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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還巢之悍妃有毒 正文 049:再見景恒

作者/葉苒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script>    景恒望著花姑姑身后一眼,便站了起來,朝著花姑姑身后的人微微作揖,語氣雖淡,卻也恭敬:“師父!”

    景恒的這一聲稱呼,更是讓花姑姑心底一沉……

    若是景恒,她或許尚有一絲把握可以留下靈狐,可是,這個人來了,她能如何……

    這么想著,那人已經(jīng)緩緩踏上亭子,出現(xiàn)在花姑姑視線內(nèi)。

    那是一個與花姑姑年紀(jì)相仿的女人,一襲紫色的對襟長袍,一頭墨發(fā)簡單挽起用一根白色的羊脂玉簪子固定,歲月的洗禮讓她看起來略顯滄桑,許是多年來身居家主之位的原因,她看起來略顯威嚴(yán),站在那里冷冷的看著花姑姑。

    她豈會不記得,這便是千璽島花家如今的家主花無心,也是她的長姐……

    花無心只是冷冷的掃視一眼花姑姑,便轉(zhuǎn)頭看著景恒,語氣略顯溫和的道:“我與她說些話,你先避開!”

    景恒頷首,二話不說便揖了揖手,提步離開了。

    他一走,亭子里便是兩姐妹,花無心緩緩坐在另一邊,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一口,由此可見,剛才她進(jìn)來前,確實(shí)是花無心和景恒在這里下棋。

    喝了口茶,花無言看著花姑姑,淡淡的說:“你今日若不來,明日我也該去尋你了!”

    花姑姑臉色仍舊發(fā)白,顯然是對花無心的出現(xiàn),怎么也想不到……

    她對這個長姐,是有些懼怕的,當(dāng)年她私自盜走剛出生的靈狐,一開始每日但顫心驚,怕花家來尋,可是時隔幾年了,都不曾有人來,沒想到卻在靈狐即將可以取血的時候,還是來了……

    囁嚅一聲:“大姐……”

    花無心冷笑一聲,看著她語氣略顯冷淡:“原來你還記得我這個姐姐啊,幾年不見,我還以為你忘了自己姓花了!”

    花姑姑垂眸,并未說話。

    她從不曾忘記過自己是花家的女兒,可是也從沒有忘記過當(dāng)年的那些傷情過往,若是可以,她還真不想做花家的女兒。

    花無心站起來,站在她身前,看著她淡聲問道:“你還在恨我?”

    花姑姑看著她沒說話,可是眼底的意思很明顯,她確實(shí)還在恨著。

    如何不恨?她只是上一個人,卻慘遭家族反對,還親眼看著自己所之人被自己的親姐姐所殺,午夜夢回,不曾有過一日忘卻過……

    沉默片刻,花姑姑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這次出島,是為了靈狐?”

    “沒錯!”

    若不是為了靈狐,她自然不可能離開千璽島,也不可能千里迢迢來到楚京這個地方……

    她是一刻都不能輕易離開千璽島的,可這次,不得已罷了。

    “為何?”她問。

    花無心平靜的看著她,似在思索她這兩個字問的是什么,不過,畢竟是姐妹,這個妹妹的心思,她豈會不明白?

    行至亭邊看著平靜的湖面,她淡淡的說:“靈狐乃花家傳承幾百年的解毒圣物,我自然是要把它帶回去的!”

    聞言,花姑姑卻苦苦一笑,略帶著諷刺的眼神看著花無心的背影,幽幽道:“大姐當(dāng)我不知道?花家何止這一只靈狐?你這個時候來尋,不過是為了救人罷了!”

    花家自然是不止這么一只,畢竟傳承幾百年,只是這一只,是現(xiàn)在這個時機(jī)唯一一個可以用的而已。

    花無心回頭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她確實(shí)是拿靈狐回去救人的,否則,也不會來尋了……

    花姑姑咬牙道:“我不會讓你把靈狐帶走的,除非我死!”

    語氣十分堅(jiān)決!

    她等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今日,說什么她都不會輕易讓人把這唯一的機(jī)會給毀了,容郅的蠱毒等不了了……

    反正若不是當(dāng)年答應(yīng)元若云好好照顧她的兩個孩子,她早不想活了,她的人死了,她活著,早已沒了意義……

    然而,聽到花姑姑這句話,花無心愣了一下,深深地看著她片刻,隨即挑挑眉,冷笑問道:“你以為你的命,我會在乎?”

