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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還巢之悍妃有毒 正文 015:命不久矣

作者/葉苒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script>    寢殿內(nèi)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陳老太醫(yī)匍匐在地上,靜靜地卻不再多言,蒼老的身軀卻隱隱發(fā)顫。

    這一句話,極有可能讓皇帝要了他的命,但是,此毒,確實無法可解,他自然不會欺君,說出來的時候,他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而容闌,聽到這句話,蒼白的臉色毫無任何波動,仿佛,沒聽到這個答案,可是,置于錦緞被子上面的手,卻微微收緊……

    此毒……無解……

    一旁的順德公公聞言臉色也陡然一變,震驚之余,立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的陳老太醫(yī)問道,“陳太醫(yī),你這是何意?皇上究竟所中何毒?為何不能解?”

    陳老太醫(yī)道,“據(jù)臣觀察皇上的狀況來看,皇上所中之毒乃百年前一位域外毒醫(yī)所制,叫索命,此毒雖不致人立刻死去,可是卻能使人命不長久,最多活不過五年,因為制作配方以及順序極其復(fù)雜,此人死后也未曾留下解藥,所以一直以來無人可解,不過也不盡然……”

    他頓了頓,似有猶豫,并未曾多言。

    容闌微微蹙眉,淡淡的問,“這是何意?”

    若是能解,再好不過。

    陳老太醫(yī)沉聲道,“據(jù)臣所知,號稱神醫(yī)世家的花家擅長解毒,幾乎沒有花家人解不開的毒,只是花家自前朝之后便銷聲匿跡了,不過慶寧郡主身邊的花姑姑醫(yī)術(shù)精湛,若臣沒猜錯,理應(yīng)是花家人,其醫(yī)術(shù)高明皇上也是見識過的,若是讓她來試試,也許能有辦法!”

    花家的醫(yī)術(shù),行醫(yī)之人無不拜服,據(jù)傳言,哪怕是中毒氣絕的人,都能在他們手里被救活,雖然此言甚是夸張,可是,從中便能看出花家的醫(yī)術(shù)該是如何的令人咋舌,這個索命之毒雖沒有人解開過,但是,誰又能知道花家如此高明的醫(yī)術(shù)會不會有例外呢。

    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在宮中任職多年卻是很清楚,慶寧郡主身邊的花姑姑,雖然一直都以慶寧郡主的**母身份存在,卻是一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人,又是姓花,來歷不明,如此看來,定然是花家的人。

    當(dāng)年慶寧郡主被先帝罰守皇陵,在皇陵是里面奄奄一息,他當(dāng)時把脈,都只嘆息一聲油盡燈枯,活不過半個月,可是十日后本該在北璃為質(zhì)子的攝政王殿下趕回,帶回了花姑姑,慶寧郡主竟很快沒事了,還活了這么多年,這是其一,其二,三年前皇上病情惡化昏迷不醒,他們太醫(yī)院那么多人皆束手無策,攝政王殿下將這位花姑姑請進宮來,為皇上診治了數(shù)日,皇上便沒事了,醫(yī)術(shù)高明堪稱可活死人,普天之下,只有花家的人才有這等出神入化的本事。

    既然如此,讓她來看看估計能有辦法。

    聞言,容闌眸色一沉,竟沉默了。

    讓花姑姑來?

    上次花姑姑來救他,并不情愿,只是容郅的要求她只好出手,可是,如今的局勢,不同以往。

    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之后,容郅怕是不會再幫他,花姑姑是姨娘的人,因為那些過往,本恨極了他們,沒有容郅開口,不可能會來救他,何況,他中毒的消息,不能傳出去!

    他倒是不怕死,可是,他卻也不想死,他若死了,一切都完了……

    他身體雖然不好,但是,他心里明白,這些病還不足以要命,而且以前有容郅在,容郅不會輕易讓他死,可現(xiàn)在,一切都不復(fù)從前了。

    沉默許久,他忽然淡淡的問,“若是此毒無解,朕還能活多久?”

