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工人們還在外面聚集，而且情緒來不穩(wěn)定起來。當(dāng)他們知道是技術(shù)科的江晨下命令將所有的車間都給封了，他們就更不能接受了。一直以來，江晨在B17廠職工們的心里是一個完美的形象，是他的到來挽救了B17廠即將倒閉的厄運(yùn)。現(xiàn)在他又給廠里拉來了那么多訂單，這讓以前經(jīng)常遭受拖欠工資和飯碗即將破碎的職工們倍感欣喜，讓他們終于有點盼頭了。他們也想加緊生產(chǎn)，爭取按時完成生產(chǎn)任務(wù)，這樣才不辜負(fù)這位江科長的苦心。可是現(xiàn)在，這個江科長為什么要關(guān)閉各個車間了呢，難道他不想生產(chǎn)了嗎，還是和廠里的領(lǐng)導(dǎo)鬧什么別扭了。人就是這樣，充滿了各種想象與八卦，談?wù)搫e人是他們一直是津津樂道的話題。
當(dāng)然這些車間的主任班長組長，甚至是有些威望的老工人都想去辦公樓找領(lǐng)導(dǎo)們問問清楚。可是剛走到大樓的門口就被堵了回去，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就是讓他們回去安撫工人們的情緒，不要慌張，一會兒有通知，大家自然都清楚了。這些人雖然還想在繼續(xù)問下去，可是得到的答案還是這幾句話，最后只能無奈返回各自的車間工人聚集的地方，然后勸大家安心等待。
在七八十年代，不，應(yīng)該是零零年之前，在咱們國家的鄉(xiāng)村城鎮(zhèn)，或者是一些廠子里，都會有那種大喇叭。這是人們收聽新聞廣播的平臺，也是了解上面政策的途徑，更是上面領(lǐng)導(dǎo)向下通知重要信息的一個手段。我時候住在老家，那時候無論是村子里的大喇叭還是廠子里的大喇叭的不絕以耳，那陣陣的回聲已經(jīng)是我童年回憶的一個符號。
正在大家著急等待的時候，在廠子里各處的水泥桿子上的大喇叭又開始廣播了。不好意思這是慣性，一寫道這個就想起了那句‘喇叭又開始廣播了’，這是我童年為數(shù)不多記憶深刻的歡樂時刻。不過此時這些大喇叭里的不是這個：
“喂、、、通知一個事情、、、體職工現(xiàn)在回家待著，等到下午六點到測試廠的空曠地帶集合、、、”大喇叭里一個有地方方言的粗狂男聲傳來整整的回聲。這個回聲可不是反射聲波，而是各處大喇叭分布的遠(yuǎn)近不同而傳播到各個人耳朵里的聲音不一致，造成的回聲假象。
甲：“要六點開會？”
乙：“是不是發(fā)生什么重要事情了。”
丙：“肯定是，不然江科長不會突然封閉車間。”
丁：“不會是這次訂單取消了吧。”
乙：“烏鴉嘴，別這么，一旦訂單取消了，那我們都得喝西北風(fēng)。”
丙：“就是就是，他的這張嘴臭的很。”
甲：“好了好了咱們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傍晚就知道了。”
丁：“的也是，要不咱們回去打升級（撲克玩法的一種，那個年代比較流行）吧。”
甲：“不去，這幾天累死我了，我回去補(bǔ)補(bǔ)覺。”
丙：“我也是，走了。”
丁：“你們、、、算了，我也回去睡一覺吧。”
雖然大家伙不都是上面這種想法，可是也都各自散去了。按照上面的，下午就有答案了，何必急在一時呢。這幾天的勞累大家伙都已經(jīng)快扛不住了，還不如回去休息睡一覺呢。有些憂心忡忡的也在各自車間領(lǐng)導(dǎo)的勸下也都離開了，雖然他們也很擔(dān)心，可是既然上面這么自然就有他們的道理。這明江晨江科長的行為已經(jīng)得到了上面的認(rèn)可，但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大家都不可而知。只是想到早上江晨那一臉陰沉的樣子，希望別是他們車間的事情。
江晨他們這邊會議暫告一段落，等會在開。現(xiàn)在正是大家私下溝通的時間，有些事情大家不便于拿到公開有記錄的會上，所以還是私下溝通比較合適。
江晨也不是沒事情可做，他趁這個事情去了一趟下面的保衛(wèi)科，他想要看看早上抓的那個子到底怎么樣了。這個晚上可要用呢，雖然不能徹底杜絕，但是還是能鎮(zhèn)住一二。
走進(jìn)保衛(wèi)科，就是下面的幾間辦公室，當(dāng)然比別的科室要大很多，因為江晨把原他們的那幾間也給了他們。沒辦法誰讓他們?nèi)硕嗄兀幌抡辛四敲炊嚓爢T，就之前的那幾間辦公室根擠不下。
“你們張科長呢？”江晨沖著一個正在值班的隊員問道。
“張科長帶人去抓人了。”這名隊員看到江晨來了立馬站了起來回道。
“抓人，抓什么人？”江晨疑惑道。
“就是你早上送過來的那個人，他招了幾名同伴，張科長去抓了。”值班的隊員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馬軍馬副科長呢？”江晨坐了下來繼續(xù)問道。
“也抓人去了。”這名隊員回道。
江晨驚訝道：“怎么，人很多？”
這名隊員笑道：“這個子一看沒什么希望了，于是就咬出了其他幾個團(tuán)伙，希望能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呵呵。”江晨譏笑道，他這次就要?dú)㈦u給猴看呢，還想蒙混過關(guān)，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著馬軍帶人回來了，后面還跟了幾個。江晨仔細(xì)一看，有幾個還是之前參加集訓(xùn)營的成員，只是這幾個人最后都沒有通過最終的考核。這也不能怪江晨或者負(fù)責(zé)考核的張賽，要怪就怪他們這幾個人不爭氣，人家大部分都過了，就他們幾個各個成績都不合格，以為有個爹就想著怎么也能蒙混過關(guān)。可是這個張賽是個愣頭青，根不知道什么人情世故，面對人家父母的百般懇求，他還是將這些人淘汰了。
“你怎么在這？”馬軍看著江晨有些驚訝道。
“我趁著開會的間隙下來看看，這么，這人還不少啊。”江晨笑道。
馬軍擺了擺手道：“比這更多，這只是廠子里的幾個，還有一些犯事的職工和廠外的一些人呢。”
“這么多！”江晨驚訝道。
“你才知道。”馬軍也泄氣道。
“你們保衛(wèi)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啊。”江晨皺著眉頭道。
“放心，這次完了后，我和張賽會把檢查交上去的。這次，我們無話可。”張賽嘆氣道。
“這么多，你們之前就沒有發(fā)現(xiàn)嗎？”江晨疑惑道。
馬軍擺了擺手道：“你別提了，這幾個子利用我們在集訓(xùn)營教的技能做的案，所以我們才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
江晨：、、、、、、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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