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太監(jiān)聽到許春花如此說,愣了一愣,但是聽許春花的語氣如此自信,小太監(jiān)們反而有些不自信了。
萬一這個纏滿藥帶的姑娘真的如她所說,是太子朋友,他們不讓她進門,相當于得罪了太子的朋友,太子知道這件事之后,肯定要對他們實行懲罰的。
于是,幾個小太監(jiān)相互看了一眼,湊在一起,低聲交談了一番,而后,做出一個決定,派出其中一人進宮,向太子司永平匯報許春花來拜訪的情況。
這次小太監(jiān)進去之后,很快就出來了,太子聽了他的匯報后,應(yīng)允了,讓他們放許春花進去。
于是,許春花和司永安這一次暢通無阻地被抬進了司永平的慈慶宮。
圍觀的官員們見到這一幕,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們這些人好歹是朝廷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被太子拒絕了,而這一位寂寂無名的小姑娘,只是向太子通報了一下名字,就被允許進去,莫非她和太子真有關(guān)系。
有些人臉色發(fā)生了變化,神情有些惶恐,莫非自己得罪人了。
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他們這時候無法彌補之前的所作所為,只能祈禱,這個小姑娘和七皇子司永安一樣,進入之后被太子羞辱。
于是,這些人送完禮物,本應(yīng)該離開,但是現(xiàn)在都不離開了,他們想看看司永安和許春花進入之后,是被優(yōu)待還是被趕出來。
許春花和司永安被抬了進去。
許春花目光掃視慈慶宮里的一草一木,她之前被抓進來過,對這個庭院已經(jīng)有所了解,再次看到這里的一切,她的眼里閃過一抹陰狠之色。
司永平對她實施的那些手段,她不會忘記,她要報復(fù)他,把他用過的那些手段,通通的還給司永安,絕不能讓自己白白的受這么大的委屈。
他們進入大殿之后,里面已經(jīng)有很多官員了,他們觥籌交錯,暢飲正酣。
官員們見到司永安和許春花被抬進來,臉上都露出戲謔的神色,有些膽大的官員,呵呵一笑,大聲地議論著這兩個身體上纏滿白色藥帶的人,對他們進行冷嘲熱諷。
司永平坐在矮桌前,喝著小酒,悠悠然地看著他們兩人。
待眾官員嘲諷過后,他似笑非笑地說道,“哎,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成這個樣子了?是被人打了嗎?”
他分明故意這么問,嘲諷許春花和司永安兩人。
其實他們兩個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徹底好了,但許春花故意用這副打扮來見司永平,為了消除他的戒備心。
許春花緩緩地搖頭,“我們不是被打了,而是被狗咬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畜生,太可惡了,若是被我抓住了,我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司永平臉色變了變,許春花雖然沒明說,但是她說的瘋狗、畜生,分明是在暗指他。
他眼神惡狠狠地瞪著許春花,說道,“說吧,你們倆個來干嘛?所為何事?”
他才不相信這兩個人真心來給他祝壽,他們來此肯定有所圖謀。
雖然他明知道這兩人來鬧事,但是呢,他還是放他們進來,就是想看看他們兩個是如何鬧騰的,并非視而不見。
因為,在他看來,對付仇人可以用兩種方式,第一種是視而不見,老死不相往來,一見面就相互懟,還有一種是把靜靜地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鬧騰,帶對方費盡心機鬧騰一番,自己用強大的勢力告訴對方,無論你怎么鬧騰,在我面前,都沒有效果。
司永平用的方法就是第二種,因此才同意許春花和司永安兩人進來,靜靜的看著他們兩個鬧騰。
司永安唇角帶著笑意說道,“六哥,今日不是你生日嘛,我們兩個來給你祝壽啊,祝你長命百歲。”
“祝福你比王八的壽命還要長。”許春花跟著說道。
聽到司永安的話,司永平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個祝福挺像那么回事。
但是,聽到許春花的話,他的臉色不好了。
哪有這樣祝福人的。
雖然她的話說的也像個祝福的話,但是聽起來怪怪的,挺別扭。
司永平懶懶地說道,“你們兩個別說了,我不需要你們的祝福,我這里有這么多人吶,他們會送上祝福的。”
“對對對,我祝太子洪福齊天。”
“步步高升!”
