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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還巢之悍妃有毒 正文 065:路遇刺殺,畫中之人

作者/葉苒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script>    秦玲瓏很肯定,皇上這次一反常態(tài)囚禁了姐姐,又轉(zhuǎn)變?nèi)绱酥螅ㄈ皇虑椴缓唵危墒牵瑥囊婚_始他一直未曾公布姐姐犯了何錯,那么,肯定不會重罰姐姐,為今之計,只有想辦法搞清楚,究竟發(fā)什么了什么事情,再想辦法求情,否則這樣盲目求情,只會惹怒皇上,屆時,誰知道他會不會因此更急惱怒?

    聞言,秦夫人咬了咬牙,思索片刻,拉著秦玲瓏道,“這樣,明日那個薛妃的生辰宴,你入宮想辦法求見皇上,一定要為你姐姐求這個情,哪怕沒有效果,也能搞清楚皇上的態(tài)度,聽到?jīng)]有?”

    秦玲瓏輕咬著唇,黛眉一蹙,有些難以置信,“母親讓我明日當(dāng)眾求情?”

    秦夫人頷首,沉聲道,“皇上明日一定會在薛妃那里,屆時你跟他求情他必然避不開,這是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說完,看到秦玲瓏煞白的臉色,有些不情不愿,她猛然不悅的瞇眼,問道,“怎么?你不愿去?”

    秦玲瓏輕咬著唇畔,沒說話。

    這次宮宴她本還在猶豫去還是不去,去了還不知道會被那些閨閣小姐們說成什么樣子,秦家這些年因為姐姐的盛寵一直受盡尊敬,她也因此不管到哪都備受矚目,可現(xiàn)在,姐姐被禁足失寵,秦家被皇上刻意冷落,又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為薛妃慶生,她若是去了,定然十分尷尬,自然不愿意去。

    可是想想,她又怎么可能不想幫姐姐?姐姐最疼她了,可是,皇上這段時間拒絕見秦家人已經(jīng)說明了他的態(tài)度,是不想聽到有人求情,鐵了心要關(guān)著姐姐,既然如此,在宮宴上貿(mào)然求情,真的沒問題么?

    怕是會觸怒龍顏吧。

    看到小女兒的沉默,秦夫人臉色一變,以為她默認(rèn)了,便略帶憤怒的道,“你難道不想救你姐姐?她那么疼你,你竟然……”

    秦玲瓏搖搖頭,低聲道,“我……我沒有不愿,只是有些擔(dān)心皇上會因此更加震怒!”

    如果有把握,她倒是愿意試一試,可是,她根本摸不透這個皇上姐夫現(xiàn)在的想法,本來姐姐已經(jīng)是宮妃,不管如何秦家都不該干涉太多,秦貴妃一被軟禁秦家各種求情,怕是真的會適得其反,屆時……

    她不敢想,若是因此觸怒皇上,姐姐會不會下場更慘!

    以前看著皇上對姐姐百般縱容寵,覺得皇上永遠(yuǎn)不會傷害姐姐,可是,現(xiàn)在這樣,才明白,帝王的心思真的不好揣測,何況,姐姐一直對皇上不溫不火,這樣的結(jié)果其實早已預(yù)料得到。

    秦夫人聞言,也知道自己的話有失妥當(dāng),便含淚抿唇道,“那你說該怎么辦?我聽說合歡殿伺候的人都被處死了,只有昭兒一個人在她身邊,萬一伺候的不好……而且我讓人去打聽過了,你姐姐每日的膳食比宮女都不如,她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苦?我每每想起都心如刀割啊,皇上怎么這么狠心啊……”

    她的女兒,從小被她捧在手心長大,從不曾受過半點苦,進(jìn)宮后更是養(yǎng)尊處優(yōu),身邊從不缺人伺候,吃的更是山珍海味從不間斷,可如今卻受這樣的苦……

