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悔嘴巴動了幾動,開出一個價格,“黃金萬兩。”
許春花眉毛輕佻,王不悔張口就開出如此高的價格,明他身份不一般。
她猜測王不悔是個有故事的人。
她勾勾手指,“好啊,你給我萬兩黃金,我給你神秘紅色果實。”
王不悔尷尬地?fù)蠐项^,“現(xiàn)在我身無分文,要不我給你寫張借據(jù)。”
許春花輕輕一笑,“借據(jù)有用嗎?”
“當(dāng)然有用,我楊……”王不胡自知失言,連忙改口,“我王不悔向來守信。”
雖然他改口的很快,但許春花還是聽到了。
她猜的沒錯,王不悔果然是假名,其實他姓楊。
不過,她沒揭穿王不悔,笑道,“錢就算了吧,如果真的論錢,你的命是我救的,你應(yīng)該給我多少錢?”
王不悔嘴巴張了張,卻不知該什么。
“其實我吃的紅色果實是在山頂采摘的,只有這么一顆,我不知道明年是否還會生長,你想要的話,只能明年來碰碰運氣了。”許春花道。
王不悔抬頭仰望群峰聳立的南山,眼神閃爍,不知他在想什么。
許春花邁步往官道走去,王不悔跟上。
兩人在村口的官道旁等了一會兒,鈴鐺聲響起,許青山趕著公共馬車駛來。
馬車上已經(jīng)有幾名乘客了。
他每天趕著馬車在這條官道上來回接人,路人逐漸養(yǎng)成習(xí)慣,看到他的馬車就招手坐車。
許青山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許春花,高聲喊了一句“春花”,語氣欣喜而親昵。
要不是因為許春花,他將依然在許家做任勞任怨的老黃牛,過著窮苦的生活,妻子兒女被虐待,但因為許春花,這一切都改變,他現(xiàn)在的生活很美。
許春花應(yīng)了一聲。
來到近前,看到許春花身旁的王不悔,許青山眼神戒備,仔細(xì)審視王不悔,詢問他的來歷。
他晚上有時候在村里和許春花住,有時候在城里住,但他在城里住的日子多,偶爾在村里住一晚,畢竟田氏在城里,作為男人他晚上自然希望和老婆一起睡。
昨晚他沒在村里住,不知許春花救王不悔的事兒。
王不悔向許青山介紹自己的來歷,這次他的話多了一些,他來自京城,因為與人結(jié)怨,被人追殺,逃難至此。
他看出了許青山的戒備,對許青山,他進城后就離開,待他回京城后再來感謝許春花。
許青山對王不悔的態(tài)度這才好了點。
兩人坐上馬車,在鈴鐺聲與馬蹄聲的交織中,馬車向松江城駛?cè)ァ?br />
許春花低聲問王不悔的是不是真的。
王不悔告訴許春花,他的是真的,他真的要離開。
許春花讓他多休養(yǎng)幾天,他身體還虛弱,不適合遠(yuǎn)行。
王不悔謝過許春花的好意,不過態(tài)度堅決,許春花只好尊重他的決定。
馬車行駛到松江城南門口,城門處排著長隊,守城士兵搜查每一個進城人員。
許春花問老爹許青山城里發(fā)生啥大事了,怎么開始搜查了。
許青山表示不知,他早上出城時,守城士兵還沒搜身呢。
就在這時,一位穿著官服的把頭快步走到城門口,往城門左右兩側(cè)各貼了一張通緝令。
把頭還把通緝令上的內(nèi)容讀了一遍,有京城謀反的賊子可能逃竄至此,現(xiàn)在國通緝,賊子年紀(jì)三十歲,長臉……
