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玉州那邊頓了下,說:“哥,你是不是想勸我那些事兒?如果是那就算了,沒什么可說的!”
屈玉琢道:“就是單純的吃個飯,我不是來當(dāng)說客的,放心!”
屈玉州像是思考了片刻,最終應(yīng)下了,說:“那好,我們就去上次市中心的那家川菜館吧,今天不知道為什么,想吃點辣的!”
屈玉琢一向清淡飲食,但偶爾吃點辣還是不成問題的,他應(yīng)下了。
半個小時左右,屈玉琢抵達(dá)那家川菜館,屈玉州的人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
不當(dāng)律師的屈玉州,打扮風(fēng)格已經(jīng)和當(dāng)初完全不同。
他穿著休閑外套,牛仔褲,運動鞋,頭上還戴了一頂鴨舌帽。
大抵是剛旅游回來,皮膚曬黑了很多,氣質(zhì)變了,但也好像多了一分男人味。
兩兄弟很有默契的一笑,擊掌就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一起朝著餐廳里面去。
屈玉琢這人偏愛雅致,選擇了二樓靠窗的位置。
他們來得早,才十一點左右,人不算很多,若是再晚半小時,怕是就難有座位了。
屈玉琢早飯沒吃,屈玉州也是,所以兩人就直接點菜了。
很快點完了,又要了一扎啤酒,兩人都開了車,是打算待會丟了車打車回去的。
畢竟兩兄弟也是很久沒有像這樣再聚過。
等菜的功夫,屈玉州看向屈玉琢,微微挑眉,說:“哥,記得么?上一次我們一起來這兒吃飯,還是你結(jié)婚之前,那天我贏了一場大官司,請你喝酒!”
屈玉琢點點頭:“我記得!”
“我還記得你那時候跟我說的話,你說你曾經(jīng)并不看好我當(dāng)律師,你說我這人性子急,沉不下心思,我呢,卻不信邪,終于成為市有名的大狀,而你呢,當(dāng)初在我眼里也是不適合當(dāng)醫(yī)生,但是你看,你現(xiàn)在是一位很優(yōu)秀很優(yōu)秀的醫(yī)生……
哥,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我們?nèi)松穆烦蹋偸遣话凑瘴覀冾A(yù)想的發(fā)展,可若你堅持了某一條道路,認(rèn)真且堅持的走下去,就一定會有所收獲,甚至獲得成功……”
屈玉琢應(yīng)聲:“好像是那么回事!”
“但是哥,你想過嗎?我們所有學(xué)的,用的,真的都是為了我們自己嗎?你當(dāng)外科醫(yī)生,是為了爸媽……而我,更可笑了,我甚至不知道我究竟想成為什么,就這么懵懵懂懂的走到了現(xiàn)在……”
屈玉琢看他,開口:“誰說你不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所以才為之如此努力,不是嗎?”
屈玉州淡淡搖頭:“不,不是那樣,哥,你不懂……”
“也許吧,畢竟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有許多難懂的,不懂的事情,與其糾結(jié),倒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想做什么,怎么樣讓自己過的舒心,才最重要……”
屈玉州笑了一下:“說的對,自己過得舒心最重要……哥,我待會一定要好好敬你一杯!”
服務(wù)生很快來送餐,五個菜,一個湯,兩個人吃綽綽有余。
一扎啤酒也送來了。
屈玉州起身,給兩人分別倒了酒。
屈玉州說:“哥,知道嗎?我覺得你變了許多,自從你結(jié)婚之后,好像柔和了許多……”
“也許吧,人總要改變的……”
“確定不是對生活的妥協(xié)?”
屈玉琢笑:“我為什么要對生活妥協(xié)?”
屈玉州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屈玉琢讓屈玉琢吃菜,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吃菜,氣氛算還不錯的。
喝了會兒酒,屈玉州再次開口:“哥,有個問題,我其實一直想問你,我希望你誠實的回答我!”
屈玉琢點點頭:“你說!”
屈玉州薄唇動了下,略微猶豫后,還是開了口,他說:“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梓妍?”
屈玉州的心里,當(dāng)初哥哥是喜歡過蔣梓妍的。
但為了自己,他選擇了隱忍,蔣梓妍也是喜歡哥哥的。
若不是他橫在其中,也許兩人早就走到了一起。
哥哥結(jié)婚那日,蔣梓妍大哭了一場,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心難過的滴血
他為蔣梓妍難過,也為自己難過。
這個女孩兒,他守護了很多年,很多年,他像她的尾巴一樣追隨著她。
她希望她有一天可以轉(zhuǎn)身看到他,但是她的目光里,只有哥哥,沒有他。
他不在意,仗著哥哥會讓著他,絕對不會接受蔣梓妍,就那么肆無忌憚狗皮藥膏似得纏著。
蔣梓妍不喜歡他,甚至討厭他,小時候她就經(jīng)常被他弄哭,長大了倒是不哭了,但是看到她就躲著。
沒關(guān)系,她躲著他就跟著,再后來,蔣梓妍似乎也習(xí)慣了這樣的模式。
不再躲著他了,兩人的相處,其實還不錯。
但是蔣梓妍的眼里,還是只有哥哥。
他去找蔣梓妍,伸手拉住她,輕聲說:“這是我最后一次允許你為我哥哭泣!”
蔣梓妍看了他一眼,伸手甩開了他,她說:“你懂什么,你這種人,又知道什么是愛?什么是愛人?你什么都不懂……”
她還說:“屈玉州,你知不知道我討厭你,很討厭很討厭你,從小到現(xiàn)在,我最討厭的就是你,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蔣梓妍走了,他站在那里,茫然四顧。
他什么都不懂嗎?或許。
而她,居然那么討厭他嗎?
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討厭嗎?
那天他回到住處,一夜未睡,次天就去找了蔣梓妍。
告訴她,以后他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不會再煩她,他祝她幸福!
蔣梓妍伸手甩了他一巴掌,什么話都沒說,走了。
那次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將至冰點。
直到現(xiàn)在,過去了快兩年,也沒有任何修復(fù),反而,越來越糟糕。
他不明白為什么所有人都要勸他們,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
難道這么做不是最好的結(jié)果嗎?不是蔣梓妍期待的結(jié)果嗎?
為什么一切,又成了這樣?
他猜想,或許是他放手的太晚,太晚。
因為哥哥已經(jīng)結(jié)了婚,蔣梓妍再也沒有機會,所以,他才如此恨他,如此恨他。
而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屈玉琢的聲音悠悠傳來,幾乎毫不猶豫。
他說:“沒有!我只將梓妍當(dāng)妹妹,一直,始終,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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