    皇上這樣不聞不問,又轉(zhuǎn)變?nèi)绱酥螅瑢櫻﹀謱屎髴B(tài)度大變,也不知道皇后這么恨瑛兒,會不會暗下黑手對她不利,想想她擔(dān)心不已。

    早知道當(dāng)年不送她入宮,也好過如今提心吊膽。

    看著自己的母親一臉傷心欲絕的樣子,秦玲瓏連忙扶著她低聲道,“母親,好了,您身子還沒好,不可這樣動氣,還是好好休息吧,我答應(yīng)你,明日入宮想辦法求情,我會求情的……”

    她一直知道,父親和母親都對姐姐心懷愧疚,當(dāng)年不顧姐姐意愿送她入宮,所以這么多年來一直想要她好好的,姐姐也一直在宮里好好的,皇上對她很好,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母親因為擔(dān)心,硬生生病倒了,父親哪怕什么也不說,想必也是十分擔(dān)心的。

    然而,她話剛說完,門口傳來一聲厲喝,“明日不許求情!”

    人未到聲先至,話剛落下,看到秦右相大步走進(jìn)來。

    秦玲瓏聞聲連忙回頭,看到秦右相進(jìn)來,緩緩站起來,“父親!”

    秦仲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女兒,淡淡的說,“你先出去!”

    秦玲瓏頓了頓,隨即頷首,“女兒告退!”

    隨即躬身退出去。

    秦夫人看著秦仲不解的問,“相爺這是何意?為何不能求情?”

    秦仲負(fù)手而立,看著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一臉蒼白,有些不忍,但是還是淡淡的說,“瑛兒太多任性,讓她受些苦也是她咎由自取,皇上既然沒有明言她犯了何錯,那么關(guān)不了多久,總有一日會下令解禁,你們這樣貿(mào)然求情,只會讓皇上更加生氣,你一向精明,怎么這次竟連這點都想不通?”

    他一向最寵這個女兒,因為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寄予厚望的,從小把她當(dāng)一國之母來培養(yǎng),可是,她卻如此任性,這些年和皇上之間一直都不冷不熱,跟是對攝政王依舊放不下,別人也算了,偏偏攝政王是皇上的弟弟,她這樣,若是皇上是個心胸狹隘的,早已容不下攝政王,她卻不明白,反而完全不顧身份不顧家族的疏遠(yuǎn)皇上,秦仲知道,這一天早晚是會來的,這兩天看著皇上的態(tài)度他也明白了,誰求情都不會有用處。

    與其如此,倒不如等著,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既然沒有公開她所犯何罪,說明皇上不會重罰。

    秦夫人沉默少頃,還是擔(dān)心道,“可是,皇上可從來沒有……”

    秦仲沉聲道,“以前沒有,那是因為他有那個耐心,可人的耐心終有底線,是瑛兒不懂,一次次挑釁皇上的底線,不識好歹說的是她,皇上是什么?那是一國之君,若非皇上對她有情意,單憑她對攝政王的那份心思有可能為秦家?guī)頊玳T之災(zāi),你明不明白?”

    秦仲可以說是看著這個皇帝長大的,雖然不能說了解,但是也明白一些,皇上從來不是簡單的人,若非他當(dāng)真在意秦玟瑛,若非他對攝政王深懷愧疚,他早已容不下秦玟瑛的任性,更是容不下容郅的存在,可是對于這些,他都一直視而不見,忍了這么多年忽然發(fā)難,對秦玟瑛這么狠,卻未曾針對攝政王,那是說這次的事情跟攝政王無關(guān),除去攝政王的原因,能讓皇上如此惱怒的,必然不是小事。

    而且,中秋國宴上他記得,皇上因為薛妃的事情,對秦玟瑛有些不滿,又在軟禁了她之后立刻下旨封薛佳為妃……

    這樣去求情,只能適得其反。

    秦夫人聞言,啞口無言。

    她確實沒想到這些,只是聽聞女兒出事,便忍不住擔(dān)心,二而且,她一直對這個女兒心懷愧疚,更是受不得她吃苦。

    秦仲見她終于聽進(jìn)去了,才緩了口氣,淡淡的說,“好了,你身子虛弱,好好養(yǎng)著,也不許再逼著玲瓏去求情,你也不許再入宮求情!”