    聞言,順德公公面色一變,看著換地欲言又止,而陳老太醫(yī)則是震驚的看著皇帝。

    他既已說了這些,皇上不是應(yīng)該立刻讓人去請攝政王殿下請花姑姑來看一看的么?為何聽皇上的意思,是不想解毒了?

    “這……”陳老太醫(yī)有些猶豫。

    容闌緩緩開口,“但說無妨!”

    “此毒若是食入毒性最強,可皇上卻是接觸了沾了毒液的東西,雖染了毒性,可皇上中毒不深,正常情形下活個三五年倒是沒問題,但……皇上身體不好,若是解不了,老臣傾盡畢生所學(xué),怕也只能保皇上……不到一年!”

    不到一年,也只是最大把握的猜測,他也沒有把握能有一年,也許,這一年內(nèi)的任何一天,皇帝都有可能經(jīng)脈衰弱死亡……

    陳老太醫(yī)最后一句話,是匍匐在地上顫著聲說出來的。

    大殿內(nèi),再次陷入沉寂,除了呼吸,再無任何聲音……

    容闌靜靜地靠著軟榻,看著前方,眼底,毫無任何波動……

    不到一年……

    微微閉眼,他有些無力。

    順德公公半晌才回過神來,立刻看著皇帝急聲道,“皇上,依老奴看,還是讓攝政王殿下請花姑姑來看看吧,這……興許花姑姑真能解了此毒呢……”

    活不到一年,這也太……

    皇上還如此年輕,才二十五歲,怎么能這樣死了呢?這……

    簡直難以接受。

    陳老太醫(yī)也抬起頭來,急聲道,“是啊,皇上,花姑姑若是花家的人,或許還有辦法,不如讓她來……”

    既然花家醫(yī)術(shù)如此高明,能解天下不解之毒,這個毒又并非見血封喉的絕命劇毒,定然也能解了。

    “罷了……”皇帝在陳老太醫(yī)還沒說完話忽然睜眼,微微一嘆。

    他聲音一出,陳老太醫(yī)話一頓,一掌老臉訥訥的看著他,而順德公公,也十分疑惑,正要開口,容闌的聲音再次響起。

    “朕中毒的事情,你們不可對任何人提起!”

    “皇上……”

    容闌面色陡然一沉,目光凌厲的看著他們二人,淡淡的說,“若是誰敢說出去,朕殺了誰,你們可記住了?”

    “……是!”陳老太醫(yī)對這點自然是清楚得很,皇上乃一國之君,他的身子狀況如何,自然是不能外泄的。

    順德公公在容闌凌厲的眼神中,也只能將打算勸說的話咽回去,低頭道了聲,“老奴明白了!”

    容闌面色恢復(fù)平靜,微微頷首道,“嗯,你們出去吧,說……說朕舊疾復(fù)發(fā),已無大礙,讓外面的人都回去!”

    反正他身體一向不好,這么多年常常舊疾復(fù)發(fā),已經(jīng)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只是以前發(fā)作都只是在宣文殿,且只是昏迷,而這次在早朝大殿上吐血昏迷,這才引起了恐慌罷了,但是,說是舊疾復(fù)發(fā),不會有人懷疑。

    不然,若是他命不過一年的消息傳出去,引起朝廷動蕩事小,他想做的事情,絕對會受到影響!

    既然命不久矣,那么,他絕對不能這樣死去……絕不!

    兩人應(yīng)聲,“……是!”

