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心悅坐在冰涼的地上,抬頭便對上明殊燦爛的笑容,胸口涌出一股怒火,隨后又是一陣羞惱。 她竟然讓自己當(dāng)著客人的面摔在地上。 那表情擺明就是告訴她,她就是故意的! “心悅,沒摔著吧?”柳父也被嚇一跳,反應(yīng)過來立即去扶柳心悅,“怎么這不小心?” “爹,是妹妹。”柳心悅小聲的告狀。 現(xiàn)在有外人在,她不能發(fā)火,但是能讓柳父幫她。 柳父回想一下當(dāng)時的場景,椅子明明就在柳心悅后面,怎么會坐空,除非是有人故意。 鑒于程歸在場,柳父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給柳心悅使個眼色,讓她坐下。 這一頓早飯,氣氛十分怪異,程歸那個紈绔公子,對早餐似乎有些不滿,用了一點就放下了。 明殊吃完早餐就開溜。 不走? 不走留著一會兒柳父秋后算賬嗎? “柳老爺,能讓柳二姑娘帶我去村子里走走嗎?”程歸突然出聲。 柳父趕緊道:“柳輕平日里野慣了,沒分寸,讓心悅帶你去吧……” 程歸看柳心悅一眼,“聽聞心悅姑娘已經(jīng)定下婚約,我和心悅姑娘出去不合適,二姑娘正合適,柳老爺覺得呢?” 聽到婚約,柳心悅指甲狠狠的掐進手心。 那是她現(xiàn)在最不想面對的。 李申那樣的人,怎么能是她的丈夫? 程歸都這么說了,程歸只得道:“柳輕,你帶程公子去村子里轉(zhuǎn)轉(zhuǎn),給我好好招待程公子,不許亂來聽到?jīng)]有。” “呵呵。”明殊拔腿就跑。 眾人:“……” 柳父又怒又尷尬,“程公子這……” 程歸起身,意味不明的道一聲,“令嬡很活潑,既然她不愿意,那我自己去轉(zhuǎn)轉(zhuǎn)。” “程公子,我安排人帶您吧?” “不用了。” 柳父看著程歸帶著兩個美貌丫鬟離開,心中不免感嘆,這京城來的就是不一般,丫鬟都這么有氣質(zhì)。 “爹,這個程公子什么人啊?”柳心悅皺著眉問柳父,她作為一個看過全文的人,竟然完全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 “聽說是京城程家的,那個權(quán)傾朝野的程家。”柳父嘆口氣,“也不知道這程家公子來這里做什么。” 京城來的。 會不會是……可是不應(yīng)該提前這么久呀! “他沒說嗎?” “沒有。”他打聽半天,那個程歸看似回答了,實則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那您讓他住在府上?” “人家想住在咱們府上,爹能說什么,那些人才是有權(quán)有勢,咱們就是小老百姓,哪里敢得罪他們。縣太爺親自派人跟我說,要好好招待他,不能怠慢。” 柳心悅心思微沉。 “心悅。”柳父突然看著她,“我從縣太爺那里打聽了一下,這個程公子,可是程家唯一的兒子。心悅,爹知道你不想嫁給李申,爹也看不上那個李申,現(xiàn)在就有個機會……” 柳心悅心底沒敢冒出來的苗頭,被柳父這么一說,蹭蹭開始發(fā)芽。 她如果能抓住一個大人物,那還用待在這里嗎? 而且…… “爹,知道柳輕是收養(yǎng)的人多嗎?” 柳父想了想,“這件事挺多人知道的……心悅怎么了?” 當(dāng)初收養(yǎng)的事,他沒怎么隱瞞,畢竟突然多出一個嬰兒來,沒有十月懷胎,總不能是天上掉下來的吧? “爹……”柳心悅湊近柳父耳語兩句。 “這……” “爹,你聽我的。”柳心悅眸色認(rèn)真。 柳父不知道柳心悅要做什么,柳心悅勸說好一陣,柳父才同意。 - 明殊剛離開柳府,就被程歸追上了。 他身后浩浩蕩蕩跟著好些人,從丫鬟到侍衛(wèi),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顯得格格不入。 程歸大長腿一邁,和明殊并肩而行,“柳二姑娘很怕我?” “我怕你?”明殊嗤笑,“我怕你做什么。” “那你為什么躲我?”程歸道:“這不是怕我是什么?總不能是害羞吧?” 程歸說到后面就有些不正經(jīng)起來,紈绔氣息畢現(xiàn)。 害羞你奶奶滴熊! 朕是會害羞的人嗎? “你會對一個陌生人好嗎?”明殊反問:“我跟你又不熟,誰知道你有什么目的。” 朕這是為了安全起見好嗎? 程歸雙手枕在腦后,“我和你已經(jīng)見過兩次,不算陌生人了吧?而且,之前你說不待見我,為什么?” “你長得不受我待見不行呀。”明殊加快步子。 程歸:“……”長得不受待見是什么理由? 程歸看著明殊的背影,他好一會兒才跟上去,“你知道在京城有多少小姑娘覬覦我這張臉嗎?” “我不想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想扒下你的臉,現(xiàn)在請你不要跟著我。” 扒?扒下來??! 程歸確定自己沒聽錯,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毛骨悚然。 為什么別人聯(lián)想的是這張臉帥氣逼人迷倒萬千少男少女,她聯(lián)想的是扒下來這種毛骨悚然的事? MMP蛇精病的思維和常人果然不一樣。 程歸回過神,明殊都已經(jīng)不見影了。 丫鬟小心的問:“公子,還轉(zhuǎn)嗎?” “轉(zhuǎn)什么轉(zhuǎn),回去。” “……” - “官爺,一定是弄錯了,我家男人怎么會殺人,你們不要冤枉好人。” 明殊剛靠近秦家,就見秦家隔壁的一戶村民里面?zhèn)鞒銎鄥柕暮拷新暎饷鎳簧俅迕窨礋狒[。 有官差從里面架著一個男人出來,男人臉色蒼白,像是嚇懵了。而后面跟著一個婦女,正阻攔他們將男人帶走。 “我男人平時殺只雞都不敢,怎么可能殺人,你們一定搞錯了。”女人嗓門非常大,隔著老遠(yuǎn)都能聽見。 “不要妨礙我們,不然連你一起抓回去!”官差黑著臉呵斥,“都讓開,讓開,圍著干什么。” “我的天哪,是他殺了柳三媳婦,以前看著挺老實的一個人。” “人不可貌相。” “我竟然和殺人犯住這么近,嚇?biāo)牢伊恕!?nbsp; “幸虧抓到了……” 村民們帶有指責(zé)性的目光落在那邊,女人嚎得更厲害,拽著男人的胳膊,不讓官差將人帶走。 “你們閉嘴,柱子不會殺人的。”女人尖叫,“是你們弄錯了。” “是不是弄錯了,審過之后就知道了。”官差道:“你不要再妨礙我們!!” 女人被官差拽開,那個男人被連拖帶拽的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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