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龍潭瀑回家,晴雨珂哼著調,將家里的桌椅板凳收拾得整整齊齊,地板也拖得一塵不染。她在瀑布后面的大青石上做足了女人,心里高興,長期處于緊張狀態的精神得以松馳下來,她覺得自己全身舒坦,一身輕松如燕。楊梓盛一直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拿冷眼觀察晴雨珂的一舉一動,鼻子里哼著冷氣。他性格有點內向,滿肚子怒火不知道從哪里開始爆發,奈于晴雨珂積極地做著家務,一時找不到突破口。 這次,晴雨珂與紅巖松在瀑布后面的暗歡,除了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心里竟然沒有產生對楊梓盛、對這個原生家庭的內疚,一絲一毫都沒有產生。上次去京城初見紅巖松,晴雨珂從內心里是想念過楊梓盛的,她想起過十多年來他對她并不多見的幾次好,但她想到了他是自己一見鐘情的男人,是自己力排眾議決心要嫁的男人,也是她自愿選擇放下行政干部發展機會與一個企業職工過簡單平凡的居民生活,她不怪別人,不能怪任何人,如果要怪,她想了想,第一個就怪卿妤琴,是卿妤琴寄明信片延長時間讓自己在錯誤的時間里,遇見了楊梓盛,并向她鼓吹是盤古沙鎮的第一種風趣,她在心里,什么風趣不風趣,是個鳥風趣。第二個就怪自己竟然對一個大路上匆匆路過的陌生男人輕意地動了少女之心,一發不可收拾,經過了五年時間洗滌,卻沒有洗去迷住眼睛的那層迷霧,自己的心還是一顆幼稚園的稚嫩心。第三個就怪楊梓盛早不從那里路過遲不從那里路過,偏偏選擇她對卿妤琴挑逗起的盤古沙鎮的神秘傳興趣濃厚之時,要從她眼前經過。第四個要怪,晴雨珂覺得要怪的話,應該是怪命運注定,或者是命運捉弄,除此之外,她便找不出任何理由來了。 紅巖松曾對她,要那么多的感情干什么,過好每一,快樂就夠了。 晴雨珂真的不去想煩心事,做完了家務,開始整理自己。洗臉梳頭化妝,鏡中的她,漂亮,身材婀娜多姿,一顰一笑間透出書卷韻味,加之正值青春年華,魅力綻放如剛剛張開的花蕾花蕊。晴雨珂看著鏡中的自己,想到了紅巖松的情愛,也開始細細欣賞自己的眼睛、眼睛里的傳神,細細欣賞自己臉上的白晰、輪角分明的唇線,她很滿意自己在鏡中的樣子,一百個滿意,九十九個點贊。這么漂亮的自己,為什么在楊梓盛面前被臭得一無是處呢,她有點想不明白。楊梓盛從來沒有當著她的面贊美過她的漂亮,也沒贊揚過她的溫柔。 莫非在楊梓盛的眼里,她晴雨珂配不上他的外表?她嫁了他讓他的心蒙了委屈不成?或者是,楊梓盛對女人都是這個樣子?以前那些女友,通過深接觸后,莫非發現了他的缺點,主動離開他了?還是他對曾經的某個她,有一段至深的情感,他的情就埋在那里了,再也出不來? “不想這些了”,晴雨珂安慰自己,“就維持這種狀態吧,有個家在背后支撐著,給孩子一個安全的港灣,夫妻間的事,各行其事也就罷了。” 晴雨珂把自己收拾得漂亮非常。楊梓盛見她收拾停當,陰陽怪氣地一句:“心情真是好喲,又要去參加什么重要活動了,龍潭瀑布里面的巖洞里活動真不少,以后叫做神仙洞更好。” “把話明白些。”晴雨珂雖然心虛,但她聽到褻瀆瀑布洞,產生一股決心維護的情緒。 “才去了就忘記了不成,我還是那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楊梓盛明顯地提出了已經知道晴雨珂與紅巖松進洞的事,他給晴雨珂留了點面子,不給她點破。 晴雨珂美好的心情被楊梓盛破壞成一團亂麻。她真想跳起來給他一記耳光,她在心里,第一次開始罵楊梓盛了:一本假正經,不解風情,成事不足敗興有余。 楊梓盛從沙發上起身,走到房口的鞋柜,彎腰揀起皮鞋,套在腳上,把大門“哐”地一摔,走了出去。 晴雨珂追到門口,大聲問:“你去哪里?要送孩子去補習。” “有時間你就多陪陪兒子。”楊梓盛回了一句,徑直離去。 晴雨珂自知理虧,不便死纏蠻擾,各行其事相安無事也算是一種生活方式,之后她帶著兒子去補習,補習完后,回家做菜做飯。 呆在家里,電腦不想開,電視不想看,楊梓盛唱了曲失蹤的戲,家庭氣氛全變了,人際關系也混沌了。晴雨珂的孤獨感日漸加深,在父親嘴里,她是帶著使命出生的,在哥姐面前她像個偷,在楊梓盛面前她已經失忠失節,在婆家人眼里她就是個大脾氣女人。 她憤憤地想:母親四十八歲懷上她,這是父親與母親之間的事,不是晴雨珂要選擇來到這個世界,也不是她固執地偏偏跑進四十八歲老婦人母親的肚子里。她是偷,晴雨珂更加不服,除了聽到母親過一次關于玉的故事之后,她對玉一無所知。母親的玉是在三歲孩子手里發生的事,她憤憤然,關自己鳥事啊。當然,楊梓盛的生氣與火爆,晴雨珂有點心虛,畢竟她在精神上都對楊梓盛做出了叛逆。雖然有點兒心虛,晴雨珂在內心里覺得絕不是她的錯。