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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還巢之悍妃有毒 正文 009:瑾王蕭以恪

作者/葉苒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script>    一個身穿著玄色衣袍的男子緩緩走來,步上亭子,站在紫衣男子身后,作揖,語氣略帶恭敬,“王爺!”

    紫衣男子聞聲,眸色微動,隨即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來人。

    只見來人面容俊逸,身形修長,周身散發(fā)著一股從容和儒雅,還有淡淡的書卷氣,可見此人飽讀詩書,滿腹經(jīng)綸,卻也不像一般只會讀書的書呆子,反而處處透著睿智。

    此人便是北璃右相,這兩年來在璃國聲名大振的文武狀元,尉遲晟。

    “何事?”低沉的聲線緩慢,略帶威嚴(yán),可見是常年身處高位。

    紫衣男子便是璃國二皇子蕭以恪,年幼被封為瑾王,乃皇貴妃所生,璃皇最寵的皇子,只是……

    尉遲晟從袖口中拿出一張小紙條,遞給蕭以恪,緩聲道,“王爺,這是臣方才收到的消息!”

    劍眉略略蹙起,蕭以恪抬手,接過紙條,打開,垂眸掃視一眼,面色未動,眸色漸深。

    尉遲晟沉聲道,“王爺,齊王如此,怕是不妥,是否要派人去……”

    大掌一握,紙張揉成一團(tuán),蕭以恪淡淡的說,“不用!”

    聞言,尉遲晟倒有些不解,“王爺之意……”

    蕭以恪轉(zhuǎn)身,看著眼前的湖面,眸光微冷,語氣淡漠,“蕭以懷想做什么,隨他,不過是籠絡(luò)人心罷了,只要父皇健在,他掀不起什么大浪!”

    尉遲晟聞言,倒是沉默了下。

    隨即道,“可這次齊王殿下利用長樂公主的慫恿,換來巡視軍務(wù)的旨意,在地方籠絡(luò)人心,意圖已十分明顯,雖然不會對朝政如何,可這是結(jié)黨營私!”

    齊王殿下想當(dāng)太子,已不是一日兩日,因為長樂公主的關(guān)系,朝中不少官員已經(jīng)在他麾下,結(jié)成一黨,可偏偏對此,陛下竟然毫不知情。

    朝中不少官員乃湯氏一族的族人,還有一些是湯家的門生,整個璃國,大半的政權(quán)都被湯丞相和湯皇后握在手里,如今,若是齊王再繼續(xù)籠絡(luò)人心,怕是對朝政,對百姓都不利。

    璃國的國力,這些年來可是越來越弱了,十多年前,還是四國中最強(qiáng)的,如今,卻外強(qiáng)中干,朝中內(nèi)部混亂不堪,朝中官員蠅營狗茍,各自為政,甚至貪臟枉法不在少數(shù),陛下膝下皇子眾多,可太子之位一直空著,成年皇子也有幾個,這兩年都隱隱有奪嫡的意圖,若是繼續(xù)這樣下去,璃國怕是真的……

    陛下并非昏君,可這些年來寵信長樂公主,任其禍亂朝綱,甚至與齊王勾結(jié),為齊王殿下籠絡(luò)人心出了不少少力。

    長樂公主深受陛下寵,也不知是為何,陛下竟然對這個女兒如此寵,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所以,身為帝女,這位長樂公主可是璃國皇家的一枝獨(dú)秀,一朵奇葩。

    圈養(yǎng)男寵,奢靡**樂,草菅人命,甚至……

    在不久前,竟在宮宴之上被太醫(yī)診斷身懷有孕,公主尚未出閣,即便是圈養(yǎng)男寵也是大家秘而不宣的丑事,可是診出身孕,那是不可否認(rèn)的皇室丑聞。

    陛下震怒,將太醫(yī)處死,說太醫(yī)實乃庸醫(yī),陷害公主,而長樂公主卻被軟禁了起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了了之了。