    隨即,都滿懷心事的退了出去。

    他們一走,容闌這才伸手撿起方才陳老太醫(yī)檢查時掉在地上的那一張紙,拿在手中看著。

    紙上面還有毒,可是,都已經(jīng)中了,他也不怕了。

    這是皇后臨死之前留下的信,她這樣以這等悲壯的方式了結(jié)了自己,承擔(dān)了所有的罪行,留給他的,是滿懷深切情意的一封遺書,上面字字句句都情真意切,那一日,他看過之后,握著這張紙,沉默了許久。

    而當(dāng)時,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張紙上面竟然抹了毒液,這樣沾在他手上,浸入他的體內(nèi)。

    這幾日他常常感到體乏無力,還以為是他自身的問題,原來,是因為中了毒……

    皇后是恨他的,那天晚上她已經(jīng)言明了對他的恨意,會這樣做,他不覺得奇怪,只是,意想不到罷了。

    不過,這也是他虧欠了她的,雖然一直對當(dāng)年她答應(yīng)母后嫁給他的事情耿耿于懷,可是,怎么會不明白,當(dāng)年母后既作了決定,不管她答不答應(yīng),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所以,這么多年來,多多少少都有些愧疚的,可是,他從始至終,心里都只有一個人,除了她,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如今這樣,他倒是心平氣和了,只是,他若死了,這么多年一直守護的人和東西,又該如何……

    呵……

    苦苦一笑,容闌眼底,晦暗不明……

    隨即,寢殿的門被推開,他頓了頓,將紙張迅速的藏于被子下面。

    元太后匆匆走來,看著容闌如此蒼白的模樣,臉色有些難看,一走過來便坐在床邊,看著他急聲問道,“皇兒,你感覺如何?好些了么?”

    容闌抬眸看著她,略略蹙眉,隨即恢復(fù)如常,淡淡的說,“朕沒事,不過是舊疾復(fù)發(fā)罷了,母后不必擔(dān)憂!”

    元太后聞言,皺了皺眉,“可你的臉色……”

    容闌如今的臉色,真的很差,靠著軟枕,一副病懨懨的模樣,怎么看都難放心。

    容闌打斷她的話,面色平靜的道,“以往犯病也都這樣,母后不過是第一次見擔(dān)心罷了,朕真的沒事,養(yǎng)一陣子便好了!”

    以前他每次犯病都是在宣文殿,因為他的意思,御林軍每次都攔著元太后,所以,元太后進不來,沒見過他犯病的樣子,和現(xiàn)在其實也沒差別。

    聞言,元太后眼底似有放心之意,微微緩了口氣,道,“既然如此,哀家放心了!”

    皇帝在大殿上突然吐血昏迷,她聽到消息立刻趕了過來,一直都在擔(dān)心,只是,這些擔(dān)心里面,多少是因為母子關(guān)系而擔(dān)心,不得而知了。

    皇帝看著元太后憔悴的臉色,蹙了蹙眉,淡淡的道,“母后身體還沒完全好,朕既然已經(jīng)無礙,母后趕緊回宮休息吧,不必再為朕擔(dān)憂!”

    因為這段時間幾番病倒,元太后整個人都十分憔悴,不僅滄桑了不少,人也瘦了,仿若老了十歲,雖然打扮的仍然是華麗,可是,卻沒了往日的風(fēng)韻。

    得知自己與周太醫(yī)一夜荒唐,她當(dāng)即氣暈過去,悲憤交加,被關(guān)在章德殿不能出來心情郁結(jié)難消,加上皇后死了之后,她再次病倒,如今還未大好,自然是看著好不到哪去。

    元太后聞言,眉梢一挑,倒也沒想再留下,便微微頷首,道,“也好,既然如此,哀家先走了,皇上好好歇著!”

    “母后慢走!”

    元太后站起來,任由一旁的元蘭姑姑攙扶著離開。

    章德殿的人因為看到了那樣不堪的一幕,全部都被杖斃了,但是,元蘭姑姑是她從元家?guī)нM宮的人,伺候她三十多年了,又曾經(jīng)悉心照顧過容闌,所以,容闌沒有處置她,當(dāng)然,一樣本是元家安排在宮中在她身邊二十多年的王巍也沒死。

    因為這些年她做什么王巍和元蘭都脫不了干系,容闌一向不喜歡她身邊這些人,這次本可殺了他們兩個,可是卻沒有處置,這一點,倒是讓她意外。

    不過,這一點,她很滿意。

    她一出去,容闌看著方才跟著元太后一起進來候在一邊不曾開口的薛妃,微微抬手,語氣輕緩無力道,“過來坐下!”

