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芩趴在古天域身上,摟著他的脖子瑟瑟發(fā)抖,古天域抬頭看了一眼說:“沒事了,起來吧”
花思芩剛爬起來,回頭一看,藏獒兇猛恐怖的腦袋就在自己腳邊,頓時嚇得再次撲倒在古天域懷里,腳下亂蹬,尖叫不止。古天域好不尷尬,只好撐著她的肩膀坐了起來,拍了拍花思芩的后背,然后踢開了藏獒的腦袋說:“別怕,它斷氣了”
古天域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見花思芩還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直喘粗氣,知道她嚇腿軟了,只好拉了她一把,將她扶進了車里,然后開車去最近的醫(yī)院人民醫(yī)院。
趴在對面山頭上的花豹看到李洪雷被人救走了,氣的咬牙切齒,站起身指著公路上的車影罵道:“他奶奶的,這小子是誰啊,敢壞老子的好事”
王二炮放下望遠鏡,吞吞吐吐地說:“花總,這人我認得,他叫古天域”
花豹一揮手打斷了說:“我管他叫什么,你趕緊追上去給我揍他”
王二炮面露為難之色說:“花總,這人本事不小,要不我們回去再從長計議吧?”
花豹一看王二炮這副窩囊廢就來氣,踹了王二炮一個大跟頭罵道:“我計你奶奶的,老子花了上百萬買的藏獒就這么嗝屁了,那老家伙要是沒死,報了警我們都得完蛋,還不滾下去處理掉藏獒的尸體”
人民醫(yī)院,經(jīng)過兩小時的搶救,李洪雷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他身上被藏獒咬了十幾處傷口,其中大腿一處甚至被咬掉了一大塊肉,醫(yī)生給傷口消毒縫上并注射狂犬疫苗后,將傷者轉(zhuǎn)移到了普通病房護理
李洪雷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喊自己爸,慢慢睜開眼來,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女孩,女孩雙眼含淚地望著自己喊著一聲聲“爸”。李洪雷詫異不已,虛弱地問道:“你是?”
“爸,我是思芩啊”花思芩看到父親醒來,握著他的手激動地哭了起來。
“思芩?我女兒,你是我女兒?”李洪雷激動地全身都熱血沸騰起來,費力地要爬起來,花思芩忙按著他說:“爸,你剛手術(shù)完,別亂動”
李洪雷哭的眼睛都迷糊了,花思芩忙抽出紙巾給他擦淚水,李洪雷只覺得滿心的幸福感,緊緊握著花思芩的一只手哭道:“你真是我女兒思芩?”
花思芩用力點了點下巴,回頭又把花勝哲拉倒身邊說:“弟弟也在呢,弟,快喊爸”
花勝哲雙眼通紅,斜眼看著天花板,抿著嘴一聲不吭,他心里可記恨著父親從小就不要自己跟姐姐,讓自己跟姐姐過著孤苦無依的生活,但無論心里有多恨,他還是自己父親,接到花思芩電話后,花勝哲立馬就丟下手上的活兒趕到醫(yī)院來見自己父親。
李洪雷放開了花思芩的手朝花勝哲伸去,花勝哲離病床遠,他手夠不著,李洪雷顫抖著手哭喊了聲:“孩子”
花勝哲終于動容,蹲在床邊,雙手握著李洪雷的手,哭喊了一聲“爸”,喊的甚至響亮。
古天域跟藍婷萱站在病房門口,看他們一家三口團聚,心里也很是開心,藍婷萱是接到古天域電話通知后,就立馬趕來醫(yī)院,藍婷萱走過去拍了拍花思芩的肩膀說:“好啦,你們別再哭了,老李剛做完手術(shù),你們該讓他多休息”
“沒事,沒事,我不累”老李看著床邊的一雙兒女,激動地眼淚直掉。
“爸,你別再哭了”花思芩一直忙著給他擦臉上的淚水,自己淚水卻不斷地掉,她心疼她父親身上被藏獒咬了十幾道傷口,險些就沒命了。
“爸沒哭,爸是開心吶,這么多年爸找你們找得好苦呢,對了,你們是什么找到爸的?”
花思芩抹著眼淚愧疚地說:“爸,你昨天跟舅舅在酒店談事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都怪我,沒有當(dāng)場認你,否則你現(xiàn)在也不至于受傷了”
李洪雷恍然大悟說:“哦,我想起來了,不怪你,怪爸,怪爸沒能認出你”
藍婷萱問道:“老李,你怎么會被藏獒咬啊,又是哪來的藏獒啊?”