    秦夫人咬著牙,沒吭聲。

    秦仲想了想,又道,“夫人應(yīng)該沒有忘記當(dāng)年為何一定要讓她進(jìn)宮,既然如此,做什么事情三思而后行!”

    秦夫人聞言猛然抬眸看著他,臉色有些難看。

    她怎么會不記得?

    為保秦家安然,不顧女兒的不愿,跪求著她顧念家族入宮,她怎么會忘記?

    可當(dāng)時她沒有辦法,瑛兒從小被預(yù)言以后要當(dāng)皇后,她不嫁給皇上難道還嫁給別人?除了皇上之外,不管嫁給誰,都是意圖不軌,這樣的罪名,秦家是擔(dān)不起的。

    所以,這么多年來,一直對這個女兒很是愧疚,明知道她當(dāng)時心系攝政王殿下,卻還是求著她逼著她嫁給了皇上,為的,是保住秦家。

    秦仲見她沉默,便知道,自己的話她都明白了,面色恢復(fù)溫和,道,“我還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你好好養(yǎng)身子,多思無益!”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秦夫人坐在那里,抿唇沉默。

    秦玲瓏在外面等了許久,才等到父親出來,便幾步上來,緩緩一拜,“父親!”

    看著自己的小女兒,秦仲目光柔和道,“嗯,你母親已經(jīng)休息了,你沒事先回去吧,不要跟你母親瞎胡鬧,明日的宮宴照常去是了,看見皇上也不要說不該說的話!”

    聞言,秦玲瓏有些驚訝,咬了咬唇,還是忍不住問道,“父親是不管姐姐了么?”

    這話,她早幾天想問了。

    姐姐出事這段時間,除了一開始那幾天父親進(jìn)宮求見外,后面再也沒有管過,皇上上朝后也去過,可是皇上拒而不見,他也沒有在過問過,比起母親火急火燎的奔波,他好似不擔(dān)心一樣。

    秦仲聞言,面色一沉,“瞎說什么?你姐姐是我的女兒,為父怎么可能不管她?只是如今這局勢,秦家不可再觸怒皇上,等過了這陣子再說!”

    該求的情求過了,換上無動于衷,那么是不肯聽,既然如此,這段時間不要過問。

    秦玲瓏聞言,微微頷首,“是!”

    秦仲道,“回去吧,好好準(zhǔn)備明日的宮宴,記住,莫要跟皇上提及此事!”

    秦玲瓏頷首,“女兒知道了!”

    秦仲不再多言,轉(zhuǎn)身離開。

    秦玲瓏看著秦仲離去的背影,再看看不遠(yuǎn)處緊閉著的門,一動不動。

    身后的侍女芙兒低聲道,“小姐,奴婢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秦玲瓏回頭看著她,眉頭擰緊,“想說什么說吧!”

    芙兒低聲道,“當(dāng)今皇上最是信任攝政王殿下,據(jù)說皇上這段時間在宣文殿除了攝政王殿下誰也不肯見,或許攝政王殿下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聞言,秦玲瓏倏然皺眉,不悅的看著她,“你讓我去找攝政王殿下?”

    這不可能!

    且不說她和攝政王關(guān)系不熟,她又不太敢靠近這位冷面王爺,說原本攝政王和姐姐的關(guān)系,他干涉此事怕是只會把事情弄得更亂。

    芙兒忙道,“奴婢的意思是,卿顏郡主!”