    可即便如此,陛下依舊對這個女兒有求必應(yīng),本來巡查軍務(wù)這樣的大事兒,陛下一早決定了讓平南王蕭以慎來辦,卻因為長樂公主的一句話,便改了主意。

    巡視邊境軍務(wù),與邊疆守將見了面,齊王野心勃勃,自然是不可能放過任何可以籠絡(luò)武將的機(jī)會。

    如今璃國大軍,大部分都在景陽王和平南王,還有鎮(zhèn)國公府楊家手里握著,這三家可是湯家的死對頭,齊王殿下乃湯皇后的長子,他想要皇位,那三家是不可能收為己用的,甚至,也是沒辦法拔除的,只能想別的辦法來抗衡。

    蕭以恪淡淡一笑,悠悠道,“不過是幾個邊疆守將,算握著兵權(quán),也難成大事,不足為懼,蕭以懷想要皇位,除非景陽王舅舅肯,否則,是不可能的!”

    然而,景陽王算是死,也不可能讓湯家的外孫登上皇位的。

    景家和湯家之間,隔著的,是殺妹之仇。

    景陽王對先皇后多疼,璃國誰不知道,現(xiàn)在加上那個人的認(rèn)賊作母,讓景陽王對湯氏一族恨之入骨,他手握大軍,又是父皇最信任的臣子,他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皇位落入蕭以懷的手里的。

    何況,真正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可不是他蕭以懷。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如今究竟在何處,但是,只要活著,一定能夠找到。

    尉遲晟自然是明白,低聲道,“岳父確實是不愿意讓齊王殿下成為太子,可是,齊王殿下乃嫡出,怕是……”

    正統(tǒng)嫡出,又是長子,立為太子是名正言順,算是不愿,那也……

    若是有一日陛下下旨立為太子,怕是景陽王也阻攔不住吧。

    “嫡出?”蕭以恪嘴角微勾,有些意味不明,淡淡道,“正統(tǒng)嫡出……還輪不上他!”

    狹長的鳳眸中劃過一絲冷意,轉(zhuǎn)瞬即逝。

    尉遲晟尤為不解,對蕭以恪的話,有些不明所以。

    他其實看不懂這位瑾王殿下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陛下幾個皇子,個個都性格分明,一眼透,唯獨(dú)這位瑾王殿下,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是陛下最寵的皇子,陛下皇子不少,可是真正疼的,也是瑾王殿下,可是這位王爺素來不朝政,喜好閑云野鶴,連娶的王妃,也是個江湖之女,常年帶著王妃奔走在外,在外人看來,像是在夫妻倆行走江湖,可是,因為志趣相投,再加上在他前往酆都趕考之前,與這位有過一面之緣,所以,到酆都之后,也較為相熟,在他看來,比起行走江湖,蕭以恪好像是在尋找什么,毫無目的的尋找什么東西,然而又覺得是在逃避。

    直到這段時間,才發(fā)現(xiàn),這位不是不關(guān)注朝政,只是暗地里關(guān)注。

    只是在璃國短短幾年,他看出來了,璃國的都城,暗流涌動,很多事情,很多人,看著簡單,其實深不可測。

    而且,有很多地方,更讓人匪夷所思。

    更讓他匪夷所思的,是那張臉。

    第一次見到那位最受寵的長樂公主的時候,尉遲晟是十分震驚的……

    轉(zhuǎn)頭看著尉遲晟,蕭以恪淡淡的說,“這些事情右相不必插手,你只需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便足矣,景舅舅想必已經(jīng)與你說過,不要管湯家的事情!”

    所以,不管湯家和齊王做什么,尉遲晟最好不要管。

    “臣明白,只是……”只是,實在是不明。

    蕭以恪轉(zhuǎn)頭看著他,隨即腳步微動,緩緩走到尉遲晟面前,目光淡淡,看著尉遲晟,淡聲道,“你是個聰明人,想必該懂得明哲保身,湯家的事,不該你插手!”

