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薩修得是大智道,甚深法力,甚深般若,行遍三界,見多識廣,縱然遇上那些大魔頭,也從未有哪個敢削他的。
文殊菩薩失笑道:“施主既然是為了青衣和紫衣女武神來,恕我不能放行。”
霍寶冷笑,這個結(jié)果沒有一點意外,面對三大菩薩,他毫無保留的出手。
氣吞萬里如虎!
萬里乾坤,天地能量,盡數(shù)吞下。
隨心鐵桿兵化作重重疊影,如潑墨般揮毫蒼穹,有一頭兇焰猛虎昂首呼嘯,含住隨心鐵桿兵,舞向三大菩薩。
文殊菩薩神情淡漠,祭起青蓮花,迸放出青色蓮光罩在頭頂,與此同時,御使金剛寶劍戳向猛虎。
菩薩要殺虎。
普賢菩薩與文殊菩薩是如來佛祖的左右怙恃,兩位菩薩心有靈犀,幾乎在同一個瞬間,普賢菩薩也出手了。
“無量大行,弘深誓愿,具現(xiàn)于一切諸佛剎土。”
普賢菩薩表情平靜地吟唱佛號,“普”是遍一切處義,“賢”是最妙善義,二者居于一處,大行其道。
普賢菩薩口中念佛,道出十愿,“禮敬諸佛,稱贊如來,廣修供養(yǎng),懺悔業(yè)障,隨喜功德,請****請佛住世,常隨佛學,恒順眾生,普皆回向。”
隨著普賢菩薩道出十愿,他的背后涌現(xiàn)出十圈佛光,層層疊疊,光芒萬丈,摒除一切兇惡,萬邪不侵。
與文殊和普賢兩位菩薩相比,地藏菩薩顯得低調(diào)許多,或許是長久居于地府深處的緣故,這位看起來像是老僧入定的菩薩,竟是動也沒動一下,任由猛虎銜棍打來。
“安忍不動,猶如大地,靜慮深密,猶如秘藏。”
地藏奧義,深不可測。
轟!轟!轟!
猛虎扯棍砸向三大菩薩。
文殊菩薩的金剛寶劍被揍飛,青蓮花青光暗淡。
普賢菩薩的十圈佛光破去八圈。
地藏菩薩矮了半截。
霍寶的表情第一次涌現(xiàn)凝重之色。
三大菩薩的強大,遠超過十八羅漢。
畢竟,這三大菩薩都是能在南部瞻洲,昆侖山下,混得一座山頭的強橫人物。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文殊菩薩雙手合十,苦口婆心,“寶寶真人,我們?nèi)齻已經(jīng)受了你一擊,還請就此收手,離去吧。”
“放屁!我不知道如來佛祖在搞什么鬼,但是,你們知道!我三姐,我五姐,她們做錯了什么,為何你們要處處算計她們。”
霍寶怒不可遏,道:“你們?nèi)齻,一個大智卻愚不可及,一個大行卻寸步難進,一個大愿卻麻木不仁。看打!”