聽著把頭讀得謀反賊子的樣貌特征,許春花臉色變了變,因為這些特征與王不悔基相符合。
她轉(zhuǎn)頭看向坐在馬車后排的王不悔,卻發(fā)現(xiàn)王不悔的位置空著,他早已離開。
她結(jié)合前段時間司永安給她的京城鎮(zhèn)北大元帥楊文成家家被滿門抄斬的事,隱約猜出王不悔的真實身份。
心怪不得王不悔用假名呢,原來他的真實身份如此危險。
許春花抬眼四顧,都沒看到王不悔的身影,只能在心里祈禱他平安。
經(jīng)過守城士兵的層層搜查,許春花進了松江城。
她首先來到茶樓品茗軒,想和司永安聊聊,進了茶樓后院,發(fā)現(xiàn)司永安不在,連黑都不在。
她找到朱掌柜,問他們的去處。
朱掌柜司永安只告訴他有要事外出幾天,至于具體去哪里,去做什么,沒告訴他。
確實,以司永安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行程向朱掌柜匯報。
許春花只好等司永安歸來后,再問楊家的事。
她向朱掌柜打聽工匠的事。
朱掌柜告訴她,城里的工匠有很多,想找工匠不是難事。
許春花當(dāng)即就讓朱掌柜給她找來幾位工匠,她把造窯燒磚的事連比帶劃,盡量詳盡地告訴工匠們,問他們能否辦到。
工匠們湊在一起討論一番,達成一致意見,這事應(yīng)該不難,但是他們之前沒做過同樣的活兒,剛開始做可能費些時間。
許春花表示這不是問題,她不怕費時間,也不怕費錢,只要能建好窯,燒出高質(zhì)量的板磚就行。
她讓朱掌柜把這幾名工匠部雇傭了,并且規(guī)定最少雇傭年限是五年,這是為了避免燒出板磚后,其他商人眼紅,也想跟風(fēng)造窯,挖她的墻角。
朱掌柜辦這事駕輕就熟,很快就辦好了。
許春花讓工匠們今日回家收拾行李,明早在品茗軒茶樓集合,坐上她老爹許青山的馬車去村里干活。
她計劃在村里建窯燒磚,畢竟像燒磚這樣的活兒,按照現(xiàn)代的話屬于粗放型工業(yè),不適合在城里進行,適合在村里搞。
她又去面館看了看,面館生意依舊火爆。
那兩名被她留在面館的刺軍羅文夫和唐鐵軍見許春花到來,滿臉笑容地迎接她。
許春花示意他們忙自己手里的活兒就行,不用理她。
她把田氏叫到一旁,詢問這兩名刺軍在面館的表現(xiàn)。
畢竟田氏是她娘,也是這面館的主人,她的評價肯定客觀公正。
田氏告訴許春花,這兩人表現(xiàn)的不錯,不是那種耍心機的人,許春花這才放心,又和田氏了幾個問題。
而后,她和兩名刺軍談話,鼓勵他們一番。
交代完該交代的事,她告訴田氏她回村了,田氏想留她在城里住一夜。
許春花沒同意,村里還有一攤子事等著她呢。
她在城門口等了一會兒,許青山趕著馬車經(jīng)過,她坐上馬車,回到村里。
路上,她和許青山了明早帶工匠進村的事,許青山打聽她找工匠做什么,許春花如實把事情講了一遍。
許青山不知板磚是何物,不過既然自己閨女要造,肯定是好東西,他拍著胸脯保證,一準(zhǔn)兒把這事辦妥。
到村口,許春花拒絕許青山送她回家的建議,獨自沿著山間的道,往山上的宅子走去。
忽然,有一道身影從路旁竄出來,許春花嚇了一跳,此人竟然是王不悔。
她驚訝地問,“你怎么在這里?”
王不悔嘆口氣,兩眼直勾勾地看著許春花,“實話告訴你吧,春花,我走投無路了,你能收留我嗎?”