    說完,沒在說什么,緩緩走出亭子,走向不遠(yuǎn)處的客居。

    尉遲晟立于原地,沉默不語。

    樓月卿睡了兩個時辰起來了,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了。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本來有些累,休息了兩個時辰,起來的時候,午時剛過,梳洗打扮之后,莫言把午膳準(zhǔn)備好了。

    吃完東西,樓月卿出了院子,不,應(yīng)該是殿宇。

    城主府分為四個部分,入門為南苑,那里是前廳,處理城中事務(wù)的地方,東苑是主人居住的地方,西苑是客居,北苑便是花園景致。

    去看了莫離,莫離正在休息,樓月卿便沒打擾她。

    城主府的后園,山水都取自自然。

    一座不算高卻也不矮的山屹立在城主府的北苑,而端木斕曦所著的小院子,是依山傍水,倚靠著的,是這座山。

    因為城主府里有特殊客人,所以,樓月卿戴著面紗,被玄影和莫言扶著緩緩走上了這座山的階梯。

    山腰上種著不少珍稀藥草,據(jù)說是老城主為端木斕曦尋來的,也有端木斕曦自己種植的,都是外面一般尋不到的藥草。

    走到山頂,看到幾座亭子閣樓建在山頂上。

    站在亭子里,可以俯視整個城主府,乃至于城主府外的一些屋頂,樓月卿站在那里,掃視一圈,目光停滯在西苑,目光復(fù)雜。

    他在那里么?

    好像,十一年了,沒有在見過他。

    二哥……

    曾幾何時,他是把她寵上天的哥哥,小時候她最是頑皮,她逃課惹怒帝師爺爺,他兜著,她闖禍把皇祖母心的東西都砸了,他兜著,她私自出宮遭人刺殺受了傷,他兜著,哪怕被父皇責(zé)罰,被母妃訓(xùn)斥,也不在乎。

    這么多年,都沒有在見過他。

    這么多個哥哥,二哥,是最疼她的人,其他皇兄的寵,或許是因為她在父皇心中如珍如寶,可是二哥的疼,無關(guān)身份,只因血緣。

    她一出生,是二哥看著一點(diǎn)點(diǎn)長大,會翻身,會爬行,會走路,會說話,會讀書,會識字……

    甚至,教她騎馬騎射……

    莫言的聲音,打斷了樓月卿的思緒,“主子,尉遲公子來了!”

    樓月卿回神,看著莫言,蹙了蹙眉,順著莫言的目光看去,只見亭子入口處,站著一身玄衣的尉遲晟。

    樓月卿挑挑眉,看著他,怎么會找到這里來?

    尉遲晟看著樓月卿,見她戴著面紗,眸光微閃,緩緩走過來,隨即微微頷首,“小姐!”

    語氣,略顯敬意。

    樓月卿摘下面紗,交給一旁的莫言,隨即看著尉遲晟緩緩一笑,“幾年不見,在北璃可好?”

    尉遲晟,是她昏迷之前派往北璃的人,所以,已經(jīng)幾年沒見過了。

    尉遲晟看著樓月卿的臉,驚訝,錯愕,卻沒多說什么,而是頷首,“很好!”

    位極人臣,確實很好。

    樓月卿了然,隨即挑挑眉,不解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城主府那么大,算是特地來找她,也沒那么快吧,何況,她才上來沒多久,他來了。

    尉遲晟想了想,淡淡的說,“跟來的!”

    他正好出來散心,遠(yuǎn)遠(yuǎn)看到幾個身影走向北苑,雖然看得不真切,樓月卿還戴著面紗,但是,莫言在那里,他是認(rèn)得出來的,便也跟了上來。

    樓月卿眉梢一挑,隨即也沒揪著這事兒,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貞兒身子如何了?”

