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化還帶技能?
斷愁劍眉微挑,對吳越這種全新的戰斗方式,越發感到驚訝。
無論是他之前和宋瑾瑜等人戰斗時,施展的怒劍狂瀾,還是現在施展的狂士祭血、赤邪斬魂,都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套威力強大的神通戰法。
而這些,是斷愁傳授給他《天麟劍典》里面,從未記載出現過的神通劍訣,也完全迥異于他之前用山河劍意、神宵劍氣,領悟出來的劍破山河、山崩地裂。
就現在來看,吳越這幾招,似乎只有在這種特殊狂化的狀態下,才能施展出來。
而且無師自通,頗為強大。
這算什么,狂化還是覺醒?
斷愁搖搖頭,有些不可思議,想到吳越前身是上古山河劍尊轉世,或許這其中有什么關聯也不定。
不過眼下,整片神光空間,都被吳越解放出來的星隕重劍,斬裂崩塌,他也沒心思和這子繼續鬧下去,當下心念一動,祭起一座千佛寶塔,垂下佛光萬道,將落到外面的司徒玲等人籠罩庇護。
而后五色神光一刷,把那高高跳起,大招還沒落地施展出來的吳越,直接刷走。
一場聲勢浩大的戰斗,就這樣悄然結束,實在是詭異至極。
不過眾人也都不是第一次,看見斷愁施展五色神光了,吳越雖然戰力驚人,但他們可不認為,宗主(師父)會敗。
“轟!!”
一聲轟然巨響,斷愁頭離地焰光旗,自崩裂的神光空間中走出,四周無論是陰陽風煞,還是煉妖壺,都撼動不了分毫。
他神色淡漠,一柄血色猙獰的七殺劍,在掌中浮現,龍吟聲聲,一道滔天劍煞揮斬出來,在這漩渦中央撕裂出一條巨大的空間通路,直通外面劍池廣場。
“走吧。”斷愁目光一掃,吩咐道。
幾人相視一眼,司徒玲蹙眉,回頭看了看煉妖壺,咬牙道:“可是師妹.......”
“姑娘,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救你師妹?醒醒吧!她進了那妖壺里面,十有**已經香消玉殞,你現在能被宗主救出來,就已經是天大幸運了。”
“再不走,難道你也想死嗎?”
司徒玲一句話沒完,白靈便當場毫不留情的訓斥起來,蹲坐在斷愁肩頭,狐尾甩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當然,她也不是真的擔心大家安危,而是在想:你們幾個子想死可以,但是千萬別拉上老娘,本公主和你們非親非故,還想多活幾年呢。
司徒玲沉默,她也知道白靈的不假,但是想到許彤就這樣離大家而去,她還是有些黯然悲傷,目光看向斷愁,張了張口,但卻不出一個字來。
一方面,她想懇請斷愁去救許彤,可又怕師父會遇到什么危險。
另一方面,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又絕對不能不顧宋瑾瑜、黑白二虎的安危,所以這種時候,她好像除了接受現實以外,別無選擇。
“我輩修士,從入道修仙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走向了一條充滿未知危險的道路,是生是死,旦夕禍福,都不可強求,為師能護得了你們一時,卻未必能夠護得了你們一世,未來終究還是要靠你們自己。”
斷愁瞥了二人一眼,緩緩道。
隨即不等答話,斷愁擺了擺手,轉身道:“你們幾個留在這里也是沒用,先隨我出去再吧。”
話音落下,斷愁身上雷云道袍鼓蕩,一步踏出,腳下無盡紫氣凝煙,化出一片通天紫云,順著那空間通路延伸出去,萬鈞雷霆盡在云中凝聚,破滅地火水風。
司徒玲四人相視一眼,回頭看了下煉妖壺方向,各自帶著沉重心事,默然進入空間通路之中,她們有千佛寶塔護身,暫時可保無逾。
至于白靈,她因為緊緊跟在斷愁身邊,有離地焰光旗護身,卻是屁事沒有,白了,就是被帶出去故意溜了一圈,精神上有些恐慌,驚嚇過度罷了。
斷愁這么做,當然是故意的,反正他也不指望這狐貍能夠愛上他,有些時候,想要讓一個人心甘情愿的乖乖聽話,除了尊敬、崇拜、愛慕以外。
還有恐懼!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害怕到極,畏懼之心已經深入到骨髓靈魂的時候,自然是什么都言聽計從,莫敢違抗。
斷愁現在利用的就是這個辦法,千方百計,加深這狐貍對他的恐懼。
至于許彤,他現在也感到有心無力,只能是在心里祈禱,許彤這位命運多舛的妖神之女,能夠真正激發一次自己的主角光環,不要這么容易就掛掉。
斷愁不是什么大羅金仙,沒有那種真正意義上,通天徹地的手段。
他現在一氣化三清還沒開始修煉,分身乏術,五色神光也未至大成,根本不敢將五個人一起刷到五行空間里面沉睡。
然后冒然闖入到煉妖壺中。
萬一要是他們幾人都在進入的時候,直接被煉妖壺內的世界之力收走煉化,斷愁估計哭都沒地方哭。
所以,斷愁現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把司徒玲她們先從這漩渦深處,帶出去再。
“唰.........”
天地風云色變,日亂星移,混沌無光,斷愁帶著眾人,一路開辟,硬生生從山巔破碎的漩渦風暴中走了出來,出現在古劍池旁邊。
和玄劍宮一樣,任那天地狂風肆虐,雷火喧囂,整個玄天宗數百里的山林大地,都在顫抖哀鳴。
唯獨這兩處地方,天宮巍峨,古劍屹立,竟是一絲波瀾動蕩都未曾掀起。
池水瀲滟,劍光森寒,古劍池寂肅依舊。
斷愁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卻沒有多做耽擱,劍指一,靈光迸射,當即便有一股池水倒卷出來,生成一座劍門,凌空懸掛。
“你們幾個進去吧,劍池長老他們都在里面。”
斷愁收回千佛寶塔,把狐貍隨手丟給司徒玲,淡然道。
宋瑾瑜一愣,蹙眉道:“您不和我們一起進去?”
“不管許彤現在是死是活,我斷愁的徒弟,總不能這樣丟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斷愁瞥了一眼,在不遠處隨手撕裂一條通道,轉身頭也不回,淡淡道。
身后,宋瑾瑜、司徒玲癡癡地看著斷愁的背影,只覺這一刻,心里面有種不出的感動溫暖,涌向全身。
她們知道,這句話不只是對許彤有效,對她們,對斷愁座下每一個弟子,都同樣有效。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這是一種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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