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粉?”為首的警察明顯一愣,拆開一包,用手指捻了一點放在舌尖上舔了舔,頓時眉毛擰成了一疙瘩,那味道確實有點像面粉,他不相信,叫來另一名警察驗證,那名警察也粘了點放在舌尖舔了舔,回復道:“隊長,這確實是面粉”
“媽的”被稱呼隊長的那名警察氣的將手里的半包面粉一股腦兒砸在車后箱里,眼看著升職加薪有望,瞬間又成泡影了,他豈能不生氣,指著古天域鼻子威喝道:“說,是不是使了掉包計,故意將毒品換成了面粉?”
古天域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笑道:“警官,我不懂你在說什么,難道我帶點面粉也犯法了?”
為首的警察氣的嘴角直抽搐,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古天域再次說道:“既然沒犯法,那可以放開我們了吧?”
道路障礙后已經停了好幾輛汽車了,司機正不耐煩的按著喇叭,其中一輛汽車里的人看著古天域和念清幽兩人駕車離去后,調轉了車頭取出手機說道:“鯊魚哥,他們使用了掉包計,已經順利通過了警察的盤查”
在去往南海灣碼頭的另一輛車里,沙宇坐在后座,懷里抱著密碼箱,掛了電話后罵道:“他娘的,那小子是怎么知道有警察盤查的?”
沙宇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眼手里的密碼箱,頓時罵了聲艸,打開箱子,將錢全撒進車里后,空箱子丟出了窗外。
沙宇卻不知道即便丟掉了密碼箱,他的行車路線也會被街道攝像頭一路拍攝傳送到方心怡的電腦上。
直到看著沙宇的汽車開進了南海灣碼頭,一伙人上了艘破舊的輪船后,方心怡才合上筆記本電腦,望了眼副駕駛的包裹,想到古天域也差不多到家了,不禁會心一笑,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古天域,她的心里總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方心怡趕緊晃了晃頭,暗罵自己又胡思亂想什么,趕緊啟動沃爾沃汽車離開了輝煌娛樂城。
回到了學府小區,方心怡將手里的包裹丟到古天域身上,撲到他身旁的沙發上哀聲嘆氣道:“哎,好重哦,這包裹,提的我快累死了,不行,我得去洗個澡,全身都是汗”
古天域榨了杯西瓜汁遞給她說:“清幽正在里面洗呢,先喝杯西瓜汁降降暑”
方心怡接過西瓜汁,一口灌了半杯后,抹了把嘴說:“對了,我通過街道攝像頭一路跟蹤沙宇,你猜我發現了什么?”
古天域笑了笑說:“沙宇帶著現金還能去哪兒,肯定回自己的老巢,毒品加工廠唄”
方心怡抓起沙發上的空調遙控器,調低了溫度說:“那你就不好奇他的老巢在哪里?”
古天域卻仿佛沒聽到這句話似得,繼續翻看著手機的微信內容,手機是閻王的,方心怡早已破解了密碼,閻王都是用微信與下線聯系的,所以通過微信內容,古天域可以基本了解下線的活動范圍。
接下來幾天,古天域時常混跡于酒吧夜店和KTV之間,他近來的名聲早已在道上傳開,那些想要貨的人自然而然會想辦法去接近他。
這一天在夜店里,放在吧臺上的手機傳來了微信的信息,古天域點開一看,是附近人加好友的消息,看網名叫“烏鴉”,這讓古天域聯想到“閻王”微信里也有個叫烏鴉的人。
古天域確認了好友添加后,對方發來一張照片,是自己桑塔納的車前照,古天域一口飲盡杯里的洋酒后,離開夜店來到地下停車場。
站在自己桑塔納車前,隨即身后傳來幾聲腳步聲,回身看去,兩個流里流氣青年男子一左一右正圍攏過來,古天域漫不經心地點上一根煙,分別看了眼兩人后說:“不知哪位是烏鴉?”
兩人嘴角微微上翹,眼里盡是嘲諷之色,理也不理古天域,轉身朝停車場的另一個方向走去。古天域頓了三秒鐘后,舉步跟了上去,見兩人走到一輛捷豹車旁,其中一人拉開后座門示意古天域上車。
既然對方有求于自己,古天域倒也不當心著了對方的道,坦然地坐進車里,“啪”的一聲門關上后,后座里早已坐了另一名中年男子朝古天域伸出了手說:“你好!古老板”
“你就是烏鴉?”古天域也伸出一只手和他握了握,手心那濃厚的老繭讓古天域多了一分警惕,同時借著車里暗淡的燈光打量了眼對方,四十上下的年紀,膚色黝黑粗糙,一對眼神卻透著一股精銳,且帶著絲寒氣,不免讓人猜測對方應該是行走在刀尖浪口上的角色。
只見對方輕笑一聲算是默認,并遞給古天域一支煙,說:“烏鴉只是我的外號,我姓吳,口天吳的吳”
轉而又說道:“古老板,我看你一個人喝酒挺悶的,不介意帶你出去透透風吧?”
