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藍程峰一拳打在許達輝的鼻梁上,將他打趴在地,鼻血頓時噴了出來,金絲眼鏡也被打飛了出去,但許達輝似乎并不覺得疼似得,還狂妄的哈哈大笑。
藍程峰此刻就像是發狂的獅子一般,上前兩步拽起許達輝吼道:“你知不知道你殺的是誰?她是我妻子,我妻子啊。”
“噢”藍程峰痛叫一聲,嘴角被許達輝偷襲了一拳,側身倒在地上。
許達輝也猙獰著臉吼道:“那我女兒呢?你他媽的想欺騙她到什么時候?”
藍程峰爬起身一僵,面露糾結之色。
許達輝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從來就沒真心愛過藝可,你愛的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許達輝伸手指了指樓頂繼續說道:“兩個月前在天臺,藝可被日本殺手劫持做人質,如果不是我告訴你,藝可懷了你的孩子,你根本就沒打算救她是吧,可我這個傻女兒偏偏還相信了你的話,相信你會名正言順地娶她進你們藍家的門。蘇玉燕是官家后代,又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所以你根本就沒膽向她提離婚,那要怎么辦?只能讓她意外死亡咯,可是你根本就下不了手殺她,你一拖再拖,無非是想拖到藝可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就已成定局是吧?”
許達輝上前指著藍程峰的鼻子罵道:“那是你根本不了解藝可,要是讓藝可知道你原來一直都在欺騙她的話,就算孩子出生了,也會被她活活掐死,到時候你這市長就真的當到家了,就連我,也要跟著你倒霉。”
藍程峰再次握緊了拳頭,手腕上青筋畢露,隨后他閉著眼,面露痛苦之色,咬著牙,強忍著情緒鎮定下來。
許達輝抽出絲帕擦了擦鼻血,然后彎腰撿起金絲眼鏡戴上后,拍了拍藍程峰的肩膀說:“賠了一個夫人,掙了一個兒子,這筆買賣做的不虧,而且你應該感謝我替你做了蘇玉燕,從此以后,你再也不用煩惱孩子出生后只能以私生子偷養在外面,不是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藍程峰失魂落魄地走出辦公室,耳邊回蕩的全是許達輝的話,明知道是許達輝殺了他妻子,可是他無能為力,要讓公安局的人來抓他嗎?抓了他后,自己也會折進去,到時候除了身敗名裂跟兩敗俱傷外,對自己沒有任何益處,而且許達輝戳中了他的痛處,他的確太需要一個兒子為藍家傳宗接代,事到如今,只能對不起蘇玉燕了,即使前方的路是錯的,也回不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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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局里,車禍專案組成員還在熬夜奮斗,剎車印痕數據分析已經出來了,根據剎車印痕可以計算出司機吳成明當時的車速起碼達到90碼,而且是撞到人后才剎車的,由此可以初步斷定司機對這場車禍是有意而謀殺,接下來的調查方向是司機為什么要謀殺蘇女士,由于蘇女士的身份背景特殊,跟司機不存在直接聯系,初步判斷司機是授意謀殺,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有可能涉及到官場斗爭,牽扯出一些大人物出來。
既然是授意謀殺,肯定是有利益來往,還得從司機吳成明身上查起,去吳成明家里的兩名女警報告說在他家里找不到交易現金或者支票等物證,而吳成明以及她女兒的銀行賬戶中也沒有外來資金流入,案子又陷入了僵局。
幾名審訊專家在審訊室里輪番上陣,也沒能問出什么有用的線索,司機吳成明終于扛不住壓力,心臟病復發,連夜送往醫院急救,審問也被迫暫停。
市公安局長張華強面如土色,市長要他24小時破案,但時間已經過了三分之一,站在窗口,看到窗外黎明破曉,雨也停下了,但路面上依然有雨水正往下水道里排,可以想象昨晚的暴雨下的有多大。
吳成明身上暫時查不下去了,只能從蘇玉燕身上查起,要查出蘇玉燕死亡前跟什么人接觸,最近一段時期都跟誰交際啊,有沒得罪什么人啊等等,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于是專案組成員拖著疲憊地身體各自分工外出調查。
通過蘇玉燕的遺物,一部手機里調查最近聯系人,查出案發前五分鐘,蘇玉燕只跟兩個人通過電話,一個是她女兒藍婷萱,一個是華僑商人歐復生,刑警支隊長胡志博先在路邊攤買了兩根油條跟一份豆漿草草填充肚子后,再開警車到天娛大酒店,歐復生暫時下榻此處。
歐復生住的是總統套房,他很熱情地邀請胡支隊長一起享用豐盛的早餐,胡志博婉言謝絕,把到訪的情況一說,歐復生聽得一驚,他才知道市長夫人突然離世的消息,昨天下午市長夫人確實有打電話聯系他,并邀請他一起喝杯咖啡,因為昨天跟市長出去考察了一天,身心疲憊,所以他當時委婉拒絕了市長夫人的邀請,之后就一直呆在酒店里,沒有再出來過,這一點酒店的經理跟服務員都可以證明。
照例對歐復生做了筆錄后,胡志博告辭開車奔向金域華府,接下來要問藍婷萱能不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線索,藍婷萱也一夜沒合眼,守在母親遺體旁,當她聽胡支隊長說母親是被人謀殺的,藍婷萱驚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她轉頭瞪著古天域,古天域陪了她一晚上卻都沒告訴她真像,她還以為母親是意外被人撞死的。
藍婷萱看著古天域,眼含著淚水罵道:“你為什么要瞞著我?我媽到底是被誰殺的?”
