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元涅巢經(jīng)是血煉神君自創(chuàng)的一門無上道法,依托于血煞門的血影神照經(jīng),以及浩然學(xué)府的紫虛涅槃氣,乃是由兩部絕世道典互補長短,形成的一部絕世道藏。
其威能既有血影神照經(jīng)的血煉萬千,掠奪天地不死不滅的特性,同樣也有紫虛涅槃氣那股長生浩然,鳳凰羽渡的無邊神通。
修煉此法,便如同證道羽化,幾乎與天同老,長生無量。
不得不說,血煉神君能夠?qū)⒁徽荒,兩股勢同水火,截然不同的絕世道法,互相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新的道法,確實是天資奇絕,不愧被為當(dāng)世首屈一指的魔道巨孽。
也正因為他能夠另辟蹊徑融合魔功,所以才能在轉(zhuǎn)修魔道之后,實力修為不降反增,一舉踏破通天,成就生死涅槃。
不過凡事有利也有弊,血元涅槃經(jīng)雖然融合兩種無缺圣法,強大無比,但同樣也存在著不為人知的隱患弊端。
就像是天山童姥所修煉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一樣,每過三十年,那天山童姥便要返老還童,經(jīng)歷一段特殊的虛弱時期。
血煉神君修煉血元涅巢經(jīng),雖然不至于像天山童姥一樣那么夸張,但也幾乎每隔五百年,就會有一次逆血大劫,身上的修為力量,都會隨著血液逆流,而蒸騰消散,持續(xù)整整五六年的虛弱狀態(tài),而且是一天比一天虛弱。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每到大劫來臨之際,血煉神君便需要在宗門內(nèi)閉關(guān)不出,好在他修為已到涅槃道境,本就很少過問世事,和他修為相當(dāng)?shù)囊恍┨侠献妗⒛Ь捕即蠖嚅]關(guān)不出。
所以長此以來,倒也沒幾個人知曉他所修煉功法的隱患,當(dāng)然,以他的實力,即便消息流傳出去,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畢竟等閑之人根本傷害不了他。
而在血煞門內(nèi)的那些老祖魔君,修為到了這一個層次,即便有些爭端,也多是意氣面皮之爭,很多事情都是以大局為重,反倒不像底下那些長老、弟子一樣爭斗的那么激烈,互相算計。
不過身為血煉神君座下的親傳弟子,北冥觴這些年,卻是通過一些隱秘的暗中調(diào)查,知道了很多血煉神君不為人知的事情。
譬如血元涅巢經(jīng)的隱患,十萬大山底下被鎮(zhèn)壓封印的血煞門師祖,以及那些在他前后,因為種種原因凄慘死去的師兄弟們,是如何被祭了魔功。
表面上看,他們這些人都是副宗主的親傳弟子,實力強大,地位崇高,更在很多長老、天驕之上。
然而實際上,他們卻早在入門拜師的那一刻起,就被舍棄,當(dāng)成了練功的鼎爐、蠱蟲來養(yǎng),他們各自修煉的道法,雖然都同樣出自本門圣典,但卻都是為了配合血元涅巢經(jīng)而存在。
他們就是練功的血元!
作用就相當(dāng)于一個個活的人元靈丹,一旦修為實力達(dá)到了某種程度,或者是血煉神君到了逆血大劫之時,就會被拿來吞噬練功,恢復(fù)元氣。
像這一類的事情,在魔道當(dāng)中并不罕見,北冥觴分化出去的那些血魂,也在做著相同的事情,所以對此并不忌諱,但理解不代表坦然接受,想要他乖乖聽命束以待斃,卻是根本不可能。
而他也知道,最近這一兩百年,正是師尊閉關(guān)修煉的虛弱時期,一般都會視情況來吞噬幾名弟子,維持自身的元氣,本來或許依照他的表現(xiàn),在天驕朝圣之前,是不會被練功吞噬。
但好巧不巧,本該用作犧牲的影尋,已經(jīng)先一步被他給殺了,而他此時的傷勢狀態(tài),也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
所以這下一個目標(biāo),理所當(dāng)然也就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而且,北冥觴知道,師尊修煉的魔功,已經(jīng)到了將近圓滿的階段,很有可能就在這一次大劫中突破,到時候也許他將真正圣法無缺。
這所有前提,都必須是保證他的狀態(tài)能夠穩(wěn)定,安然度過。
在這種情況下,血煉神君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對外甚至都可以直接宣稱,他是因為走火入魔觸犯門規(guī),所以才被副宗主大義滅親,以儆效尤。
“就連我即將大道圓滿的事情你都知曉,看來本座倒有些小看你了,你的幾個師兄若是有你一半聰慧機敏的話,或許他們就不會這么早死了!
血煉神君目光微凝,第一次正眼看他這名弟子,對他前面那些隱含機鋒的話,也都漠然應(yīng)對,并不動怒。
不過,他雖然有些驚訝,卻依舊口稱本座,并不以師徒相稱,談起之前那些被他犧牲吞噬掉的弟子,也都顯得淡然無比,不見半分感懷悲傷。
北冥觴同樣無感,聞言只是淡淡道:“事關(guān)徒兒生死,不敢不小心謹(jǐn)慎一些,只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無論如何,我今天都是必死無疑了。”
血煉神君不置可否,但也沒有急著動手,負(fù)手之間,漠然道:“告訴我,你傷在何人手里!
北冥觴一怔,有些驚訝的看了師尊一眼,識海中萬蟻噬魂般的痛苦傳來,他呼吸一促,眸中不禁涌出一股戾氣,有些猙獰扭曲道:“玄天宗,斷愁!”
“原來是他,這么說你已經(jīng)和他交過手了,難怪會落到這般境地,你傷成這樣倒也不冤,如果正面遇上的話,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
血煉神君聽到斷愁名字,眼中掠過一抹精芒,此人風(fēng)頭正盛,以上古仙門,玄天宗宗主之名攪動中天風(fēng)云,肆無忌憚,他當(dāng)然也有所聽聞,四大圣地三大魔宗都在私下里派人打探過玄天宗的隱秘虛實。
也由此,血煉神君終于是知道,以北冥觴的修為手段,為何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
倒也敗的不冤,二人雖然同為妖孽,但他和強勢崛起的斷愁比起來,明顯不在一個層次上,就像他說的那樣,沒有正面遇上,已經(jīng)是萬幸了。
當(dāng)然這話在北冥觴耳中聽來,無疑是刺耳至極,但他也知道,以血煉神君的修為實力,自然不可能無故放矢,他既然這么說,那就表明現(xiàn)在的他,即使傾盡全力,恢復(fù)到巔峰鼎盛的狀態(tài),也依然不是斷愁的對手。
很快,他就得到了證實,只聽血煉神君漠然道:“就在不久前,仙符宗云渺、萬魔宮屠媚也在一次爭鋒當(dāng)中,被他大道碾壓重傷,連那玉虛觀的傲辰霄也和他對上了,不過他運氣比你還差一些,似乎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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