    貞兒,便是尉遲晟胞妹,尉遲貞兒,也是曾經(jīng)被樓月卿救下的人。

    前幾年,樓月卿十二歲,意外救了一個小姑娘,遭人販賣為奴,年紀(jì)不到十歲,卻差點(diǎn)被賣進(jìn)妓院里,正好樓月卿撞到這些勾當(dāng),直接端了那些人販子窩,把里面被拐的小姑娘給放了,而尉遲貞兒生來患有心悸之癥,直接犯病,奄奄一息,樓月卿自然是不可能放任不管,把小姑娘給救了。

    可沒想到,這小姑娘身子那么嬌弱,幾次差點(diǎn)沒命,都被莫離撿回了命。

    這不,小姑娘的家人尋來了,是尉遲晟。

    尉遲晟并非普通百姓,而是出身北璃袞州的一方豪族,影響力也是不小的,由于一些家族紛爭,庶母上位,將他送離,又偷偷的把自己體弱的妹妹給趕出府了,他也飽讀詩書,會武功,樓月卿特意派人去查,沒什么問題,留為己用了。

    尉遲晟也有些憤恨難平,所以,答應(yīng)了樓月卿的要求,唯一的條件,是有朝一日,把尉遲家族連根拔起。

    樓月卿答應(yīng)了。

    尉遲晟低聲道,“貞兒很好,身子已經(jīng)比當(dāng)年好多了!”

    聞言,樓月卿莞爾,“那好,如果我沒記錯,她該快嫁人了吧?”

    當(dāng)年的事情,都過去了將近六年了,那小丫頭如今也十五歲了,這個年紀(jì),正好及笄,也該婚配了。

    尉遲晟略蹙眉,隨即抿唇道,“貞兒還小,明月說她身子這樣,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所以,先不考慮她的婚姻大事!”

    樓月卿了然,“也是,她這種病受不得刺激,嫁了人,是是非非多了!”

    尉遲晟沒說話。

    樓月卿也不廢話,便直接問道,“我要的東西,你可帶來了?”

    尉遲晟頷首,“嗯,帶了三瓶,在我房里,晚些時候給您送過去!”

    三瓶凝脂玉露,不可能隨身帶著。

    聞言,樓月卿臉色一驚,“三瓶?怎么會有這么多?”

    這種東西極為珍貴,在北璃宮里,一般的妃子怕是都用不上,效果極好,用不少珍貴藥材做成,十分繁瑣麻煩,莫離的傷勢雖重,可一瓶足矣,而且,尉遲晟不可能輕易拿到,他能拿到已是不易,怎么會……

    尉遲晟道,“大婚之時,蘭陵公主所贈,說是給明月的賀禮!”

    聞言,樓月卿倒是不驚訝了。

    難怪。

    也只有她能研制得出來和皇祖母不相上下的藥膏,畢竟,她可是得到真?zhèn)鞯模髟屡c她又是表姐妹,從小一起玩到大,自然是舍得。

    怕是送的不止三瓶吧。

    心底有些隱隱難受,樓月卿牽強(qiáng)一笑,對著尉遲晟輕聲道,“謝謝!”

    尉遲晟與她之前,是約定,是交易,尉遲晟并非她的手下,所以,這一聲謝謝,是一定要說的。

    聞言,尉遲晟苦苦一笑,“若說謝謝,也是我與你說,當(dāng)年若非你,貞兒早死了,而我,也不會有今日!”

    所以,他甘愿做棋子。

    即便知道樓月卿讓他去璃國其實是把他當(dāng)棋子,他也不在乎。

    樓月卿淺淺一笑,對尉遲晟的話不置可否,只道,“你有才華,也有這份心,北璃……需要你這樣的官,我不過是不想浪費(fèi)人才罷了,如今也證明了,我的選擇,沒有錯!”

    尉遲晟,是一個好官,懂得百姓疾苦,也明白護(hù)百姓,璃國,需要一股清流,他正好。

    聽著樓月卿的話,尉遲晟默了默,抬眸看著樓月卿的臉,欲言又止

    見他如此,樓月卿黛眉微挑,“怎么?有什么話直說吧!”

