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嗎要去想那些自己使自己不愉快的事情呢。人家那是自由身,想跟誰過就跟誰過,過去談戀愛拉一下手臉就紅,現在談戀愛一認識就可以開房,過去兩個人坐在室內要趕緊把門打開,還不能虛掩著,免得遭人誹議,讓人評為品質有問題,現在倆個人在一起,沒有動手動腳行為,會被人誤以為要么就是對對方沒興趣,要么就是自己性冷淡。二者都傷不起。 “你家那個,我還沒從見過呢,要不要介紹認識一下?”晴雨珂問。 “他還在部隊,介紹給你也認識不了。過幾年要回來了。”分別十多年,晴雨珂從沒打聽過卿妤琴的私生活,她甚至不知道卿妤琴嫁了誰,生了孩沒有,父母親是否健康。 晴雨珂自責自己作為好朋友,不稱職也不夠格。她想以后要好好彌補中間缺失的幾年友情,好好補回來。人生在世,相識已經很不容易,能成為好朋友,十幾年不改初心,更談何容易。卿妤琴是她閨中好友,也是她最患難時重見的好友。 晴雨珂想,在人生中,有些人,或者就是生命里程中的一個驛站,有的人經過兜兜轉轉,從開始又回到當初,成為一輩子的連線。想到這些,她不免心事沉重,多愁善感起來,拿著一把菜,雙眼發呆,半遲遲不動。 “莫想煩惱的事,快動手煮菜了。你們家客人馬上要來了。”卿妤琴在晴雨珂的手上,“啪”地拍了一下。晴雨珂醒過神來,趕緊快手快腳地動作起來。 做好了飯菜,統統端上桌子,把酒水飲料都倒好了放在桌了。楊家一大家伙人像是掐好時間,算到晴雨珂已經做好,笑笑進了屋。 餐桌上,雞鴨魚肉,色香飄溢。侄子外甥端起飲料就喝,大哥二哥大姐夫,男人們先落了座,二姐將婆婆拉到桌上坐下,大家這才一一坐到位。 只有楊梓盛,一個人悶在臥室里不出來,晴雨珂去叫,不出來,楊銘曉去叫他,也不出來。大家見楊梓盛不出席,少了一些話語,三個男人隨意喝了幾杯酒,便添飯要吃。 晴雨珂勸不住,遂將大家一一舀飯。 “你身體恢復得不錯。看不出曾經受過傷。氣色也不錯。”楊家大姐。 “哎呀,那么久我也沒有時間回來看你,新去的單位,不準請假。我還跟新廠長吵了一次,還是沒有準我的假。”二姐著,眼角紅了一圈。 晴雨珂靜靜地聽著,心想鄙視楊二姐的虛偽,因為她被蔡刀狂刺中心臟后,死在中心醫院,楊二姐沒打過一次電話給她,受傷一年多時間里,也沒打過一個電話,問她傷勢是好是壞。今日當著面,紅了眼眶看望不成,真是作假作到了頂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楊家二姐,對她有著至深感情,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呢。 “一點刀傷,就是點皮肉傷,止住血就好了。”婆婆幫著為楊二姐解圍。 卿妤琴把眼睛鼓得大大的。晴雨珂避開卿妤琴的眼睛故意裝著沒看見。卿妤琴自覺氣憤又無趣,起身收拾碗筷進廚房,一個人呆在廚房里稀里嘩啦把碗筷與水弄得吵死人。 卿妤琴在廚房悻悻呢喃:“心臟都破成了兩半,還是一點皮肉傷,止住血就好了。虧她老人家得出口,真是娘疼自家女,媳婦再好也是別家姓,沒有血濃于水的血緣關系。”這樣呢喃著,越發覺得好朋友晴雨珂嫁給楊梓盛委屈。 “大難不死,將來必有后福,我們跟著你享福才好。”二嫂子。 “對了,侄兒子想去公安局當個協警,你有幾個同學在里面,出面招個招呼。”