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一彈指,蕭默結婚已七年。
這一年,蕭默二十五,當是最壯年。
結婚后的日子里他都沒有再修煉過,偶爾吃酒,或是會一會老友,或是談一談買賣,整日過得悠閑而自在。
蕭默的下巴也開始長出了胡須,胡須很短,如鋼針豎立,七年來,蕭默的身材壯碩了不少,可脫下上衣一看?
他已經長膘了。
陽春三月,碧波、園湖、一壇酒、一個人。
“爹爹,您昨晚又做那個奇怪的夢了嗎?”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咕!
蕭默將手中的一壇子酒一飲而盡,旋即擦擦嘴,轉過身來,一把抱起那眸子燦若晨星的男童:“寧兒乖,答應爹爹,不許將這件事告訴娘親,好嗎?”
男童烏黑的眼珠子賊溜溜一轉,先是在蕭默臉頰上撮了一口,而后天真地道:“我可以答應爹爹,但是你也要告訴我怎么追上屋的霞霞!
蕭默啞然失笑,兒子蕭寧已經六歲了,可六歲的他卻鬼精的很,才六歲就琢磨著怎么追同在上屋的五歲小女孩蕭霞霞。
“不答應?那我就回去告訴娘親,哼!”蕭寧小腦袋一歪,似乎有恃無恐。
“哈哈,爹答應了!”蕭默爽朗一笑。
俗話說,養個兒子像喂豬,養個女兒是種菜,才這么大的豬就琢磨著怎么拱白菜了,蕭默有著一絲無奈的同時……還有著些許的自豪。
“爹爹,咱們回家吧,我餓了。”蕭寧啃著小指頭,可憐兮兮地看著蕭默。
“好勒,回家!笔捘瑧驯е拰帲〔饺顼w。
老槐樹下,僅有一座兩層樓閣孤零零佇立著,周圍野花盛開,花香四溢,炊煙縷縷。
已到飯點時。
“默哥,快點哩,飯早都熟哩!备糁线h,蕭芹兒就揮手招呼。
初為人婦又為人母的蕭芹兒看起來艷麗更勝往昔,容光煥發,巧笑顧盼,系著一淺綠色圍裙,笑吟吟望著蕭默父子。
蕭默大步走過老槐樹下的一條僅有五丈長的石板橋,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飯香,充斥著整個房間。
不得不說,蕭芹兒雖出身殷實,可卻沒有大家閨秀的嬌貴,這廚藝卻是一流,廚藝如人,在整個沂水縣都是一絕,色香味俱全。
飯桌上的四菜一湯,碼得整整齊齊。
“唔,真香!”蕭默食指大動,當即放下蕭寧,提起筷子,就開始風卷殘云。
“你慢點吃,瞧你那餓死鬼樣!”蕭芹兒嘟囔了一句,旋即目光不停地在蕭默與蕭寧二人身上跳躍,幸福地看著二人。
結婚后的蕭芹兒少了三分俏皮,多了兩分靜謐,俏臉上總是會洋溢著幸福滿足的微笑,尤其是每到飯點的時候,她總是微笑著看著蕭默先吃。
片刻。
“唔,飽了!
飯桌一片狼藉,蕭默摸摸鼓脹的肚皮,覺得漲得難受,隨手就把外衣脫掉仍在一旁。
蕭芹兒自然接過外衣,沒有說話。
“芹兒,咱們再耕耘耕耘,要個女兒你看可好?”坐在飯桌前,蕭默剔著牙,忽然說了一句。
聞言,一旁正喝著稀粥的蕭寧搖晃著小腦袋,放下手中的石碗,奶著聲糾正錯誤:“爹爹,你說錯了!聽書先生說,耕耘就是種地,人怎么可以種呢?”
蕭芹兒俏臉倏地涌上一抹紅暈,微不可察地向蕭默點了點頭。
蕭默咧咧嘴,當即對小蕭寧下了逐客令:“寧兒,你先出去玩,我和娘親有點正事要辦!”
“哦!笔拰幉幻饔X厲,茫然抱著還剩半碗粥的石碗,“噔噔蹬”光著小腳丫,片刻就溜出去了。
以下少兒不宜,為保證祖國未來花朵身心健康的發展,故省略一萬字。若有狼友路過,請自行腦補,謝謝。
……
夜。
二樓廂房內。
蕭芹兒躺在床榻上,望著漆黑的天花,忽的幽幽說道:“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我瞞著你什么啊,難不成我還能在外偷偷納小妾了?姑奶奶,我連你一個都對付不了了好不好!”蕭默打著哈欠嘟囔一句。
片刻,翻身縮進被窩里。
“別鬧!笔捛蹆捍铋_在被窩里作亂的手,沉默了一會,道:“是因為那個夢?”
蕭默沉默。
好半晌,被窩里,甕聲傳來一句:“嗯。”
蕭芹兒無言。
良久,蕭默能感受到她身子的顫抖,抱住自己的手也似乎更用力了。
這一夜,蕭默無眠。
怕驚醒了沉睡中的蕭芹兒,他一動不動,眼神卻是空洞地望著漆黑的夜幕,腦海里,翻來覆去,都是那個奇異的夢。
十年了,十年前自從自己昏迷了八天后就經常做那個奇異的夢。
那個夢太真實,像是皮影戲一樣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放映了最少一千遍!
一千遍!
蕭默有些迷惘了,他開始惶恐,一如那個叫藍薇的女孩,不安、驚怯。
如果只是一個夢,怎么會夢見一千次?
一千次重復的內容,重復的畫面,一千次的以攀天梯做結局?
這究竟是何等詭異的一個夢?
聞所未聞!
很難想象沂水縣上幾乎人人羨慕的一對比翼鳥,卻經常因為這事兒弄得不愉快!
一段姻緣開始產生裂痕,始于一個夢!
這很荒誕?
蕭默經常很愧疚,感覺自己對不住芹兒。
她在最美好的年紀把自己交給了我,我有什么資格去埋怨?
我還記得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我獨自守在院前的那道鐵柵大門前,北風嗚咽,似在哭泣,大雪滑過了我的脖頸,鉆進了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冰涼,可我的心一直很滾燙。
我還記得在那個鐵柵門前,我沙啞著對天說話,天空是灰色的,沒有回應,只有古老的祖龍聽見了我的誓言。
我還記得無數個日日夜夜,你守著飯點等我歸來,飯菜不曾冰涼,你總在一旁含笑等待,我常問為什么,你卻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我還記得記得那條青石板橋路,如今,那青石板橋已經長滿了苔蘚,可你我牽手走過的印記我豈能忘卻?
我還記得那棵古老的老槐樹前,我們曾數過的星星,天空劃過流星,你說一顆流星代表一個愿望,可我知道你的愿望,只有我!
芹兒,我此生不負你!
一滴淚水,悄然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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