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薔完,便垂手立在了一旁,面上自是恭敬無比,欣賞著晉陽公主的表情,心中已然是樂開了花。
氣吧,氣吧!
你不生氣,怎么能幫我去對付蕭青蔓那個賤人呢!
她暗暗盤算著,安靜異常。
“蕭青蔓!宮的人也敢動!當真以為我晉陽怕了你不成!”
“來人啊,擺架!”這還是晉陽當公主一來,第一次這般生氣。
海棠宴上,蕭青蔓大出風頭也就算了。
現在可好,竟然連自己的人也敢動了!不過只是一個沒娘的太尉之女,竟然騎到了自己頭上,真是士可殺不可辱。
“可是公主,現在已經過了亥時,宮門都關了呀!”
一個宮女心翼翼的著,身子不住的顫抖。
她倒不是好心想要提醒,只是若是晉陽如果真的腦袋一熱,闖了皇宮,她這個當公主的頂多被訓斥幾句,再嚴重了就是禁足。
可她們這些下人可就遭了秧,輕著會被打板子,重則,那顆是要掉腦袋的!
“什么?”
晉陽一怔,抬起腳就踹了一腳宮女。
宮女以為她還想要進宮,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涌了出來:“公主,奴婢的都是真的啊!宮中的規矩便是亥時鎖門,后宮之人除了奉旨,那是不能隨便走動的!”
“宮還用你教!”
晉陽聞言,臉頓時一白!自己光顧著氣了竟然都忘了這茬。
幸好這還沒去,若是去了
想到這里,她的后背頓時一怔冷汗。
狠狠地踹了宮女一腳不僅沒有解氣,反而更是惱火了。
一恨自己只是個民間公主,雖然受寵卻不能住在宮中,二則是恨蕭青薔,竟然忽悠自己去夜闖皇宮!
抬眼瞅見蕭青薔還在那立著,晉陽眼珠子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來人啊,把蕭青薔給我抓起來!”
“啊?”
蕭青薔這邊正樂著呢,忽然身邊就多了兩名粗使婆子,不由分的便把她架了起來。
“公主,您這是做什么?”
粗使婆子不比那些宮女,個個都是眼尖手辣的,一看晉陽的模樣,便知道公主這是想要找人出氣,手上緊便比平常還大了許多。
“干什么?”
“蕭青薔,你可知罪?”
果然,在看到被蕭青薔被掐的哇哇直叫后,晉陽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了幾分。只是礙于人前,她依舊是板著一張臉,厲聲喝道:“,你半夜教唆宮闖皇宮,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也虧得往日里宮還這般扶持你,給你綾羅綢緞,助你為官,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來人啊,將她給我關進柴房,明日再處置!”
晉陽居高臨下的著,不等蕭青薔辯解便將人拉到了柴房。
蕭青薔試圖掙扎,可她那點貓勁又怎么能大的過那些粗使婆子,不僅沒有掙脫,反而更是又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頓。
能在公主府里待久的老嬤嬤,那個個都是人精。下手專挑人身上的軟肉,比如大腿,還有腰間這類輕易不會被人看到的部位。
疼的蕭青薔幾度險些昏厥。
“行了,你們退下吧,宮有話要親自審問她!”
晉陽看著被掐的臉色慘白的蕭青薔,心中的火氣總算是下去了不少。
一身宮裝的她坐在剛剛命人抬來的八仙椅上,一邊吃著糕點,一邊看著欣賞著地上蕭青薔的痛苦,那叫一個愜意。
蕭青薔在家哪里受過這樣的苦!
別被人這樣打了,哪怕就是她爹蕭鐘山,都不舍得動她一指頭的。
見下人們都褪去了,她這才稍微放松了些,解餓和疼痛一寸寸吞噬著她的理智,她的雙眼,已然被仇恨和怨毒沾滿。
因為頭發的遮擋,晉陽并未看到他眼底的怨毒。
抬手將剛剛擦過手的油膩手帕甩在了蕭青薔臉上,這才得意道:“蕭青薔,你可知罪?”
知罪?
她蕭青薔何罪之有?
心里氣得冒煙,可她卻是偏偏發泄不能。
“回公主,臣女知罪!”
再見過晉陽的喜怒無常之后,蕭青薔已經放棄了抵抗。
她原先只覺得蕭青蔓狠毒,現在對比晉陽,還不如讓她去對付蕭青蔓呢!
“一切都是臣女的錯,還請公主看在青薔忠心耿耿著急想要替公主解憂的份上,饒恕我這一次!”蕭青薔咬著唇從地上爬了起來,亦步亦趨的跪在晉陽公主面前。
誠惶誠恐的求饒道,腦袋死死的抵在了那雙鑲著金邊的秀足前。
“哼。”
“知罪就行。”晉陽又抿了一口茶,低頭掃了一眼無比凌亂的蕭青薔,胸口的悶氣悉數散去。
“不過若是這輕易了放了你,別人會怎么看我晉陽?”
“這樣吧,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你暫且就現在這柴房里呆著,三餐我自會安排人來給你送。”
“這什么時候,你那好妹妹把桂嬤嬤放了,我這就什么放你。”
“若是桂嬤嬤身上挨了一板子,那你”
晉陽完,便笑著離去了。
蕭青薔孤零零的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柴房里,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多時,柴房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
蕭青薔剛坐直身體,那狹的天窗里丟進了硬邦邦的東西。
不等她仔細看,丫鬟趾高氣昂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蕭女官,吃飯了!”
“公主要沐浴,熱水不夠,您多擔待啊。”
不等蕭青薔回話,那腳步聲卻是又遠去了。
寂靜的夜晚,只有柴房里幾只老鼠在和她作伴。
蕭青薔打了個哆嗦,也不敢再碰那幾個發餿了饅頭,艱難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瑟縮在墻角里。
恨意,已經悉數充斥滿了她的每一寸血肉。
尚宮局中,蕭青蔓剛潔了面準備睡覺,便見林欣兒慌忙的從外面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臉憋的通紅。
蕭青蔓好笑的拿起手絹替她擦了擦臉,又為她親手倒了水,這才道:“這么慌張,怎么了?”
“不是叫你去睡了么,怎么又過來了!”
林欣兒端起杯子一口喝了個精光,這才慌慌張張的跪下行禮,一邊擦著腦門的上的汗水,一邊著急道。
“女史,女史,不好了!”
“怎么了?慢慢。”蕭青薔柔聲道,一把將欣兒從地上拉了起來,這妮子身上的傷還沒好,可是經不起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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