大哥話直接,將兒子叫到面前,讓他叫晴雨珂去幫他通融通融關系。 “我哪里有關系。現在招協警都明寫著條件的,符合條件的直接可以去報名,考試政審通過就行了。打招呼也沒用,現在講究公平公正公開規則。”晴雨珂最煩他們家這些事,自己不努力,總想著走捷徑,開后門享好福。老大一家靠大哥一個人退休金過日子,老二哥一家拿著每月固定的企業工資,從不去謀點外快做點兼職。大姐一家也是,芝麻大的事,也要在大家庭里得狂風驟雨,處處都想得到大家的幫助。楊梓盛稍為好點,上班不遲到早退,拿全勤工資,十分滿足,覺得這就是幸福生活,他有固定的思維,關于兒子的教育呀、成長呀、心理鋪導呀,都是生的,不需要去管,認為兒孫自有兒孫福,就像他,從父母就沒有管他,任由五個孩子發展,如今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有關系不用,過期作廢的。要是協警弄不成,去派出所幫你同學開車也行。所長反正需要司機。”大嫂子。 “我沒有同學當所長。” “桑所長不是你同學嗎?叫那個林政委去,桑所長一定會答應。” “扎扎實實考份屬于自己的工作不是好,干嗎要去當個臨時人員,既耽誤青春,工資又不高。”晴雨珂。 “侄兒考不上,要是考得起,哪里有話。還用得著求你?”婆婆又幫著大哥話了。 煩,一個字。晴雨珂起身進了廚房,跟卿妤琴一起洗碗筷。大嫂子跟進去,繼續:“明我買盒牛奶,帶我去,我自己,不用你開口好不好。” 好煩,兩個字。晴雨珂壓著心里氣,慢著聲音:“要去,你讓楊梓盛帶你去。” “他又不是楊梓盛的同學,是你的同學。楊梓盛去,他不買賬吧?” 真的煩,三個字。晴雨珂沒有好氣地回答:“你以為我是市長。” 侄兒在外面提高語氣吼他娘:“媽,你要干什么呢。人家不愿意幫忙,你那么死皮賴臉干什么。回家了。” 楊家大嫂走出了廚房。大家紛紛起身離座,齊聲“多謝了,辛苦了,吃了走了。”不一會兒功夫,家里空蕩起來,只留下一些瓜果皮子,十幾杯喝剩的一次性塑料杯。 晴雨珂累了大半,被侄兒最后一句話噎得七竅流血,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干瞪眼。她想,太過份了,她住院生死未卜時,楊家人就楊梓盛帶著楊銘曉每傍晚去時轉悠一圈,沒幫她打過水帶過吃的。楊家大哥與大姐聽晴雨珂死了的第一,去醫院呆了幾個時,之后連一袋水果都沒提著看望她一次,婆婆更出彩,醫院是陰氣重剎之地,自己年紀大了陽氣不足有些怕,一次都沒去醫院看過她,連一次都沒去看過。晴雨珂越想心里越發寒,多年來的一些枝枝葉葉連著浮出了腦海。 卿妤琴快手快腳將客廳的垃圾收拾打包,又用掃把將地板打掃一遍,噴了一點香水。這才坐下來看著生氣的晴雨珂。 “陪我去石碑下靜靜心來。”晴雨珂。 卿妤琴聲好,二人開車向著盤古沙石碑駛去。深已經深,霧氣濃厚,慘淡的月光照著高高矗立的石碑,石碑在月光里變得陰冷凝重。 “這里的土地公公,你在哪里?能不能出來與我對對話?”晴雨珂站在石碑下,對著石碑。 “你是不是被壞東西附身了?”卿妤琴搖搖晴雨珂的身子,吃驚地問。 晴雨珂拉起卿妤琴的手,帶頭跪在石碑下,輕聲:“來,我們一起跪拜石碑,這石碑有著上千年的歷史,我們應該崇拜它。” 卿妤琴一起跪下來,與晴雨珂三個磕頭。晴雨珂在石碑周圍走來走去,不停地念著土地公公,快快顯身。 “你找土地公公干什么?”卿妤琴不解地問。 “心中有結,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想要問土地公公。” “聽,土地公公要請,晚上才會出來。” 晴雨珂轉頭抓住卿妤琴的手臂,急切地問:“你知道怎么請法?快快告訴我。” “我只是聽前輩過,要想請土地公公出來,買幾斤錢紙來,在夜靜無人打攪的深夜里,恭恭敬敬跪著,化錢紙燒香,在心里默念自己的愿意,土地公公就會出來。” “真的嗎?”晴雨珂激動起來。 “你可以試試嘛。”卿妤琴不以為然地回答。 “我們回家去。”晴雨珂在心里盤算著,買些錢紙與香火來燒拜,迫不及待地想實施。 卿妤琴很夠義氣,她知道晴雨珂的心臟不好,怕她生氣有個閃失,一整夜都陪著晴雨珂,聯她聊,陪她看電視,陪她一起躺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第二,她拉著晴雨珂的手,要帶她去了合伙新辦的幼兒園。晴雨珂不肯,她想去買錢紙與香火,晚上要去找土地公公,她見卿妤琴熱情難卻,只好了心里話。卿妤琴鼻子嗤了一聲:“你是個作家,這一的故事情節,你得好好安排呀。請土地公公是晚上的事,現在是大白,還有整整一時間,你莫非一個大白單單買了幾斤錢紙來,呆在家里發悶,干等著到晚上?”她不由分地拉起晴雨珂的手,“走,先走我的幼兒園玩玩再。” 晴雨珂早就聽卿妤琴她與人合伙開了一家幼兒園,至今沒去過,今借此機會去看看。二人雖然認識十多年,參加工作第一就認識,是同事又是好朋友,但是中間隔了好多年沒有見面,也沒聯系過。因楊梓盛失蹤報案,遇到三子后,三子帶著她到林境安的風水坊去,然后一起去游龍潭瀑布,重新得以在一起玩耍,這次一定要好好珍惜,好好培養。 晴雨珂跟著去了,她要看看學校的規模,看看招了多少學生,看看招到的學生屬于哪類家屬,接孩子的家長是爸爸媽媽多還是奶奶外婆多。 到了幼兒園,她一看,沒有卿妤琴的一半那么氣派,也沒有她的那么檔次高,沒有可視裝置,沒有固定的保育員。這所幼兒園,其實就是普通中規的一家街道辦事處幼兒園。晴雨珂思忖家境好一些的家庭,多半不會將自己的孩子送到這種簡簡單單的學校,從孩子們的穿著打扮上看,留守兒童較多,民工進城的孩子較多,另外一部分,大概為了就近入學接送方便才送來。 晴雨珂無所事事,站在學校的操坪上,看著熱鬧熙攘的家長與孩子們,不停地聽見孩子們跟家長著拜拜、再見,擺擺手。 強強的奶奶也來了,見到晴雨珂,像個老熟悉人一樣地走上去打招呼,她跟到卿妤琴身邊,笑得很自然,很開心。看樣子,昨晚上,她的日子過得很滋潤,那個六十歲退了休的老男人讓她感覺心滿意足,又做了一回新娘子。 待孩子們放學,卿妤琴猛力拍擊幾下晴雨珂的肩膀,聲:“我陪你去買錢紙與香火。” 買回了需要的東西,卿妤琴拉著晴雨珂,外出吃外賣,吃過外賣,還要邀請她晚上看電影。 晴雨珂謝過她的好意,明自己晚上要去請土地公公。 “你不要我陪你一起?那么遠的路,那么深的夜,你一個人不怕?”卿妤琴。晴雨珂搖搖頭。開著車離開了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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