    秦玲瓏一怔。

    樓月卿……

    芙兒這么一提,她并不傻自然知道了芙兒的意思,只是……

    咬了咬唇,她看了看秦夫人的房門口,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樓月卿回京途中,真的遇到了刺客。

    剛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在一片樹林中,一直護(hù)送在馬車旁邊的一個護(hù)衛(wèi)忽然倒地,腦門上插著一支毒鏢。

    眾人一驚,護(hù)送在前面的侍衛(wèi)長見狀,來不及震驚,便立刻拔劍,沉聲道,“有刺客,保護(hù)郡主!”

    說完,所有護(hù)衛(wèi)立刻拔劍護(hù)在馬車旁邊。

    樓月卿本來在馬車?yán)镩]目養(yǎng)神,聽到動靜連忙拉開簾子看著外面,只見一群黑衣人騰空而下,將馬車周圍團(tuán)團(tuán)圍住,一眼望去,不下三十個。

    樓月卿面色一變,駕馬車的玄影忙道,“郡主不要出來!”

    說完,立刻拿起一旁的劍柄拔劍,跳下了馬車。

    而坐在另一邊的莫言也隨之跳下去,在另一邊,沒有拿任何武器。

    樓月卿蹙眉,看著將馬車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黑衣人,緊抿著唇。

    護(hù)送她的護(hù)衛(wèi)不多,跟黑衣人相比,怕是敵不過,而且,這些黑衣人一看知道武功不低,她今兒一早帶著這些護(hù)衛(wèi)也只是讓一次安心,沒有帶多,才十多個,武功也不是最強(qiáng)的……

    究竟是誰竟然這么急不可耐。

    這么想著,前面的護(hù)衛(wèi)長已經(jīng)沉聲開口,“您好大的膽子,竟敢攔郡主的馬車!究竟是何人派你們來的?”

    那些人沒回答,而是直接揮劍上來,二話不說開打,那些護(hù)衛(wèi)見狀,連忙應(yīng)對,很快全部都和黑衣人卷入了血斗。

    玄影和莫言也在馬車旁邊護(hù)著,不讓人靠近,和意圖靠近馬車的黑衣人打在一起。

    樓月卿看著面前場面混亂的打斗場面,眼神一個個掃過他們,一共三十二個蒙面人,且個個身懷武功,手持刀劍,對樓家的護(hù)衛(wèi)也是招招斃命,樓家的護(hù)衛(wèi)雖然都是選出來的精英,可是,根本敵不過那些人,慢慢的不敵了,雖然黑衣人也死了幾個,可是看著樓家的護(hù)衛(wèi)死的更多,是黑衣人的一倍,很快護(hù)衛(wèi)只剩下七八個,那些黑衣人轉(zhuǎn)而攻過來,圍著玄影,玄影以一敵眾,也是有些吃力,樓月卿蹙了蹙眉,轉(zhuǎn)而看著另一邊靠她近些正在和三個黑衣人交手的莫言,微微瞇眼。

    再這樣下去,那些護(hù)衛(wèi)一個也活不了,相反,玄影和莫言雖然武功高,可是,也會寡不敵眾。

    想著想著,樓月卿看著前方一個黑衣人揚手,對著她射出一支鏢,忽然臉色一變,頭一偏,正想要躲開那支鏢,這時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射出來一把匕首,直接在鏢離她還有三尺遠(yuǎn)時與之相碰,竟把那支鏢直接打落在地上,而那把匕首直接射在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根上,一半都嵌入樹根中。

    樓月卿臉色大變,看著遠(yuǎn)處嵌入樹根的匕首,擰著眉頭,來不及多想,看到一群玄衣暗衛(wèi)閃身而來,卷入了打斗,而其中一個立刻閃身到樓月卿面前,是容郅派到她身邊隱匿著保護(hù)她的冥夙。

    立刻對著樓月卿恭聲道,“屬下來遲,郡主恕罪!”

    樓月卿看著冥夙,微微抿唇,“你……”頓了頓,這才想起,容郅離開前,派了人暗中保護(hù)她,只是這兩日太過平靜,且容郅也沒說派了誰來,所以她都忘了這茬了。

    樓月卿看著冥夙,淡淡的說,“沒事!”

