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進一看,被綁著的人,竟然是龍潭瀑里擺船的白須老者。好好的一個人,在畫一樣的風景里,成擺渡搖船,過著悠然自得的生活,為何成了階下囚? “前輩,你怎么在這里受苦?”林境安上前跟白須老首打招呼。 晴雨珂望著林境安,心里驚訝不已。 那老首,看一眼林境安,又看一眼晴雨珂,嘆了一口氣,見飛鏢男子滾動著兩只黑眼珠走近身邊,欲言又止,匆忙閉上眼睛,佯裝睡覺,不再理睬林境安的問話。 冥智和尚走上前,輕聲:“全是因為你倆多嘴多問,才讓擺渡前輩遭此懲罰。他這次沉潭,須等百年之后方可解鏈出水。” 晴雨珂不解,湊過頭,在冥智和尚耳邊悄悄地問:“因為我和師兄嗎?” 冥智和尚回答:“是。前輩一時失性,道破了機,被沉入深潭,罰他百年修身養性。其實擺渡前輩這還不算是真正的懲罰,他這叫做罰,是讓他修練養性,管好自己的嘴,不該的不要自以為聰明,別妄為人指點迷,也不要隨性而發,糊亂評價人家的私心私事。” 晴雨珂使勁想,前兩回與白須老首的一路對話。老首總共才了幾句話,其中有兩句讓晴雨珂記憶猶新。 “人隨心走,心去哪里,自然就到了哪里。” 莫非這也算道破機?“我過這是一條心路,凡能走進來,必定能夠走出去。”莫非是這句話泄露了機,是在告訴晴雨珂與林境安,他們既能進去,便能出去,能出去明就沒有危險。給他們倆人消除了恐死癥。 “姑娘,你今真漂亮,每都要這么穿戴漂亮才好看。”老首在水潭里對著晴雨珂笑笑,了一句贊美的話。 飛鏢男子從地上揀起一顆碎石,丟進潭里,石子在白須老首眼前一指之遠擊出一個水洞,水漣漩開,如一朵蓮花盛開,白須老者馬上將頭縮進了水底。 沒走多遠,前面有兩個彪形大漢各拿著一只鐵錘,對著一塊巨大的石頭,使勁地錘,鐵錘落在石頭上,發出“咣咣”的響聲,石頭上飛出點點火花。 走到近前,原來是守護“過之分”牌樓的左右路大王。晴雨珂急步向前,問大漢:“二位大路王為何跑到這個地方來錘石頭玩?” 兩大漢停下手里的活,見晴雨珂穿著漂亮的衣裙,贊許地點點頭,臉上竟然露出了難以一見的微笑。 飛鏢男子從衣袋里抓出一把飛鏢,只見他手一揚,幾只飛鏢便“攸攸”地飛了出去,刺中了兩個大漢的眼睛,大漢的眼睛里只剩下兩汪血水,眼球掛在了鼻子上,一邊掛著一只,鮮血淋淋地轉動。那樣子要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兩個大漢并不感覺錐心之痛,反而哈哈大笑道:“晴雨珂你記住,任何時候都要穿著漂亮的裙子,漂亮的裙子便是你的武器,沒有人能夠敵得過你的裙袂。” 飛鏢男子再次閃電般地飛出兩把飛鏢,將兩個大漢的嘴唇劃成兩半,飛鏢插入舌尖。大漢再也不出話來。 晴雨珂見狀,氣恨難當,她不由自主地舞起袖子,向著飛鏢男子抽去。衣袖在半空中,被和尚擋住。冥智和尚聲:“你現在是使珂,你會打死他的。” 林境安見到兩個大漢的慘狀,心生憤恨,質問和尚:“他們兩個受此懲罰,難道你們在路上也是可以隨心所欲地殺戮?” 和尚指著飛鏢男子解釋道:“他只是一個執行者,按照道法則懲罰每一個應該受到懲罰的人。” “你呀,”晴雨珂大聲,“他們犯了什么罰,好好地一句話就受到了這么慘忍的傷害。” “因為他們自狂,不把道法則放在眼里。不要同情他們,泄露機在冥界本是死罰,三魂七魄都要受到罰。現在他們受的罰,只是**上的皮肉之苦而已,他們的靈魂借機進行修養,其實是在幫助他們修煉。” “我沒覺得他們剛才違反了哪條道法則,也沒透露哪門子機。” 冥智和尚:“別嗷嗷了,他們沒有遵守守護之諾,也沒勇于承擔守護之責。他們已經將你倆個放進了路。你再嚷嚷,吵到監護神,或許會再給他們罰加一等。” 晴雨珂看了一眼兩個大漢,當時在牌樓前威風凜凜、威武不屈的大形象,轉眼間就變成了任人欺打的弱者,非常可憐。心想他們原來是好人。 好人命苦。晴雨珂不希望好人的苦再增加一些。她側掌遮住半邊臉,輕輕走了過去。 經過一條淺淺的河流,來到了一片荒漠上。堆著一個高高的沙山,勁風疾吹沙粒,沙子被狂風吹起,飛到半空,形成一股沙蕊,從半空中傾泄而下,如同顆顆細的金子,發出金光,落在沙堆上,從高高的沙山尖上一路滾下去。 “爬上沙堆去。”冥智和尚。 飛鏢男子領先,冥智和尚跟著飛鏢男子,晴雨珂一手抓住林境安的手,一手提著裙子跟在最后。 