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何這一次沒能看到劇場了？    望了眼依舊旁邊晃蕩來、晃蕩去的光球，吳凡心里有些摸不準。畢竟，這可以分為兩種情況分析：一是，對方知道，劇場是有意為之的。二是，對方并不知道，但劇場的觸發存在條件，而他又沒有達到。    這兩種情況，吳凡更傾向于后一種。    但若這樣，那劇場觸發的條件又是什么？    吳凡回想起之前所看到的畫面，被那個女白領一刀捅死的兇殘場景。    是命嗎，是否關乎到了他的生命？    吳凡想到了這個可能，不過很快他自己就又否決掉了。    就在昨夜抓到光球時，吳凡也有看到劇場，還是兩個。    一個是嬰兒成長走入墳墓，一個是老婆婆變年輕最后停滯在她蛻變成女人的畫面，就被打斷。    但那兩個人吳凡也不認識，可以沒有一點關系。    顯然推論并不正確，只可惜現在信息太少。    暫且放下這個問題，吳凡卻還有另一個疑惑。    “球，你要我辦事，這可以證明，你是通過我的行為去獲得本源的。但我記得，我好像并沒有做過什么。”回家的路上，吳凡直接開口向一旁的光球詢問。    “汝真的什么都沒有做？”因果系統反問。    “你讓我在街口與人相撞我可沒聽。”吳凡挑了挑眉。    “但汝已經做出了一種選擇。”光球道。    “你是，無論我做什么，都能獲得報酬？”吳凡問這話的時候稍微抬了下頭，指尖也不自覺搓了搓手中的鈔票，其戴在臉上的眼鏡角度恰巧，剛好將一抹從樓房間偏射過來的陽光給再度反射出去，平面的鏡片上形成了一片耀眼至極的金芒，那抹光線就像是從他眼睛中噴射出來的一樣。    “哈，汝在笑么？這怎么可能。”光球也感覺有些無語。    “吾吸收本源雖是通過汝的行為，但汝的行為卻至少要能做到，改變原本的一些命運才行。”    “命運？”吳凡不露聲色，卻是想到了之前畫面破碎后才產生的光點。    “世間無論是生命還是其他物質，都有其原本的軌跡，而吾所需要的本源也可稱作為命運，乃是通過汝這樣的宿主去改變一些事物原本該有的軌跡線，從而在被主導變動的未來命運線中獲得......”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這顆心思不良的光球居然給他詳細的解釋起來，有關于本源獲得的原理以及反駁他的理由，“簡單而言，原本命運軌跡變動越大，被影響軌跡的存在越多，本源的獲得就會越多，即汝會有更多的好處。但汝認為，一件本會一直存在現在卻被汝摧毀的東西，對世界所產生的影響，是一塊絕世的寶石影響大，還是路邊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影響大？”    “同理，這世界的人類也有高低貴賤之分，有的就算改變了原本的命運軌跡線，汝也依舊拿不到好處。”因果系統頓了頓，繼而道：“因為那些人類對世界本身，其實并不重要。”    “我大抵明白你的意思，主角、配角、龍套，還有......”吳凡若有所思道：“你所指的，在這個世界連龍套都算不上的人？”    “用這世界的法，沒錯就是這樣。”光球回答。    “那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吳凡皺了皺眉問。    “不，汝只是個龍套。”光球用十分肯定的語氣道：“雖這里是真實宇宙，擁有復數主角存在，但吾敢確定在遇到汝時，汝就是一龍套的命。”    “......”此時此刻吳凡也相當無語，一龍套的自己能夠遇到你這樣的球？    神tm龍套，在瀛洲的一些漫畫里頭，比如漫畫創始人渡邊友人所畫的三大漫，俗稱三民工之一的死神black，就和里頭那個叫黑崎一護的家伙一樣，看得見普通人看不見的存在，這妥妥地就是主角命了，好么？    只不過，我并不相信這個世界有所謂主角，而你這個球卻是一個相當危險的存在。    吳凡繼續提問：“那之前，你讓我去撞的那個人是？”    “配角，那是一個近乎要成為主角的配角。若是汝聽吾的與之相撞，汝既能碰上好事，也能去改變那個雌性人類原本的命運，那吾所能獲得的本源會是剛才的上萬倍，也就是汝現在手中拿著的財富，原本它有著上百倍的價值。”因果系統用觸手指著他的鼻子，有些沒好氣地叫嚷著。    “這樣一聽，我突然覺得心好痛。”吳凡眼角抽搐了一下，這倒不是他裝出來的，而是真的心痛。    一百元的上百倍不過一萬多，但那皮夾子可不止一百，光厚度以及瞄到的大面額鈔票和一些銀行卡，吳凡猜測之前的西裝中年男人其身價少則五六萬，多則十幾萬或許百萬也都有可能，那再乘以上百的倍數，可就不算是一個數目了。    當然，那事里頭絕對有坑，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得缺錢的他就鋌而走險了。    光球顯然不知道吳凡在想著什么，不過它謀害青年的想法卻沒有消失。    “汝心痛嗎？心痛就對了。現在又有一番好事要來了，汝若不想錯過那就聽吾的。”光球興高采烈地湊過來，用觸手指了下路邊花壇里的石頭：“吶，現在汝去拿那里右邊第三塊石頭。”    雖然知道危險，但考慮了一番，吳凡還是照做了。    走到花壇前，吳凡蹲下，撿起被指定的石塊。    在他重新站起時，有那么一瞬間，那副平光眼鏡發出了刺眼的金光。    “現在呢？”吳凡詢問，不著痕跡翻了翻手里的石頭，石頭并不大就是一般的鵝卵石，雖被光球指定但吳凡卻沒有察覺出什么，因為這無論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鵝卵石，和花壇里其他的鵝卵石并沒有太多的區別。    “汝就把石頭放在這個位置。”光球飄到了五六米的地方，一輛汽車剛好從其身上穿過，那是馬路，它正停留在鐵欄桿的旁邊。    等五六輛車子過去，左右兩邊都看不見車后，吳凡才緩步走過去。    “放在這里？”吳凡有些遲疑。    “沒錯，就是這個位置。”光球確定道。    看了看路邊限速牌，吳凡皺了下眉頭。    拋了拋手上石頭，才在光球指定的位置，把它給放下。    看到遠處有車子過來，才又走回人行道。    光球有些開心對他道：“接下來，汝只需要在這里等著就行了。”    吳凡覺得有些危險，畢竟這球本身就有問題。    想了想，他開始前向走。    “汝干嘛？”光球問。    “回家啊。”吳凡理所當然道。    “不行，汝現在還不能離開。”光球飄到了面前，攔住了他。    “為什么？”吳凡神色平靜。    “因為吾吸收本源，需要宿主也在旁邊。”光球解釋。    “哦。”合理的法，但吳凡依舊認為有問題...他觀察著周圍，現在所在的是一條并不算熱鬧的街道，一些店鋪開著街上也有些行人但都不多，在右手邊的位置吳凡發現了一條樓與樓之間形成的巷子，他走到了巷子口，靠住旁邊的墻壁，對光球道：“那我在這里靠靠。”    這時，嶄新寬闊的馬路對面，一個少年看了看左右，稍微等了一下。    在一輛巴士過去后，他就從人行道上沖到了馬路中間，腳踏在了中間的鐵欄下端開始翻越欄桿。    遠處，一輛剛轉過彎的汽車，卻是風馳電掣地行駛而來。    “咦！”吳凡驚疑一聲，他一直關注著周圍，是第一個注意到情況的人。    只是，這場景有點似曾相識啊~    翻欄桿的少年雖低著頭看不見容貌，但其身上的運動服不就是昨晚所看到的，在劇場里那個被撞進墳墓中的少年所穿的衣服一樣嗎？    “嘿，心有車。”吳凡提醒喊道，就朝少年的左手邊看去。    果然飛馳而來的汽車并沒有減速，而是直直的....    不，它打了滑，像個陀螺旋轉，刮倒了少年，然后......    “臥擦....”    吳凡嘴里爆出一句粗口，腳步猛地踱地想都不想，就往身后的巷子撲去。    “砰...”撲在了地上，他聽到了身后的巨響。    接著又聽見了咻咻咻的聲音，有什么東西從頭頂飛過。    那種聲音，是銳器，應該是鐵片之類的。    青年臉色有些黑，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灰塵，才轉過身。    就看見，一輛汽車撞在了原來他站著的位置。    撞擊力度很強，整個車頭都已經嚴重變形，駕駛座安全氣囊雖然打開，但里頭的人卻涼了。    一名中年人模樣的司機，脖子呈現活人絕對無法做到的扭曲，眼鼻嘴耳四孔也流著血，軟軟地鑲嵌在變扁的駕駛座中。    從中年司機呈現驚慌的臉上，吳凡還能看見深深的黑眼袋，顯然這是一個疲勞駕駛的人。    吳凡沒有敢接近巷口，他已經聞到了汽油味。    往后面退了幾步，拉開了與汽車的距離。    巷口處有間隙，吳凡正好看見一個人。就是那個墳墓少年，此時他正躺在地上，不斷痛哭流涕，哀嚎聲更是響徹，他的手臂血淋淋上面的皮被刮了下來，右腿完全呈現麻花狀，看起來相當凄慘。    但慘雖慘了點，然而能在地上翻，喊聲還這么十足，最多也就是中傷，估計殘廢都不會。    吳凡盯著墳墓少年，心中只能大抵做下判斷，畢竟他并不精通醫學。    這時，他眼瞳一縮，卻是看到了：一條淡黃色的絲線，正鏈接著汽車往這邊飄來。    劇場開始了。    吳凡看見，一輛汽車打著轉，將一個和他長得一樣的青年來直接就給撞在了墻上，變成了血色的漿糊。    場景又一變，耳邊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吳凡發現自己變了，這是在車子底下，一雙鞋和他現在穿的一樣，從旁邊走過...砰，猛烈的爆炸，一具殘缺的尸體，從上落下，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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