    說完,看著那邊,冥夙帶來的暗衛(wèi)也不到十個,但是,個個都武功不弱,很快殺了不少黑衣人,玄影和莫言和都終于緩了下來,沒有剛才那般吃力。

    轉(zhuǎn)頭看著冥夙,淡淡的問,“可看出來他們是什么人?”

    冥夙看了許久,搖搖頭,“看不出來,不過有一點肯定!”

    “嗯?”

    冥夙低聲道,“那些人不是太后的人!”

    樓月卿聞言,有些吃驚,看來冥夙跟太后的人交手不少次,竟然看知道不是她的人。

    不過,樓月卿更好奇了,除了太后,誰還能如此下血本來殺她?這些人一看知道是訓(xùn)練有素的,且個個武功不弱,可不是誰都能訓(xùn)練的出來的。

    不過,樓月卿沒再多問。

    很快,那些黑衣人一個接著一個死了,地上除了方才那些死去的護(hù)衛(wèi),更多的是黑衣人,三十多個眼看著剩下那么十多個,冥夙帶來的暗衛(wèi)個個都武功高強(qiáng),很快又殺了幾個,剩下的八個抵抗不住,暗衛(wèi)制服了他們。

    打斗結(jié)束,莫言和玄影都安然無恙,樓家的護(hù)衛(wèi)卻死了十多個,只剩下那么幾個也都受了傷。

    而容郅的暗衛(wèi)卻一個都毫發(fā)無損,都架著一個黑衣人。

    樓月卿緩緩一跳下了馬車,跨過一具具尸體走到那邊,地上淌著一灘灘血跡,血腥味很濃,讓人聞著惡心。

    樓月卿看著那些被暗衛(wèi)架著的蒙面人,蹙了蹙眉,“把他們臉上的布扯下來!”

    暗衛(wèi)聞聲,立刻扯開那些人的蒙面。

    八個人都是精壯的青年男子,臉上看著沒什么特別,只是膚色和楚國人相比卻稍白一些……

    轉(zhuǎn)頭看著冥夙,淡淡的說,“帶回去,嚴(yán)刑拷打!”

    冥夙頷首,“是!”

    然而,他們剛說完話,那八個人不約而同的忽然全部身體一顫,嘴角都漫出一絲血跡,隨即身體一身痙攣是,似乎很痛苦,倒在地上陣陣顫抖……

    樓月卿臉色微變,冥夙連忙讓那些暗衛(wèi)制止,可是,那些人兩眼一瞪,直接已經(jīng)絕氣而亡了。

    冥夙冷冽的面上一沉,上千一探那些人的脖子,沒了脈象,便站起來對著樓月卿道,“郡主,他們都中毒死了!”

    樓月卿咬了咬唇,看著那些人的死相,目光一頓,看著有一具側(cè)躺著的尸體的脖子后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她示意瞇了瞇眼,緩緩上前,沉聲道,“把這具尸體轉(zhuǎn)過來!”

    那個暗衛(wèi)應(yīng)聲,“是!”

    隨即蹲下來將自己面前的尸體轉(zhuǎn)了過來。

    只見那具尸體的脖子后面,有一個好似刺青的圖案。  樓月卿臉色一變,兩步上前蹲下,將那人的衣領(lǐng)撥開,露出一半的刺青圖案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兩把大刀交叉的圖案,是黑色的,好似嵌在肉里一樣。

    她臉色頓時蒼白,扯著衣領(lǐng)的手僵在那里,瞇著眼緊抿著唇。

    冥夙頗為不解,“郡主,這刺青您認(rèn)識?”

    反正他是沒見過這個刺青的,而且,也沒聽說過。

    樓月卿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意不打眼底,緩緩站起來,微微抬眸,環(huán)視著密林一圈,冷冷一笑,“看來我的仇人,真的不少……”

    這個刺青,她怎么可能會不認(rèn)識?

