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零章
其實安玉成的事兒,楊尚荊之前就收到過消息,來源就是邢宏放那個借著楊尚荊的東風(fēng),扶搖直上的兒子邢里男,被安玉成大老婆趕出家門的那個倒霉催的侍女,如今可還在邢里男的外宅里面養(yǎng)著呢。
要不說么,千萬不要高估了人類的道德底線,這侍女之前對安玉成的大老婆也算是忠心耿耿了,可是自從挨了一耳光趕出了家門之后,整個人就有了反人類的傾向,眼瞅著自己就要在這天寒地凍的大冬天凍餓致死了,突然天上掉下來一個年輕的高富帥來,那還不得敞開了浪?
作為一個安玉成大老婆的貼身侍女兼通房丫頭,她的心可以惡毒,但一張臉蛋嘛,那必須是有點兒姿色的,封建年代為了防止丈夫在自己不方便的時候出去沾花惹草的方法之一,就是弄一個相對漂亮些的通房丫頭,把丈夫拴住了。
所以說,哪怕是聽墻根兒呢,這個侍女都能聽見不少的秘密,而邢里男雖然不可能娶她,但也是個高富帥,這個年代喜歡幻想的底層女性,總是想著有個高富帥給自己一個未來,哪怕是做了這個正五品千戶的外宅婦,生活上也要比在安玉成這個指揮使家里做通房丫頭舒服不是?
要不說么,千萬不要高估了人類的道德底線,這侍女之前對安玉成的大老婆也算是忠心耿耿了,可是自從挨了一耳光趕出了家門之后,整個人就有了反人類的傾向,眼瞅著自己就要在這天寒地凍的大冬天凍餓致死了,突然天上掉下來一個年輕的高富帥來,那還不得敞開了浪?
作為一個安玉成大老婆的貼身侍女兼通房丫頭,她的心可以惡毒,但一張臉蛋嘛,那必須是有點兒姿色的,封建年代為了防止丈夫在自己不方便的時候出去沾花惹草的方法之一,就是弄一個相對漂亮些的通房丫頭,把丈夫拴住了。
所以說,哪怕是聽墻根兒呢,這個侍女都能聽見不少的秘密,而邢里男雖然不可能娶她,但也是個高富帥,這個年代喜歡幻想的底層女性,總是想著有個高富帥給自己一個未來,哪怕是做了這個正五品千戶的外宅婦,生活上也要比在安玉成這個指揮使家里做通房丫頭舒服不是?
所以面對邢里男,她是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加上自己的一些推測和分析,都說了出來,生怕邢里男因此對她有種不信任的感覺,而這些東西,早在楊尚荊回到黃巖縣的時候,就已經(jīng)擺在了他的桌面上。
只不過楊尚荊當(dāng)時已經(jīng)和李信達(dá)成了和解,對方的讓步也讓他很是滿意,所以他也就息了動安玉成的念頭,如今被這陳景明突然提起來,他也不得不做一點兒感慨。
這個安玉成,簡直就是蠢貨啊,對內(nèi)不能齊家,對外不能做到嚴(yán)格保密,整個海門衛(wèi)漏的就和個篩子差不多,什么情報都能露出來,而且不光露出來,就連特么的南京兵部都知道了這種破事兒。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啊!睏钌星G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本官到了如今,也就只有那么幾個填房的丫頭,連個正妻都還沒有呢。”
語氣有點兒自嘲,然而這話聽在了陳景明的耳朵里,卻有了別樣的意味,這是很隱晦地告訴他,只要安玉成滾蛋了,剩下的事情他就不去追究了。
然而現(xiàn)在陳景明實在玩梭哈,在楊尚荊的好感和安玉成的嫉恨之間下注,而且直接一把梭哈,把全部的賭注壓在了楊尚荊的身上,結(jié)果下注的時候莊家說不玩了,這特么哪里能行?
別管楊尚荊倒不倒,他背后都是另有別人的,只要不被外朝捎帶著賣了人頭,他現(xiàn)在從楊尚荊手里面得到的好處,那在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是一分都不會少的,至于站隊……官場上最看重的可最不看重的,都是站隊。
所以陳景明嘆了口氣,不無感慨地說道:“郎中所言極是,便是下官家中,也是有些瑣碎的雜事的,只不過,下官從南京同僚那邊聽說了,這安玉成安指揮的病癥,可是很重的,先前在昌國衛(wèi)時,李總兵下的調(diào)令,一時半會是執(zhí)行不了的!
聽了這話,楊尚荊這才瞇起了眼睛,眼中現(xiàn)出了凝重的神色。
這特么……李信是要和他耍毛賴啊。
什么重病需要將養(yǎng)之類的,說到底都是借口,軍令如山,一旦真的下來了,他安玉成哪怕是病死,也得病死在去往杭州的路上,而不是死賴在衛(wèi)所里面,當(dāng)年楊榮病逝武林驛之前,也是因為接了欽命回鄉(xiāng)探親,不敢違背,舊病加上旅途勞頓,這才升天的。
所以說,安玉成不調(diào)防,本質(zhì)上講,是李信給他楊尚荊上眼藥,要在這海門衛(wèi)留下一顆釘子,監(jiān)視楊尚荊的動向也好,掌握楊尚荊的用兵方法也罷,最終啊喲的是,到時候外朝要干死楊尚荊賣人頭的時候,能夠有理有據(jù)地和楊尚荊做一個清晰的分割,把自己摘出來。
話說回來,他李信也是個“誰當(dāng)皇帝效忠誰”的潛在反賊,而且是把持著一省軍務(wù)的重量級潛在反賊,別管是內(nèi)廷和外朝,都不會真?zhèn)放心他的,一旦有機會,肯定是要把他的腦袋拿下來祭天的,特么的一省的軍務(wù)啊,還是浙江這種膏腴之地的軍務(wù),無論是勛貴之中的哪個派系把它拿下來了,都足以瞬間膨脹到一個讓人害怕的地步。
什么重病需要將養(yǎng)之類的,說到底都是借口,軍令如山,一旦真的下來了,他安玉成哪怕是病死,也得病死在去往杭州的路上,而不是死賴在衛(wèi)所里面,當(dāng)年楊榮病逝武林驛之前,也是因為接了欽命回鄉(xiāng)探親,不敢違背,舊病加上旅途勞頓,這才升天的。
所以說,安玉成不調(diào)防,本質(zhì)上講,是李信給他楊尚荊上眼藥,要在這海門衛(wèi)留下一顆釘子,監(jiān)視楊尚荊的動向也好,掌握楊尚荊的用兵方法也罷,最終啊喲的是,到時候外朝要干死楊尚荊賣人頭的時候,能夠有理有據(jù)地和楊尚荊做一個清晰的分割,把自己摘出來。
話說回來,他李信也是個“誰當(dāng)皇帝效忠誰”的潛在反賊,而且是把持著一省軍務(wù)的重量級潛在反賊,別管是內(nèi)廷和外朝,都不會真?zhèn)放心他的,一旦有機會,肯定是要把他的腦袋拿下來祭天的,特么的一省的軍務(wù)啊,還是浙江這種膏腴之地的軍務(wù),無論是勛貴之中的哪個派系把它拿下來了,都足以瞬間膨脹到一個讓人害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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