三位菩薩同時嘆氣,表情露出愧疚,哪里還有半分菩薩的光明與神圣,然而,他們必須阻止霍寶。
三位菩薩終于還手了,霍寶的力量太強大,再讓他打一棍子,菩薩就要變泥菩薩了。
文殊菩薩祭出金剛寶劍,化作一道金芒射去,普賢菩薩凝聚十圈佛光拍出一掌,地藏菩薩雙手按在地上,大地轟鳴不止。
三大菩薩的力量一股腦兒席卷向霍寶。
“臥槽!”旺財脖子一縮,罵道,“傳聞封神大戰(zhàn)時,燃燈古佛人品低劣,手段卑鄙,狗爺一開始是不信的。但是,今日目睹佛門三大菩薩同時攻擊五莊觀的一個后輩,分明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狗爺自認臉皮厚,然而在三位菩薩面前,實在自愧不如。”
三大菩薩無動于衷,下手狠辣。
霍寶怒哼,有一招早就想試一試了,他雙手握住隨心鐵桿兵的兩端,彎曲成弓,擺開拉弓射日的架勢。
“挽弓如月去射日。”
雙手松開。
隨心鐵桿兵驟然彈射出去。
烏黑光芒里裹挾著五色豪光,如流星拖尾,行馳萬里。
轟轟轟轟……
無法形容的力量撞擊在一處,發(fā)出宏大的轟鳴,驚天動地,形成環(huán)形沖擊波掃向四面八方。
戰(zhàn)場上,天兵與邪魔廝殺正酣,猛然遭到?jīng)_擊波橫沖直撞,地動山搖間,摔倒七七八八,狼狽又狼藉。
李云鶴也吃了一嘴灰,目光卻始終翹望萬里荒殺界那邊。
其實,李云鶴一直在留意至尊少年,我的乖乖,打贏十八羅漢也就罷了,竟然惹來三大菩薩一起圍攻,太給面子了。
有那么片刻間,李云鶴甚至懷疑至尊少年是玉皇大帝的私生子。
牛逼的!
托塔李天王的酒杯掉在了地上,酒水撒在腳邊,身為統(tǒng)帥的直覺告訴他,戰(zhàn)場正走向失控。
實話,從戰(zhàn)斗打響的那刻起,托塔李天王就覺得戰(zhàn)場上籠罩著怪異的氣氛。
如來佛祖一進入萬里荒殺界,邪魔立刻躁動起來,發(fā)瘋般發(fā)動攻擊,而且,到現(xiàn)在,不管是四大邪魔中的哪個,即便置身于險境,也沒有一個露出退怯之意。
這就很不對勁。
四大邪魔就這么肯定,無天佛祖一定逃得出來?
事實上,到現(xiàn)在,滿天諸佛,包括如來佛祖,都想不通,無天佛祖究竟會以怎樣的方法逃出囚籠。
托塔李天王轉(zhuǎn)過身,問千里眼,“萬里荒殺界里怎么樣?”
千里眼時刻關(guān)注,道:“有陰林阻擋,我只能看到模糊的畫面,但是,無天佛祖還沒有出世。”
托塔李天王舒了口氣:“我親自詢問過如來佛祖,無天佛祖斷然沒有逃出的可能。”
托塔李天王自言自語:“你們可知道,當年佛門和天庭是以什么樣的方法封禁無天佛祖的么?其實,陰林只是表象,真正的封禁之法是以無天佛祖自身的力量鑄成牢籠,也就是讓他自己囚禁自己,無天佛祖置身籠中,若要破籠而出,就必須得先殺死自己,嘿嘿嘿,這個法子夠絕吧。”
托塔李天王笑道:“太上老君當年玩笑,開啟這個囚籠的法子只有一個,那就是無天佛祖先走到牢籠外面,自己去開鎖,然后他才能出籠,哈哈哈,這是個無解的死結(jié)。”
完這些話,托塔李天王好像確定了什么,心里稍稍安定些許,放眼望去,三十萬天兵天將與四大邪魔絞殺一處,猶如滿地蟑螂蝗蟲在爬,心頭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這注定將是慘烈到極點的一戰(zhàn)。
霍寶站穩(wěn)身子,抬手收回隨心鐵桿兵,新招式?jīng)]有讓他失望,成功攔住三大菩薩的攻擊。
霍寶吞咽一下,將涌到喉嚨眼的腥甜咽了下去。
文殊菩薩臉色微變,與普賢菩薩對視一眼,上前苦勸道:“寶寶真人,得罪了,請回去吧,再打下去,只怕要傷到你的修行根基,萬劫不復。”
霍寶冷笑:“少在這兒假仁假義,我大約猜出來了,如來佛祖在害我三姐和五姐,對吧?”