    只是,他們怎么會來刺殺她?是偶然,還是……

    冥夙還想問什么,可是樓月卿卻忽然看著他淡淡的說,“樓家的那些護(hù)衛(wèi)的尸體全部送回京中厚葬,其他的,燒了,還有,不要告訴容郅今天的事!”

    冥夙極為不解,“郡主這是何意?”

    樓月卿今日發(fā)生的事情,他是一定要告訴王爺?shù)模腥四懜掖虤⒕鳎鯛斎羰侵溃ㄈ粫榍宄?br />
    樓月卿沒回答,而是反問,“容郅派你來的時候,說了什么?”

    冥夙靜了靜。隨即答道,“郡主之令等同王爺!”

    所以,保護(hù)郡主,等于保護(hù)王爺!

    樓月卿滿意了,淡淡的說,“既然如此,我命令你,今日之事,不許告訴容郅!”

    冥夙只好頷首,“屬下明白!”

    樓月卿不再多言,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眼底晦暗不明,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坐在馬車上,樓月卿沉默了許久。

    莫言極為不解,“主子認(rèn)識那些黑衣人?”

    像今日這種事情。以主子的脾氣,一定會刨根究底把幕后之人揪出來,然后一個活口都不留,而是,如今卻瞞著攝政王,看這樣子,確實是反常。

    樓月卿聞言,默了默,隨即搖搖頭,“不認(rèn)識!”

    莫言聞言,蹙眉。

    然而,樓月卿也不再多言。

    馬車徐徐離去。

    而此時,密林后面。

    兩個身影緩緩走出來。

    一個穿著灰色錦袍的男子,另一個穿著一身玄衣,站在灰衣人后面,手握一把長劍,應(yīng)該是那灰衣人的手下。

    玄衣人看著遠(yuǎn)處一地尸體,再看著馬車揚長而去,蹙緊眉頭,朝著那灰色錦袍的男子低聲道,“主人,他們果然失敗了!”

    灰衣男子冷嗤一聲,“如實那么好殺,還輪得到我來動手?”

    玄衣人聞言,有些疑惑,“那主人想如何對付她?”

    灰衣男子詭異一笑,“立刻傳信給公主,說她派來我身邊的人……都死了!”

    聞言,玄衣人了然,“屬下明白了!”

    灰衣男子這才勾著嘴角,眸子微瞇,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挑挑眉……

    有趣!

    樓月卿今日被刺殺的事情,交代了不許外傳,所以沒人知道,除了樓奕琛。

    他的人被殺了,肯定瞞不住他,樓月卿也沒瞞著他便如實稟報,當(dāng)然,那刺青的事情她沒說,樓奕琛雖然不懂她為何要瞞著攝政王,但是,也沒多問。

    所以,她被刺殺的事情,好似不曾發(fā)生。

    不過,樓奕琛剛走,莫言進(jìn)來稟報,“主子,卉嬈求見!”

    樓月卿本來還在用膳,聞聲看著莫言有些驚訝,“她什么時候入京的?”怎么突然來了?

    莫言低聲道,“一炷香前剛進(jìn)城門!”

    樓月卿挑挑眉,剛到過來?看來有急事。

    “讓她進(jìn)來吧!”放下手中的筷子,樓月卿轉(zhuǎn)身上樓。

    果然,樓月卿剛上樓沒多久,卉嬈到了。

    卉嬈看著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好似趕路了好久才到,一向都妝容衣著一絲不茍的她,看著都有些凌亂。

    一上來朝著樓月卿行禮,“卉嬈見過主子!”

    樓月卿坐在桌案后面,看著她這樣子,是有些吃驚的,挑挑眉,“你日夜兼程來的?”

    頭發(fā)凌亂也算了,紅色的衣裙上還皺褶一堆……

    卉嬈抿唇默了默,隨即頷首,“是!”

