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閣,距修羅嶺約有四千多里路,而如今,此地也是修羅嶺的勢力范圍。
自從滅了九龍澗后,修羅嶺取而代之,現(xiàn)如今的領(lǐng)地綿延過萬里,單論疆域之廣闊,放眼整個黑魔王麾下十幾萬里大山,能與修羅嶺并肩的屈指可數(shù)。
蕭默是個重諾之人,答應(yīng)的,那就肯定會做到,是以,翌日大清早,蕭默便帶著藍(lán)蝶,一路疾飛,終于在中午之前,趕到了清音閣。
“姐夫,好熱鬧哩。”長街之上,藍(lán)蝶撐著油紙傘,驚奇地打量著周圍琳瑯滿目的商鋪,一蹦一跳著走在前頭。白紗拂動,隱約可見一張傾世笑靨。
“丫頭,你慢點(diǎn)。”蕭默微笑著跟在身后,充當(dāng)著護(hù)衛(wèi)跟班的角色。
此番出來,蕭默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并且也特意戴了斗笠,這也是沒辦法,以蕭默如今的聲名,方圓萬里不說無人不知吧,但絕大多數(shù)人必然是識得他的。
長街頭,人還是挺多的,或是撐著傘,或是文人雅客攜美眷撿屋檐陰涼處而行,也有光膀子大漢,肌肉虬結(jié),黝黑的肌肉在太陽下熠熠生光,他們大步而行,向路人展示著傲人的肌肉。
順著長街到五里外的盡頭,便是清音閣,說是清音閣到不如說是清音亭更為合適,一座雅致的涼亭佇立著,周圍大樹掩映,在修羅血域這樣的地方,尤其還是盛夏時節(jié),倒是個避暑的好去處。
“掌柜的,這個怎么賣?”藍(lán)蝶玉手指著一家小販前掛著的翠綠色風(fēng)箏,笑問道。
“二兩紋銀即可。”掌柜笑著將風(fēng)箏解了下來。
“喏,不用找了。”藍(lán)蝶攤開玉手,白皙的掌心一枚青黝黝的源石格外閃亮。
不遠(yuǎn)處的蕭默看了一會就失了興趣,女人家好像都對這類小孩子玩意感興趣呢?芹兒如此,藍(lán)薇如此,藍(lán)蝶似乎也如此。
一路下來,什么香草、胭脂水粉之類的藍(lán)蝶倒是很少買,反倒是對那些風(fēng)箏、木偶、瓷娃娃之類的愛不釋手。
“姐夫,你快點(diǎn)哩,我都到了。”藍(lán)蝶回眸,向蕭默招招手。
“還是個小丫頭啊……”蕭默失笑,搖搖頭跟上。
清音閣前,稀稀寥寥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了,或是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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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樹下,或是坐在小矮凳上,或是三五好友圍著一張方桌坐下,一邊品茶,一邊聽著亭中曲。
亭中,一名身段姣好女子正在演奏,女子身著白裙子,亭中有簾,遮住了女子的容顏,只朦朧看見那女子纖手如穿花引蝶般在箏弦上撫過,那如珠落玉盤的聲音便是蕩漾開來。
亭下百余人盡皆側(cè)耳傾聽著,或是搖頭晃腦,或是閉目聆聽,一副陶醉模樣。
“修羅血域竟也有這地方。”蕭默有些驚詫。
清音閣,顧名思義那就是聽曲消遣之地,和尋常的風(fēng)月之地不同,來此地的大多是一些文人騷客,或是些生性淡泊的老者,這與修羅血域整體粗狂彪悍的民風(fēng)是相悖的。
蕭默想了想便釋然了,修羅血域疆域何等廣袤,人口也是眾多,有小部分人喜歡聽曲兒倒也正常。
這時,一曲《漁舟唱晚》畢,亭下紛紛叫好,不多會,亭內(nèi)門簾微掀,從中走出一位約十歲左右,梳羊角辮的小姑娘。
小姑娘雙手托著銅盤脆聲道:“諸位叔叔伯伯們,覺得我二姐彈得好,就賞個子兒吧。”
一邊說著,小姑娘便托著銅盤在人群中游走,討要賞錢。
“咚!”
“叮叮”
“好!”
“彈得好,今兒還有兩曲吧?”
不斷有銀兩或是源石擲入盤中,來的多是文人墨客,好風(fēng)雅之人,倒是沒有賴賬聽曲不給錢這種事兒發(fā)生。
“咚”
蕭默微笑著將一塊上品源石丟到銅盤中,對周圍詫異的目光似渾然未覺。
“謝謝大哥哥。”小姑娘盈盈作揖,感激地看著蕭默。
很快,小姑娘收了賞錢,便回到亭中,片刻后,亭中那如清泉般的箏音又傳了出來。
難得放松一天,蕭默興致不錯,斜靠著一棵大槐樹,瞇著眼兒聽著。
抽暇掃了一眼旁邊的藍(lán)蝶,只見她端坐在小木椅上,正聽得入神,可仔細(xì)看,蕭默卻是發(fā)現(xiàn),她雙肩在微微顫動著,蒙著的白紗巾似乎也印上了些許濕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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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蕭默有些納悶,這一曲《梅花三弄》確實(shí)凄婉悲壯,可不止于此吧?
正當(dāng)蕭默想詢問藍(lán)蝶之時。
“叮——”
古箏音戛然而止,弦斷了。
“怎么回事?”一名著麻布衣老者皺眉道。
“弦斷了,這是不祥之兆啊。”
“唉,這柳家三姐妹也真是可憐。”
亭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沒多久,門簾一撩,一名著素白色裙子的姑娘怯生生抱箏走了出來。
她看起來約莫有二十歲風(fēng)華,形容姣好,眉目含憂,盈盈一站,卻自有一股寧靜的豐韻。
“各位叔叔伯伯,劉青今日賤體抱恙,恕不能繼續(xù)彈奏了。”柳青盈盈一禮,面露愧色。
“無妨,我等改日再來便是。”亭下,當(dāng)即有人笑著說道。
“對,柳小姐只管安心養(yǎng)病便是。”
亭下,蕭默也是平靜看著,以蕭默的眼力,一眼可看出,這女子也是凡俗,只不過,似乎常年抱病,俏臉上總是掛著些許愁云。
亭下多是常來此清音閣聽曲之人,大多通情達(dá)理,正當(dāng)柳青攜著那梳著羊角辮的妹妹盈盈一禮,想就此離開之時。
“慢著!”一神色陰郁左耳還戴著一銀耳環(huán)的中年冷哼道:“我可是打賞了一塊中品源石,你說不彈奏便不彈了?”
“這……”柳青欲言又止,看中年的目光中略帶一絲畏懼。
亭下眾人也是齊刷刷將目光投向陰郁中年。
“居然是他,這個銀耳可不是善茬啊。”
“哼,叫銀耳,還真以為自己是修羅嶺的大管事銀耳啊?”一戴綸巾的青年卻是不屑。
“還別說,這銀耳據(jù)說真和修羅嶺的黑風(fēng)統(tǒng)領(lǐng)有關(guān)系啊。”
“當(dāng)真?”聞言,一青年看銀耳中年的目光明顯不同了。
“彈!繼續(xù)彈,你病了,換你妹妹上。”亭下,一張虎皮躺椅上,銀耳中年老神在在地躺著,右手斜指亭中的柳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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