她的想法有點霸道,心想誰叫楊梓盛不對她好呢?是楊梓盛的冷暴力逼得她選擇了背叛的道路。 把自己關了一,晴雨珂接到了卿妤琴的電話,電話那端:“三子有濃厚的興趣再去龍潭瀑布把水柱用相機拍下來,就看你和林政委有沒有時間了。” 聽到要去龍潭瀑布,這才想起來要給林境安打個電話,楊梓盛已經回家三了,回家那正要準備給林境安打電話,被打斷了。現在報告一聲楊梓盛已經平安歸來,畢竟報案時,他幫助過她,給她認真分析過,也幫助她分散注意力,還陪她開心。 電話打過去,林境安聲音輕得有氣無力,像剛剛從夢中醒來,像身體弱得奄奄一息,也像對這個電話表示沒有半點興趣。倒底為什么,晴雨珂不便細猜,她只顧把自己要的話表達清楚。 林境安聽到再次去龍潭瀑布,聲音陡然宏亮了許多,音貝也提高了許多,他在電話里笑著:“這就對了嘛,你老公平安回家了,這件事就結案了,也算結束了。你出來走走,散散心,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把心放寬一些。” “你也去嗎?”晴雨珂沒聽出林境安的意思是去還是不去龍潭瀑布。 “只要你想去,我肯定陪你去。”林境安,晴雨珂揣著手機能感覺到林境安此刻正用鼓勵的目光看著她。晴雨珂的心情果然好了許多,她笑了,還笑著把雙肩搖了兩圈。 晴雨珂對龍潭瀑有了特殊感情,這幾連續進出,每次感覺都不一樣,她很期待這次又不一樣,這種期待把暫時的煩惱忘得一干二凈。 這次的龍潭瀑之旅,三子做足了準備,他把派出所搞過專業攝影的年輕妹子叫來專門負責給他們做專程錄像與拍照,帶了三個巖洞探險專用松脂油火把,還帶了手電筒。 為了在巖洞里下水,三個女士一律要求內穿游泳裝。手機肯定不便帶進洞里,防止落入水中。但是林境安堅決帶了一臺手機準備落入水里。 他們在周三這日進山探洞的,周三是工作日,游客稀少,方便進洞。 劃筏進洞,一切順利。五個人順利進入到瀑布后面的洞里。洞內一塊很大的石塊,他們站在大石上談上次的所見,攝像女孩打開相機蓋子,打開開關,把洞內的空間、大石頭、四周壁墻與四個人,全部拍進了相機。 不同于上次的是,他們這次沒有找到去沖水柱的那條窄窄貓腰上去的路。四個人分成四組,在四個方向仔細找路。 林境安發現了一塊一米高半米寬左右的石門,門中間有個按扭。林境安試著按了一下,石門竟然發出了一絲輕輕的響聲,石門上還掉下了一團灰塵。大家聚集到一起,林境安、三子、晴雨珂、卿妤琴互相望了望,四個人心里同時做好了洞內奇險妖氣的準備,只有派出所攝影師一副初見乍喜的興奮,她跟上前去,對著石門“咔咔咔”地按下了許多快門。 相機快門按下,閃光燈在“啪啪啪”地發出閃光聲音的同時,突然石門的按扭發出一道白光,射在攝影師的腹部上。只見姑娘兀然蹲下身子,臉色剎白,雙手握住腹咬緊牙關。相機被她甩出半米遠,在地上打著轉轉。 “怎么了?”四個人同時蹲下身,包圍在姑娘身邊,三子點燃了一支火把。火光照在姑娘的臉上,姑娘的臉色慘白,面部肌肉扭曲。 姑娘抬起頭對三子:“桑所長,送我出洞。” 三子看了看大家,一時沒了主張。林境安對晴雨珂:“你問問她什么情況。” 晴雨珂便貼近攝影師一步,姑娘聲:“大姨媽來了,感覺下面放洪水,肚子痛得想在地上打滾了。我要去找方便的地方。” 晴雨珂了解了情況,起身走到林境安身邊,悄悄地把情況告訴了他。林境安沉默了一會,讓三子揀起相機,帶著姑娘出洞,送她到游路上去。林境安同時回頭望了晴雨珂一眼,晴雨珂似乎聽到一聲的分附:“你也回去吧。” 但是晴雨珂只聽到了聲音,不能十分確定是林境安發出的,因為她一直盯著林境安的臉沒有移開過,林境安的嘴唇除了跟三子完話后,一直閉著再沒張開過,連半絲絲都沒張開過。 晴雨珂看著三子單肩斜掛著昂貴的相機,摻扶著專業攝影師上了竹筏子,筏子緩緩地劃出水簾洞。 林境安、晴雨珂、卿妤琴三個人在瀑布洞里,舉起火把再次尋找了一遍上次通往水柱的路徑,確確實實石頭長滿了縫。眼前,只有這扇石門,嚴嚴實實地立著,紋絲不動,門上的石按扭是唯一可以試試的地方。 晴雨珂上前,按了三下,沒有動靜。卿妤琴上去也按了六七下,還是沒有動靜。林境安舉起清瘦弱細的手腕,用暗力在石扭上長按了三分鐘,只見石門緩緩地向內移動了一寸。石壁上出現了一道長方形的暗影。卿妤琴后退了幾步,躲到林境安身后。 “粗嘴婆,膽鬼。”林境安。 “隨便隨便。”卿妤琴才不理林境安扁她呢,她現在要的是安全和保安,她拉住了林境安的衣角。 晴雨珂不怕,面前這處奇險,使她變得異常興奮。她學著林境安的樣子,舉起纖纖玉臂,食頭壓在大石按扭上,使著暗勁。她明顯感覺到了來是石按扭的反壓力,她咬著牙關加重了力道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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