古天域微微一笑算是答應,那兩名青年跟班此時也坐進前座,啟動汽車緩緩駛出夜店地下停車場。
古天域降下車窗,一只手搭在窗沿抖了抖煙灰說:“不知吳老板從事什么行業”
“哈哈哈”吳老板爽朗笑了兩聲后說:“什么行業掙錢,我就做什么行業”轉而看向古天域繼續說道:“反倒是古老板近來名聲鵲起,總總事跡更令我刮目相看,特來向古老板掏一點生意經,不知古老板可否愿意幫我這個忙”
古天域搖頭輕笑了兩聲說:“可我看吳老板不像個做生意的人呢”
吳老板臉色一擰,瞬間冰寒了下來。雙眼緊緊地鎖住古天域,右手指不經意間動了動,已然動起了殺念,他猜不透古天域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他對古天域的身份一直帶有懷疑,閻王被捕之事本就有些蹊蹺,而古天域年紀輕輕卻能如此順利的接手閻王的位置,要說背后沒有人的指點,吳老板打死都不相信,只是他也搞不清楚站在古天域背后的人到底是黑方還是白方。
此時聽古天域突然冒出這句話,潛意識把他當成白方的人,所以那一瞬間起了殺念,手指動了動,想要拔出插在腰間的手槍,可轉念一想,如此近距離,只怕不好用槍,便取消了這念頭。
車里突然短暫的安靜也讓前座的兩名隨從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察覺到老大臉上冰冷的殺氣,兩名隨從相互交替下眼神,手指也慢慢滑向了腰間。
“哈哈哈。。。”吳老板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如此突兀,又是如此是尷尬,他拍了拍手掌笑道:“沒想到古老板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呢,其實是個粗人,還真學不來生意人的彎彎腸子”
吳老板說完從腰后拽出一密碼箱,打開了遞給古天域說:“這里面是一百萬,古老板,點點看”
古天域接過密碼箱,隨意抓了一捆摸了摸質感,關上了密碼箱說:“兩公斤貨,沒問題吧”
吳老板點了點頭說:“拿到貨,送你下車,沒問題吧”
古天域微微一笑,取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掛了電話后對司機說:“過濱河大橋,走濱西大道”
司機回頭看了吳老板一眼,吳老板點了點頭后,司機才照著古天域指點的方向過了濱河大橋,駛向濱西大道。一路行駛了幾分鐘后,古天域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后又說道:“車速穩定40碼,打開天窗”
吳老板透過窗外看到前方不遠就有一座天橋,已然明白了什么,忙對司機喊道:“照他的話做”
司機穩定了40碼車速,并打開了汽車天窗,吳老板的半個頭也伸出了窗外,看向了天橋上,天橋上似乎站著一道人影。
隨著距離的拉近,吳老板漸漸看清了站在天橋上的人影,心跳也莫名的加速起來,隨著汽車穿過天橋,一個包裹也從天窗落進了車里,坐在副駕駛的青年隨從剛好接住了包裹,歡喜地朝后座老板看去,卻見坐在老板身旁的古天域突然打開車門并躍下了汽車,整個動作行云流水,就連坐在身旁的吳老板都沒反應過來。
“噶嘰”一聲,司機反應倒快,急忙靠邊急停了汽車,吳老板趴在車后窗望去,只見古天域提著密碼箱越過護欄沖向了逆行道上,視線被一輛貨車擋住兩秒后,就再也找不到古天域的身影。
“貨沒問題吧”吳老板回頭過問道
“沒問題,舟哥”副駕駛的青年隨從將包裹遞給了吳舟吳老板,轉而又問道:“舟哥,他肯定跑不遠,要不要掉頭追?”
吳舟擺了擺手說:“不必了,抓緊回去吧,要渴死那些姑娘了”
前座的兩名青年隨從嘿嘿一笑,再次一腳油門,汽車消失在夜幕中。
天橋上,古天域松開念清幽的手,舉了舉另一只手上的密碼箱說:“謝啦,晚上請你吃大餐”
之所說謝念清幽,是因為剛古天域跳下車后,助跑兩步一躍而上,并及時抓住念清幽的手臂這才翻上了天橋。
念清幽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說:“我又不是吃貨,才不要吃大餐”
古天域朝另一邊的方心怡打了聲招呼,并問道:“那你要什么”
念清幽十指交叉放在背后,雀躍地在古天域身旁跳了跳說:“七夕節就要到了,你好好想想送我什么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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