……
大廳內(nèi)的官員們,紛紛把他們的祝福說出來,一個比一個說的好聽,馬屁一個比一個拍的響亮,用上了各種典故。
許春花愣著著道,“司永平,這不很正常嘛,跟你的這些走狗比起來,我們的祝福肯定不如他們的好聽,但是呢,這至少代表著我們的一份心意,請你收下吧。”
這些官員們聽到這話,頓時不滿意了,什么叫做他們是走狗。
雖然他們明明是走狗,但是這事絕不能說出來。
他們言辭激烈地反擊許春花。
許春花沒理會他們,而是接著對司永平說道,“我們不光來送祝福,還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請你一定要收下,因為這是我們的一片心意,代表我們對你最深的祝福。”
周圍的官員聽到這話,頓時說道,“哎呦,竟然還準備了禮物,不錯。”
“七皇子,你還是跟著太子混吧,該低頭的時候就低頭,以太子的仁厚之名,等太子登基之后,你也會吃香喝辣的。”
“你要是和太子對著干,那么你的下場將會很慘的。”
司永安聽著他們的議論,撇撇嘴,冷冷地說道,“你們都給我閉嘴,你們這些阿諛奉承的人,滾一邊兒去。”
他直視司永平,“司永平,你和這么一幫阿諛奉承見風使舵的人真是絕配。”
這些官員們聽到這話,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我們怎么阿諛奉承了?”
“七皇子,你這是對我們的侮辱,我要去面圣,告你去。”
……
許春花笑道,“呵呵,司永平,你養(yǎng)的小狗狗們還真能叫囂啊。”
“你……”眾官員又一次暴怒。
司永平卻冷哼一聲,“行了,你們都別和她斗嘴了,你們斗不過她。”
他轉(zhuǎn)頭看向許春花,臉上是一副溫文爾雅春風和煦的表情,說道,“行了,你們的祝福話我收到了,把禮物送上來吧,送上禮物就趕緊滾蛋。”
許春花勾起唇角,笑道,“我們的禮物有點大,需要派人抬進來,你和小太監(jiān)們說一聲。”
司永平點頭,對身后的小太監(jiān)低聲說了幾句,小太監(jiān)離開,去外面?zhèn)髟挕?br />
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了一群人的腳步聲,眾人連忙探頭看過去,只見四個小太監(jiān)抬著一個四方形的物品走進來,物品上蒙著紅布,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小太監(jiān)們累的都出汗了,艱難地把物品放在了大廳的中央。
眾官員不由得伸長脖子,睜大眼睛,想看看這禮物究竟是什么。
司永平臉上也露出好奇的神色,他直接問許春花,“許春花,這是什么禮物啊?”
許春花笑道,“你自己打開不就知道了嗎?”