    尉遲晟想了想,試探性的開口,緩緩道,“我在璃國認(rèn)識一個人,與小姐有幾分相似……”

    樓月卿臉色一變,猛然抬頭看著尉遲晟,嘴角微扯,冷冷一笑,“你想說什么?”

    尉遲晟沒說話,目光緊緊的看著樓月卿的臉蛋,確實……很像!

    然而卻又不像,因為整體看起來兩張臉很像,可是仔細(xì)一看,卻又不像。

    樓月卿氣質(zhì)淡雅,給人的感覺如淡墨般干凈,可是那個人,卻處處透著刻薄和嫵媚,極其不同。

    樓月卿轉(zhuǎn)頭看著身旁的兩人,淡淡的說,“莫言,你和玄影先下去!”

    莫言聞言,微微頷首,可是玄影卻有些擔(dān)憂,有些猶豫。

    樓月卿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擔(dān)憂,輕聲道,“我沒事,下去吧!”

    玄影才頷首,走向莫言那邊,兩人一起走出亭子,走下樓梯。

    樓月卿才看著尉遲晟,驀然一笑,悠悠道,“她跟我,很像么?”

    她,指的是誰,尉遲晟應(yīng)該清楚。

    尉遲晟一頓,隨即微微頷首,“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還以為……”

    還以為是她!

    是的,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尉遲晟還以為是她。

    遠(yuǎn)遠(yuǎn)一見,拿著一根鞭子往一個宮人身上狠狠地抽,沒有人敢上前阻止,地上已經(jīng)一地的血流淌著,那個宮人,已經(jīng)奄奄一息,可是鞭子還是不停的抽打著。

    只是因為那個宮女伺候她的時候,弄臟了她的衣裙。

    后來,只見一個與她年紀(jì)相仿的藍(lán)衣女子匆匆趕來,阻止了她的鞭打,才救了那個宮女一命。

    還有一次進(jìn)宮參加宮宴,因為太像了,他便一直注意著那個人,看到她對一個大臣的兒子多看幾眼,可是第二日,聽說那個大臣的兒子,被送進(jìn)了公主府。

    寵。

    成了那位天之驕女的男

    后來他與她正面相撞,她竟然也看上了他,他當(dāng)時還只是翰林院修撰,職位不高,只是當(dāng)時正面相撞的時候,正好也有別人在場,是蘭陵公主和明月郡主。

    在整個北璃皇室,只有一個人,敢和長樂公主作對,并且不會有任何不利,此人便是蘭陵公主,一個同樣深受陛下寵的公主,所以,她阻止了那件事兒,而他,和明月的緣分也因此開始。

    他當(dāng)時震驚不已,想不明白,怎么會有一個和樓月卿長得像的人。

    樓月卿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尉遲晟!”

    尉遲晟一頓,看著她,靜待下文。

    樓月卿淡淡的說,“不要和任何人說你見過我,即便是明月,你的妻子,你也不要告訴她,貞兒應(yīng)該沒有機(jī)會見過那個人吧,以后莫要讓她見到!”

    長得像,足以扯出很多事端。

    如果讓人知道她和那個人長得像,那么,會引起許多事情,有可能,一切計劃都被打亂。

    尉遲晟聞言,看著樓月卿的背,擰緊眉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呼之欲出,卻還是不敢肯定,“我不明白……”

    樓月卿轉(zhuǎn)身,看著尉遲晟,緩緩道,“你不需要明白,只要當(dāng)作不認(rèn)識我,夠了,特別是……瑾王,他也在城主府,您不要讓他察覺我的事情,明白么?”

    她不知道,若是被二哥看到這張臉,二哥會不會認(rèn)出來。

    聞言,尉遲晟瞇了瞇眼,嘴角微顫,低聲道,“所以,我的猜測,是真的?”