李洪雷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對了婷萱,我場子里的兩只狼狗跟四只狗崽子呢”
古天域走到病床邊說道:“它們都被藏獒咬死了”
“什么?”老李瞪大了眼,痛惜地再次哭了起來。
護士進來提醒家屬別影響病人休息,古天域跟藍婷萱安慰了老李一番后,兩人離開了病房,由花思芩姐弟倆留在醫(yī)院照顧李洪雷。
古天域還要回舊停車場一趟,剛才老李吩咐他找個地方把狼狗的尸體埋了,跟藍婷萱分開后,古天域開車回到西郊舊停車場,卻發(fā)現(xiàn)藏獒的尸體不見了,古天域心里甚是疑惑,心道難道那頭藏獒沒死,自己跑了不成。拿著手電筒觀察了一番后,發(fā)現(xiàn)地上有拖痕的痕跡,頓時心里就有底了,也不知道老李得罪了什么人,拿出電話打給花思芩,轉(zhuǎn)接給老李,把場子里的情況一說,建議老李先別動狼狗的尸體,讓警察來過來查一查再說。
但老李讓古天域不要報警,其他的事他也不愿意多說,古天域只好順了他的意,先把狼狗的尸體埋了,找來了一個大麻袋,正要裝尸體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只幼狗趴在母狗尸體上,正努力地吮吸著奶頭,古天域舉著手電筒四下尋找,但只找到了這一只幼狗,其他三只幼狗估計都被藏獒吃了。
“來,小家伙”古天域?qū)⑦@只幼狗抱了起來,摸著它身上黑褐色的毛發(fā),小家伙不安分地發(fā)出一陣嘶嘶的幼音,肉嘟嘟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
身上響起了短信聲,古天域放下幼狗,拿起手機一看,是方心怡發(fā)的,說有一件東西要給他,讓他去學(xué)府小區(qū)一趟。于是古天域?qū)⒆约旱耐馓紫聰[扎進皮帶里,然后將幼狗放進懷里,再把兩只狼狗的尸體裝進麻袋里,拉到對面山頭挖個坑埋了,回到場子里洗了下手后,關(guān)上大門,開車去了學(xué)府小區(qū)。
到了學(xué)府小區(qū),古天域敲門進去,換好鞋拖后問道:“你要給我什么東西?”
方心怡跑到房間里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看到古天域從衣服里抱出一只小狗狗出來,頓時母愛泛濫般地上前抱起小狗狗,歡喜地問道:“哇,這小狗狗好可愛啊,你哪里弄來的”
古天域明天打算回燕京,正愁這小狗不知道要交給誰來養(yǎng),見方心怡這么喜歡小狗,剛要開口求她幫忙照顧下小狗,那知方心怡突然花容失色,尖叫一聲,一手將幼狗拋了出去,扔在了沙發(fā)上,疼的幼狗一陣嗷嗷叫,古天域氣的上前抱起小狗罵道:“你干嘛呢,差點摔死它”
方心怡一手捂著胸,一手指著幼狗后怕地說道:“啊。。它身上好多跳蚤啊,古天域,你個混蛋,你快把它拿出去”
古天域抓起幼狗的前肢一看,肚皮上確實有很多跳蚤爬來爬去的,估計這狗崽身上起碼有上百只跳蚤,古天域白了她一眼說:“跳蚤嘛,有什么好怕的,給它洗個澡不就沒了”
方心怡急道:“不行,你快把它扔出去,要不然跳蚤都跑我房間里了”想到跳蚤真的有可能跑到自己房間里,方心怡急的都要抓狂了。
“行行行,我走我走”小狗狗還疼地直叫喚,古天域摸著小狗狗的腦袋,安慰著它,將它放回了衣服里,走到門口去穿鞋。
方心怡想起自己還有東西要給古天域,打開了盒子說:“這個表你帶上”
古天域接過一看,是個電子表,問道:“你給我表干嘛?”
