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鐘山指著蕭青蔓,怒火中燒,氣得半天不出一句話來。倒是沈氏悲痛地站在一旁,一邊為蕭鐘山順氣,一邊指著蕭青蔓義正言辭地道:“你這個不孝女,在海棠宴做出如此丟人顯眼的事情,還恬不知恥的在這要理由!”
蕭青蔓將她一閃而過地幸災樂禍收入眼底,不屑地哼了一聲,質問道:“你是何人在這對姐指手畫腳!”
沈氏將眼睛瞪如銅鈴,難以置信看著以往在蕭鐘山面前軟弱如兔的蕭青蔓,胸中怒火騰燒,道:“我是你娘!你這個不孝女。”
“娘?”蕭青蔓斜勾氣一個冷笑,雙眸如鋒銳的鷹眼盯著沈氏,雙唇微動:“據我知,我娘早在十年前已經入土為安,有媒妁之言,父母之約,合了八字,下了聘禮,八抬大轎抬著,隨我爹游城一周,被我爹親自背下轎子,拜了高堂,喝了交杯,是我爹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過區區一姨娘,有何資格站在面前對我,對我三道四!”
蕭青蔓字字誅心,硬生生將沈氏心中不愿她人提起的事情揭了開來。
沈氏氣得混身發抖,右手指著她,不停地“你……你……你……”卻是沒有一句能反駁的話。
“哼,倒是牙尖嘴利,做出這等有損太尉府顏面的事,還有顏面站在這提到你生母,簡直為她蒙羞!”蕭鐘山怒目而視,咬牙切齒道,恨不得自己沒有生過如此丟盡族中臉面的孽女。
蕭青蔓不怒反笑,問道:“爹爹還是沒有告訴為何讓我跪下,為何會有損太尉府顏面的理由。”
蕭鐘山又一次揚起了手,下意識的想要往下拍,然而剛剛桌子卻已經被他拍碎,抬起的手,又生硬的收了回去,蕭青蔓暗自咽了口唾沫,若是這巴掌拍在現在的身板上,怕是一個月下了床。
“怎生了你這么個東西,丟臉丟到京城去了,如不是有人報信,我居然不知道你還干出勾引他人之事,若非公主發現及時,那珍珠豈不毀了清白,雖是丫鬟,也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怎么做出這樣畜生之事。”
見自家爹爹如此煞有其事,深信不疑的模樣,一股悲哀從身體蔓延開來,蕭青蔓泛起淚水,強咬著下唇,固執地不讓它掉下里,直到把眼淚逼回去,一臉傲氣地看著蕭鐘山,毅然決然責問:“爹爹年輕時征戰沙場,如今混跡于官場,原是這人情世故當是比女兒懂得,衙門判案亦要收集證據,明察秋毫,爹爹斷家案卻聽信讒言,不分青紅皂白,冤枉親女,妄為人父!”
蕭鐘山看著挺起胸膛,滿臉正直的三女兒竟不出話,當初聽到有人來稟報,除了憤怒沒有絲毫理智,聽蕭青蔓話確實發現自己有失公正,在加之沈氏在一旁煽風點火,更是斷了腦中最后的一根線。
“胡,當時……當時……那么多人在場,你還要狡辯。”見蕭鐘山神情出現松動,沈氏一絲慌亂,已是氣急敗壞。
“閉嘴!姐與爹爹話,沈姨娘插嘴怕是不妥。”蕭青蔓一個凌冽的眼神掃過去,沈氏嚇得乖乖閉上嘴,心中忿恨不已。
葉姨娘在一旁笑兒不語,坐山觀虎斗,不論沈氏還是蕭青蔓誰輸誰贏,只要不損害女兒的利益,隨她們如何撕。
蕭青蔓掃過幾個姨娘,觀察幾個姨娘的表情,只有柳氏端坐在一旁,神色無常地含著笑,感覺到蕭青蔓在看自己,輕輕頷首,表示行令。
上次懷孕之事,蕭青蔓就覺得此女不凡,若是得閑,應當去麗華苑會會這位柳姨娘。
蕭青蔓整理好衣服,走在蕭鐘山面前,與他對視:“若是爹爹不信我,不如把珍珠喚來女兒當面與她對質如何?”
蕭鐘山仔細想想,喊來身邊的老管家,吩咐道:“將珍珠和兩位姐請過來。”
“是,老爺。”老管家匆匆離開,出了門去。
蕭青蔓見老管家走遠,不理會沈氏狠辣地眼光,自顧自地坐到蕭鐘山旁邊的位置,父女兩各據一邊,皆是雙手放在膝上,挺直了腰板,端坐著,一言不發。
蕭青薔到正廳時,廳中有種詭異地安靜,按照她的想法,蕭青蔓應該在大廳跪著,被爹爹訓斥。親眼所見卻是一臉冷靜坐在主位,爹爹在另外一邊主位坐著,她后面跟著哭的眼睛紅腫的珍珠,和一臉看好戲的蕭青菀。
蕭青薔想著義正言辭地控訴蕭青蔓,此時怕不能的,于是她用袖子遮住,在腰上狠狠掐了一下,眼睛一下就鋪滿水汽,快速上前幾步,撲到在蕭鐘山腳邊哭訴道:“爹爹,你可要為珍珠伸冤啊,珍珠平時就機靈單純,確是被有心人陷害的。”
珍珠見自己姐先發制人,自己也普通一下,直直地跪下,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痛苦流涕:“老爺,珍珠直到錯了,珍珠不應該聽三姐的,做出有損太尉府顏面的事。”
蕭青蔓一言不發,戲謔看著主仆二人逢場作戲。
命沈氏將蕭青薔扶起來,簫鐘山看著跪在廳中的珍珠道:“等會兒問話,你要如實回答,若是有半點虛假,絕不姑息。”
珍珠怯生生地回到道:“是,老爺。”
“你是三姐指使你的,可有什么證據?”
珍珠激動地頻頻點頭,肯定道:“有的,老爺你看這紙條,這是從薛公子懷中掉出來的。”
珍珠從懷中掏出,當時蕭青薔給她的紙條,當時薛寶貴醉酒從懷里掉出來,她撿到地,晉陽公主看了后也沒從她手中拿走。
蕭鐘山命旁邊侍候的丫鬟將紙條遞過來,見著上面寫著一個“蕭”字,蕭鐘山將紙條遞給蕭青蔓:“你看。”
“寫一個蕭就是我做的,難道當時在場的就我一人姓蕭么?大姐三姐難道隨母姓么?”蕭青蔓勾起唇角問道。
珍珠不可思議睜大眼睛看著蕭青蔓,大聲喊冤:“三姐,你何苦害珍珠!”
“呵,你與我非親非故,我為何要害你?”蕭青蔓抬了抬眉毛看著珍珠。
“因為……因為……”
三姐有理由害她么?自然有的,但是若是把這個當做理由,恐怕難平蕭鐘山怒火。而且,這太尉府哪個不知,她是沈氏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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