    薛妃本一直擔(dān)憂的看著皇帝,聞言,微微咬了咬唇畔,隨即,走了過來,坐在床沿,將手放在容闌的手中。

    吸了吸鼻子,薛妃輕聲問道,“皇上,您不會有事的,對么?”

    輕柔的聲音中,帶著哽咽。

    眼眶里一片瑩潤。

    扯了扯嘴角,容闌微微頷首,“自然!”

    看著她那張與秦貴妃幾分相似的臉蛋,容闌有些失神,可是,那只是一剎那。

    他不止一次想過,若是這么多年,他所的人也能如眼前的女子這般柔情似水,沒有那么多疏離與怨恨,那么,他該何等幸福?

    為她,他可以放棄所有,可是,她卻從來都不在意。

    他給她的,她棄如敝履,可其他女子,卻惜之如命,例如皇后,例如薛妃,或者更多的女子,這多諷刺啊……

    聞言,薛妃雖放心了,可尚有一絲擔(dān)憂,咬著唇畔輕聲道,“皇上可不許騙臣妾?”

    他點頭,“嗯,不騙你!”

    薛妃這才眉眼彎了彎,笑了。

    容闌見她笑了,便垂下眼簾,沒再多言。

    從宣文殿出來,元太后正要坐上鳳駕打算回宮,一個宮女匆匆走來。

    一走到她面前,立刻行禮低聲道,“太后,攝政王殿下半個時辰前進宮了!”

    聞言,元太后面色一怔,隨即陡然一沉,瞇了瞇鳳眸,淡淡的問,“他如今在哪里?”

    那宮女低聲道,“攝政王殿下一進宮直接去了宣政殿!”

    元太后挑挑眉,似乎有些驚訝。

    容郅竟然直接去了宣政殿而不來看皇帝,如此看來,倒是真的如她所料,這兄弟倆鬧翻了!

    雖然容闌不說,但是,她還是看出來了,以前一向?qū)θ蒇ぞS護的容闌,如今一反常態(tài),不管她如何咒罵,都無動于衷了,甚至明知道她想做什么,都沒有阻止,而是撤走了章德殿的人。

    這樣一來,更好辦了!

    對容郅和樓月卿,她恨不得將這兩人碎尸萬段,焉能解心頭之恨,那般羞辱,她如何能忘記?

    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她都一定要把這兩個人還有寧國公府徹底毀掉,否則,她誓不為人!

    扯了扯嘴角,她冷冷一笑,“樓月卿呢?”

    她怎么會不明白,這一切都是那個賤人在搞鬼,自從她回來之后,一樁樁一件件,都跟她脫不了干系,這一次,也一樣是她唆使容郅做的,這筆仇,她死也不會忘記!

    “攝政王殿下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卿顏郡主并未跟隨,應(yīng)該還沒回來!”

    元太后微微咬著牙關(guān),眼底盡是無盡的恨意與殺機,仿佛毒蛇盯著獵物,讓人不敢直視,只能低著頭。

    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眼底看不清在想什么,隨即,面色恢復(fù)方才的平靜,整了整身上的衣袍,淡淡的說,“回宮!”

    不急,這一次,慢慢來,她收拾不了,還有別人呢!

    她不信樓月卿能有三頭六臂,一次又一次逃出生天!

    很快,鳳駕緩緩離開,往西宮而去。

    與此同時,宣政殿。

    聽到暗衛(wèi)的稟報,容郅面色平靜,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說,“孤知道了,下去吧!”

