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許初煙所言,因為剛剛那場暴雨的緣故,現(xiàn)在的游樂園內(nèi)游客很少,沒有那種每玩一個項目就要排長隊的情況出現(xiàn)。
驟雨洗刷過的世界,空氣間仍殘留著清涼的濕意,涼風拂面舒爽無比。
原本寧夜是準備掏腰包去買票的,結果許初煙以今天是她請客的緣由,搶先一步跑到了售票處。
當然,因為擔心被人認出自己的明星身份,產(chǎn)生什么不必要的麻煩,她依舊是戴著口罩和墨鏡。
“門票買好了,我們快進去吧!”
買好了門票的許初煙,一蹦一跳來到的寧夜身邊,揚了揚手中的門票笑著道。
“嗯好的,我們進……”
接過門票,正欲朝檢票口而去的寧夜,突然話語一頓。
因為他感受到自己的臂彎,觸碰到了什么柔軟的事物,轉過頭,發(fā)現(xiàn)許初煙竟然主動挽住了自己的手臂。
“不是說了么,今天寧夜你就把我當做你那位朋友就行了,總是保持著距離多不合適啊!边未等寧夜開口,許初煙便先發(fā)制人主動開口道,說得有理有據(jù)讓人信服。
說著,她還將寧夜的手臂挽得更緊了一些。
寧夜能夠清楚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觸碰到了她胸前的柔軟之物。
“抱歉……這樣我,實在有些不太習慣。”
遲疑了數(shù)秒之后,寧夜還是將自己的手臂自許初煙的手中抽出,繼續(xù)道:“而且許初煙你沒必要做到如此地步,這樣對你而言實在有些不公平!
似乎沒有想到眼前的寧夜竟然如此圣賢,能夠抵御住自己的誘惑,如此果決地將手臂抽出,許初煙一時間有些發(fā)怔。
怔了一會兒后,她臉上重新恢復了笑容,似乎對先前的一切毫不在意:“既然寧夜你不喜歡這樣,那就算了,我們快些進園吧,今天可要好好大玩一場才行!”
而就在將手臂自許初煙的胸前離開之后,寧夜的心情也安定了下來。
不知為何的,就在剛剛許初煙主動挽住自己之時,他突兀感覺到就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自己,心神惶惶不安,仿若只要自己有進一步不規(guī)矩的動作,下一秒項上人頭就不保了。
可是寧夜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也沒有見到有什么危機啊,況且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加上還有劍主大佬的佩劍相護,又有誰敢在江城對自己不利?
最后,寧夜只能歸咎于是自己的心理錯覺,畢竟這種事占便宜之事,如若做了真的很不道德。
嗯……此時的他渾然忘了,自己家中萌萌噠的可愛女兒,又是怎么來的了,說起不道德這種事,好像最不道德的事都已經(jīng)做過了。
“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此時的龍流昔,站在距離寧夜和許初煙的不遠處,靜靜望著這一幕,見到寧夜主動拒絕了如此親密的接觸,她冷哼了一聲自語道。
就在剛剛,見到那兩人如此親密舉動的她,真的已經(jīng)按耐不住準備出手了,氣得不行。
若是這個男人真的敢有什么不規(guī)矩的舉動,身為一介小女人的龍流昔,真的會一巴掌把他拍到水泥地中,讓他再無出頭之日。
絲毫不知剛剛自己從鬼門關外游蕩了一圈,死里逃生的寧夜,跟隨著許初煙一同檢票入園,準備好好玩一玩,也為了彌補內(nèi)心的虧欠遺憾。
接下來的時間里,寧夜領著許初煙將游樂園內(nèi)的項目都給玩了個遍,這種不需要排隊等候隨上隨玩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不知不覺,已經(jīng)時至黃昏夕陽向晚,天邊的殘夕一點點被灰黑色的夜陰吞沒
此時,兩人也走到了摩天輪的游樂設施前,這是兩人所游玩的最后一站。
望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摩天輪,寧夜轉過頭望了一眼身旁的許初煙,心情突然很是復雜。
“寧夜你還怔在那里干嘛,快進來啊!”
已經(jīng)率先進入摩天輪內(nèi)的許初煙,見到寧夜仍站在門外沒有進來,連忙催促道。
“來了!”
入夢初醒般的寧夜,邁開腳步朝內(nèi)走去。
摩天輪一點點升向高空,而天邊的殘夕也一點點被黑暗吞沒。
當升至最高點時,最后一抹殘夕也被黑夜吞沒,星光初綻。
“高處的景色真的好美!”
從摩天輪內(nèi)望去,可以清楚見到江城華燈初上如同星海的場景,而坐在其內(nèi)眺望遠方的許初煙,突然如是感慨,聲音很是奇怪地帶著一些哽咽哭腔。
先前一直望向窗外沉思回憶的寧夜,轉過頭來,映入眼瞳便是許初煙那種滿是淚水的面龐。
“許初煙……你,沒事吧?”
他實在不明白,為何一向樂觀開朗的許初煙,竟突兀哭得如此悲傷。
許初煙用手背抹去臉上洶涌不停的淚水:“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哭,但眼淚就是控制不了掉下來,最近的我真的變得越來越奇怪了呢,寧夜你不許笑話我!”
遇到這種事情,寧夜也很是懵逼,曾在這座摩天輪上有過難以忘懷悲傷記憶的自己還沒哭呢,怎么身為外人的許初煙就先哭了呢,并且還哭得如此情真意切,就像是積存于內(nèi)心許久的悲傷,在此刻一齊得到了宣泄。
看到她哭得如此悲傷難過,原本心情也很是悲傷的寧夜,反而沒有那么難過了。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并柔聲寬慰道:“放心好了,我怎么會笑話你呢。如果想哭,那就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好了,很多事情總是憋在心里,反而不是一件好事,能夠宣泄出來整個人也會輕松許多。”
在寧夜想來,許初煙之所以突然如此流淚,估計是因為以前那些難過遭遇的緣故吧。
幼年時便遭受家族仇家毒手,體內(nèi)妖血復蘇血覺妖化,盡管其后被趙家那位太上長老以壽元大損的代價治好,但是她的人生卻并不幸福。從先前在西餐廳遇到那位趙宏中是,從他對許初煙的態(tài)度上來看,這些年來身為大歌星的許初煙盡管表面風光無限,但其實過得的確很是不好。
久違的,在除了自己女兒小憐之外,寧夜再次感受到了心疼的情緒,對于面前許初煙的心疼。
他以為自己是心疼許初煙的過去遭遇,但其實為何心疼的真正原因,他卻并不知曉。
“寧夜,能夠答應我一個請求么?”
面龐上滿是淚水的許初煙,突然淚眼朦朧抬起頭,用哀求地口氣道。
“你說吧,如果能夠做到的,我自然義不容辭!
“我有點冷,能不能抱抱我!
這便是許初煙的請求,在說起這句話的時候,眼眶通紅的她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寧夜可以感受到,眼前說出這個請求的許初煙,內(nèi)心并沒有摻雜其它東西,也不是故意從肉體上要占自己便宜,而是真的很純粹地想要一個擁抱。
以往遇到這種事,寧夜肯定是拒絕的,但是此刻聽到這句請求的他,望著眼前許初煙滿是淚水的面龐,有一種很是真切而奇特的感覺。
仿若說出這句話的不是許初煙,而是自己曾經(jīng)喜歡的已逝戀人江靜怡。
最終,寧夜點了點頭,答應了這個很是卑微的請求。
站起身來,將許初煙擁入懷中。
一如以前,抱著因為分離而一臉悲傷淚水的江靜怡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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