    花姑姑面色一白……

    花無心回過頭去,凝視著湖面,淡聲道:“靈狐我是一定要帶回去的,至于你的命……你想如何便如何,我不在乎!”

    花姑姑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顯然是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在她嘴里說出來……

    可是,驚訝只是一剎那,隨即,她垂眸苦笑……

    不是早知道了么?

    當(dāng)年,她當(dāng)著自己的面,將自己所的男人狠心殺害,當(dāng)時她也是這般毫無感情的模樣……

    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看著花無心的背,眼眶微紅,卻忍著沒流下眼淚,她道:“你好狠!”

    花無心聞言,眼角微縮,眉頭一蹙,卻什么也沒說。

    她的沉默,讓花姑姑心底倏然一陣刺痛,可是,還是淡淡道:“你可以不在乎,可我話也擺在這里,你若是想把靈狐帶走,便殺了我!”

    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花無心,花姑姑轉(zhuǎn)身離開。

    既然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她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

    何況,事已至此,哪怕是卑微的乞求,她也不會有所動容的。

    花姑姑的身影消失在后園,走的雖十分干脆,卻也看得出,她的無力和絕望。

    花無心望著湖面,面色依舊平靜,只是疊于身前的手,微微發(fā)顫……

    花姑姑走后,景恒走上亭子,站在花無心身后,揖了揖手:“師父!”

    她回頭,看著他:“你都聽見了?”

    景恒吭聲,卻也默認(rèn),他并未走遠(yuǎn),自然是聽得到。

    微微一嘆,花無心面色染上一抹傷懷,淡聲道:“倘若不是因?yàn)楫?dāng)真別無他法,我也不會這般逼她,怎么說她也是我的妹妹,只可惜,這世間本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想要這樣逼迫,當(dāng)初得知靈狐幼崽被盜的時候,她派人來抓回去了,可是她還是忍了,可如今,她當(dāng)真沒有選擇了。

    錯過了這一次,那便再也沒有辦法了。

    景恒沉默。

    這一點(diǎn),他也知道……

    花無心看著景恒,淡淡道:“我這次來不會待太久,等拿到靈狐便回島,我知道你在找禹兒他娘親的下落,這事兒我不攔你,可是你也別在外面逗留太久,下個月底務(wù)必要回去!”

    景恒沉默片刻,隨即頷首,淡淡的道:“師父放心,景恒知道了!”

    下個月底他自然是要回去的,只是,在那之前,他還是想繼續(xù)尋找。

    花無心頷首,沒有再多言,沉默片刻,還是提步走出了亭子,她接到景恒的飛鴿傳書,安排好島上的事情便趕了來,趕路多日今日才到,話說完了也該去休息休息了。

    景恒目送花無心離開,才緩緩坐在石桌旁邊,望著方才下了一半的棋盤,沉吟片刻,隨即叫來覃川。

    覃川走來,揖手:“少主!”

    他想了想,隨即淡淡的問:“樓月卿現(xiàn)在如何?”

    這段時日他想見樓月卿一次詢問端木雪凝的事情,可是,卻傳出樓月卿病了的傳言,樓家閉門謝客,且樓家周圍布滿了攝政王府的暗衛(wèi),根本無法靠近,只能作罷。

    覃川立刻道:“她病已經(jīng)好了,今日還出門進(jìn)宮了!”

    聞言,景恒眸色微閃,若有所思……

    ……

    自從樓月卿身子慢慢好轉(zhuǎn)后,端木斕曦便回了城外的別院,容郅提親也沒來過,如今樓月卿身子已好,加上親事已定,索性也沒什么事了,樓月卿便打算去看看她,順便在城外小住一段時日,這不,送走了容郅,她便吩咐莫離收拾衣物,一大早的帶著靈兒出城了。