“我不打開,你去打開。”司永平非常珍惜自己的小命,格外的謹慎,萬一紅布里面有機關(guān),他一揭開紅布就被亂箭射死,那就麻煩了,因此,但凡有任何危險的事,他絕不會做的。
許春花看著他謹慎的樣子,笑道,“瞧把你嚇得,其實這里面沒危險,你要是不愿意打開,就讓讓你下面的這些官員打開吧,看看他們是否愿意為你冒險。”
眾官員都靜了靜,他們也有些擔心。
許春花冷笑道,“司永平,看看你找的這些人,連一個肯為你冒險的都沒有。”
司永平目光冰冷,掃視四周,冷哼一聲。
眾官員身體顫了顫,“太子,老臣愿意為你冒險。”
“我也愿意。”
……
這些官員經(jīng)過一番思想斗爭后,爭相說道。
最終,由第一個發(fā)聲的白發(fā)蒼蒼的官員走上前,揭開紅布,把紅布揭開。
紅布緩緩地落下,里面露出了一個青銅雕像,只是這個青銅雕像有些奇怪,身體是狼的身體,仰天長嘯,因為鑄造工藝非常的精湛,連狼身上的毫毛都絲毫畢現(xiàn),高抬著一只腳,活靈活現(xiàn),幾乎與真實的狼完全一樣,只是讓人費解的是,在這個狼的頭部,并非是狼頭,而是一張人臉,這張人臉恰恰就是司永平的臉。
此外,在狼的胸前,心臟特別凸顯出來,遠遠地就能看到。
眾人看著這個奇怪的雕塑,議論紛紛,這該做何解釋呢。
只是,他們看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司永平看到這個雕塑的時候,也是一臉懵逼,他冷聲道,“許春花,你送我這個雕塑什么意思?”
雖然雕塑做工精致,但是他覺得司永安和許春花并不會主動給他送禮物祝壽,他們送這個雕塑,肯定還有另外的含義,所以就問到。
他又補充了一句,“許春花,你若是解釋不好,當心你的狗頭。”
許春花微微一笑,“我沒有狗頭,反而你應(yīng)該擔心你的狗頭。”
“你……”
許春花打斷他的話,“行了,別說了,我來告訴你,我為什么送這個禮物。”
司永平閉嘴不言,靜等許春花的解釋。
“我送這個禮物,當然是夸你呀。”
司永平冷聲道,“可我怎么看都不覺得像夸人的。”
“那是因為你沒看出其中的寓意,我來告訴你。”許春花道,“你應(yīng)該明白,狼是所有的動物中最聰明,也是最有靈性的。”
司永平點頭,他和許春花同樣是穿越眾,知道狼的偉大之處,還有專門的一本書,叫做《狼圖騰》,講述的就是關(guān)于狼的故事。
“至于司永平你,在我看來,你也擁有狼一樣的指揮以及敏銳的的眼光,還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tài)度,所以你是具有狼的品性的。”
眾人聽到這話,仔細一琢磨,還真是這么回事,并且,他們發(fā)現(xiàn)用狼比喻人,是一種新型的夸人方式。
他們按捺不住浮夸的內(nèi)心,也紛紛加入到夸贊的行列里。
“對對,這話說的太對了,太子你真的像一頭狼呀。”
“太子不僅像狼,而且是狼中的王。”
司永平無數(shù)官員們奉承的夸獎,伸手一指許春花,“你接著說。”
許春花繼續(xù)道,“在每一個狼群之中,都有一只狼王,狼王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其他的狼都要臣服于他,聽從他的指揮。而你現(xiàn)在就相當于是一只狼王,你看看你大廳內(nèi)的這些官員,他們都不聽你指揮嘛。”
大廳內(nèi)的官員聽到這話,雖然心里有些不高興,但是又不得不點頭呼應(yīng)。
他們確實是司永平的下屬。
“那你為何把我的頭像刻在狼頭上?”司永平又問。
“我用這種方法突出你狼王的地位啊,畢竟狼有千萬只,而王只有一只,我把你頭刻在狼身上,正是為了凸顯你的獨一無人。”許春花解釋道。
司永平聽了這個解釋,皺眉,覺得有些牽強。
許春花繼續(xù)說道,“我送你狼身人面雕塑,是希望你做一只永遠的狼王,不管是在現(xiàn)在還是在以后的朝廷爭霸之中,永遠確保你自己的地位。”
聽了這話,眾多官員忍不住又夸司永平。
“那必須的。”
“小姑娘,你這不廢話嘛,以太子的才智與品性,將來肯定會登基的。”
……
許春花自動閉嘴不言,任由這些官員夸司永平。
他們夸的效果比自己一個人夸要好。
司永平卻面色不變,指著狼雕塑前凸出的心臟說道,“為何把心臟凸出來,這有何寓意?”