許春花抬眼和他對視,王不悔目光中正平和,靜靜地和許春花對視。
過了約莫十來分鐘,許春花停止和王不悔對視,微笑著道,“想讓我收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至少應(yīng)該坦誠相告,把你的事部告訴我。”
王不悔這次沒有隱瞞,把他的來歷告訴許春花。
許春花猜的沒錯,他確實是楊家之人,他詳細(xì)講述他的故事,比司永安告訴許春花的更詳細(xì)。
他名叫楊不悔,是鎮(zhèn)北大元帥楊文成最的兒子,他有兩個哥哥。
按照他們家的傳統(tǒng),男子但凡年滿十五歲必須參軍,經(jīng)受戰(zhàn)場的洗禮。
可是,他父親那一輩,弟兄八個,除了他父親,其余七位叔伯部死在戰(zhàn)場上。
他出生后,母親向父親提議,準(zhǔn)備讓他學(xué)文,不再走馬革裹尸還的悲劇戰(zhàn)場之路。
父親沒同意,戰(zhàn)死疆場是他們楊家人的使命,因此,為他取名楊不悔。
他年滿十五歲后,按照家族的老路,也進入了軍營。
三個月前,父親被人誣告擁兵自重意圖謀反,天子一怒,下令將他家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父親不甘心家族絕后,將他與年長他一歲的哥哥偽裝成下人,偷偷送出城。
兄弟兩人出城不到一天,事情就敗露,一萬官兵奉命抓拿兄弟兩人,他們玩命奔逃,卻始終沒有擺脫追兵,在護城河畔被官兵團團圍住,插翅難逃,情急之下,哥哥誓死拼殺,想讓他逃出去,可是,追兵太多,他沒有逃出去,反而掉進了洶涌的護城河里,被河水沖走,幾經(jīng)輾轉(zhuǎn),出現(xiàn)在村南的河道里,被許春花救起。
他以為追兵已經(jīng)放棄對他的追鋪,沒想到追兵竟然開始國通緝他。
聽了他的故事,許春花長長地嘆口氣,曾經(jīng)在電視劇上看過一些被冤死的忠臣的故事,沒想到她來到這個世界后,竟然真的遇到了這樣的事。
既然被她遇到了這事,她就必須管一管,不能讓忠烈斷后。
她讓楊不悔放心,她肯定收留他,并且絕對不會把他交給朝廷。
她帶著楊不悔回到宅子里。
雖然她嘴上不怕,但是內(nèi)心其實也怕這事被發(fā)現(xiàn),那樣她家也將受到牽連。
忽然她想到了電視劇里的易容術(shù),如果對楊不悔的面貌做出改變,應(yīng)該就沒啥問題了。
只是易容術(shù)她不會,不過,她有其他的辦法。
她知道一種用花改變膚色的方法。
她回到自己房間,取出一盆嬌艷的紅花。
按理現(xiàn)在是初冬時節(jié),花兒早已凋謝,但是她房里生著煤爐,比較溫暖,適合花生長。
至于這盆花其實就是后世的指甲花。
作為一名女人,她也有女人的性情,喜歡染指甲。
有一次染指甲時,她不心將花汁滴到肌膚上,肌膚變成了暗紅色,她洗了好幾次才洗掉。
她的想法是,用花在楊不悔臉上做出胎記的樣子,每天染一遍,紅色在他臉上沉淀,看上去如同胎記。
她摘下幾段花,搗碎,用白布沾著花汁,往楊不悔左臉頰擦去,在他臉上擦出一個巴掌大的區(qū)域,她不再涂抹,而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楊不悔的臉。
只見被花擦過的肌膚慢慢變成暗紅色,楊不悔原白凈的臉蛋上,多出一塊紅色肌膚,像補丁一樣,和胎記非常相似。
她又給楊不悔左臉染了兩次花汁,被侵染的膚色發(fā)像胎記,她滿意地點頭,“可以了,這樣你就不怕被追兵查了,記住,以后每天早晚各染一次。”
楊不悔好奇許春花在他臉上做的效果,取來銅鏡看了看。
看清自己臉上的情形,他由衷向許春花豎起大拇指,有了這塊紅色胎記,他的樣貌確實與之前不同,比之前安多了。
第二天早上,許青山用馬車從城里拉來五名工匠,這五人正是許春花用來建磚窯的。
