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這！阿卡姆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跟隨我！我能給予你更好的救贖。
現在，你可以用你的帝具，來看看我所說之言的真實性！”
吳凡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對方。
他掌握著類似洞視的冷讀術，同時也是個微表情的高手。
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就算是擁有帝具的贊克，也只能看到所謂的真心和誠意！
贊克的臉皮不斷地抖動，他那瘋了的內心則正遭受著一股名為理解的打擊。
真的嗎？
他想這樣問。
但那些該死的聲音，卻是再一次地于他耳邊響起。
耳朵上那副降噪用的耳機，根本就沒有一點用處。
那些聲音，是如此的清晰。
“救贖，像你這樣的劊子手，也配得到救贖？”
他望著自己的腳下，一個老人的頭顱，突兀地出現在那里。
臉上褶皺的紋路，就像是樹林中那些盤根糾結在一起的樹根。
此時，對方就用一臉譏笑的表情，正看著他。
“砰”
吳凡看著對面的贊克，突然就抬起一腳，踢向了旁邊的積雪。
精神病人的世界，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
喘著氣，贊克看著被自己踢碎的腦袋。
還沒等心情舒緩，他就覺得脖子有點冷。
轉過頭，一個小女孩的腦袋掛在了那。
“叔叔，我什么壞事都沒有做，為什么你要砍掉我的腦袋”
贊克記起來了，這個女孩是被一個大人物送進來的。
據說那個大人物有著頭骨收藏癖，而這個不到九歲的女孩剛好就有著美麗的頭型。對方聽說他是最好的劊子手，就花錢進入監獄把女孩送到他面前，讓他親自來動手，完美地，不要留有任何瑕疵地，將對方的腦袋取下來！
“啊”
現實中，贊克滿臉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右肩。
但上面除了一點雪花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然而，這些雪花卻讓他情緒激烈。
他用手大力地拍打著肩上的雪，仿佛在打什么恐怖的東西般。
接著，他又將衣服脫下，整個人跳起來，不斷地踩踏地上的衣服。
邊踩，還邊無厘頭地喊著，“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在贊克的世界中，小女孩的腦袋被他徹底踩碎。
“不是你的錯，又是誰的錯？”
新的聲音響起，一個女人卻是拉著他的腿。
回過頭，身后已不再是地面，而是有著熔巖的煉獄。
無數被他曾經砍掉腦袋的人，此時卻是從里面一點點地爬上來。
一條又一條干枯的手臂，就這么抓在他的身上。
“就是你的錯”
“下來吧，和我們一起”
亡者們說道。
人，在體會到痛苦的時候，時感會被一點點的拉長。
度日如年的煎熬，說的就是這個。
雖然，在精神世界中，好似過了很久。
但實則，在現實里，贊克從突然的癲狂，到捂著自己的腦袋，逐漸平靜下來。
其中所花費的時間，卻是連一分鐘都不到。
“我喜歡有人跟我說話”他說道，抬起頭。
已經平靜下去的臉色，卻是突然又猙獰了起來。
“但我不喜歡有人反駁我的觀點”
贊克嘴角勾勒出足夠的弧度，又笑了起來。
“的確，你說得很動聽，連我都有些心動了。
但你不覺得，就憑這個來說服一個瘋子，有點太可笑了么？
我也是看過一些書的，曾經為了緩解每天砍掉那些人腦袋所帶來的壓力。
但你以為，你是那些書里面的主角么？可以用嘴巴就讓自己的敵人投降？
不，我會告訴你，書里面的東西，只是一個荒謬的故事。
真正的敵人，如我，我會砍掉你的腦袋！”
贊克舉起了自己的臂刃，卻是轉而說道。
“但，我也不是不能被說服的，只要說服我的人，實力比我強就行了！”
“這是讓我別說話，直接把你干趴下的意思么？”吳凡問。
“如果你能在我的帝具，看穿你一切攻擊的前提下做到這一點的話。”
“，我就喜歡你這種直截了當、開出自己sn條件的人。”
“我同樣喜歡你那張會說話的嘴。”贊克扭了扭脖子，“等我殺了你，我會把你的首級砍下來，當做我最為寶貴的珍藏，每天都拿出來看一眼！”
“你準備好了么？”吳凡抬起手，指向對面的贊克。
“你是問我是否做好了砍下你腦袋的準備嗎？無需做任何準備，砍下無數人頭顱的我，隨時隨地都能砍下掛在你脖子上的腦袋。”
“不，我問的是，你是否做好了被我干趴下的準備？”
“我是對你用了幻視了么？怎么你一副好像看到了某種不存在的幻覺一樣！”
“攻擊宣言：我會從你的正面攻過去，接著在你的面前停下，然后用自己的右拳，打向你胸口的正中間。”吳凡沒有理會贊克的嘲諷，自顧自地說道。
“沒用的，若你是想用言語來誤導我的話。”贊克指著自己頭上，那菱形眼珠子模樣的東西，“我的帝具，五視萬能觀察者的未來視能力，會將你所有想要做的行動預知，絕不會被所謂的言語給欺騙到。”
彎下腰，吳凡做出起跑運動員的動作，“你準備好了？我來了！”
他的行動就如自身所言一般，從正面堂堂正正地跑過去。
這人真正的攻擊是什么？
贊克頭上的眼珠，不斷地轉著。
從正面，用右拳進行進攻。
攻擊的位置？
胸口的正中間。
他居然沒有一點欺騙自己的意思？！
贊克睜大了眼睛，隨后卻笑了起來。
那我就臂刃交叉，先擋住你的攻擊。
然后，再順勢，砍下你的腦袋！
贊克做出了所想的行動。
吳凡也做出了所言的行動。
他的臂鎧，轟在了交叉的臂刃之上。
力道通過武器的接觸，傳遞了過去。
力氣很大，但沒有用！
右腳踝一轉，拳頭上的力道，再次加重。
剛才就吃過虧，你當我沒防備這一招么？
贊克腳下也發力，卻是將打來的力道頂了回去。
等勁力一過，我就
“百獸王化。”
一道淡漠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擋在胸口的臂刃，在瞬間貼緊了胸口。
比之剛才強悍數倍的力道，隨之傳遞了過來。
“咔擦！”
臂刃出現裂痕，緊接著是折斷，徹底碎裂。
黑色的臂鎧，映在了他胸口正中的位置。
身體倒飛，比之前更快，砸到了遠處的樹上。
樹干，發出了咔擦的聲音。
骨頭，像是快要碎掉了一樣。
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贊克只看見。
那人，頭發的顏色，似乎變了。
從黑色，變成了金色。
旁邊，竟還有一對抖動的獸耳。
但這些，無所謂了，我應該，是要死了
眼前一黑，他的腦袋垂落了下來。
“喔，變成大貓了！從蕾歐娜那里借來的帝具獅子王，還真是厲害啊。”
一條從屁股后面長出來的尾巴，放在面前晃來晃去。
吳凡伸出手，摸了摸它。
盡管有所預料，但他還是有些驚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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