    那暗衛(wèi)聞聲退下。

    “篤、篤、篤……”的聲音忽然響起,容郅微微靠著椅靠,手置于桌面上,指尖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富有節(jié)奏的敲著,垂眸沉思……

    候在一旁的薛痕略有不解,問,“王爺,皇上這一次……”是什么意思……

    如今的皇上,對王爺?shù)姆纻洌?dāng)真是讓人意外。

    富有節(jié)奏的聲音戛然而止,容郅恢復(fù)如常,繼續(xù)拿起奏折閱覽,淡淡的說,“出去吧!”

    薛痕愣了愣,隨即作揖頷首,“是!”

    隨即,轉(zhuǎn)身出去。

    他一出去,容郅坐在那里,面色如常的處理堆了幾日的政務(wù),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只是舊疾復(fù)發(fā)的消息傳開,本來的人心惶惶,倒也很快便煙消云散了……

    下午,寧國夫人來了莊子這里看樓月卿,一同來的,還有許久不見樓月卿的靈兒。

    這段日子,靈兒一直和藺沛蕓待在一起,藺沛蕓有孕,自然不能照顧,索性靈兒也不怎么哭鬧了,又那么多人伺候著,倒也沒什么事,樓月卿在這里的第二日寧國夫人來了一次,沒帶她來,這一次,她硬要跟來,寧國夫人也無奈的帶她來了。

    不過,寧國夫人只在這里待了一個時辰回去了,靈兒不肯回去,硬要跟著樓月卿,索性樓月卿還得在這里待幾日,沒什么事帶個孩子也沒什么,直接把她留下來帶著了。

    端木斕曦倒是對這個孩子……莫名的喜歡,細問之下,樓月卿這才想起端木斕曦和端木雪凝的關(guān)系,也沒瞞著,將靈兒的身世道了出來。

    端木斕曦十分驚訝,愣了片刻,看著不遠處正在折花嬉笑的靈兒,片刻回神,這才道,“是那丫頭的女兒……這倒是巧了,不過也可惜了那孩子,生在端木家,落得如此下場!”

    端木家的女兒,所謂的羌族圣女,不過是拿來給人糟踐的工具罷了,端木斕曦唏噓不已,若是當(dāng)年被選中的人是她,她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然而,選中的不是她,她也沒好到哪去,若非母親以命相護送她走,她也只能用來祭祀,何其可悲!

    只是,她的姐姐……

    樓月卿扯了扯嘴角,微微一嘆,“是啊,若是當(dāng)初沒整好被我們救下來,這母女倆,也只能命喪在那些殺手的手里了,連女人和孩子都不肯放過,當(dāng)真是……”

    當(dāng)年,追殺她和錦溪姑姑的時候,也一樣,殘忍的可怕,那一次,也是對一個女人和孩子痛下殺手,當(dāng)年的事情倒也能理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那一次殺的,是羌族端木家的女兒和外孫女,竟然也這般無情。

    端木斕曦看著那邊的靈兒,眉眼帶著一抹淡笑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孩子當(dāng)真是跟你有緣,與你年幼時竟有兩分相似,眉眼間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若不是知道你這幾年一直昏迷著,我還以為這是你的孩子……”

    即便是現(xiàn)在看著,靈兒的眉眼跟樓月卿的如出一轍,端木斕曦猶記得,以前樓月卿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這般爛漫天真,毫無憂愁。

    樓月卿笑了笑,對這點倒是贊同,“是啊,確實是挺巧的!”

    不可否認,她也看得出這點,靈兒的臉型和嘴巴鼻子都像端木斕曦,然而,眉眼卻與她相似,也許真是緣分呢,畢竟她不也把這孩子救了下來帶在身邊了么?

