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么,穆修同學,你是打算怎么做呢?”
——聽到了這句話之后,桂雛菊先是眨了一下美眸,然后她回過頭來毫不顧忌的這么問道。
她現(xiàn)在已經大概知道了兩人面臨的問題是因為什么原因導致的了,也清楚只要順其自然的這么下去,很快的一切就會自動恢復正常。
或者也不能夠說是完整正常,據說原來的世界會發(fā)生一些自己可能無法理解,甚至不知道其存在的變化。
但是,不管那種變化是自己難以理解也好,還是自己根本就留不下記憶也好,反正桂雛菊其實都沒有太過糾結,因為凡事都怕對比。
她真正糾結的是那個過程,所需要的時間會比較長——不,不是什么比較長,而根本就是真的太漫長了!
至少桂雛菊自己就是覺得,自己可能根本就等不了世界「自動恢復正常」什么的,因為那個時間對于人類的壽命和認知來說,已經不是可以等待的了。
那根本就不科學,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家伙到底是有著一種怎么樣的心態(tài),才能夠用當時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就是時間稍微長了一點兒”這樣的混賬話來。
他是不是覺得人類已經完成再進化,平均壽命已經突破了四位數?一想到這個,粉發(fā)少女就覺得心情有些復雜的微妙。
雖然只是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jié)問題,然而想想當時穆修的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自然而然的神態(tài),她總覺得不是開玩笑的。
也許在對方眼里數百上千年的時間,真的已經變成了“時間稍微長一點兒”這樣的概念。
長生種——下意識的,這么一個稍微有些冷冰冰的詞匯在少女的腦海之中閃過。
“怎么做啊,其實也很簡單,至少對于前期工作來說……嗯,先在這里將學校建起來再說吧,學生會的鐘樓是必須要有的!
穆修卻是想了想之后,如此語氣輕松的說道,只是他說出來的話卻再一次的讓桂雛菊有些目瞪口呆。
不過他倒也不是無的放矢。
只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地球上根本就不存在白皇學院,就算是他位于另一個世界的神域能夠通過太陽的存在,進行平行時空的共鳴反應,從而在這個世界臨時開辟出來也好。
但是這個地球上,卻連個穆修自己的信仰節(jié)點都沒有,甚至是一個象征性的祭臺都沒有,在這種沒有信仰通道的情況下,神力干涉很難達到最大化的利用率。
——不管是自然擁有的神力,還是信仰轉化的神力,甚至干脆就是最為純粹的無屬性能量也好,最佳的傳輸手段之一都是能量網絡本身。
而穆修作為神明,目前所掌握的并且適用于當前的情況下的,也就僅僅是信仰通道了。
所以他要首先將信號塔修建出來才行,否則的話,就連前置要求都沒有搞定,其他的什么事情都自然是更不必說。
沒錯,說了這么多,穆修自然是要借助神國乃至是太陽的能量準備搞一波大的。畢竟他總沒有可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在短時間內逆轉整個地球,除非是以純粹的破壞和殺傷為目標。
“其實就是像是個信號塔那樣的作用吧,起碼能夠錨定一下星球。”
大約是誤解了會長大人的表情,穆修連忙解釋了起來。
“畢竟我以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萬一要是一個不小心將地球推飛出去軌道之外了,那不是更加糟糕了嗎?”
只是他說出來的話語卻更加的驚悚了,桂雛菊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一歪,眉毛古怪的挑起——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他到底想做什么!!
將地球推飛到底是什么意思?
少女張了張嘴,然后表情怪異的盯著某人的臉一直看,試圖從對方的臉上找到一絲的開玩笑的成分。
穆修打了個哈欠,再次看向了灰蒙蒙的天空,一邊推演著接下來能夠發(fā)揮作用的術式。
覆蓋全球級別的法術如果想要從大光球那里進行兌換的話,至少也是一個雙a級別起步的技能,穆修可沒有這么多的資本,因此只能夠靠自己了。
不過燒毀文明之理的「紅蓮之火」曾經能夠創(chuàng)造出來,再創(chuàng)造一個這種級別的術式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反正自己需要的效果一向都是很直接單一的,也不復雜。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命運使然,穆修之前說的宿命論的話題同樣也不是隨便說說的。就像是「紅蓮之火」的術式針對人理,偏偏自己就有著人類之惡作為燃料驅動。
而接下來需要的這道術式盡管還沒有推演完成,可是這個世界同樣存在可以利用的規(guī)則機制。那就是精靈,每一個精靈都代表著卡巴拉生命之樹上的一個質點的概念意義——
發(fā)現(xiàn)了這個設定的穆修,頓時就覺得這里面可以做文章的空間與操作余地實在是太過充分了,這個世界的人們可能不清楚偶像理論的存在,但是自己卻能夠直接運用起來。
就連與原本物體具有相似外形、特征的偽物,都會繼承原本物體的一部分能力。
那么類似于“卡巴拉生命之樹”這種純粹的概念理論呢?