    不過,她沒打算住在寧家別院,而是打算去看了端木斕曦,便返回以前住過的樓家的別院那里住著。

    不過,還沒到寧家別院,馬車便被攔下了。

    樓月卿正在盯著靈兒習(xí)字,小丫頭學(xué)了那么久,倒是認(rèn)了不少字,雖然寫出來的字真的不忍直視,可是,她勁兒小,握不穩(wěn)筆,所以寫出來的東西勉強(qiáng)能認(rèn)出是寫了什么字,樓月卿還是很欣慰的。

    不過,她跟靈兒這么大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認(rèn)了多少字了,連字體,也是備受稱贊的,比這小丫頭好太多,但也不能相提并論。

    她年幼時,父皇雖然對她寵的不得了,但是對于教育方面卻極其嚴(yán)格,派了當(dāng)時德高望重的帝師來親自授課,三歲便開始學(xué)習(xí),因?yàn)樗纫话愕暮⑼敾坌愿`兒這么大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將那些治國之策和兵書倒背如流了,自然也能寫得出一手好字,果然,沒有對比沒有傷害……

    然而……

    樓月卿正打算瞇一會兒再看著她,接過剛尋了個姿勢打算靠一會兒,馬車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停下來,震了三震……

    “哎呀!”靈兒驚呼一聲,樓月卿立刻驚起,看著她,隨即……

    “噗!”原諒她忍不住,實(shí)在是靈兒那小丫頭一臉墨水太過詭異……

    因?yàn)轳R車震動,桌上的硯臺里面的墨水灑了出來,桌上的紙上面一片黑色,正好靈兒被顛簸的整個人坐不穩(wěn)趴在了桌上,臉上……

    靈兒抬起頭看到自家姑姑那眼神不對勁,伸手一摸,頓時悲憤了……

    一臉幽怨的看和樓月卿……

    樓月卿立刻收了表情,正要對外詢問出了何事,莫離的稟報(bào)聲便傳來了。

    “主子,有人要見您!”

    樓月卿一頓,倒是有些驚訝,掀開簾子一看,頓時臉色一沉……

    景恒……

    倒是有段時間沒見過他了,自上次街上那次遇到到現(xiàn)在,半個多月有了吧……

    她還以為景恒不在楚京了呢,原來人還在啊。

    瞄了一眼一臉墨水的靈兒,她都有些無語,這孽緣……

    樓月卿只好讓靈兒先待在馬車上,自己一個人出了馬車。

    站扎馬車前,樓月卿吩咐莫離:“你去幫靈兒把臉洗了!”

    這才走向馬車正前方,景恒便站在那里,而護(hù)送她的侍衛(wèi)此時正劍指著他,他的兩個手下也正在與她的侍衛(wèi)對峙,而景恒,則在兩個手下后面靜靜地看著她。

    景恒依舊帶著那副面具,一聲白色衣袍,看起來倒是溫文爾雅的,只是眼神太過冷清,倒是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樓月卿走到他跟前,看著他,鑒于之前的認(rèn)知,也沒有什么好臉色,只是淡淡的問:“閣下這是做什么?”

    他平靜道:“我有事要問你!”

    “哦?”樓月卿挑挑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片刻,隨即一言不發(fā)的走向一旁。

    景恒自然知道她這是要與他單獨(dú)聊聊的意思,便也隨了上去。

    離了馬車約莫十丈的距離,樓月卿這才停下來。

    景恒見她停下,便也在她身后一丈遠(yuǎn)的距離停下,看著她直接問道:“她在哪里?”

    他派了人去查,可是,半個多月下來,他查到樓月卿的所有能查到的事情,唯獨(dú)查不到任何何端木雪凝相關(guān)的,然而依照樓月卿上次的意思,她認(rèn)識端木雪凝……

    當(dāng)年那具尸體不是她那么,她自然沒有死,可到底去了哪里,為何這些年杳無蹤跡,這些他一定要查清楚,怎么樣都要把她找回來。

    樓月卿沉默片刻,隨即回頭看著他,淡聲開口:“她死了!”

    景恒眸色陡然一沉,瞇著眼看著她,面具下的眼底的不可置信十分明顯,隨即,他顫聲問道:“你……你說什么?”

    樓月卿望著他,重復(fù)一遍:“我說她死了!”

    景恒死死的盯著她,眼底的寒意乍現(xiàn),因?yàn)槊婢哒谘冢床怀瞿樕瑓s可以看到面具下的薄唇靜靜地抿成一條線,帶著一絲顫抖……

    他咬牙道:“你騙我!”