    端木斕曦莞爾,靜靜的看著那邊正蹲在花圃邊不知道正在琢磨著什么的靈兒,眼底,是她不曾察覺的柔和。

    像看到了以前的無憂……

    以前,她自從師姐死了之后,沒有在酆都長待,但是,隔段時日都會去看看無憂,每次看到,總會想起她的師姐,唏噓不已,對那孩子更是疼……

    端木斕曦陷入了沉思,樓月卿倒是沒多說什么,不過,端木斕曦很快回過神來,忽然想起什么,她轉(zhuǎn)頭看著樓月卿擰眉問道,“既然雪凝死了,那無憂對著孩子有何打算?難道打算一直養(yǎng)著這個孩子?”

    聞言,樓月卿看著端木斕曦,看到她眼底的一絲情緒,挑挑眉,有了些笑意,“師父莫不是想把她收作小師妹?”

    端木斕曦心思沒戳破,倒也沒有否認,便坦言道,“確實,你也那么大了,難得看到一個如有有緣分的孩子,是有這個打算的!”

    她其實不輕易收徒弟,只有樓月卿這一個徒弟,哪怕是莫離幾個人都是她一手教養(yǎng)長大,教給她們一身本事,她也不曾把她們收作徒弟,不過,倒也跟徒弟差不多了。

    當(dāng)年收樓月卿為徒,也只是因為那是師姐的孩子,她也當(dāng)做女兒一般疼,僅此而已,

    可這個小姑娘,她卻并不反感帶著。

    樓月卿聞言,無奈一笑,倒是拒絕了,道,“師父別惦記了,這孩子還有個父親,我已經(jīng)讓她們?nèi)マk了,若是不出意外,相信她的父親很快會出現(xiàn),再怎么有緣,都是要把她還給他父親的!”

    雖然她也不介意帶著這孩子,但是,沒有父親在身邊的痛,樓月卿深有體會,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不舍讓靈兒一輩子無父無母,何況,她并沒有把握可以永遠陪著靈兒,所以,若是靈兒的父親可以托付,她自然要把靈兒還回去。

    若是以后有緣,自會再見,無緣則罷。

    端木斕曦聞言,倒是有些遺憾,道,“原來是這樣?那算了,反正也不強求,只是,可惜了……”她聲音一頓,忽然想起方才樓月卿的話,蹙了蹙眉,不解的問,“你知道她父親是誰?”

    樓月卿淺淺一笑,頷首輕聲道,“嗯,端木雪凝臨去前說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把他引來楚京,不出意外的話,不用多久便可到了,屆時看看如何,若是可以放心,便讓他們父女團聚,若是不行,留在身邊,不過,師父想收她為徒確實不行的,徒孫還差不多!”

    呃……

    端木斕曦忍俊不禁,原來如此。

    樓月卿忽然道,“對了,師父應(yīng)該聽聞過那個人,他與師父一樣都是醫(yī)者呢,是不知道可有見過!”

    端木斕曦聞言,頗為驚訝,有些感興趣了,“哦?他叫什么?”

    “景恒!”她輕聲道出。

    端木斕曦愣了愣,沒反應(yīng)過來,臉色卻有些白了,片刻,她才回過神,“你說他叫什么?”

    端木斕曦的反應(yīng),讓樓月卿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重復(fù)了,“景恒啊,怎么了?”

    端木斕曦一聽,直接臉色大變,站起來猛然拉著以前的手,緊緊的盯著她,再次問道,“景恒?哪個景恒?”

    會不會是……

    若非同名同姓,那太不可思議了……

    樓月卿被端木斕曦這突然而來的一拽弄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稍愣片刻,看著端木斕曦一臉急切,她還是回答了,“千璽島的……”她話一出,端木斕曦身形一顫,直接松開了樓月卿的手,退后了兩步,差點栽倒,幸好被一旁的赤芍扶著,才沒有癱在地上,樓月卿見狀,立刻上前扶著端木斕曦,急聲問道,“師父,你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這樣,莫不是師父認識景恒?

    可算認識,也不至于讓師父反應(yīng)這么大吧,師父這一臉震驚的樣子,太過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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