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
“不怎么樣啊，一點味道都沒有............”
“我說的是效果。”
背對著楚天歌，楊戩感覺腦門都有點生疼。
能有味道嗎？
本來就只是一塊靈氣團好嗎？
楚天歌：“可為什么會有一股鐵銹味？”
呃........
楊戩本來還打算轉身直懟來著。
“那是雜質。”
他眉頭微微皺起，仔細回憶一陣，終于給出了答案。
他也很無奈呀！
沒有靈焰，也沒有三位真火，根本沒有辦法進行最后的提煉，別說九轉，就是一轉也是白扯。
說到底，這也就是一塊半成品丹藥。
“我若是你，就去先找個廁所。”
楊戩除了善意的提醒，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想了想，自己又轉身向月牙湖邊的藤椅走去。
“廁所？我為什么要找廁所？”
楚天歌這下真有點懵了，他根本就不了解楊戩的意思。
不是應該是治療奇毒的嗎？
接下來應該是水到渠成，突破先天才對，這兩點哪一點與廁所沾邊？
“喂，小子，你把話清楚.........”
他本來想問來著，可才剛剛轉過身去，一陣‘咕嚕嚕’的古怪聲音已經告訴了他所有的答應。
這是他的肚子，在拼命給他警告。
“我靠....這酸爽。”
楚天歌怪叫一聲，再也顧不得其他，猛的身法全開，直接奔向了閣樓一層的廁所。
。。。。。。。。
“哇，好臭，好臭，怎么回事？”
沒過兩分鐘，王忠當先鐵青著臉沖了出來，在他的身后，王碧瑤半點不差，也是死命的捂著小||嘴飛奔。
兩人一路逃命，直到跑到楊戩的身邊，才稍稍有勇氣放開屏住已久的呼吸。
“哇.....這是怎么回事？”
王碧瑤甚至帶上了哭腔，一邊干嘔，一邊心有余悸的望著遠處恐怖的閣樓。
這個時候，她哪里還顧不得那點小女兒心思，相比起那令人作嘔的閣樓，還是楊戩的身邊更安全一點。
“沒什么，這是楚老頭在為突破做最后的準備。”
楊戩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了這么一個借口。
他還是低估的劣質丹藥的威力，即便已經到了湖邊，竟然還有氣味從閣樓那邊傳來。
“恩，我們還是去外面等吧，暫且先將這里讓給那位老爺子使用。”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再離遠一點靠譜。
這邊說完，也不管王忠父女的反應，楊戩自顧自的提起藤椅，就要繞行圍墻，去到月牙湖畔的對面。
王忠女子自然不會干坐，見楊戩走了，哪里有不跟來的道理。
“小戩，你說，楚老爺子這次真的能突破嗎？”
跟在楊戩的身后，王忠忍了很久，終于憋不住問出心中的好奇。
他雖是商人，但當年好歹也是半個江湖中人，又怎會不知背后之人在做何等驚天動地準備。
楚地狂人，二十年前就已經是頂尖一流的準宗師高手，只差一步，便是有陸地神仙之稱的先天大宗師境界。
難道這一步，就要今天踏出？
而且還是在少爺的幫助之下？
王忠不敢想象......
“能不能突破我也不知，但他那頑疾應該今天能大好了，過了今天，或許他會等一段時間再突破也不一定。”
走在前面，楊戩想了想，也不是很確定了。
畢竟是一個拉的虛脫之人，即便體內有再大的靈氣提供，也未必還有那個心情去死命突破吧？
結果，他還是低估的楚天歌對先天境界的渴望。
話音剛落，身后的庭院內突然憑空傳來一聲巨響，順后風云突變，四面八方的空氣全都一起向庭院流動，掀起的落葉飛沙走石，直奔三人一頭一臉的打來。
“啊，這又是怎么回事？”
王碧瑤一聲尖叫，被樹葉碎末這么撞了一頭一臉，當時就嚇呆了。
先是出奇的臭味，現在又來憑空刮起的大風...........
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生活？
她很有一種埋頭大哭的沖動。
楊戩知道，身后的楚爺爺知道，老爸也知道，就她一個人傻，傻傻的什么也不知道。
經歷了一天一夜的神奇事件，她那根原本還算堅強的神經終于不堪重負了。
“55555555555555。”
說哭就苦，這次若是還不弄個清楚明白，說什么也不起來。
小菇涼當場就坐在了地上。
王忠懵了。
楊戩也懵了。
兩個大男人你望了望我，我望了望你，一時竟不知所措。
鬧那樣？
“你說。”
兩人同時開口。
呃.......
過了半響，還是楊戩說道：“忠叔，還是你說吧，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最多半年，我自會去帝都了結因果。”
楊戩的目光有些低沉，帝都之行，他原本是想緩上一緩的，但現在看來，命運似欲提前讓他北上。
話一出口，他便沒有要收回的打算。
本來，按照約定，他的十八歲生日應該是來年的三月，但現在高中馬上就要結局，雖是將那可有可無的大學安排在帝都就讀，豈不是正好一舉兩得？
思慮妥當，給王家父女留下交流的空間，楊戩想了想，干脆轉過身去，大步再次走進庭院。
先天境界，是一切修行的開端，也是追尋大道最關鍵的土壤，一切的根基都將從這里開始，能結出怎么樣的道果，可以說在這一步已經確定大半。
而且，一般來說，剛剛突破先天之人，都會得到天道的褒獎，按照天界恒古流傳的說法，那是女媧娘娘造人時留在血脈里的恩賜，一般都是秘術，神通，或者稀奇古怪的各種能力。
這些楊戩并沒有經歷過，所以有些好奇。
他前世先天神圣，生而便有半仙之體，昊天神眼更是自娘胎里帶出，或許，那也是一種天道賜福，但終究沒有親眼所見不是？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老子終于成功了。”
一陣陣的瘋狂的大笑聲突然從閣樓里面傳出，隨后‘砰’的一聲巨響，閣樓的屋頂||破了一個窟窿。
一位頭發凌||亂，混亂酸臭的老人沖天而去，像導彈一般，‘嗖’的一聲，已經橫飛了數百米距離…………
“撲通。”
月牙湖中濺起了數米之高的水花。
“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
楊戩摸了摸鼻尖，后退幾步，遠離已經越發漆黑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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