    一定是的,好不容易得知當(dāng)年她沒有死,如今他尋尋覓覓到這里,好不容易又有了線索,怎么會這樣?

    “騙你?”樓月卿冷嗤一聲,諷刺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譏誚道:“你以為你是誰?我有必要去騙你?”

    景恒眸色一冷,殺意凜然的看著她,垂于身側(cè)的手,微微握拳……

    他如何相信?

    當(dāng)年她的死,讓他萬念俱灰,這些年他都走不出這個陰影,他懷著一身醫(yī)術(shù)可救無數(shù)人,唯獨(dú)他的妻這樣在他面前墜落萬丈深淵,死無全尸,他卻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不是因?yàn)樗池?fù)著太多,他或許會去陪她,只可惜,他還有他生來背負(fù)的責(zé)任,如今好不容易得知她當(dāng)年沒有死,好不容易重燃一絲希望,他想過無數(shù)種她這些年怎么過的,想過無數(shù)種他們重逢的場面,卻從沒想過,這一日,注定不會到來……

    他摯的人,回不來了……

    看著他那雙眸子中充斥著的濃濃悲痛,樓月卿有些諷刺的笑了笑,不再多言,提步打算走向馬車。

    他忽然恍若失魂一般呢喃開口問:“她臨死前是你在她身邊?”

    樓月卿腳步一頓:“是!”除卻靈兒,端木雪凝見過的最后一個人,確實(shí)是她……

    他沉默片刻,問:“她可有說什么?”

    樓月卿沉默了許久,眼神落在不遠(yuǎn)處的馬車,意味不明,然而,沉默過后,她也只是淡淡的說:“沒有留下什么話!”

    靈兒的身世,她不想告訴景恒。

    雖然知道孩子沒有父親會抱有遺憾,可是,把靈兒這樣交給景恒,端看著上次他那個兒子對他的懼怕和他對那個孩子的態(tài)度,她真的難以放心,索性她和容郅即將大婚,她會將那個孩子留在身邊視如己出,她相信容郅也不會介意這些,更會因著她屋及烏疼著靈兒,置于景恒……

    當(dāng)她自私吧!

    養(yǎng)了那么久本舍不得,加上景恒這樣讓她難以放心,她如何還舍得?

    靈兒如今在她身邊已經(jīng)習(xí)慣了,也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父親,因著年歲太小,她都不記得自己的親生母親已經(jīng)死了,既然如此,還是不要讓她再面對的好,等靈兒懂事了,再好好與她說清楚吧。

    何況,不知為何,對這個孩子,她總覺得十分親切,莫名的喜,既然有緣,她也樂的有個孩子在身邊,她的身體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有孩子……

    景恒聞言,身形一僵,隨即微微閉眼,倒吸了一口氣……

    隨即,他低聲問道:“她怎么死的?”聲音有些頹然無力……

    樓月卿自然是不會為羌族遮掩這些事情,便如實(shí)回答:“被她父親下令追殺害死的!”

    景恒聞言,眸色一沉,猛然轉(zhuǎn)身看著樓月卿,咬牙問道:“你說什么?”

    看著他眼底難掩的悲痛,樓月卿冷冷一笑,道:“她是羌族端木家的女兒,本生來注定要為家族獻(xiàn)身,卻逃離在前,與你生子在后,你覺得她的族人會放過她么?”

    景恒瞇了瞇眼……

    端木家族……

    羌族端木家族他自然是聽說過的,只是,沒想到,她會是端木家族的人……

    他記得,她從不愿意提及自己的親人,每次問她,她都避開不言,他派人查過,卻沒有任何線索,也確實(shí),若是羌族的人,他查不到也不足為怪,如此一來,當(dāng)年她的死,是羌族的人上演的戲碼,這些年,她沒死被帶回了羌族,所以,她是被羌族的人害死的?

    他所深著的女人,竟然是被迫害致死的,呵,羌族……

    一抹殺機(jī)一閃而過,景恒抬眸看著樓月卿,他問:“她葬身何處?”

    不管她怎么死的,既是他的妻子,那么,他便要把她的尸體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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