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浩倒沒想到古天域會這么說,他冷笑道:“還跟我裝糊涂啊,昨天上午韓豆給你發了一條短信,至于短信上寫著什么就不用我說了吧,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那筆錢交出來。”
古天域擺出一副鄙夷的表情說:“宇隊長,這么假的短信你居然會相信,我真不明白以你這智商是什么當上刑警大隊長的”
“你。。”宇文浩氣的一拍桌子叱喝道:“葉天域,實話跟你說,那筆錢是贓款,而且數額巨大,私吞贓款這罪名可不小,你最好掂量清楚了再回答我。”
古天域慢斯條理點起一支煙后笑道:“宇警官,你這是在恐嚇我咯,我好怕啊,看來我得叫個律師來撐場了!”
宇文浩氣的磨牙切齒,指著桌面上的手機,寒著臉說:“就憑這條短信,我有理由懷疑你與韓豆私通勾結,合伙作案的嫌疑,現在扣留你24小時,你有意見?”
古天域吐了口煙云后,坐回椅子上說:“行,不過還得麻煩宇隊長跟我老婆說一聲,嗯,就說我今晚不能回去跟她暖床了,叫她別太想我哦”
“你指的是?”宇文浩擰起眉。
古天域挑撥著劉海笑道:“宇隊長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算啦,手機還給我,我自己跟她說。”
宇文浩終于明白古天域指的是誰,氣的他上前一把拽起古天域的衣領,惡狠狠道:“我呸,婷萱什么時候成了你的老婆了,你要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揍你?”
“宇隊長,你干嘛呢?”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藍婷萱站在門口寒著俏臉瞪著宇文浩。
“不是,婷萱,這小子玷污你清白”宇文浩放開古天域,急不可耐地解釋著。
古天域扶著墻壁裝作劇烈地咳嗽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哎呦哎呦,婷萱你可來了,你們宇隊長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哎呦啊,我這胸口疼啊,喘不過氣來了”
藍婷萱上前揉著古天域的胸口,回頭再次瞪了宇文浩一眼說:“宇隊長,你是不是對他有成見,怎么還打人啊?”
宇文浩急的擺擺手說:“不是,婷萱,你聽我解釋。。。”
藍婷萱打斷了他說:“行了,大家同事一場,我也不說你了,天域,到我辦公室里來。”
“不是,婷萱,我根本沒打他,這混蛋在誣陷我”宇文浩氣的手舞足蹈,一副要抓狂的狀態。
藍婷萱沒聽宇文浩的解釋,拉著古天域往自己辦公室走去,臨走前古天域不忘拿回手機,并朝宇文浩擺了張鬼臉。
古天域跟著藍婷萱到了辦公室,嬉皮笑臉地往座椅上一轉,悠哉地轉著圈圈。
藍婷萱給他倒了一杯熱水,沒好氣地說道:“胸口不疼了?”
古天域剛抿了一口水,趕緊放下杯子,委屈著臉說:“疼,你再給我揉揉!”
藍婷萱伸手點了他額頭一下,白了他一眼說:“還裝!”
古天域握住藍婷萱的手,一把將她拉了過來,藍婷萱一下子坐在他的大腿上,古天域雙手抱著她,輕輕轉著椅子,在她耳邊說道:“沒裝,我真的心疼,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
藍婷萱突然被古天域這么一拉,本來是有點驚嚇,聽古天域這么一說,心口又暖暖的,她大拇指輕輕磨著古天域的手背說:“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
藍婷萱掙扎著要站起來,古天域緊了緊手臂說:“別動,我再抱你一會兒!”
“別鬧,這里是辦公室,讓別人看見了不好!”
古天域只好放開了藍婷萱,藍婷萱站起身,拉開了古天域說:“起來,坐對面去,我問你幾個問題!”
兩人互換了位置后,藍婷萱拿起筆邊記邊問道:“那筆錢你拿到了吧?”
古天域點了點頭說:“嗯,放在我車里。”
“也就是說,你按照短信上說的,親自去了華秀路第三個停靠站是吧!”
古天域點了點頭,藍婷萱接著問道:“那你當時有沒見過韓豆?”
古天域搖了搖頭說:“沒有!”
“那為什么你會出現在案發現場?你是怎么知道韓豆去了華中路天橋?”
古天域說:“我當時看到溫曉麗的車,一瞬間就聯想到前天晚上韓豆跟王潔兩人與王晨晨在酒吧里發生過矛盾,心里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要發生,就跟著溫曉麗的依維柯過去,之后的事你也知道,我趕過去的時候,韓豆就已經中槍死亡了。”
藍婷萱擰著眉盯著古天域的眼問道:“你沒騙我?”
