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雪,你重傷剛愈,給你服下一粒。”
皂衣女武神左手遞出一粒,送給孫紅雪,右手則伸向霍寶,“另一粒嘛,當然給我家寶寶啦。”
孫紅雪想了想,沒有接,笑道:“皂姐姐,我打算散去毒道,從頭再來,一心修煉神農(nóng)秘學,這生死丹異常珍貴,蘊含生死源之力,還是留給寶國公用吧。”
孫紅雪看了一眼霍寶,“寶國公似乎還有許多大事要去做,這兩粒生死丹對他更有大用。”
“紅雪,你能這樣想,這樣看得開,定將不負神農(nóng)爺爺?shù)拿貙W。”皂衣女武神認真的道,她真心為孫紅雪解開心結而開心。
霍寶拱手一拜,乖巧道:“謝謝紅雪姐姐,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得不錯,接下來還有一場大戰(zhàn)等著我,我急需提高修為。”
霍寶收下兩粒生死丹時,轉(zhuǎn)向了門外,“觀音菩薩要來拜訪我了。”
皂衣女武神訝異道:“呵呵,她還好意思來?”
孫紅雪不信道:“你今日那樣羞辱她,她還會來找你?”
霍寶點頭道:“這就是觀音的可怕之處。”
話音剛落。
魚兒呼哧呼哧就跑進門,喊道:“老大,出來你可能不信,觀音菩薩來啦,真是觀音菩薩,長得跟觀音廟里的雕像一模一樣。”
霍寶微笑:“有請。”
皂衣女武神和孫紅雪相視,一時間不知該作何表情。
很快,觀音菩薩走進門。
只見她身穿素藍袍,袍子淡淡色,盤金龍,飛彩鳳,手托凈瓶楊柳,凈瓶施恩濟世,救苦救難,瓶中一枝垂楊柳,灑青霄,撒大惡,掃開殘霧,端莊神圣,祥光遍地。
煥然一新。
不再是那個疥癩游僧,而是真正的觀音菩薩。
身后跟著表情古怪的惠岸行者,木吒是也,觀音菩薩被逼著下跪的一幕,他親眼目睹,此刻他的心情如何可想而知。
霍寶挑了挑眉,內(nèi)心暗笑,觀音菩薩以真面目示人,這是要跟我坦誠相見吶。
“南海觀音拜見寶國公。”
觀音菩薩雙手合十,垂首鞠躬,禮數(shù)十足。
霍寶揚眉吐氣,不咸不淡地道:“豈敢豈敢,觀音菩薩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轉(zhuǎn)頭對門外的春風道,“春風,上茶。”
“是。”春風應了一聲,很快端來熱茶。
眾人分席而坐。
霍寶笑了笑,沒心沒肺地問道:“南極老壽星和二郎顯圣真君可還好,我這個人,下手沒輕沒重,觀音菩薩莫怪啊。”
觀音菩薩輕笑道:“二郎顯圣真君肉身強大,去了琵琶骨上的勾刀,療養(yǎng)一二日便無礙了,至于南極老壽星嘛……”
觀音菩薩搖了搖頭,“老壽星耗盡了所有的源之力,修為大跌,只怕要閉關養(yǎng)傷一段時間了。”
霍寶摸摸鼻子,然后當著觀音菩薩的面拿出一粒生死丹,吞入口中,咯嘣咯嘣嚼碎了吃下。
見狀,木吒羞憤地垂下頭,雙手顫抖,臉色十分難看。
觀音菩薩無動于衷,開門見山地道:“這次來,只為一件事,請寶國公出手,救回太宗皇帝。”
霍寶故作驚訝,失笑道:“太宗皇帝壽終正寢,救他回來不是多此一舉?”
觀音菩薩表情不變:“我佛為了傳經(jīng),需要太宗皇帝多活二十年。”
霍寶呵呵:“換個皇帝,不是更容易控制。”
觀音菩薩耐心地解釋道:“大唐之強盛和榮耀,系于太宗皇帝一人,他是超秦始皇漢武帝的千古帝王,在他之后,大唐不可能再出現(xiàn)比他更有威望的帝王,由他下令取經(jīng),對我佛門有莫大的好處。”
霍寶瞇起眼:“佛法重在佛心,你們想借助太宗皇帝的威望,大力弘揚佛法,得天下民心,是嗎?”
觀音菩薩認真地點了點頭:“所以太宗皇帝對我佛門至關重要,只是沒想到,他被冥河老祖抓去了。”
到這兒,觀音菩薩苦笑了一下,“冥河老祖,便是金輪魔女的師父,他提出,要想救回太宗皇帝,必須用寶國公的人頭來換。”
霍寶撇嘴道:“你這是在試圖激怒我么?”
