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瑞里安臉上的笑容依然還是那么甜美，他都沒有明白過來柯蒙學士在說什么。直到兩名侍衛(wèi)上來，抓住了他的胳膊。

    “把他的嘴先塞起來！”柯蒙學士冷冷說道。

    于是，馬瑞里安的嘴被塞住，雙手被反綁著，推到了高臺下，跪在了萊莎·徒利的面前。

    “你平時說話和唱歌的時間太多了，現(xiàn)在讓你聽我們說。——打開月門。”柯蒙學士又說道。

    本來還一臉憤怒的馬瑞里安立即就臉色蒼白，額頭冒出冷汗。

    “媽媽，我要看他飛。”勞勃·艾林手指馬瑞里安。

    馬瑞里安拼命搖頭，又向萊莎·徒利發(fā)出求救聲，可惜他的嘴被塞住，無法發(fā)聲。他看見萊莎·徒利對他無動于衷，就好像根本不關心他，他實在難以置信。

    他的歌聲可是陪伴著萊莎·徒利渡過了許多的不眠之夜。

    “馬瑞里安，你是要求公開審判還是就這么把你丟出月門？”柯蒙學士臉色如冰。

    馬瑞里安喉嚨里發(fā)出嗚嗚聲。

    “好吧，我現(xiàn)在問你話，你覺得是就點頭，你覺得不是就搖頭。”柯蒙學士說道。

    馬瑞里安連連點頭。

    “好，我來問你，在今天晚上開會之前，你是不是在強迫萊莎·徒利夫人的侍女，那還是剛從月門堡上來一天的小女孩，是不是？”

    馬瑞里安怔住。

    “你要是覺得我說謊了，那就帶女孩子上來。”

    馬瑞里安連忙搖頭。

    “你不要帶她上來？”

    馬瑞里安點頭。

    “那么你承認不承認你強迫了她？”

    馬瑞里安看看周圍人的目光，他點了頭。

    “你自從來了鷹巢城，一共強迫過二十七個女子，是不是？”

    馬瑞里安記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他自從得寵于萊莎·徒利之后，總之凡是能上手的女人，他都上了，他還上了高臺上的兩位女子，一個是萊莎·徒利夫人，一個是瑟曦·蘭尼斯特。萊莎·徒利是需要他，不是他需要萊莎·徒利；而瑟曦·蘭尼斯特和他好的時候，柯蒙學士還是真正的柯蒙學士。

    馬瑞里安心中涼了半截。

    這個柯蒙學士，他已經知道不是真正的柯蒙學士。威爾大人要他做內應的時候，曾經告訴過他現(xiàn)在的柯蒙學士是詹姆·蘭尼斯特假扮的。只是他很仔細的觀察后，依然沒有看出來這個秘密的破綻在哪里，直到今天白天看見了柯蒙學士面不改色的砍掉尸鬼的一只手后，他終于百分百確定了這名柯蒙學士就是詹姆·蘭尼斯特。

    詹姆·蘭尼斯特對他突然發(fā)難，馬瑞里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曾經和瑟曦·蘭尼斯特好的事情被詹姆發(fā)覺了。

    馬瑞里安看向瑟曦，卻從瑟曦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他無從得到具體的消息。

    但因為詹姆·蘭尼斯特在一開始就命令人塞住了他的嘴，他傾向于詹姆·蘭尼斯特是在公報私仇。

    只是她無法進行任何的反擊了，他的嘴被堵住，他不能告訴大家這個柯蒙學士是詹姆·蘭尼斯特，說出來了也不會有人相信。這里來混吃蹭喝的所謂貴族們，都是一些草包。真正有能力的貴族要么在山下，要么帶兵在君臨城內跟凱馮公爵混在了一起。

    詹姆·蘭尼斯特太狡猾了，公開審判，但是先塞住他的嘴，讓他只能以點頭和搖頭的方式來進行審判，他絲毫沒有辯解的機會。他感覺到非常悲哀。

    但他無法抵賴強迫其他女子的事實，如果他抵賴，這些女子就會站起來指證他，那么他活下去的機會就更微乎其微了。

    馬瑞里安點了頭。

    柯蒙學士莊嚴的說道：“馬瑞里安，你是不是覺得我塞住了你的嘴對你的審判不公平？”

