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可以攔在門外,可是,慎王府可不能隨便攔著了。
且不說兩家姻親,說慎王妃來大部分都是奉了慎老王爺?shù)拿顏淼模@次的事情外面議論紛紛,對樓月卿的閨譽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老王爺也一定知道了,他身子不好不方便來,可是,早該料到,此事一出,慎王府定然會來問,不是今日便是明日。
樓月卿聞言,沉思了一會兒,隨即淡淡的說,“讓樓識派人去告訴舅母,我待會兒便去慎王府探望外祖父,讓她不必過來了,寧國公府也沒事!”
“是!”
樓月卿才淡淡的說,“下去吧,告訴管家,這幾日誰也不許放進(jìn)來,府里的消息,也不許再傳出去!”
“是!”
那侍女離開了。
樓月卿才緩緩的把碗里已經(jīng)涼了不少的粥一口又一口的吃了,神態(tài)自若,動作優(yōu)雅。
正在吃著,小丫頭噠噠噠的跑上來,人未到聲先至。
“姑姑······姑姑······”
樓月卿聞聲看去,看到靈兒跑上來,因為不想靈兒看到那些場面,所以樓月卿讓聽雪帶著她在府里到處玩。
靈兒跑的急了些,所以臉上還有一些汗水,而且眼眶有些紅,癟著嘴一臉委屈。
緊隨上來的,還有莫言。
不過莫言神色有些急。
樓月卿見狀,放下瓢羹,身子轉(zhuǎn)了一下張開手把靈兒摟進(jìn)懷里,用自己的袖子幫她擦了擦汗,看她一臉不開心,還幽怨的看著自己,樓月卿才抬頭看著莫言淡淡的問,“怎么了?”
莫言笑了笑,“剛才聽到幾個丫頭在說方才的事情,被靈兒聽到了,鬧著要去看看大少夫人,剛哄了回來!”
隨著,靈兒紅著眼看著樓月卿,咬了咬唇,道,“姑姑,我要去看義母,好不好嘛!”
小手拽著樓月卿的袖子,一臉乞求。
“不行!”樓月卿肅著臉拒絕,“過幾天再去!”
靈兒不高興了,“為什么呀?”
兩團(tuán)眉毛擰成一團(tuán),看著十分委屈。
樓月卿揉了揉她的腦袋,溫聲道,“乖,你義母身子不好,我們不要打擾她了,姑姑帶你出去玩可好?”
“可是······”
看著靈兒一臉糾結(jié)的樣子,樓月卿故作不悅,臉色威嚴(yán)的看著她,“嗯?”
小腦袋瞬間垂下,眼皮聳拉著,“好嘛······”
樓月卿才笑了下,看著莫離輕聲道,“準(zhǔn)備馬車,我?guī)黄鹑タ纯赐庾娓福 ?br />
“是!”
樓月卿才站起來準(zhǔn)備梳妝更衣,去慎王府。
可是很快管家來報,鐘夫人和藺夫人還沒走,還在門口,樓月卿只好吩咐他們從后門走。
寧國公府的后門比較安靜,因為鮮少有人經(jīng)過,樓識把馬車弄到后門,樓月卿帶著小丫頭和莫離莫言,往慎王府去了。
完全不管前面府門前如今鬧騰的局面。
一路上聽著外面的議論紛紛,樓月卿嘴角微扯。
馬車上有寧國公府的標(biāo)識,所以,路過之處,都能聽得到馬車外面的議論聲,都是與早上那件事情相關(guān)的。
樓月卿也是佩服這些消息傳播的速度,明明在府里關(guān)著門處理的事情,才一個多時辰,整個楚京都知道了······
怎么傳出來的都不知道。
不過她沒想過制止,本來這是她一開始想要的結(jié)果,是要傳出這樣的消息,傳出寧國公府郡主手腕毒辣,殺人不眨眼的名聲。
這樣既可以免了她的麻煩,也可以讓那些想要算計樓家的人有所顧忌。
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慎王府,沒想到竟遇上了剛從外面回來,翻身下馬的慎王世子容易琰,她的表哥。
容易琰看著風(fēng)塵仆仆,想必是外出剛回來。
樓月卿領(lǐng)著靈兒忙的給容易琰打招呼,“卿兒見過表哥!”
容易琰把馬交給門口跑過來的侍衛(wèi),看到樓月卿,便疾步走來,溫聲開口問道,“表妹怎么會過來?”
樓月卿頷首,含笑道,“來看看外祖父,表哥從外面回來?”
容易琰點頭,“嗯,既然如此,我?guī)П砻眠M(jìn)去,爺爺總是念叨表妹,表妹過來看他,想必他老人家十分高興!”
“好!”
容易琰領(lǐng)著樓月卿進(jìn)去,不過剛進(jìn)門沒多久,遇上了正打算出門的側(cè)妃和她的侍女。
她正在和身邊的侍女說著什么,看到樓月卿,先是一驚,隨即裊裊走來,掩嘴輕笑,語氣嬌媚的說,“喲,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郡主來了?”
容易琰看到她,直接臉色變成了沒有表情,樓月卿低低一笑,看來嫡出子女厭惡側(cè)室好像已經(jīng)成了常態(tài)。
樓月卿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隨即緩緩開口,“側(cè)妃這是要出府?”