古天域低下頭,不告訴她真相,也是怕她身體扛不住,藍婷萱一夜沒合眼,也滴水未進。
胡志博拍了拍藍婷萱的肩膀說:“你別怪他,他也是擔心你,幕后兇手是誰,我們還在調查當中,但案子遇到了瓶頸,我們需要多了解下你母親的情況,看能不能找出新的線索”
古天域給藍婷萱倒了一杯熱糖水后,關門出去,房間只剩下她跟胡支隊長兩人。
胡志博指了指杯子說:“你先喝口水,然后我再問你幾個問題”
看著藍婷萱一口氣全喝了下去后,胡志博才問道:“你母親昨天下午五點左右打電話給你,她在電話里說了什么?”
藍婷萱將昨天下午的情節仔細的回憶并復述出來,胡志博拿著筆認真地記著,然后問道:“你休假這段時間里基本都是呆在家里吧?”
藍婷萱點了點頭。
胡志博又問道:“那你母親最近有沒跟陌生人見面,或者她最近有什么不尋常的舉動沒”
藍婷萱身為刑警,知道任何細節都很重要,所以她仔仔細細地回憶著這段母親的生活規律,突然瞪大了眼,迫不及待地說:“有,前一段時間,我發現媽媽經常一個人出去,還早出晚歸的,而且也不開自己的車,都是搭計程車出去的”
“她出去干嘛?”胡志博也猛地精神一振,這是一個很有用的線索。
“我也不知道,但她好像每次回來都失魂落魄,魂不舍守的樣子”
胡志博追問道:“你說她自己有車不開,搭計程車出去?那你還記得計程車的車牌號嗎?”
藍婷萱搖了搖頭說:“我當時是站在二樓陽臺上看的,沒心思留意車牌號,對了,大門口有攝像頭,應該可以查到車牌號的”
于是胡志博馬上叫來兩名技術人員取走攝像錄盤,根據藍婷萱回憶,蘇玉燕那幾天行為神秘是發生在元旦節過后那幾天,經過一番努力后,警方終于排查出了四個出租車牌照,聯系車輛管理公司,調出了這四個司機的身份背景以及家庭住址,發現了其中一名司機的家庭住址竟然跟肇事司機吳成明住在同一單元小區里,而且還是鄰居關系。
這名出租車司機是郭慶山,警方重點調查郭慶山,于是張局長帶著胡志博等刑警探長親自來到郭慶山的單元小區里調查。
郭慶山見這么多警察上門,嚇得腿都軟了,還以為是那不爭氣的兒子又闖下了什么大禍,經過了解才知道警察上門是想通過他詢問十多天前市長夫人坐他計程車的具體去向,郭慶山聽對方自我介紹說是市公安局的局長,那可是大領導,嚇得他腦子一短路,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張局長先安定他的情緒,聊一些別的話題,比如他的對門鄰居吳成明,問兩人的關系什么樣,吳成明最近都跟什么人接觸等等,郭慶山的老婆在一旁倒熱茶給領導們暖暖胃,客廳里還有一臺數字電視,電視里正播放著本市新聞,領導們問著問著,忽然一個個目光都轉向了電視上。
電視上,新聞主播正播報著南華市市長夫人于昨天下午五點左右,在南華市府城區南元路上死于車禍。電視畫面里是藍婷萱家門口的景象,可以清晰地看到門簾上掛起了黑白色的挽聯,警察在大門口設立警戒線,堵著一幫記者,不讓記者進去采訪,畫面一切換,新聞主播帶著一絲悲痛的感情報道道:“至于市長夫人的車禍具體詳情,警方暫時不愿意透露,我們會進一步跟進報道,同時我們也希望藍市長盡快節哀,保重身體,并早日回到工作崗位上”
除了郭慶山的老婆,屋里的所有人臉色都很難看,突然電話震動了起來,大家都按向了褲兜,最后目光落在張局長身上。
張局長一看是藍市長打來的,趕緊邊起身出去邊接電話,只聽張局長詫異道:“什么,現在就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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