文殊菩薩神色一暗,普賢菩薩低下了頭,地藏菩薩垂眉不語。
文殊菩薩嘆道:“我佛慈悲,是青衣和紫衣女武神,為天下,舍我,成就大我。”
霍寶大怒:“你們都該去死。”
旺財扯了扯霍寶的衣角,“跟他們吵沒有意義,趕緊想辦法,還有什么寶貝沒?”
霍寶想了想,把丹青師兄送的江山美人圖拿了出來。
旺財興奮道:“這幅畫有啥用?”
霍寶尷尬道:“丹青師兄沒。”
旺財哭了:“我鈤,你們五莊觀里的是怪胎,得了,你自己看著用吧。”
霍寶琢磨,不會只是一幅觀賞畫吧,管他么的,祭出去試試,喊了聲“去”。
下個剎那,江山美人圖飄起,徐徐展開,雄偉大山,壯闊大江,無盡山水間,有一位美人側(cè)著臉,隱約朦朧,似要驀然回首,回眸一笑,又似驀然轉(zhuǎn)身,決然離去。
意境高深,揣摩不透。
三大菩薩望了過來,山水旖旎,但筆鋒略顯粗糙,似是沒有用心,若是稍加秀潤一些,或許都是神來之筆。
然后。
三大菩薩把目光投向了裹挾在山水間的那個美人,咦,她是轉(zhuǎn)身離去,還是回頭一笑。
佛門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一念成佛,一念入魔,所有的奧妙在這一轉(zhuǎn)身,一回頭。
一時間,三大菩薩似是入了魔障一樣,陷入無邊沉思,心中有無數(shù)個聲音在問,她是轉(zhuǎn)身,還是回頭?
漸漸地,三大菩薩目光空洞,瞳孔劇烈顫動,好像陷入癲狂之中,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旺財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驚道:“他們中招了。”
霍寶狂喜不已。
下一刻,江山美人圖里的那些高山和江水部飛出畫面,迎風見長,突然變?yōu)檎鎸嵉母呱胶徒?br />
三大菩薩驀然驚醒過來,就在下一刻,高山壓落,江水席卷,文殊菩薩和普賢菩薩被高山鎮(zhèn)壓,地藏菩薩被江水卷走。
江山美人圖也隨之落在地上,變?yōu)榭瞻住?br />
霍寶勝了。
二話不,霍寶走進萬里荒殺界。
果然,一進入陰林,天地間的氣息完感知不到。
霍寶想了想,把最后一根香花寶燭拿出來用掉。
走了一刻鐘,放眼看去,陰林重重,前后左右竟然都是一個模樣,分不清方向。
草,迷路!
霍寶正著急,一道身影從前方的樹后閃了出來。
霍寶打了一個冷噤,瞳孔緊縮著看去,這位一看便是佛門中人,身穿一件古舊的袍子,捻著佛珠,神清氣爽,佛光環(huán)繞。
古怪的是,他頭頂竟然頂著個鳥窩。
“你是誰?”
“貧僧烏巢禪師,在此久候多時。”
浮屠山烏巢禪師!
霍寶驚了下,這位烏巢禪師就是日后傳了唐玄奘《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的那位!
“你也是來攔我的?”
烏巢禪師搖頭道:“我不攔你,也不勸你。”
“那你等我做什么?”
烏巢禪師道:“貧僧只想與你約一次,日后請到浮屠山做客。”
霍寶赫然。
烏巢禪師神神秘秘,為的就是想邀請霍寶去他的洞府做客,此情此景,頗為詭異,但是,霍寶不是那種優(yōu)柔寡斷的人,坦然答應(yīng)下來。
烏巢禪師無喜無悲,轉(zhuǎn)身離去,眨眼間消失,好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這個烏巢禪師,有點意思。”
霍寶抬腳向前走,走了一會兒,徹底走糊涂了,忽然,他一拍腦袋,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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