    她日夜兼程從金陵過來,確實是有些急了。

    樓月卿了然,也不再廢話,“說吧,什么事!”

    卉嬈頷首,從懷中掏出兩張折疊著的紙張遞給樓月卿。

    樓月卿頓了頓,隨即伸手接過。

    打開其中一張,蹙眉,抬眸看著卉嬈,“怎么?”

    這時之前在姑蘇城的時候,她畫出來的那張畫像,特意交代卉嬈去追查的那個人。

    卉嬈低聲道,“主子再看看另一張!”

    樓月卿聞言,拿起另一張折疊的紙張打開一看,臉色微變,不解的看著卉嬈。

    和剛才那張一模一樣,只是穿著不同而已。

    卉嬈指著樓月卿手里那張畫像,沉聲道,“主子,這張畫像,是紅菱讓屬下交給您的!”

    樓月卿看著那張畫像,想起在回京途中,她曾讓莫言傳信給紅菱,想辦法弄一副南宮翊的畫像送來,如今半個月過去了……

    看了一眼手上那副畫,再看看之前自己畫的那副,樓月卿低著頭,蹙緊眉頭。

    卉嬈解釋道,“屬下當(dāng)時拿著主子給的畫像追查,這才一路追到了金陵,恰巧紅菱在那里人脈廣,去找了她,才發(fā)現(xiàn),主子所畫之人,乃東宥太子,南宮翊,便來稟報!”

    樓月卿聞言,猛然抬頭看著卉嬈,“南宮翊?”

    那么,當(dāng)時她在姑蘇城看到的那個人,是南宮翊,而南宮翊是他……

    那么,南宮翊為何求娶她,樓月卿想得通了,只是,還有更不明白的事情……

    真的是他么?他為何會在這里……

    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還是真的是他?可是,他怎么會知道她?

    卉嬈道,“是,屬下也曾去確認(rèn)過,主子所畫之人和南宮翊一模一樣,不曾有任何差別!”

    這種事情,她自然不敢有任何疏漏,所以還特意親眼見過南宮翊,這才敢確認(rèn)。

    樓月卿臉色僵硬的坐在那里,看著兩張畫像上面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金咬著唇畔,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個人,她不會忘記。

    一睜開眼,她看到的人,是他,當(dāng)時,看著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她不可否認(rèn),是害怕的,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

    當(dāng)時他帶著眼睛,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坐在床邊看到她醒來,滿懷關(guān)心的問她感覺怎么樣……

    那三年里,每隔幾天去看她,各種關(guān)心,哪怕她從不曾說過一句話,他也很有耐心,有時候會帶著她去散散心。

    他怎么會在這里?

    真的是他,還是只是一個長得相似的人,可是,若不是他,為何姑蘇城的時候,他對著她笑著的樣子,和那個人那么相似?

    而且……

    想起一件事,樓月卿突然看著卉嬈問道,“我記得之前莫離說過,南宮翊去年開始性情大變,你可知道是什么時候?”

    卉嬈想了想,“這個屬下也打聽過,是您醒來后的半個月后,南宮翊遭遇刺殺,墜落山崖,當(dāng)時身中劇毒,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可是幾天之后尋到他,他卻還活著,并且自那之后,整個人變了,不僅心狠手辣,更是開始不近女色,不到一年,整個東宥都被他掌控了!”

    以為樓月卿安排了她去調(diào)查,又讓紅菱也查,所以卉嬈便多了一份心調(diào)查清楚,把這些事情都打聽好了。

    這些事情在金陵曾被人傳得沸沸揚揚,都說這個太子爺死而復(fù)生之后,跟換了個人似的,為此,還有人懷疑他是假的,可是,都一一驗證,他是南宮翊。

    樓月卿蹙了蹙眉,沒有吭聲。

    之前莫離跟她提起過,樓奕琛也提起過,她對南宮翊所謂的性情大變懷著不信任的態(tài)度,可是想著這事兒跟她也沒關(guān)系,便沒有太過關(guān)心,可如今看來,她真的需要好好查清楚了。

    她曾經(jīng)依附著別人的身體存活的事情,她都覺得匪夷所思,可是卻又不得不信任,說是一場夢,卻又那么真實,可總找不到證實這一切的理由,如今,如果他真的是他,那么她卻不得不信了。

    想了想,樓月卿看著卉嬈問道,“東宥使臣什么時候到楚京?”

