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帝國與革命軍之外的第三方勢力，這就是吳凡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產(chǎn)生并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初步計劃方案的想法。
他現(xiàn)在想要做的，就是借雞生蛋，順便把借來的雞給抱走。
無論是帝國的一方，還是革命軍的一方，他都準備在這兩方勢力的身上挖墻腳。
不過，這些墻角也不是那么好挖的，畢竟腦坑少女也就賽琉那么一個。
若要對付夜襲這伙腦子沒毛病的人，卻是得與里面的成員多加深一些交流。用他的真心，用他的實意去打動這些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把這些不太合格的殺手給一鍋燉了，然后打包端走！
而這，卻是一個任重而又道遠的過程！
對方答應合作，這只是第一步！
“走吧，完成今晚的工作！”吳凡對著身后的兩人招呼道。
后面兩人，一個是穿著黑色緊身皮衣、頭戴遮臉皮帽的赤瞳。
另一個，則是穿著同樣材質(zhì)衣服和款式的布蘭德大佬。
不得不說，這兩人換上這樣的一套裝扮，倒是顯得比原來更酷！
今夜，已經(jīng)是吳凡與夜襲攜手合作的第十天。
這一段時間中，帝都里卻是發(fā)生了不少事。
有名的，就比如在內(nèi)城，那位靠著陰謀上位的子爵，被原來子爵親族旁系上門尋仇，結(jié)果大跌眼鏡的是，那些尋仇打上門的家伙，卻是被那位新子爵殺的片甲不留，這種貴圈真亂、其他貴族喜聞樂見的卦事情。
而在外城，那些平民口中所談論最多的，卻是一個新出現(xiàn)的組織。基本每天只要在外城，就能聽到與這個新組織有關(guān)的事。如，走在路上，可以聽見街邊的人討論類似于這樣的話題：“知道么，地的某個惡棍，在時候，于地方，被阿姆卡封仁院的蝙蝠俠給殺了”
每當這種話被人說出后，旁邊一些聽到的圍觀者，就都會送上幾句附和的話。
然后，一群人就會為某個壞蛋的死拍手稱快，儼然一副有人給他們伸張正義的模樣。
就算有警備隊的人把他們驅(qū)散，并警告他們說那個阿卡姆封仁院是個的殺人組織，卻也并沒有什么卵用。
因為，死去的家伙，都是一些有目共睹的壞蛋。
更重要的還是，每次那些壞家伙死掉后，周圍的一些平民都能從中分得到一些好處。
比如，拿到被隨意扔在街上的錢幣
“哦，天吶，這真是一群慷慨而又正義的姥爺！”
那些得到了好處的人，多會稱贊上這么一句。
“勿以惡大而專殺，勿以惡小而不殺！”
這句每次在兇案現(xiàn)場，都被人以血液寫下來的話，也成為了當下外城區(qū)最時尚的語句。
讓貧苦的好人們興奮，期盼自身能成為一名拿到錢的幸運兒。
讓富有的惡人們膽寒，瑟瑟發(fā)抖，期盼自身不是下一個倒霉蛋。
和不主動出擊的夜襲不同，新出現(xiàn)的阿卡姆封仁院，它很主動。
在十天內(nèi)，就犯下了遠超過前者的殺人案件。
至于原因，卻是它從不挑人。
不管勢大勢只要是個惡人，那就是在狩獵的范圍內(nèi)。
惡人，稍有不慎，被找到機會，就會被它們殺掉。
阿卡姆封仁院曾被旁觀者目睹到的成員，穿著各種騷到不行的緊身黑衣，口中還自謬為正義的黑夜騎士。
更像是惡中惡，殺掉所有能夠被殺掉的惡人，搶走所有被殺掉的惡人的一切，就像是那些惡人曾經(jīng)對某些好人做過的事情一樣。
這一回，卻是讓外城區(qū)的惡人們，體會到了當一個好人被肆意妄為的感覺。
無差別殺戮，諾大的帝都，僅一些尸位素餐的警備隊成員，根本就理會不過來。
“以惡制惡的感覺如何？”解決掉今晚的一個小惡人，吳凡轉(zhuǎn)頭朝向旁邊的大佬問道。
“相當不錯。只是，我依舊不認為，像我們這種手上沾滿鮮血的屠夫，可以自稱為好人、可以心安理得地把自己當成所謂的正義人士！”
“布蘭德，你還是這么固執(zhí)。”吳凡搖了搖頭，對于身邊這位實力強大的大佬，他還是非常欣賞的，但對方卻也是夜襲當中最為頑固的人，和其他幾個逐漸認同他理念的成員不同，這人有著自己的堅持和原則。
布蘭德始終抗拒著吳凡想要改變他自身的行為，拒絕與對方進行一場直達心靈間的深入交流。