“這個時候真不是個動手的好時間呢,只不過太陽本來就永遠只能夠照到地球的一面,所以就不擇日了吧——”
露出了莫名的笑意,穆修收回了視線,垂下了眼簾,他的右手的指尖上浮現(xiàn)出了一點點的光芒,那是符文凝練的形式。
精靈,質點,卡巴拉生命之樹……
讀取到了這些訊息的他,自然明白到底是什么在影響到世界融合的進程。畢竟純粹的物質和能量又沒有意識,肯定是沒影響的,唯獨只有作為宇宙中的奇跡的低熵體生命,才是重點。
因此穆修要親自動手加速這個過程才行,畢竟也是因為他的存在才導致了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盡管他帶來的影響對于世界級別的宏大系統(tǒng)來說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然而要是降格到對于地球這樣的格局來說,這種影響卻又未免太大,所以穆修才需要親自動手,抵消掉自己帶來的影響,加速這個演化的進程。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后舉起右手,猛然揮下仿佛斬落一柄重劍的樣子——
下一刻,夜空驟然破碎,一道開天辟地的巨大光芒在天空一閃而過。
……
……
——太陽系,地球。
這是一顆在冰冷黑暗的無垠宇宙之中也是屬于不可多得的奇跡的生命星球,平和而且安詳,只不過是屬于過去式。
因為在大概三十年前,名為空間震的災害初次被觀測到,然后人類社會就遭遇到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空間震的威脅,焦頭爛額痛苦不堪。
而在空間震這種現(xiàn)象的背后,是毀滅世界的災難——精靈。
毫無預警地現(xiàn)身,隨心所欲地四處破壞,猶如天災般的怪物。
在三十年前的那場大空災,人類獲得一項奇跡技術,能夠一定程度的扭曲范圍內的物理規(guī)則,讓電腦的演算結果得以在現(xiàn)實世界中實現(xiàn)。而將這項技術運用于戰(zhàn)術性戰(zhàn)斗的所有裝備,則是cr-unit。
利用這種戰(zhàn)術顯現(xiàn)裝置搭載組合,人類的單兵作戰(zhàn)能力簡直能夠變成一個個超人,然而即使如此也好,還是對抗不了精靈,依舊無法傷害對方一絲一毫。
精靈就是如此異常的存在。
一直到了現(xiàn)在,三十年過去了,人類還是沒有辦法真正的傷害到精靈。但是在這一天,沉寂了許久的命運之輪,終于再次開始了轉動。
不是什么如同三十年前的大空災那樣獲得了禁忌的奇跡技術的文明轉折點,而是迎來了比起精靈來說,都更為論外的存在。
于是——
世界在一剎那改變了。
夜空驟然破碎,開天辟地的巨大光芒在天空一閃而過,緊接著仿佛高高在上的浩瀚神祇漠然的按下了太陽的開關,如同人類打開自己房間里的燈光一般自然而然。
大氣層外,有著耀眼的光輝突然出現(xiàn),刺透了地球的磁場瞬間將整個星球都化作了白晝。從上到下,從遠到近,從無垠的天空到廣闊的大地,從人們的眼前直到視線的盡頭。
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太陽主權主宰下的白晝世界。
亙古不變的威嚴,煌煌烈烈的輝煌,當空而立的恒星的萬丈光焰仿佛能夠燃盡一切,輝耀的太陽光芒瞬間淹沒了整個地球世界的空間。
無數人親眼目睹了有著駿足的靈性之馬從東方奔跑而來,高聲長嘶,搬運著光輪的一幕……
等等,什么狗屁光輪,那根本就是太陽。!
權能——“白馬”。
如果說“龍人”是變身類的權能,那么“白馬”就是召喚類的權能,象征著太陽主權的它一旦出現(xiàn),無論是什么時間什么地點,都會直接搬運太陽,置換晝夜,影響天象。
這當然不是說它真的改變了太陽與地球之間的天文距離,或者是制造出了另外一顆地球,使得雙日當空。
而是更加類似于固有結界一類的原理,只不過固有結界是封閉式的,而這個權能是開放式的。穆修在召喚白馬的時候,就是將自己對太陽的印象與意念,配合太陽之神性將自己的心象風景投射到現(xiàn)實之中。
重演出那恒星當空而立的恢弘場景,并且否定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一切,覆蓋現(xiàn)實。
從宇宙層面上來看,這自然就是一份只存在一段時間的偽造記錄,但是對于能夠觀測到這個現(xiàn)象并且受其影響的人來說,也可以說是白馬的確搬運了太陽。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這個世界的人們沒空去了解這其中的機制以及神之權柄的原理。
他們只是愣愣的抬起頭來,注視著存在于遙遠天際中的、不可思議的景象。
這一刻,整個西半球都在沸騰。
然后仿佛像是傳染一般,大部分人處于沉睡中的東半球也很快就沸騰了起來,整個世界都震驚了。
這不是什么uc震驚部的標題,而是字如表意,全世界都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白馬搬運著太陽,而牽著白馬的是一個……“人”的身影?讓人覺得神圣卻又會使得背脊發(fā)涼,那明明是不該出現(xiàn)的存在。
祂沒有遮掩,也不需要遮掩,只是傲然的在天空中俯視著大地。
或者說,是俯視著這星球。
“我當將我的子民,帶回我的國。在那應允之日,我要你們回歸到最初的生命,以最初的形態(tài)回到我的座前……”
聲音跨越了遙遠的高山和大海,穿過了浩渺的天際與星空,直接的在星球范圍內的所有人心中直接響起。
淡淡的低語不是命令,也不是宣言,而是即成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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