“你不是要回燕京了嘛,念清幽又不在你身邊看著你,我也不方便一直跟著你啊,就給你這個表,這表我自己改裝的,里面裝有衛(wèi)星定位器,你要是遇到什么情況,按這個鈕加這個鈕,我的表就會收到通知,無論你在地球的哪個位置,我都能找到你”
方心怡晃了晃手腕,她手上也戴了個一模一樣的表。
“行了,我知道”古天域渾不在意將表放進了口袋里。
“慢著”方心怡瞪了古天域一眼,伸手摸向他口袋里,拿出電子表再拉著他的左手,親自給他戴了上去說:“這表要一直戴著,就算是洗澡也不能摘下”
躲在古天域衣服里的幼狗探出了小腦袋,黑溜溜的小眼睛一看到方心怡,就嚇得嗷叫了一聲,又縮回身子,躲進衣服里。
方心怡撇了撇嘴說:“哼,我有那么嚇人么?”
古天域說:“你差點沒把它摔死,它見著你當(dāng)然怕了”
“還不是怪它身上有那么多跳蚤,唉啊,跳蚤都鉆你身上了,你離我遠點啊”方心怡像趕掃把星似的把古天域推出了門。
古天域開車回到十里街,心想著花思芩要在醫(yī)院照顧她父親,哪有心思照顧小狗,藍婷萱整天也是忙個沒完,這狗交給她估計不出三天都給她養(yǎng)死了,只好將它帶去十里街,請趙一江夫婦幫忙照顧幾天。
古天域把事情一說,趙一江夫婦倒沒說什么,但他們的未來兒媳婦宋姍姍有意見了,宋姍姍看了眼古天域懷里的狗,翻了個白眼說:“這一看就是只雜毛狗,有什么好養(yǎng)的,要養(yǎng)就得養(yǎng)只吉娃娃,或者蝴蝶犬、富貴犬也行啊,這逛街帶出去多有面子啊”
古天域正尷尬地不知道說什么好,突然背后一個人說:“我來養(yǎng)吧”
古天域回頭看去,見是林淑婷,心里就詫異,上次蕭進賢說要帶林淑婷去燕京,還以為林淑婷早去了燕京,原來她并沒跟著去,不知道為什么,古天域心里莫名地開心起來,見林淑婷上來抱小狗,古天域趕緊提醒道:“等等,它身上有跳蚤”
但林淑婷絲毫不嫌棄,摸著小狗狗的腦袋說:“沒事,我給它洗個澡就沒了”
林淑婷抱著小狗回到三樓房間里,在洗臉盆上倒?jié)M了溫水,然后就給小狗洗澡著,小狗第一次洗澡,怕的嗷嗷直叫,林淑婷一邊洗一邊問古天域:“你什么時候回燕京?”
“明天吧”古天域偷偷看了林淑婷一眼,問道:“蕭進賢上次跟我說帶你去燕京,你怎么沒去”
林淑婷抬眼看著古天域,臉蛋紅了紅說:“他回去過年,我跟著去干嘛,讓人笑話”
想到林淑婷要一個人過年,古天域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當(dāng)下也不再說話,等林淑婷給小狗洗好澡后,古天域拿著干毛巾給小狗擦著身子,林淑婷拿著電風(fēng)吹說:“你抱著它,我給它吹吹”
小狗不安地直叫喚,林淑婷安慰道:“小狗狗,別亂動,一會兒就好啦”
然后她看著古天域說:“給它取個名字吧”
古天域說:“好啊,那你給它取吧”
林淑婷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說:“還是你取吧”
古天域想不出什么名字,隨口說道:“要不叫它跳蚤吧”
“跳蚤?”林淑婷掩著嘴哧哧笑了起來。
古天域?qū)擂蔚匦α诵φf:“那不行再換個,叫崽崽吧”
林淑婷停止了笑聲說:“跳蚤挺好聽的,就叫它跳蚤吧,來,小跳蚤,媽抱抱”
“還媽?”
林淑婷抱起小跳蚤親了親說:“對啊,我養(yǎng)小跳蚤,以后我就是小跳蚤的媽了”
古天域摸了摸鼻子笑道:“那我是不是小跳蚤的爸了”
林淑婷突然變了個臉,表情復(fù)雜地看著古天域,古天域被看得滿身不得勁,真想扇自己兩個嘴巴子,于是尷尬地笑了笑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
林淑婷板著臉追問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古天域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個意思來,憋得滿臉通紅。
林淑婷突然噗嗤笑了一聲說:“行了,別解釋了,你不當(dāng)小跳蚤的爸,那誰來當(dāng)小跳蚤的爸呢”
古天域一愣,一時間不明白林淑婷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當(dāng)下疑惑地看著她,見林淑婷在抿著嘴偷笑。
林淑婷瞪了他一眼說:“看什么看,快去把盆里的水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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