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謹慎或者是因為能，趙煉左右看了看，回過頭來之后只是淡淡一笑，神態儒雅地道：“盧經理過獎了，只是用了點技巧而已，把利潤降了降，只要想做，任何人都能辦得到的。”

    “哎~趙總謙虛了，能做到這么滴水不漏的也只有你了，我估計這次的財報沒人能看出來其中的秘密吧。”盧建興繼續夸贊著趙煉。

    趙煉一如往常地微微一笑，整個身體像釘在椅子上一樣，繃著背部紋絲不動，他整個人給人一種不瀾不驚的感覺。聽完盧建興的夸獎，也并未推辭。

    “嗯，這家的甜品果然名不虛傳，難得有餐廳能將餐后甜點做成特色的。”盧建興吃完最后一口甜品，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起方巾擦了擦嘴，然后扔在一側。

    “盧經理如果喜歡的話，可以再單點一份，這一家的甜品是我吃過的西餐中最好吃的，極力推薦。”趙煉依舊沒有任何多余動作，輕描淡寫地道。

    “嗯，不錯，我要再來一份。”盧建興著按了桌子上的服務鈴，然后好奇地轉向趙煉，“趙總，你不吃完么？”

    趙煉面前的甜品還剩了一大半，和他的牛排一樣，看起來他的胃口不不怎么大。

    “不了，我的食量只允許我吃這些，足夠了。”趙煉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人世間沒事不能盡情享用的感覺，我是深有體會啊。”盧建興惋惜道，這時候服務員走了過來，詢問需要什么服務，盧建興果然又單點了一份和剛才一模一樣的甜點。

    “確實如此，但是我覺得做人和吃飯一樣，人的貪念是永遠無法得到滿足的，就像一只饑餓的野獸，你喂他他的胃口就大，最終無法自拔。所以任何事情適可而止就好。”等服務員走后，趙煉依舊微笑著道。

    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盧建興頭腦自然也精明地很，趙煉的這番話，他聽進耳朵里，也明白他的意思：“嗯，那當然，不過在可掌控的范圍內，當然是能吃多飽就吃多飽啦，誰胃口大誰就能多吃，哪有人不喜歡美食的嘛，哈哈。”

    趙煉笑著點點頭，轉頭將目光放想了窗外的黃甫江上，對于盧建興的法，對此他不想再多發表意見。

    兩人談笑間，一場個股風雨已經拉開帷幕。

    ……

    開車帶肖婧文在市區兜了一圈，中途兩人又在一家咖啡廳坐了坐，不怎么喜歡聊天的肖恒今天一反常態地變得十分健談，和肖婧文聊起了很多曾經的往事，也勾起了他許多塵封的回憶。

    曾經一個弄堂里一起玩耍搗蛋的伙伴，在肖恒的記憶里早已不知天涯何方，如今和肖婧文聊起，他突然有了想要去找回這些伙伴們的念頭。

    “還記得隔壁那個陳胖么？”肖婧文提起了以前和他們一個弄堂，住在隔壁的陳波。

    陳波和肖恒同年，從就胖，又長得矮，所以大家都叫他陳胖。上了學之后，懂了偏旁部首什么的，陳波就又有了一個新的外號，叫水皮，也不知道是哪個有才的家伙第一個想出來的，后來陳波就一直被人叫做水皮了。只有肖婧文一個人從頭至尾都叫他胖。

    “當然記得啦，水皮嘛。”肖恒笑著道，一點點想起曾經和陳波一起干過的壞事，“這家伙現在還那么胖么？”

    “你什么記性，現在他比你還瘦，你們不是前些日子剛見過么，腦子瓦特啦？”肖婧文一臉疑惑，明明五一的時候幾個要好的伙伴才見過面，肖恒怎么這么快就忘了。

    肖恒當然忘了，對肖婧文來才過去三個月，但是對他而言，已經整整八年了，而且好像從那之后，就再也沒怎么見過了。

    “啊哈，是哦，差點忘了。”肖恒打著哈哈應付過去。

    銀灰色的蘭博基尼埃文塔多行駛在尚海市繁華的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均被引擎的轟鳴聲吸引了目光，羨慕地看向這邊。

    “哥，我肚子餓了。”肖婧文突然揉了揉肚子，一臉祈求地看著肖恒。

    “啊，不是剛吃過下午茶么，你的胃里是有個黑洞啊還是咋滴？”肖恒一看時間，雖然已經五點多，但四點的時候兩人才剛剛吃完下午茶從咖啡館里出來啊，他清楚地記得肖婧文吃了兩份蛋糕，怎么可能這么快就餓了。

    “我不管啊，我要吃東西。”肖婧文著開始在車上翻找起來，最后在她的座位前方，發現了一個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

    肖婧文拿著瓶子左看右看，搞不懂是個什么東西，看著不像是能喝的，但這個時候她的腦子里已經被食欲所占據，一雙眼睛里閃著吃貨的光芒。不過不打開看看怎么知道呢，肖婧文想著將瓶子握緊，拿在手上準備擰開蓋子。

    “喂，我的姑奶奶，那是潤滑油，不能喝的。”肖恒在一邊看在眼里，見她費勁地想打開那個瓶子，無語地提醒道。

    “潤滑油？”肖婧文聽聞，渾身一激靈，連食欲都給鎮壓下去了。

    她轉過頭，陰笑地盯著肖恒：“哥，你老實交代，這個潤滑油，嘿嘿嘿，是準備那啥？嘿嘿嘿。”

    “什么鬼。”肖恒被肖婧文的樣子弄得身發毛。

    肖婧文轉頭又看了看自己的位子和駕駛座，又有些疑惑：“哥，你這車空間也不大啊，應該活動不開吧。”

    突然她靈光一閃，眨巴著眼睛伸出一個食指比了一下：“哦，我知道了，嘿嘿，哥，你真會玩。不過夏天晚上外面蚊子多，注意防蟲啊。”

    “夠了沒有，我你腦子里的這些東西到底是哪來的啊，我真懷疑你今年是不是十七歲。這是車用潤滑油，你不會看上面的明么。”肖恒差點被肖婧文的腦洞給氣死過去，一個才十七歲還未成年的姑娘，哪來這么多邪惡的念頭，簡直無語，他完無法將現在這個邪惡的丫頭和后世文靜賢淑的那個肖婧文聯系在一起，懷疑是不是給人掉包了。

    “啊？這樣么？”肖恒這么一，肖婧文才拿起瓶子仔細地看起了上面的英文，不過她學藝不精，那一大片鬼畫符拆開來認得，連起來就一個都不認識了，皺著眉頭研究了一番，最終她嘆了口氣，放棄了，“哎，反正我又看不懂，你是啥就是啥唄。”

    然后她又瞅了一眼瓶子，似乎還想試試：“這東西是油，那應該也能喝吧。”

    “不能喝！”車里立刻傳出了肖恒的咆哮聲，甚至改過了蘭博基尼引擎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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