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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為何?”
再次拿起酒壇給自己倒了杯酒的方信,說完就將手中的酒壇扔了出去。
從容接過酒壇,順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的劉瑞安,笑道:
“我們并沒有利益上的沖突,不是嗎?”
“這話說得到也實在,不過,如何來確定你我之間沒有利益上的沖突呢?”端著酒杯的方信,問道。
“很簡單,因為我所求得只是一個過程,而并非結(jié)果。”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的劉瑞安,灑然笑道。
“為何?難道你不想成神成圣嗎?”聽出這話并無虛假的方信,好奇地問道。
“因為相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我只不過是一個過客。”并沒打算完全隱瞞的劉瑞安,回答道。
這要是換成別人,肯定聽不懂這話的意思,或者腦補成了別的東西。
但對于同樣身為穿越者的方信來說,卻在瞬間就抓住了這話中的重點。
“你可以離開?”沉默了片刻后,方信問道。
“沒錯,可以離開。”很清楚對方所指何意的劉瑞安,點頭說道:
“我并不需要依托于這個世界,或者這個世界之下的異位面。”
“這也是為什么我說,我們之間不會有利益沖突的原因所在。”
面對這樣的答案,即使方信已經(jīng)突破到了五階,成為真正的超凡者,也忍不住有些震驚。
沒辦法,不管方信現(xiàn)如今是什么樣的實力與地位,都無法更改當初穿越時的杯具。
在這種情況下,回到自己來的世界看看的念頭,就算還沒達到心魔的地步,卻也并非完全不存在。
誰成想。有著玉如意的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居然在眼前這位的身上實現(xiàn)。
再加上這句話中隱含的深意,方信又如何能夠保持淡定。
“能說說你的來歷嗎?”沉默了良久的方信,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問道。
“一個吊絲宅男,強行被某個神秘的存在踹進了某個異位面。”劉瑞安很坦誠地解答道:
“然后莫名其妙地發(fā)現(xiàn)自己擁有了穿越的能力,為了強大起來,于是不停在各個位面奮斗。”
“等實力成長到一定程度后,發(fā)現(xiàn)自己遇到了瓶頸。于是就想辦法解決。”
“接連找了幾個世界都沒能成功,然后就來到了這個世界。”
雖說沒并沒打算完全隱瞞,但劉瑞安也沒傻到徹底將自己的來歷坦白。
上面的這番話絕對是事實,只不過有些地方卻是隱藏或者一代而過罷了。
對于這樣的兄段,方信自然不會看不出來,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那你如何知道我跟你是一類人?”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的方信,沉默了一會兒后,問道。
“混了那么多的世界還能活到今天,有些手段并不奇怪,不是嗎?”聳聳肩的劉瑞安。回答道。
得到的答案雖說模棱兩可,說了也等于沒說,但方信卻并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
這年頭誰能沒個秘密,包括自己不也是一樣。
又是一杯酒下肚之后,神情已然恢復(fù)了平靜的方信,問道:
“好吧,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驗證一下功德成圣的道路。”劉瑞安很坦然地說道。
“功德成圣。”重得了一遍這四個字的方信,眼神相當?shù)纳铄洹?br />
沒辦法,任誰一口就能道出別人心中最大的秘密之一,要是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才奇怪。
“沒錯。我在另外幾個世界中驗證過,想靠功德成圣,很難。”搖了曳的劉瑞安,說道:
“這是一個很奇妙的世界。規(guī)則很嚴,但卻擁有著可以捷徑。”
已經(jīng)在異位面之中借助功德之道成就五階的方信,可是很清楚這所謂的捷徑指得是什么。
“你所說的捷徑,可并非正途。”搖了曳的方信,提醒道。
“我知道,在異位面單靠功德成圣。終于會被限制于那一方世界之中。”點了點頭的劉瑞安,笑道:
“但不管怎么說,這條路總是有些借鑒的價值,不是嗎?”
“更何況,能夠成神、成仙、成圣,就算在其它世界里又有幾人能夠拒絕?”
“再說了,只要積累的足夠,誰又敢保證沒有脫出牢籠的那一天?”
眼瞅著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以方信的心性修為,自然也沒了再扯下去的意思。
“你既然想驗證這條路,也知道我正在走。”沉默了一會兒的方信,問道:
“那么,你是想跟在我的身邊,還是自己單干?”
“我想先跟在你的身邊,等小有所成之后再試著自己來。”劉瑞安笑著說道。
“很穩(wěn)妥的打算。”點了點頭的方信,說道:
“也罷,你我也算是同胞,這點新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不過,我要約法三章。”
“請說。”劉瑞安正色道。
“一,你跟在我身邊時,可以看、可以聽,但不能問,也不可以亂來。”
“可。”
“二,以十年為限,成也不成,只看你自己的機緣。”
“可。”
“三,所有與我有關(guān)的事情,都不可以泄露。”
“可。”
方信很清楚以兩人的情況,口頭上的契約就已經(jīng)足夠,當下淡笑著舉起酒杯。
“多謝道友成全。”
同樣舉起酒杯的劉瑞安,笑著說完直接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等酒杯都放下后,劉瑞安才把手一伸,笑道:
“拿來吧。”
這要是換個人,肯定會有些莫名其妙。
但以方信的智慧,自然很清楚對方要的是什么東西。
別看剛剛?cè)齻條件之中,絲毫沒有提及自身的利益。
但智者相交,根本用不著主動提什么條件,自會給出對等的好處。
“不急,此處是君山,你我在這里夸夸其談已是不敬,稍候再說也不遲。”搖了曳的方信,說道。
“沒問題,反正十年的時間我是賴上你了。”聳聳肩的劉瑞安,笑道。
“那么,來嘗嘗這云夢湖諸鮮吧,味道挺不錯。”終于舉起筷子的方信,笑道。
“哈哈,好!”知道正事已經(jīng)談完的劉瑞安,當下也沒有客氣,很豪爽地吃了起來。
雖說吃的動作很豪爽,但配上那風朗神俊的形象也氣質(zhì),卻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瀟灑感覺。
一頓午飯吃了快一個斜才散去,這要是別人肯定早就急了。
可不管是劉瑞安還是方信,卻在吃完飯后還淡定無比地在君山上游玩了一圈,搞得蕭家很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沒辦法,按說這次見面原本應(yīng)該是蕭冰前往。
可沒成想方信得知之后,居然主動要求來見一見這劍道與書法的奇材。
其實真要說起來,以劉瑞安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從連門未入的菜鳥,一舉跨入四階,已然是驚采絕艷。
這樣的人,自然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接待地。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蕭家這樣重視人才,要不然方家也不會吃下這么大一個啞巴虧。
以方信的天才來會見另一個天才,可比蕭冰這個蕭家的管理者還要合適。
但沒人能想到,這兩位天才居然一見如故。
明明原本一點交集都沒有,卻仿佛知交多年的老友一般。
就算是惺惺相惜,也難免會讓人忍不住多想一些。
好在不管怎么想,方信成功拉攏了一位同樣甚至更加天才的存在,蕭家自然不會傻到往外推。
當天下午,劉瑞安就被帶到了蕭家。
在方信的安排下,簽訂了一份很是優(yōu)渥的合同。
簽完合同之后,方信又親自傳授了關(guān)于位面旅行的知識與經(jīng)驗。
等到了當天晚上,方信甚至留在蕭家的基地之中與劉瑞安促膝長談。
沒人知道這兩位談了什么,只是路過那個房間外的人都感到了兩股氣息不同,但同樣森寒的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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