許青山在宅子里看到楊不悔后,當(dāng)即就愣住了。
雖然楊不悔的面貌發(fā)生了改變,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畢竟他之前見過楊不悔。
許青山把許春花拽進她的房間,瞪大眼睛,重重拍了下桌子,訓(xùn)斥道,“春花,你瘋了,他被通緝了,你把他留在家里,這要是被朝廷發(fā)現(xiàn)了,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他是個愛家的人,不想剛剛有起色的家庭發(fā)生大的變故。
許春花給了他一個寬慰的微笑,“爹,這是個冤案,遲早要翻案的,咱們現(xiàn)在就幫楊家一把吧。”
然而,無論許春花如何勸,許青山都不同意,堅持讓許春花趕楊不悔離開。
許春花見此,也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絕不讓楊不悔離開。
許青山見自己的話對許春花沒用,他改變策略,不顧許春花的反對,直接把她拽上馬車,帶著她回城。
司永安派給許春花的兩個丫鬟雖然要保護許春花的安,但是許春花爹對許春花動手,她們自然不好意思阻攔。
許春花也沒示意她們動手,就這樣,許春花被許青山帶回城里,來到面館,許青山讓田氏勸許春花。
他的策略是,既然我的勸沒用,就讓你娘上。
田氏聽了許青山的話,嚇得臉色都變了變,趕忙勸許春花。
許春花向田氏解釋她這么做的理由,田氏的反應(yīng)和許青山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這里面有沒有冤情,堅持讓許春花趕楊不悔離開。
許春花被他們兩個惹生氣了,她堅定地道,“這是我反復(fù)考慮的決定,不會輕易改變的,你們就不要阻止了。”
許青山氣的揚了揚手掌,如果許春花是個子,他就揍他兩巴掌,可她是個閨女,而且又是個很厲害的閨女,他終究沒下去手。
他對自己的女兒很了解,脾氣隨他,犟脾氣,嘆口氣,“你這是找死啊,我看你到底想把咱家變成啥樣子。”
他賭氣地摔門離開,繼續(xù)趕馬車賺錢去了。
田氏也氣的大喘氣,不過她也了解許春花的脾氣,問道,“你真的想好了,春花?”
許春花肯定地點頭,“是的,這是我反復(fù)考慮的結(jié)果,絕不后悔。”
“好吧。”田氏道,“反正我們勸你也沒用,你就按照自己想的做吧。”
許春花臉上揚起笑容,抱住田氏的手臂,“謝謝你,娘。”
“哎。”田氏嘆口氣,“該吃午飯了,我給你做碗拉面。”
許春花吃了田氏做的拉面,離開松江城回村。
出城門時碰到許青山,他臉色依然不好,可是沒難為許春花,讓許春花上車。
許春花回到村里后,來到山腳下,看工匠們建造磚窯的進度。
接下來的幾天,她一直和工匠們在一起,探討如何建好磚窯。
這一天一早,許青山匆匆來找許春花,“春花,不好了,咱們的面館遇到問題了。”
許春花一聽這話,雙眼陡然睜大。
面館是他們家主要的收入來源,如果面館出了問題,家里的收入將少一半。
她連忙問許青山出什么問題了。
許青山告訴許春花面館遇到的難題。
因為他們面館生意的火爆,引起其他酒樓老板的嫉妒,于是,在他們面館對面,也開了一家面館,并且同樣是賣羊肉拉面,而且他們的價格比許春花家面館的拉面便宜一文錢。
這導(dǎo)致許春花家面館的客流大幅下滑。
許春花不以為意地笑笑,這種眼熱跟風(fēng)的行為她前世見過不少,自然有應(yīng)對之法,不其他的,單單拉面的口感,如果沒有她的秘訣,其他廚子任憑如何模仿,都不可能做出同樣口感的面條。
然而,許青山接下來的話,卻讓許春花忍不住氣的跳腳。
對手不僅做起同樣的生意,還斷絕了他們面館羊肉的供應(yīng)。