踏進堆得像座高山一樣的沙堆,狂風突停,只有微風吹著。沙堆滾燙的沙顆落到皮膚上,如同燒焦一般灼痛。炙熱的陽光烤在頭頂,頭發吸足熱量,像一口鐵鍋罩在頭上,汗水如同雨點一般滴滴嗒嗒往下落。 爬到沙堆頂上,從空中沖下一只銀色的大怪,長嘴約有半米像桿機槍,張開的雙翅像兩把風扇,身子肥大圓鼓鼓的像只巨大的球體,生有三張爪子,折疊三層,像彈弓張馳有力,鋒利的爪子帶著鋼鉤。像只大鳥,卻與一般的鳥獸長得不太一樣。 大怪嘴里噴出一股沙,沙里的灰塵向四周彌漫,落到人眼里,立即蒙住眼睛,沙子打到人身上,即刻皮開肉裂,鮮血直流。 飛鏢男子,雙手飛鏢,飛鏢每擊中大怪,大怪發出一聲巨吼,大怪嘴里的沙子不停地向著飛鏢男子射去。飛鏢男子身中數粒塵沙,原本難看的臉,被流血染紅,變得更加奇丑猙獰。 冥智和尚一點忙都幫不上,他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口里念著“阿彌佗佛”,赤手空拳的林境安下意識地在腰間摸了幾把,發現腰部空空,只得無可奈何地用身子給晴雨珂擋些沙顆與彌漫的灰塵。 晴雨珂記得彪形大漢過,她只要穿著漂亮的裙子,裙袂便是她的武器,沒有人能打贏她。她便被好奇心激勵,聲:“怪獸你哪里逃!”火箭般的速度,推開了林境安,向前跑去。 只見晴雨珂雙腳腳尖頂起,做了一個跳芭蕾舞的姿勢,身子在地上旋轉了幾圈,騰空飛起,雙手張開,像只展翅飛翔在高空的金雕,奮勇地向著獵敵進攻撕殺。 被飛鏢男子早已擊傷的大怪,受到雙重攻擊,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打得大怪暈頭轉向,不知明里,分辨不清晴雨珂與飛鏢男子兩個人哪方是主攻力量,哪方是佯裝助攻。大怪被打得稀里糊涂,漸漸敗下陣來,機槍般的長嘴慢慢縮短,嘴里的沙顆也越來越稀少,圓球般的肚子突然發出一聲炸裂的巨響,像一只吹足氣的汽球破裂粉碎,翅膀無力地垂直,折疊成三層的三只怪爪子也像失去彈性的破皮筋搖搖墮落。大怪的嘴里吐出一灘血,倒在地上嗚嗚而亡。 風停沙止,堆起的沙山,夷為平地,這時,綠野仙蹤,映入眼簾。 一群群仙女輕歌曼舞,她們或行或走,或飛或坐,在美麗的樹蔭下聊嘻笑,在遍地的花叢中追蝶。有練劍的道骨仙者,有打坐的長發武者,有拳腳對擊的少年郎,有揮毫撥墨的老者,一個個都是全神貫注,凝神吸氣運功。 “這里好美,真好玩。”晴雨珂。林境安柔情地望著她,陪著她到處走走看看。 花紅野綠,輕風吹垂柳,垂柳擺腰肢。高山有流水,流水映嬌面。山谷鳥語快人心,林中松鼠露樣。這是一片輕快的美景勝地,這是一處舒緩心靈的好地,更是適合多情善感的人在此心靈交匯,融情融景。 林境安此時,就很想將晴雨珂輕輕地摟在懷里,讓她依著自己的肩膀翩然慢行,他喜歡她的柔縵,他喜歡她含情脈脈的回眸,他喜歡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花香。他柔情地看著晴雨珂,看著她的眼睛,他真的看到了她的眸子時有一團亮晶晶的藍光,她正對他回眸一笑,那美麗的神韻,那婉轉回眸,竟然與鏡子里出現的那個美麗少女如出一轍。 怪不得,他每次見到鏡中的少女,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鏡中的少女就是晴雨珂,晴雨珂入鏡后,與在鏡外,區別非常之大。林境安想起了她心臟受傷后發生的一些事,現在終于明白了,晴雨珂為什么不死的原因。他在鏡外,身體羸弱,但是他在精神上,處在晴雨珂之上,他能引導她前進,幫助她提高。而在鏡內,像現在,他更依賴于晴雨珂,她有一種氣場,有一種非常強大的氣場,吸引他,讓他深陷其中,讓他緊緊地跟隨她。 “師兄你看,這里的人景如畫,人在景中,美景映人,人與景構成一幅和諧的大畫。”晴雨珂指著前方一處歡喜地,那里鶴鳥同浴、成群的蝴蝶轉著幾只蜻蜓飛來飛去。 林境安癡癡望著身邊人的眸子,想著鏡中人,忘記了眼前如畫的美景,他眼里的美景就是一雙眸子,對他婉爾一笑、千轉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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