這便是疑冢的地圖?”
秦陽故意問道。
云大師道:“不錯,這就是那靈大師七處疑冢之一的地圖殘片。”
“七處疑冢?靈大師?”
秦陽摸了摸下巴,來了一點興致。
云大師解釋道:“對,不過其他六處早年間已被發(fā)現(xiàn),但其中并沒有找到靈大師的三級靈陣圖譜。”
“這么來,那靈大師的三級靈陣圖譜,很有可能在這處疑冢?”
“對對,我以這殘圖換我一條老命,求你放過我……”
一個聚元七重的高手,就這么可憐巴巴的跪在聚元二重的秦陽面前求饒,這還真是一個相當(dāng)具有視覺沖擊力的畫面。
雖然對方放低了姿態(tài),但秦陽還是從細微之處,發(fā)現(xiàn)了對方悄然掠過的殺意。
“殺了你,這殘圖不也是我的么?”
秦陽冷冷開口,直覺告訴他,此人不除,必有大患。
云大師聞言,身形暴起,身上頓時竄出十條觸手,張開尖利的五指,向秦陽抓來。
這十條觸手比起之前的還要恐怖,指甲森森,竟是呈現(xiàn)鮮紅之色,而觸手的掌心,卻是長著一張人臉,黑洞洞的眼睛,猩紅的嘴唇,看起來極其瘆人。
“鬼面血爪!”
云大師渾身血液都涌向十條觸手,這一招,乃是他的最強殺招,以犧牲體內(nèi)精血為代價,將千手屠殺陣演化成鬼面血爪。
霎時間,一股令人心驚的氣息撲面而來,秦陽毫不懷疑,若是被對方的鬼面血爪抓中,必定會被鬼臉吸干精血。
“你恐怕不是散修,而是紅欲魔宗的人吧?”
秦陽渾然不懼的道,這種陰邪的手段,也只有紅欲魔宗才會有。
“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不錯,我出自紅欲魔宗,但已經(jīng)不是紅欲魔宗的人。”
他邊,邊催動十條觸手,朝秦陽抓攝而來。
“呀呀。”
丫丫不悅的叫了一聲,身影閃過,云大師頓時慘嚎,胸前鮮血狂噴,心臟都被抓裂了,陣紋也被抓斷,他的千手屠殺陣和鬼面血爪也隨之覆滅。
“畜生,我好恨啊……”
云大師狂吼,漸漸的失去了生機。
秦陽將云大師的儲物戒收起,隨手刻畫了一個地煞冥火陣,將其化作了灰燼。
……
蘇白衣發(fā)出信號時,秦陽和云大師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黑暗中。
她只得守在原地,看住三大頭領(lǐng),靜待援軍到來。
營地中不斷有大批海匪向港口匯聚而去,他們無處可逃,只能拼死反抗。
霎時間,風(fēng)蕭蕭人惶惶,港口火光映,喊殺聲此起彼伏。
赤蛟王突然搖椅晃的站起,他被云大師砸了上百次,現(xiàn)在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但這還不致命。
“鹿關(guān),你們才是南海水師的奸細吧?”
赤蛟王明顯聽到了秦陽和云大師的談話,一推測,便是知道秦陽和蘇白衣都是假冒貨,而就是這兩個假冒貨,一個引發(fā)他們內(nèi)戰(zhàn),令他們元氣大傷,一個卻是帶來了南海水師。
他此刻,眸子中綻放冰冷而濃烈的殺意。
“我雖然沒親眼見過你,想必,你就是赤蛟王吧?你們現(xiàn)在大勢已去,乖乖投降吧,別讓你的兄弟們白白送死。”
蘇白衣一邊凝神戒備,一邊勸道。
“大勢已去?哼,待我斬殺你,馬上就能重整旗鼓,依靠第十洲的然防御,自然可以擊退你們!”
“是么?”
就在赤蛟王想要下殺手的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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