許春花解釋道,“這代表,雖然你是一只狼王,但是你不忘初心,一直秉持著自己的本性,做事的時候兢兢業(yè)業(yè),寬厚待人,也就像你現(xiàn)在的品性一樣。”
不忘初心!
眾官員聽到這句話之后,眼前一亮,覺得這四個字太牛了。
他們奉承道,“那必須的,太子肯定不會忘掉初心的,他本就是一個性情寬厚的人。”
司永平覺得這個解釋有些不太合理,但是一時間想不出問題出在哪里,皺著眉沉思。
許春花見他這副表情,心知還沒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她緩緩地說道,“司永平,我送你這么好的一個禮物,難道不應(yīng)該讓天下人都知道嗎,讓他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有什么樣的氣運。”
“對對對,這件禮物實在是太棒了,比那些珍珠翡翠還要好,理應(yīng)讓天下人皆知。”
“太子,懇求你講這件禮物昭告天下,讓所有的百姓都知道你是一個怎樣的人。”
“是的,我覺得從今以后,咱們稱呼太子時,應(yīng)在前面加一個稱呼,那就是狼王,稱呼為狼王太子。”
……
司永平本不想這么做,但是,他不能不答應(yīng),因為,按照他和這些官員們的約定,無論做什么事,都要講究一個原則,那就是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
如今大部分官員都要去向天下人展示這件禮物,他怎能拒絕他們,一旦拒絕他們,顯得他這個太子言而無信了。
于是,這件雕塑被太監(jiān)們帶出去,進行全程巡展。
不僅如此,這些官員們?yōu)榱讼蛩居榔奖磉_自己對他的擁護,紛紛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的下人,讓他們做全城傳播。
于是,整個皇城都在傳播一則消息,太子是狼王太子。
許春花和司永安見目的已經(jīng)達到,就離開了慈慶宮。
他們回到府里,派小廝打聽皇城的輿論風向。
小廝回來后,告訴他們,全城都在說太子是狼王太子的事。
許春花和司永安對視一笑,他們的計謀成功了。
許春花立刻派人將這件禮物的真正寓意告訴下人,讓他們把這個消息公布出去。
打鐵要趁熱,現(xiàn)在這件事正火熱呢,這時候公布,效果最好。
當然,許春花為了安全考慮,讓下人們傳播這件事時,以路人的身份傳播。
“切,你們都錯了,在我看來,狼王雕塑不是夸太子,而是暗諷太子呢。”
“怎么可能呢?”
“你聽我一說就明白了,我問你,狼是不是禽獸?”
“對。”
“把狼的心凸出來,是不是為了說明他有一顆獸心?”
“這個……好像是這么回事啊。”
“因此,這個雕塑真正的意義是,別看太子長著一張人臉,其實他有一顆獸心,也就是說,他人面獸心。”
這個說法傳出去之后,全城震動,沒人想到還有這么一種解讀,但是仔細一想,反而覺得這個解讀比之前的一個解讀更好。
于是,這個消息飛快地在全城傳播。
當然,眾人基本是用這種方式傳播的。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
在這種口口相傳的情況下,全城人都知道了這事。
太子過生日的時候收到了一件禮物,暗諷他人面獸心,太子沒察覺歘來,把這個禮物做全城巡展。
這些勁爆消息的傳播比時間還要快。
此時天色剛黑。
慈慶宮內(nèi),太子正和眾官員喝著小酒,吹牛逼呢。
眾多官員的下人陸續(xù)向自家主子匯報當前城里傳播的消息,官員們得知真相后,臉色聚變,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尷尬。
小太監(jiān)也聽到了這個消息,猶猶豫豫,不敢告訴太子司永平。
司永平敏銳發(fā)覺眾人臉色的異常,喝問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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