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頰通紅，側臉看看他腕上的手表，報出時間。

    “九了。”

    “不管了！”葉惟南抬手扶住她的臉，“萬一你爸問起，就……路上堵車！”

    她原本想笑，聲音從喉嚨里發出來，卻化成一聲軟軟的輕吟。

    ……

    激情之后。

    男人從身后擁著她，手臂收得極緊。

    “好想不讓你回家！”

    抬手輕滑著他的手臂，她聲音里有幾分歉意。

    “有時間，我再來陪你。”

    “不行，我要現在！”

    現在？

    她驚愕地轉過身，男人已經再次壓過來，一臂撐著身子，俯視著她的臉，語氣霸道中透著幾分孩子氣的無賴。

    “今晚讓你回不了家！”

    著，當真又吻過來。

    那是怎么樣的吻，那樣的纏綿與柔情，哪怕是再心硬的女人也無法拒絕，只能任自己向他臣服，與他一起喘息、顫栗……

    那天晚上，等到許心安被他裹得嚴嚴實實送到樓下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半鐘，志得意滿的葉惟南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

    “沒事，一會兒上樓，讓你爸有事沖我來！”

    “不用了！”許心安抬手擋住他的胸口，“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可是，萬一……”

    “沒事的，我動作輕一，不定他都睡了。”

    “我送你上樓。”

    “不用！”

    抬手幫她把圍巾系緊，葉惟南再次伸臂過來擁住她。

    “我在這等你上樓，等你燈亮我再回去。”

    “好。”

    嘴里這么，手卻沒放開。

    “好想把你塞進車搶走！”

    許心安想什么，鼻子一酸，重重地打個噴嚏。

    葉惟南忙著幫她拉拉圍巾，擁著她行到樓門前。

    “快上樓！”

    “那我上去了。”

    “快，別廢話！”

    許心安吸吸鼻子，轉身走上樓梯。

    “記得喝熱水！”男人在后面大聲提醒。

    “知道了。”從樓梯上向他探過臉，許心安遠遠向他擺擺右手，“快回吧，天冷別著涼了。”

    知道不看到她安全上樓他不會離開，收回目光，許心安快步上樓。

    來到自家所在的樓層，她心翼翼如偷般將門推開，脫掉鞋子，踩著腳尖踩過地板，悄悄看一眼父親的房間，沒有聽到動靜，這才加快腳步溜進自己的臥室。

    快步行到陽臺上，拉開窗子向樓下的葉惟南擺擺手，示意他快離開。

    樓下，葉惟南抬手示意她將門窗關好，側身坐進車子，駛向區門口。

    許心安將窗子關好，回身過來悄悄將門拉開一條縫看看旁邊父親的房間，輕吁口氣。

    一墻之隔。

    許家豪站在窗邊，注視著葉惟南的車子駛出區，皺了皺眉，嘆了口氣，最后笑著搖搖頭。

    誰沒有年輕過，他也是過來人，當然也能理解年輕人戀愛時的狀態。

    女兒回來太晚放心不下，擔心她不敢早睡，又怕打電話過去會打擾到兩個年輕，只能一直在這里等，又擔心她回來晚看到自己難堪，只能關掉燈假裝睡覺。

    又要心盯著，又不敢露出聲響，這個爸爸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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