這讓吳凡有些煩悶，但他還是例行開口，給對方灌起雞湯來：“布蘭德，你過去也是個軍人，那你怎么看待自己在戰(zhàn)場上殺死敵人的行為呢，它對于你來說是正義的嗎？”
“在戰(zhàn)場上，我揮刃，是為了保衛(wèi)邊境的人民，是為了保護身邊，與自己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
“這么說，它對你是正義的。”吳凡打斷他說道。
“是。”布蘭德點點頭，“但那和現(xiàn)在我們所做的s，根本不是同種事情。”
“不，本質(zhì)它們是一樣的。無非在戰(zhàn)場上是敵我的陣營，而在現(xiàn)在的這里卻是善惡的陣營。”吳凡豎起一根手指，“殺死你的敵人，拯救你的戰(zhàn)友。殺死一個惡人，拯救更多的好人，你說，這哪里有不同？”
布蘭德沉默，并沒有出言反駁這種言論。
但吳凡知道，這位夜襲里最為強壯的漢子，并沒有這么容易就從了自己。
不說話，也只是因為對方在堅持自身的想法。
不過，吳凡嘴角一翹，有了幾分笑容。
來日方長嘛
只要這人還待在自己的身邊，遲早有一日，會被他給帶歪！
現(xiàn)在，他需要做的就是，不斷用滴水穿石的毅力，進行無間斷的心靈攻擊。
“布蘭德，我知道，無論大惡小惡一起殺的做法，是有問題。但你也應該清楚，這個世道現(xiàn)在是怎么樣的。正所謂，亂世用重典。而我們這些人，則需要擔負使用這重典的責任。”
“手染鮮血，如同屠夫，這或許是錯的。但我卻由衷的希望你，能把做出這種事的自己當做是對的。”
吳凡伸出手，拍了拍布蘭德的肩膀。
“如同悲劇故事中，那些默默無聞做著貢獻的無名英雄，卻是要在死之前，每時每刻都遭受到自己內(nèi)心的責問和煎熬”
“這不公平，我看不下去。你就盡量地，把這些事，都推到我的身上吧！”
布蘭德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一些情緒上的起伏。
他抬頭望向旁邊的人，明明這么年輕，卻猶如他曾經(jīng)跟隨過的那位將軍一樣。對方的身上，也充滿著一種名為人格魅力的東西，竟是讓人如此心動。
布蘭德身上突兀變動的數(shù)值，讓吳凡心下一驚，但隨即卻是一喜。
吳凡同樣抬眼，眼神無比真誠，朝之望了過去。
這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在了一起，一種詭異的沉默驟然升起。
一秒、兩秒
布蘭德眼中的認同之色越來越多，就在這氣氛漸入佳境的時候。
一道聲音卻是打斷了他們，“你們在干嘛？”
解決完外面敵人后，等待時間有些長所以進來看看的赤瞳，神情卻有些詭異地看著這兩人。
“沒有，只是交流了一些事情。”布蘭德臉色一紅，隨即就變得和平常一樣。
“咳咳咳”倒是吳凡咳嗽了起來，他突然驚覺，自己剛才對旁邊這位大佬的反應，實在有些不對勁。
只是這時候，卻不好在這里多做停留，隨口敷衍幾句。
三人就帶著從這個小黑惡組織搜出來的財貨，跑到街上開始給帝都人民發(fā)福利去了。
“錢啊，錢啊”
三人分別從三條路跑，邊跑邊喊，然后從懷里的袋子中，拿出一把把錢幣，對著周圍的人一通亂扔。
“該死，又是阿卡姆的那群瘋子！”一位負責巡視這片區(qū)域的警備隊隊員罵了一句，然后他就加入了搶錢的群眾隊伍中。
廢話，阿卡姆的那群瘋子，在這些日子里犯了多少命案、又殺了多少人
警備隊里的人，有哪一個不知道！
跑上去，就他一個普通的警備隊隊員，難道還能和那群窮兇極惡的家伙打么？
怕不是去送命啊！
與其冒著極大的風險追上去，那還不如跟在這些瘋子的后面、喝他們留下的剩湯剩菜呢！
撿起一枚銀幣，警備隊隊員將之放在嘴邊一吹。
動聽的聲音響起，心里美滋滋的
有這，死一個普通民眾他們都不在乎，更別提死的家伙還是一個惡徒了！
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吧？
看著周圍仿佛過節(jié)般歡鬧的人群，這位警備隊隊員的心中，不知為何就有了這種怪誕的念頭。
而他也不是唯一一個產(chǎn)生這種念頭的人，相反這是大多數(shù)普通警備隊隊員內(nèi)心最真實的寫照。