直接稱呼側(cè)妃,讓慎王側(cè)妃臉色一僵。
按輩分來說,她是樓月卿的舅舅的側(cè)妃,樓月卿若是懂事,該叫一聲舅母,可是,她是側(cè)室,這么叫也會冒犯了慎王妃。
訕訕一笑,“是啊,出去置辦點東西,郡主怎么這個時候過來?我可是聽說,今兒早上寧國公府的事兒······”
語氣意味不明······
樓月卿莞爾一笑,不以為然,“側(cè)妃消息可真靈通!”
她的不以為然,讓側(cè)妃有些不解,按理說,一般情況下,這種事情傳出來,對一個未嫁女子而言,那可是極為不好的影響。
一旦一個女子被安上了毒辣這兩個字,誰還敢娶?
沒有人愿意娶一個毒婦回家吧。
樓月卿會不在意?
難道她不知道,經(jīng)此一事之后,沒多少人敢娶她了么?
一邊一直不吭聲的容易琰疑惑的看著樓月卿,不解的問,“卿兒,出什么事了?”
他剛從外面回來,并不知道楚京發(fā)什么什么事了。
樓月卿淡淡一笑,“沒事,一些小事罷了!”
側(cè)妃聞言,嘴角一扯,“郡主心可真寬!”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聞言,容易琰臉色一沉,眼神微瞇看著側(cè)妃,拳頭微握······
一道滿腹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怎么回事兒?”
幾人聞聲看去,只見不遠(yuǎn)處一個紫色身影往這邊來。
慎王妃緩緩走來,身旁還帶著幾個丫鬟,還有容昕也在一邊。
側(cè)妃急忙行禮,“參見王妃!”
容易琰也敬聲道,“孩兒見過母妃!”
樓月卿緩緩屈膝,“舅母!”
容昕看到她,急忙叫了一聲,“表姐!”
慎王妃看到她,臉上一喜,急忙走過來,還沒叫起來,直接把樓月卿扶了起來,笑著道,“卿兒可算來了,你外祖父一直念叨,你是不來看他,他今兒聽到那消息,氣的吹胡子瞪眼兒的,可嚇人了!”
說著,還無奈的嗔笑一聲。
樓月卿低低一笑,“是卿兒不孝!”
慎王妃溫和地看了一眼她,隨即轉(zhuǎn)身看著旁邊的容易琰,柔聲道,“琰兒回來了?這段時日在外面可還好?”
“母妃放心,孩兒一切都好!”
“嗯!”說著對身邊的容昕輕聲道,“帶你表姐去你爺爺那里!”
“是!”
容昕很高興的,拉著樓月卿走了。
身后一直抱著靈兒的莫離也隨之跟上。
她們一離開,容易琰也跟慎王妃行了禮,轉(zhuǎn)身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慎王妃笑容一斂,轉(zhuǎn)頭看著側(cè)妃,眼神淡漠,極具威嚴(yán),側(cè)妃一直低著頭,沒敢抬頭。
慎王妃冷冷的看著她,“若再有下次,你自己看著辦!”
方才她刻意想要諷刺樓月卿的那一幕,她自然看到了,自然是氣,樓月卿是什么人?是她一個側(cè)妃可以如此出言諷刺的么?
若是讓王爺和老王爺聽到半個字,她估摸著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
老王爺女之心,自然屋及烏,對樓月卿也是極為喜的,那是和容昕不相上下的寵,只是樓月卿以往不在,回來后又是鮮少過來,所以,別人看不出來。
王爺也一樣,和寧國夫人兄妹之情感情甚篤,最是護(hù)這個妹妹,寧國夫人的女兒,他自然也是在意的。
側(cè)妃聞言,臉色霎時一白,低聲道,“賤妾該死,王妃恕罪!”
慎王妃沒再吭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往麒麟園去。
側(cè)妃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慎王妃的背影,暗自咬牙。
可恨她是個妾,否則······
樓月卿和容昕邊走邊聊天。
靈兒來到陌生的地方,也不敢多說話,所以一直沉默著,倒是容昕主動讓莫離把她放下,自己牽著她慢慢走。還不時聊幾下。
容昕很喜歡孩子。
樓月卿走在后面,看著前面一大一小的身影,淺淺一笑。
走了一會兒,才走到麒麟園,周圍一片寂靜,因為慎老王爺年紀(jì)大了,不喜歡周圍太吵,所以,住的麒麟園也是比較偏僻,周邊的院子也沒人居住。
剛走進(jìn)門,看到芮嬤嬤端著一碗藥從里面出來,面色擔(dān)憂,看到樓月卿幾人,忙的含笑走來。
“老奴見過兩位郡主!”
容昕忙放開靈兒,把人扶起來,“嬤嬤請起!”
芮嬤嬤站起來,看著樓月卿,似乎很開心,“郡主可算是來了,老王爺今兒可是鬧了脾氣,一直叨叨著外面的那些流言,說他們胡說八道,連藥都不吃呢!”
說著,眉眼間盡是擔(dān)憂,看著手里的藥。
聞言,樓月卿有些內(nèi)疚,倒是她這段時日疏忽了,沒來看老王爺。
接過芮嬤嬤手里的藥,笑著道,“給我吧,我勸外祖父喝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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