    馬瑞里安拼命點頭。

    “你想我取下你嘴里的抹布？”

    馬瑞里安再次點頭。

    他口才不錯，歌唱能力出眾，既然柯蒙學士要致他于死地，他豁出去也要反擊柯蒙的真相，他要告訴大家柯蒙就是詹姆。

    “那么好，我來問你，萊莎·徒利曾經有兩個侍女，一個名叫亞力克西亞，一個名叫艾瑪，她們兩個去了哪里？”柯蒙學士環(huán)視周圍的所有人，最后目光收回落在馬瑞里安身上，“他們是不是被你堵住嘴巴強迫后殺害了？是不是？”

    馬瑞里安滿頭的冷汗，臉色開始變青。

    “你在強迫她們的時候，有沒有給過她們說話的機會？你沒有，對不對？”

    馬瑞里安掙扎著站起來，希望能引起萊莎·徒利的注意，萊莎·徒利是怎么了，她那么寵愛自己的，為什么今晚就好像一個不認識他的陌生人。

    兩名侍衛(wèi)猛擊馬瑞里安的雙腿，讓他再次跪下。

    “馬瑞里安，你痛快承認自己的罪行，我就給你一個痛快；你如果不承認，我就把你關進外面的鐵籠。”柯蒙學士冷冷說道。

    馬瑞里安全身開始發(fā)抖。

    不管是選擇從月門飛出去，還是選擇被關進鐵籠，他都不愿意。

    他突然想到了威爾大人，他答應過做威爾大人的內應，那么他就是威爾大人的人，只有威爾大人能夠救他。得想辦法熬過今晚，明天威爾大人會來議和，威爾大人一定會救他的。

    現(xiàn)在先順著柯蒙學士的話穩(wěn)住他，激怒他就會面臨被他立即丟下月門的危險。

    馬瑞里安不再掙扎，跪下，點頭，承認自己先強迫了亞力克西亞和艾瑪，后來又殺了她們兩人。

    “你承認了你的罪行，很好，但你還有更多的罪行。只要你好好的坦誠，認罪，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先把你關進天牢。”柯蒙學士說道。

    馬瑞里安正中下懷，立即拼命點頭。

    “艾德·史塔克率都城黑甲軍前來鷹巢城和萊莎·徒利相見，我已經發(fā)出渡鴉信息，讓血門騎士們放艾德·史塔克一行人上山來，可隨后又有人發(fā)出命令要在血門射殺艾德·史塔克一行人。在七塔之內，只有你具備自由進出我學士塔的權力，也只有你和我，能在萊莎·徒利夫人的手里拿到公爵印鑒，那些后來發(fā)布殺死艾德·史塔克命令的人，是不是你？”柯蒙學士淡淡說道。他聲音不高，卻滿含殺機。

    馬瑞里安心里大喊冤枉，但他知道自己反駁無效也無從反駁，為了換來天牢的機會，他點了頭。

    柯蒙學士先說馬瑞里安無法辯解的罪行，有人證物證，讓馬瑞里安不得不承認一連串的罪行，先讓大家對他的惡劣品性有了仇視，最后威逼利誘，才說出自己真正想甩鍋的事情，讓馬瑞里安來背。

    馬瑞里安果然領會到了柯蒙學士的意圖，為求自保，馬瑞里安點了頭。

    在坐天牢、飛出月門、或者是被塞進尸鬼鐵籠這三種懲罰中，唯有承認柯蒙學士說的罪行，才有可能換來那一線坐天牢的機會。

    溺水中，先抓住那根稻草再說！

    *

    要議和，真正的真相已經變得不那么重要，但是雙方的血仇恩怨，需要一些表面的潤滑劑來掩飾和過渡。

    鍋，必須要找一個人來背。不然，怎么給相關的人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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