    樓月卿沒回答。

    是與不是,對與不對,尉遲晟是個聰明人,自會懂得。

    尉遲晟了然,頷首,“我知道了!”

    樓月卿沒再說話。

    緩緩走出亭子,走下樓梯。

    莫言和玄影都在山腰那里等著她,見她下來,便緩緩走到她面前,低語一句,樓月卿面色一變。

    隨即,拿過莫言手里的面紗,把臉圍了起來。

    便一起下了樓梯。

    果然,剛到山腳下,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湖邊亭子里,正在對坐品茶的人。

    一個是老城主,另一個,一身紫色衣袍……

    樓月卿站在那里,目光緊緊的看著那邊亭子里的人,神色不明。

    本該避開不見,可是,不由自主的,樓月卿緩緩走了過去。

    莫言連忙跟上,玄影雖然不懂郡主為了臉色都變了,但是,也還是跟了上去。

    亭子里,老城主和蕭以恪對立而坐,面前的石桌上,擺著茶爐,兩人正在品茶,雖不相熟,卻也聊得來。

    聊了一些江湖之事,蕭以恪便沉聲問道,“寧老城主,斕曦前輩何時才能見我?”

    他已經(jīng)表明了來意,也請求了幾次,可是,都被以斕曦前輩不宜見人被擋了回來。可是,母妃的腿疾發(fā)作,迫在眉睫,如此,他等不了。

    老城主笑了笑,十分豪爽,“瑾王殿下不必過急,斕曦身子不便,若是好了,自當(dāng)見你!”

    斕曦既然沒有說不見,而是讓他派人好好招待著,說明了會見他。

    聞言,蕭以恪頗為不解,“斕曦前輩身子出什么問題了?”

    老城主嘆了聲,道,“確實是出了點(diǎn)問題,所以,瑾王殿下耐心等待,既是故人,她自會見你!”

    若非是蕭以恪不是不認(rèn)識的人,端木斕曦早讓他轟出去了。

    蕭以恪擰眉不語。

    他來見端木斕曦,也并非只為母妃的身子,有一件事情,只有端木斕曦能夠解答。

    微微轉(zhuǎn)頭,看著外面,忽然目光一頓,看著不遠(yuǎn)處的身影,神色一怔。

    老城主正要開口說話,見他看著外面,也隨之看過去,看到樓月卿,也是有些驚訝,小丫頭怎么會在這里?

    樓月卿走了一段距離,忽然站在那里,沒有往前走去,而是愣在那里。

    垂在身側(cè)的手微顫,輕握拳頭,想要往前走去,可是,理智,終究讓她不敢往前一步,這樣,站在亭子外的空地上,遙望著那邊的人。

    她不能過去!

    二哥不是別人,她沒有把握可以裝作若無其事,所以,算是忍無可忍,也必須要忍著,不能走過去。

    看到他看過來,樓月卿瀲滟的眸子一縮,看著那張和記憶中有些偏差的臉……

    最后一面的時候,二哥十六歲,如今,二哥二十七歲,變得越來越穩(wěn)重成熟了……

    忽然,樓月卿一怔,看著那個忽然站起來的人,雙眉一蹙……

    隨即,腳步一顫,往后退了一步,莫言和玄影立刻扶著她。

    “主子……”

    “郡主……”

    樓月卿扯著莫言的袖子,壓著聲音道,“快扶我離開!”

    莫言聞言,看著亭子那邊曾要走來的人,心下了然,立刻佯裝樓月卿犯病,和玄影一起扶著樓月卿離開。

    剛走到亭子外的蕭以恪,看著被兩個人架著離開的白衣女子,蹙了蹙眉……

    那個人是誰?

    老城主看著樓月卿被扶著離開,心下一沉,不過自然也想到了樓月卿這樣做的原因,立刻站起來走出亭子。

    蕭以恪看著老城主,疑惑不解,“那位姑娘是……”

    老城主想了想,道,“那是……老夫的干女兒,身子嬌弱,怕是方才又犯了病,我得去看看,瑾王殿下自便吧!”