畢竟，普通的警備隊隊員不像是頂頭上的隊長，能夠?qū)ξ寤ㄩT的勢力進行各種吃拿卡要。他們的實際收入，其實也就是那樣，根本犯不著在有好處的情況下，和一群窮兇極惡的家伙們硬懟！
“你們別想逃！”
當然，樣子還是得做的。
這位警備隊隊員沿著撒錢的路線，就一路追了上去。
只是，他邊追，還特么邊歪腰撿錢。
帝都外城區(qū)黑惡勢力的氣焰，僅在兩周不到的時間中，就被一伙對惡人進行無差別屠戮的瘋子，給硬生生地壓了下來。
一時間，外城區(qū)積存已久的烏煙瘴氣，也算是為之一清。
不過，外城區(qū)的區(qū)域非常大，靠近內(nèi)城還沒被波及的那一部分n，卻是悄然聯(lián)合了起來。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得先把那群瘋子揪出來干掉。”一名在外城城東的黑老大說道。
“說得簡單，揪出來？你倒是揪一個給我看看啊！”一位與這名黑老大有著商業(yè)競爭關(guān)系的老大冷哼道。
“你”場面就快要吵起來。
“砰！”n中，一位與內(nèi)城大人物有關(guān)系的黑老大拍了桌子，“別吵，說正事！”
另外兩人，乖乖閉了嘴，顯然在圈內(nèi)的地位，比起這人他們卻是差太多了。
“那群阿卡姆的瘋子很危險，他們將我們視作為獵物。今日在座各位齊聚，正是為了討論該如何應對那群瘋子的，有辦法的人盡管說出自己的辦法，但請不要跟剛才那位一樣，說出一些沒有建設(shè)性的話。至少，說出辦法的人，也要把自己的理由，和具體實施的方法說出來！”
開口的是一位在圈內(nèi)有著黑謀士之稱的青年，他的話引得周邊的眾人齊齊點頭。
“那么，我先來吧。”旁邊一人率先開口道，“我覺得，我們應該聚集起來，把手中各自所掌握的力量統(tǒng)合在一起，加強所有人安全上的保證。”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像縮頭烏龜一樣，一起躲在一處，然后建立防御？抱歉，我只聽說過做賊千日的，還沒聽說過防賊千日的，你這想法倒是新奇！”一人有些譏諷道。
“是啊！”另一些人紛紛附和。
“我說過只有防御么？”率先開口的人冷哼一聲，“在加強我等自身安全性后，還要集中出一支反獵殺那群瘋子的團隊，去干掉他們。”
“這倒可行”有人摸著下巴說話，卻是直接被人打斷，“不，我覺得不行。”
打斷他的那人繼續(xù)說道，“且不論安全是否能夠得到保證，就說我等手底下統(tǒng)合起來的那股力量，該交由誰來指揮，這就是個問題？”
“我覺得我”有人想自薦。
“袞！”卻直接收獲到了一個字的了當回應。
“看，這里沒有一個人會放心把自己的力量，交給其他別人來指揮。”那人繼續(xù)道，“而若，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指揮，我們這群人帶著一群手下聚在一起，別說防御那群瘋子了，我們自己不內(nèi)杠打起來就算是好的了！”
“說得有理，那你說該怎么辦？”
“湊在一起防御那群瘋子的事就不提了，但后面組成獵殺團的辦法倒是可行！”
“同樣沒有指揮！”有人提了一句。
“但我們可以不使用自己的人，而是分攤傭金去雇傭別的家伙來做這件事。比如，皇拳寺中的那些高手”
“好主意。”周圍的黑老大認同了這個辦法。
“不錯，是挺好的主意。”這時，旁邊那名黑謀士的青年也推了推眼鏡，“但我在雇傭?qū)ο笊显偌由弦粋�，夜襲。那邊的殺手，可是有帝具使的。”
“夜襲？那群家伙可也想殺我們啊。”一人道。
“沒關(guān)系，我們不用自己出面，可以讓一兩個可憐的肉豬，拿錢去發(fā)布委托任務，就讓他們說，自己的親人，被阿卡姆那群瘋子給順手殺了。”
“可這樣行么？”有人問
“只要操作得當，讓那兩伙人打起來，又有什么不行的？”黑謀士青年推了推眼鏡，“這事，就交給我吧。”
“曾經(jīng)挑動兩個大組織，讓兩個大組織同歸于盡的黑謀士么？呵，那我就靜待你的表演了！”主位上的人扶著胡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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