這相當(dāng)于斷了許春花家面館的貨源,問題就大了去了。
許春花不相信對手有這么大的能量,許青山一再保證他的是真的,許春花只好回城去看看。
來到面館,她見到的情況與許青山描述的基一樣,往日熱鬧的面館空無一人,田氏和兩個伙計有氣無力地攤在椅子上。
她找來朱掌柜,問他對方怎么有這么大的能量斷絕他們面館的羊肉供應(yīng)。
朱掌柜對手面館背后的大老板掌控著松江城的肉類供應(yīng),確實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許春花氣的直跺腳,大老板怎么會盯上這點買賣呢,還采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不過,一時間她還真拿不出合適的應(yīng)對之法。
她只好讓田氏暫時把面館關(guān)門。
朱掌柜看著滿面愁云的許春花,提議讓許春花去請縣令老爺出面,由縣令老爺出面調(diào)停此事,讓對方收手。
許春花不同意這么做,借助外力只能暫時解決這個問題,無法從根上解決問題。
她對待商業(yè)上對手的態(tài)度是,正面和對手相抗,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面館問題的根源在于食材上,如果食材部由她自己供應(yīng),不受其他人限制,那么對手的打壓就徹底根治了。
而她承包山林和田地的目的也是為了將來的自給自足。
對手的打壓讓她不得不把之前的一些計劃提前實施。
她決定回村里收購鄉(xiāng)親們家里的山羊和綿羊,找人宰殺,供應(yīng)給面館。
她又讓朱掌柜把松江城市面上的面粉盡可能的都購買,以免再次被人掐住面館的喉嚨。
許春花盤算了下自己最近要做的事,一是造窯燒磚,二是制造果木炭,三是在田地里種菜,四是挨家挨戶收羊。
事情很多,她一個人根忙不過來。
找?guī)褪郑?br />
可是又沒合適的人選。
“春花,你怎么悶悶不樂呢,遇到何事了?”楊不悔在院子里練拳,見走進家門的許春花眉頭緊鎖,連忙收手,走過來問道。
看到楊不悔,許春花眼鏡亮了亮。
她把自己當(dāng)前要做的事告訴楊不悔。
楊不悔不等許春花開口,主動道,“我來幫你,春花。”
“你愿意做這些事嗎?”許春花心地問,楊不悔好歹是將軍之后,怎能做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楊不悔苦笑,“我都成這樣了,還有啥愿不愿意的,你別和我見外想,想讓我做啥直接,我絕不拒絕。”
許春花眼角帶笑,“謝謝你楊大哥。”
楊不悔仰頭看了看高聳的南山,對許春花道,“春花,其實你面館不必一直用羊肉,也可以從山里打一些野物,像野兔野雞爺爺可以做面。”
“誰不是呢,只是我缺少一個好獵人。”許春花當(dāng)然知道面有很多種做法,雞絲面、兔子面、大肉面條等等。
但是她爹許青山現(xiàn)在改行趕馬車,沒有獵人如何進山抓野物。
楊不悔拍拍胸膛道,“其實我可以當(dāng)獵人。”
“你會打獵?”許春花疑惑道。
楊不悔白她一眼,“看不起我嗎?”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經(jīng)蒙蒙黑,他道,“春花我讓你見識下我打獵的水準(zhǔn)。”
他拿起豎起墻角的獵叉,邁步往南山走去。
許春花攔住他,“楊大哥,千萬別上山,夜晚的野獸都很兇猛。”
夜晚是各種野獸覓食的時間,大山深處有虎狼出沒,雖然這些兇猛之物很少來到山林外圍,但是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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