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夜白便受到蕭府眼線遞過來的消息,思量了片刻,便叫來了自己的親信。
入夜,孑然一人站在月色照不到的地方,李夜白眸子清冷看著地上的樹影搖曳,一身玄色長袍將他隱藏在黑夜中,面容俊俏,雙唇輕抿,神若冰霜,儼然不負往日的癡傻模樣。
一陣黑影閃過,藏在暗處,雙手捧著一個木盒,單膝跪地將木盒舉起,恭敬地到:“主子,東西弄來了。”
李夜白點點頭,到:“嗯,王出去一趟。”
一陣風出過,黑影手上的木盒便無影無蹤,方才站著李夜白的地方亦是空空如也。
眼瞅著要到丑時,蕭青蔓打起了哈欠,欲要寬衣安寢。
“喵,喵,喵。“窗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貓叫,唇角抖一抖,認命的將系帶系好,才將窗戶打開,冷冷到:“瑞安王如此想要當貓么?”
“王當貓,媳婦兒給王順毛么?”李夜白如鬼魅一般,跑到了蕭青蔓背后,右手一撈將她撈入懷中,雙唇貼在她的耳邊哈氣道。
近日訓練,蕭青蔓拔高不少,卻也是方才到李夜白的肩上,感覺到脖子上傳來陣陣熱氣,渾身不自在。
一腳將李夜白踢開,蕭青蔓對上他那輕薄的眸子,冷淡到:“你來干什么?”
李夜白揉了揉被提到的地方,斯了兩聲,從懷里掏出一個木盒子扔給她,委屈的到:“媳婦兒好生無情,為夫得到消息,就連夜過來幫你解難,你卻是這般。”
蕭青蔓接過木盒,打開了來看,里面放著一封信和一個柔軟的人皮面具。
李夜白將拿起人皮面具心意義的貼在蕭青蔓臉上,出現一個極為普通的臉,將她推到銅鏡面前:“娘子看看滿意否?”
蕭青蔓在鏡中看到一個眼睛不大卻有神,鼻頭略大,雙頰上略有黃斑,雙唇不厚不薄,但是唇峰卻是極淡的。
這古代易容術真是讓人驚訝,不知什么材料做的,摸上卻是感覺臉上只有薄薄的一成皮。
“這個是‘路引’,你且好生收著,這個能證明你不是京城中人,到時查身份的時候亦是方便。”李夜白從盒子里將信遞給蕭青蔓。
蕭青蔓暗驚,這李夜白原是想要她偽裝成其他人,偷偷混入宮中。
冷哼一聲,蕭青蔓平淡的笑道:“王爺就不怕,到時穿幫了,你我都得完蛋么?”
李夜白雙手撐在她的肩頭,附下身來,同她一齊湊到銅鏡里,眼中泛起一絲笑意,打趣道:“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便同死。到時求父皇給我倆求個尸同墓,再結個冥婚,如此想來倒是在下賺了,去了個這么如花似玉的女子。”
料是蕭青蔓自己臉皮再厚也擺下陣來,從未見過這么厚顏無恥之人,當真是刷新她的三觀。
只不過花言巧語幾句,蕭青蔓便在自己心中激起一陣暖流,暗自鄙視了自己一番,大方的接過路引,容色不改的道:“此事我怕要再尋思尋思,這皇宮倒地去還是不去。”
李夜白瞅著那故作正經的臉,滿心歡喜,便在她的臉上啄了一下,裂開嘴:“媳婦兒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天塌了,為夫給你頂著。”
下聲怒罵了一聲無奈,收起東西便把李夜白打發走。
李夜白抵在窗戶上,耍賴要留下:“留為夫誰一宿可好,這么些日子不見,你就不想為夫?不想抱抱為夫么?”
“呵呵,不想,快走,明一早我便要起床開始學功課,不能與你折騰了。”蕭青蔓雙手叉腰,怒瞪著李夜白,廢話!讓她留下來,若是遲到了,是要挨板子的,若是他人還好,可是老夫人她皮厚熬得住!
“我們單純蓋著棉被聊天可好,為夫可是甚是想念媳婦兒你啊!”李夜白撲向蕭青蔓,從腰間穿過將人兒攬入自己的懷中。
從發絲里傳來陣陣幽香,當真是極好聞的。
在他的懷中掙扎了一番,卻被死箍住,如何掙扎都沒徒勞,蕭青蔓也是被他的流氓舉動弄得沒脾氣了。
李夜白見懷中人掙扎力度沒那么大,一指彈過,將燭火熄滅,將蕭青蔓放上在額間輕吻:“改日再會。”
蕭青蔓失笑,這人當真是欠收拾,若不是敵不過他,準把他打成豬頭。
李夜白翻到窗外,心將窗戶關上,卻沒注意到暗中有一身影,冷眼看著他離去。
屋子一瞬間安靜了下來,蕭青蔓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房頂,皇宮深幽,勾心斗角必然比這蕭府更劇烈,人心復雜,想著前世被背叛的自己,心中便泛起一絲苦澀。
若是可以,自己也想過著偷的浮生半日閑的生活,可是這是男為尊女為卑的時代,若是沒有絕對的權利,自是寸步難行。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一睜眼,便見到銅鏡前的木盒,才提醒了自己,昨夜某人來過。
將所有東西妥當收拾好,待到自己一切思緒理清楚,必然不能貿然行動。
此時門外傳了一陣敲門聲:“三姐,老夫人請您前去書房。”
“這大清早的去甚么書房?”聲嘀咕幾句,蕭青蔓穿好衣服,便只身前往前往書房。
書房中空無一人,徑直打開密室的門,往里走去。
只見老夫人樂呵呵地坐在書桌前看著她,問道:“昨夜去你屋的可是瑞安王?”
這一開口倒是讓蕭青蔓汗毛豎起,莫不是日常里的一舉一動都在老太太眼皮子低下。
蕭青蔓不置一言,心中卻是極為驚訝,老夫人對于傻王態度竟如此平和,心中不禁多了一絲忌憚,莫不是朝中之事這老太太也是一清二楚,無論明面上的還是暗地里的,據李夜白沒有傻皇宮中人知道的寥寥無幾。
老夫人將蕭青蔓的鎮定收入眼底,不愧是蕭家的嫡長女,當真是極好的,眸子閃了閃,問道:“蔓兒鐘情于瑞安王還是安南王?安南王儒雅,瑞安王倒是個城府極深之人,兩人都是人中龍鳳,看上誰了,你便是,奶奶為你做主。”
蕭青蔓冷漠地看著她,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為自己做主?這老夫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老夫人將蕭青蔓地沉默視而不見,從后面的書架中取出一個木盒和一令牌交給蕭青蔓。
蕭明蔓雙手接過木盒,打開一看,瞳孔猛地一收,竟也是一張路引和一個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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