    不管是不是,只要南宮翊到了,她能夠搞清楚了。

    卉嬈答道,“大概還要四天左右,如今怕是剛過東宥的國土!”

    從金陵到楚京距離也千里之遠(yuǎn),東宥使臣已經(jīng)出發(fā)幾天了,也剛過他們的國土,東宥邊境李楚京幾百里呢。

    樓月卿聞言,垂眸不語。

    還有四五天,有些久了。

    卉嬈又道,“不過,南宮翊出發(fā)第二天已經(jīng)不在東宥使臣的隊伍里,屬下在他們啟程第二日才出發(fā)都已經(jīng)到了,怕是南宮翊若是先行來楚,差不多該到了!”

    她是因為要急著稟報這件事情,才日夜兼程趕來,路上根本沒有休息過,所以才那么快到了。

    樓月卿聞言,頓了頓,隨即道,“讓人仔細(xì)盯著,若是有他的蹤跡,立刻來報!”

    “是!”

    卉嬈應(yīng)聲后,看著樓月卿一直看著兩幅畫,不由得不解問道,“主子為何那么在意南宮翊的事情?您跟他認(rèn)識么?”

    可是,也不像認(rèn)識啊,且不說這么多年都不曾聽樓月卿提起認(rèn)識南宮翊,且單憑樓月卿讓她和紅菱這樣調(diào)查知道,絕對不認(rèn)識,可是,如果不認(rèn)識,樓月卿為何要這樣費心去查一個人?

    樓月卿默了默,隨即淡淡的說,“我不認(rèn)識南宮翊,但是,若我沒猜錯,我認(rèn)識他!”

    一句別扭的話,讓卉嬈聽著有些無語。

    他不是南宮翊?怎么聽著主子的意思,好想這個人不是南宮翊一樣……

    算了主子的想法,她是理解不了的。

    不過……看著樓月卿挑挑眉,“主子這樣調(diào)查這個人,攝政王不知道吧?”

    這個人,應(yīng)該算得上攝政王的情敵了吧,如今南宮翊求娶樓月卿的事情,東宥那邊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楚國邊境也開始傳開,很快這個消息傳入京城,而且,這種事情,那位怕是早知道了……

    嘖嘖,主子這樣費心去調(diào)查情敵,也不知道攝政王殿下會有什么想法……

    樓月卿聞言,沒好氣的瞪著她,“你管這事作甚?”

    這和容郅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一定要讓他知道?這死丫頭真逗!

    卉嬈曉得有些揶揄,“屬下這是在擔(dān)心主子,聽說攝政王殿下是個醋壇子……”

    樓月卿臉一黑。

    卉嬈見狀,連忙一驚一乍道,“啊,我?guī)滋鞗]洗澡了,先走了……”

    摸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看著凌亂的衣裙,好似才發(fā)現(xiàn)……

    說完打算離開。

    “等等!”樓月卿嘴角一勾,看著她的眼神極其和善。

    卉嬈突然感覺很不好……

    樓月卿丟下手里的畫像,緩緩站起來,走出桌案,看著她笑著極其溫柔,輕聲道,“本來還打算讓你休息休息,看來不用了!”

    卉嬈聞言,連忙瞪眼。

    看著自家主子很溫柔的伸手為自己整了整衣領(lǐng),“主子……”

    看著她,樓月卿笑容溫柔的不像話,“既然你那么閑,這樣吧我正好有件事需要查,你不許休息,連夜出發(fā),去幫我查清楚!”

    卉嬈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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