    反正也是看著長大,是端木斕曦視若親生的人,也算是他的女兒。

    說完,老城主還真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這么往樓月卿離開的方向走了。

    蕭以恪站在那里,狐疑的看著樓月卿被扶著著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寧老城主的干女兒?

    可為何要在城主府里戴著面紗?

    回到自己所居住的殿宇,樓月卿才松開莫言的手,緩緩坐在榻上,心口一陣緊縮,呼吸都不穩(wěn)。

    莫言倒了杯水給她,樓月卿接過,如灌水一般把一杯水喝了。

    才感覺好受些。

    玄影心底一直都帶著疑惑,看著樓月卿這樣,還是忍不住開口,“郡主,您……”

    她一路上已經(jīng)很疑惑,到了這里,更是不解。

    很多事情都感到疑惑,也不知從何說起。

    樓月卿沒等她說完,淡淡的說,“你們都出去!”

    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莫言和玄影面面相覷,只好退下。

    她們一退下,樓月卿便緩緩躺在榻上,仰視著屋頂,面色復(fù)雜不明。

    沒多久,聽見外面老城主的聲音,聽見莫言讓老城主不要打擾她的話,樓月卿都沒理會。

    真不知道這次來姑蘇城,究竟是為哪般……

    如果知道二哥也在,她一定不會這個時候來,真實千算萬算,唯獨(dú)漏算了這個。

    如今,該如何避開呢?

    她一定不能和二哥正面撞上,二哥心思縝密,最是觀察入微,難保不會被認(rèn)出來……

    這樣躺著,樓月卿沒想到,自己竟睡著了。

    一睡,直接睡到了晚上。

    是夜,楚京,寧國公府。

    站在屋子中間,看著空空如也的攬月樓二樓,攝政王殿下眸光微沉,一動不動。

    他一回京,直奔這里來了,可是,本來離開的時候還在的某個女人,竟然沒影兒了,心里憋的慌,想立刻把她逮回來教訓(xùn)一頓!

    聞訊而來的樓奕琛,很快趕了過來。

    一上來,看著站在廳里的容郅,樓奕琛目光微沉,便走過來,行了個禮,“參見王爺!”

    語氣微冷,卻還算恭敬。

    可是,容郅哪里還管他什么態(tài)度,看到他來,立刻開口,“她去哪兒了?”

    樓奕琛聞言,抬眸看著容郅,蹙了蹙眉,“王爺不知道?”

    他以為,容郅應(yīng)該是知道的,這都幾天了?

    攝政王殿下抿唇,隨即淡聲道,“孤若是知道,還來問你?”

    那個沒良心的女人!

    雖然他的人去查了,不用幾天應(yīng)該能知道,可是,現(xiàn)在攝政王殿下等不及了。

    樓奕琛聞言,劍眉微挑,心里一陣樂了,面上故作鎮(zhèn)定的說,“王爺,臣……也不知道!”

    容郅魔魅的眸子倏然一瞇,咬牙,“樓奕琛……”

    他會不知道?

    寧國公趁機(jī)擺大舅子的譜兒,立刻睜著眼睛說瞎話,“王爺,卿兒半夜離開,臣也是后來才知道的,王爺來問臣要人,臣實在是惶恐!”

    所以,想從他這里得知卿兒的去向,想得美!

    攝政王殿下沉著臉,看著他,沒說話。

    他的人已經(jīng)在全力追查,最多明日一早,能知道消息,可是,好不容易回到京城,他自然是想第一時間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死哪里去了。

    不然真的是難以放心。

    驀然一笑,攝政王殿下皮笑肉不笑,“樓奕琛……你很好!”

    他肯定知道,但是……

    總不能嚴(yán)刑逼問吧,攝政王殿下淡淡的看了一眼樓奕琛,轉(zhuǎn)身離開。

    ------題外話------

    我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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