觀音菩薩垂首:“不敢。”
“諒你也不敢。”
霍寶哼哼,不留一絲情面,“不是我自負,冥河老祖要是真有通天領,他就該親臨長安取我性命,何須借助佛門之手。還有,幽冥界是佛門的地盤,你們會連他都收拾不了?”
觀音菩薩苦笑道:“傳經(jīng)東土就是逆天行事,有諸多限制,如來佛祖不能親臨,佛門弟子也不可大張旗鼓,如今能夠動用的力量實在少得可憐。”
到這里,觀音菩薩滿腹郁悶,“寶國公有所不知,幽冥界遼闊無垠,甚至比陽間還要大得多,十殿閻王所掌控的地府僅是其中的一片區(qū)域而已,除了地府外,還有數(shù)位霸主存在,各自占有一塊塊地盤,形成群雄割據(jù)態(tài)勢,冥河老祖便是其中之一。”
觀音菩薩加重了語氣,“一直以來,有地藏菩薩鎮(zhèn)守地府,加上地府隸屬于天庭,幾位霸主對地府向來客客氣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但如今,冥河老祖打破了這個局面。
冥河老祖是與南極老壽星同輩的老魔頭,實力深不可測,盤踞冥河梵帝山,易守難攻,性格最是跋扈,地藏菩薩剛入幽冥界的時候,見他目中無人,曾與他交手一次,將他打傷,使他不敢再出梵帝山。
不過,現(xiàn)在回頭想來,那場戰(zhàn)斗,卻是冥河老祖故意輸?shù)模驗樗玫揭患貙殻枰獣r間煉化,于是佯敗在地藏菩薩之手,從而有理由長久不出梵帝山,掩人耳目,實則在專心煉化那件重寶。
正因此,多年以后,冥河老祖今非昔比,擄走太宗皇帝的時候,他面對面打敗了地藏菩薩,修為之強大駭人聽聞,而且,當冥河老祖坐鎮(zhèn)梵帝山,驅(qū)動那件重寶的時候,他的實力甚至無限逼近祖境,我們已然奈何不了他了。”
聞言,皂衣女武神的表情驟然冷了三分。
孫紅雪愕然,忍不住插嘴道:“這么厲害的老魔頭,你指望寶國公去收拾他。”
霍寶冷笑道:“觀音菩薩真是看得起我呀。”
“我沒有開玩笑,事實上,除非祖境大能出手,三界中沒有誰能奈何得了冥河老祖,只有一人例外。”觀音菩薩格外認真地道,她站起來,鄭重地作揖,一揖到底,“寶國公是祖境之下,唯一可以對付冥河老祖的人。”
霍寶眉頭微蹙:“此話怎講?”
觀音菩薩依然作揖不起:“冥河老祖那件重寶,乃是女蝸娘娘的命法寶山河社稷圖。”
霍寶猛地瞪大了眼。
皂衣女武神和孫紅雪,頓時恍然大悟。
這命法寶與血脈相通,女蝸娘娘的命法寶山河社稷圖,唯有女蝸娘娘的神血可以驅(qū)動,即便是寶主死去多年,別人一樣很難驅(qū)使得動。
當年楊戩降服梅山六圣,女蝸娘娘將山河社稷圖借給他用之時,就附送了他一滴神血,不然楊戩根用不了山河社稷圖。
而寶國公融合了女蝸娘娘的神血鑄煉古巫圣體,伴隨著魔女教的覆滅,他就是女蝸娘娘唯一的血脈傳承,有他在,山河社稷圖必然認他為主。
如此一來,寶國公可以從冥河老祖手上奪走山河社稷圖,破了他最大的依仗,到那時,收拾他便沒那么困難了。
觀音菩薩得不錯,寶國公簡直就是冥河老祖命定的克星。
“原來如此。”
霍寶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然后他表情一變,沉聲道:“不過有個問題,你這些,與我有個毛關系?”
“自然不會讓寶國公白出手,有什么條件盡管提。”觀音菩薩抬起頭,爽快地道,她在心里暗嘆一口氣,之前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前來向?qū)殗笾沁x擇答應冥河老祖的條件,就是因為,向?qū)殗笾冻龅拇鷥r太大太大。
此一時彼一時,觀音菩薩別無選擇,只能任由寶國公索取,哪怕是要她再跪一次,她還是得跪,哪怕是更加過分的羞辱,觀音菩薩暗自搖頭,不敢想象,以寶國公喜怒無常的性格,不定連要她脫光了在長安城里裸——奔一圈這種要求都提得出。
“嗯……”
霍寶忽地瞇眼一笑,上下打量一眼觀音菩薩,“那我們就來好好地談談條件。”
觀音菩薩被寶國公那詭異的眼神看得,頭皮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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