古天域笑道:“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我也不知道韓豆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但這事真的跟我沒任何關系。”
藍婷萱沉思了一會兒說:“那你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有沒看到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什么意思?”
“你只需告訴我有沒看到其他人在現場出現過”
古天域回憶了一番說:“除了我跟你們隊的幾個刑警,沒有其他可疑人啊”
藍婷萱說:“你再仔細想想,他大概一米八,留著板寸頭,穿著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
“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沒有啊”
藍婷萱嘆了一口氣說:“好吧,你先回去吧”
古天域問道:“什么了?這個案件不是破了嗎?是不是另有隱情?”
藍婷萱最終不愿意多說,古天域也不好再問下去,出了市公安局,正要上車離去,看到路邊上一對夫婦正拉著一個司機跪地哭求著,司機被糾纏著不耐煩,一腳踹開了婦人,上了面包車匆匆離去。
古天域認出了那對夫婦是韓豆的父母,昨天警察通知韓豆的家人來認尸體,所以古天域見過他們夫婦倆,見二老此刻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古天域趕緊下車跑過去問道:“叔叔,阿姨,你們這是什么了?”
韓爸爸哽咽地問道:“你是?”
“我叫葉天域,是韓豆的同學,韓叔叔,你們這是”古天域注意到韓媽媽此刻正抱著一個黑袋子,古天域知道那是裝尸袋,結合剛才的一幕,似乎明白了,于是說道:“你們要去哪兒,我送你們”
韓媽媽抱著袋子的一頭哭道:“我們要送孩子回家,可是司機都不讓孩子上車”
韓媽媽已經泣不成聲,古天域說道:“我開車來的,坐我的車”
古天域返回去將桑塔納開到二老身邊,二老感激涕零,將尸體抬進車里,由于尸體已經僵硬,三人費了一番勁才把尸體斜放進車里,由韓媽媽坐在后座扶著尸體,韓爸爸坐在副駕駛上,古天域開著車向韓豆的老家韓浦村開去。
韓浦村離市區將近一百公里,以桑塔納的速度也要三個小時左右才能到,一路上,古天域也聽二老了解到,二老沒有將韓豆的尸體直接送往殯儀館,是因為依照村里的習俗,要先將遺體帶回家守靈幾天再火化,本來是聯系殯儀館的車送他們回去,但殯儀館不接這個活,二老只好自己找車將遺體帶回去,但司機聽說還要帶一具尸體,那得多晦氣啊,而且路上要是遇到警察盤查,說也說不清,所以誰也不敢接這個活兒,在二老彷徨無助的時候,還好遇到了古天域,一路上二老不斷地對古天域致謝。
下午三點左右,古天域到了二老的家,他家院子里已經站滿了村民,韓爸爸跟韓媽媽情緒帶動下又哭了起來,其實韓豆是死在村里算是一個丑聞,畢竟韓豆是違法犯罪被警察打死的,村民聞言這消息都圍上來觀看,當打開裝尸袋的時候,看到尸體胸口上的幾個彈孔,村民們議論紛紛,大體都是當場教育自家孩子別學壞,否者就是韓豆這個下場。
韓爸爸跟韓媽媽此時哪顧得上村民們嘲笑自己的眼神,再大的屈辱也不及兒子離去的悲痛,他們合力將遺體抱回了屋正廳,裝進了棺材里。
古天域沒有立即離去,留下來幫忙,一起把靈堂布置起來,村民也不都是冷嘲熱諷的人,還是有幾個好心的鄰居一起來幫忙,跟這幾個鄰居交談,古天域才知道韓爸爸就韓豆這一個獨子,現在韓豆走了,夫妻倆將來靠什么生活,村長也是關心這個問題,將韓爸爸拉到一旁問道:“韓豆在校應該是有買保險的,學校能賠多少錢?”
韓爸爸搖了搖頭哽咽道:“問過了,校方說韓豆是在放假后出了事,校方是沒有責任的”
老村長嘆了口氣,無奈地拍了怕韓爸爸的肩膀。
古天域在靈位前上了三炷香后,看天色已晚,就跟韓爸爸跟韓媽媽告別,韓媽媽百般要求古天域留下住一晚,古天域謝絕好意,說道:“我有車,回去也方便,就不留下了,叔叔阿姨,你們節哀”
古天域告別后上車離開了韓浦村,雖然有車,但人生地不熟,夜里開車不安全,古天域將車開到了鎮上,找了一家旅館住下,明天再趕回去。
當天晚上,韓媽媽在韓豆房間里收拾遺物的時候,在床頭上看到了一個包裹,韓媽媽認出這個包裹是兒子的衣服打結而成的,這件衣服還是兒子去年生日的時候自己買給他的,韓媽媽將包裹抱在懷里黯然落淚,忽然察覺到包裹里有東西,打開一看,包裹里裝著十幾萬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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