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承以前從來沒有雙手綁在背后的經驗,視覺還有些模糊,耳邊能聽到的只有風聲,還有隨著風從廣場上飄來的喧鬧聲。【】
他們在吵什么?
時間是下午三點,風除了刮著頭發以外似乎還呼呼地拍打著上衣和褲管。
我在哪?
身后似乎有什么在拼命晃動。
“哥哥,快醒醒啊!”
竹綁在文承的身后,兩只手拼命撓著哥哥的手心。
“癢死了,別撓了好嗎?”
“不是啊哥哥,你再不醒過來我們就要掉下去了啊!”
掉下去?
文承用力喚回視覺,晃了晃頭,發現眼眶里呈現出跳傘或者蹦極運動員才會出現的視野,高樓、街道、呼呼的風,搖搖欲墜的感覺。
“……”
救命啊!夜玫瑰你搞什么啊!
文承只剩下后半邊屁股觸碰著水泥,腦袋耷拉著前傾,綁著的兩腿早已懸在樓外,竹像蚯蚓一樣拼命拖著文承往里面拽,但手腳都被束縛著,兄妹倆便維持著危險的平衡。
嗖的一聲,坐在廣告牌后的夜玫瑰拉了一下繩子,兄妹倆一個踉蹌栽回露臺上。
俯視著慌亂倒地的兄妹倆的初春的暖陽,如今正高高掛在遙遠的際,令人倍感舒適。
樓下的喧鬧似乎也了很多,到處盛放的桂花開遍了廣場,花團錦簇之上,樓頂的風卻帶著不可輕視的寒冷,告訴文承身在什么海拔高度上。
兄妹倆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雖然沒被堵住嘴,但看到夜玫瑰后同時留下口水。【】
黑衣美人正屈膝坐著倚在廣告牌后,一臉淡然地拿著一次性筷子吃著盒飯。
竹留口水是因為魚香肉絲,至于文承是因為看到了美人包裹在緊身褲里的雙腿。
這不是色,只是腦中浮想起蘇濛纖弱的雙腿。
夜玫瑰和柳真一樣也屬于久經鍛煉的身材,柳真雖然該凸的地方凸,身材也沒的,但言行舉止少了很多女人味。但夜玫瑰要比柳真明顯纖瘦,該有的地方一樣都不少,加上此時她竟然矜持地并攏屈膝捧著外賣飯盒,不能不讓他想起蘇濛。
于是被綁著的兄妹倆也不顧自己的處境了,流著口水直勾勾地看向夜玫瑰。
夜玫瑰自顧自吃著,但雙眼深處散發出不可理解的光,這兄妹倆都怎么回事?
文承終于晃過神來,對啊,要談事情的是我。
那么怎么打開話題呢?
一、我也餓了。
二、繩子勒得很痛。
三、你叫的這個外賣牌子我也很喜歡。
“……夜玫瑰,你叫什么名字?”
文承一出聲便覺得這是個病句,夜玫瑰抬起頭直愣愣地看向前方,機械性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用不易察覺的幅度皺眉。
實話,你們給我起的名字真的土。
文承以為他理解了這個表情。
“哦不對我還沒,我叫……”
“沒想到谷文承就這點本事,你的老板呢?”
你知道柳真?!不對!
“你知道我?!”
夜玫瑰瞄了文承一眼,又自顧自口吃起來。
哦對,她問的是我的老板!
“我的老板在你后面。”
夜玫瑰一驚,以為柳真就是廣告牌,或者就藏在廣告牌后面,轉過頭去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是,在你后面那棟樓。”
夜玫瑰哆嗦了一下手,取出面紙擦了擦嘴。
文承還沒想明白為什么夜玫瑰總是這么言簡意賅,手又被竹撓得癢癢的,他惱怒地抓了抓竹的手,竹不服地掙脫開繼續撓起來。
竹只是在想辦法解開繩子,但這是呼喚出千里雪或者讓哥哥喚出凝之都不合適,只好這樣胡亂掙扎著。
看著夜玫瑰的坐姿,也不知道蘇濛怎么樣了……
“她在進攻東星制藥嗎?”夜玫瑰問。
“不,她在睡覺。”
“睡覺?”
“哦不是,她在進攻東星制藥,對。”
“叫她別白費勁了,里面沒人。”
文承對這句話突然不可接受地漲紅臉。
這種事為什么不早?!還有,我被你綁著怎么聯系她?!
大概知道這類要強的女人心理,從剛剛對竹的行為就可以看出來,總是要騎在別的女人臉上才甘心,總的來就是秀一下優越,根本就是了玩玩的。
等等……她知道敵人的情況?!
也就是……
察覺到胡亂猜測都是徒勞,心跳被憤怒和恐懼占據的文承還是默默點了點頭,夜玫瑰捕捉到這一表情,把筷子放在剩下一半飯菜的飯盒里,擺在一旁的水泥地面上,抬起頭注視文承。
竹則用很大的力氣瞪向飯盒。
熟練地結束了這一系列動作后,不知為什么,夜玫瑰顯得相當愉快,她取出腿邊文承的手機,只聽見解鎖的咯噠聲,然后打起字來。
“好了,幫你通知她了。”
看來夜玫瑰是真的要幫我啊……等等!
“你怎么會知道我的鎖屏密碼?”
黑客?!
“剛剛迷糊的時候問出來的,1231是什么意思?”夜玫瑰晃了晃手機。
文承喘著粗氣瞪著她,顯露出絕不屈服的表情,我怎么會告訴你這是蘇濛的生日!!
“那個叫蘇濛的是你什么人?”
這你都問了?!
“所以我名字是你問出來的?”
“不。”
那你倒是啊!
不過此時夜玫瑰的沉默似乎和之前的閉口不言有所不同,她看向一旁的通風口(樓頂長得像煙囪的東西)若有所思地轉著眼珠。
突然兄妹倆這里傳來一陣咕嚕聲。
“你餓了?”
“不,是我妹妹,”文承義正言辭地,“妹妹你揪我干什么?!”
“她啊,那就餓著吧。”夜玫瑰漠然瞥了一眼竹。
竹惱怒地鼓起嘴巴,開始更加劇烈的掙扎。文承徒勞地捏了捏她的手,哎,妹妹啊妹妹,為什么你總是不討抖s喜歡呢?
沉默了一會后,文承正冥思苦想著怎么打開話題,又聽得夜玫瑰問,“那你餓嗎?”
我餓嗎?
難不成要把剩下的盒飯給我吃?好啊好啊!
不,肯定在耍我吧!怎么回答呢?
如果餓,然后她一定會那你就餓著吧。如果不餓,她一定會不餓就算了。
嗯……
“我感冒,怕傳染給你。”
夜玫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少年大腦到底是什么做的?
這冷艷美人一笑倒也不覺得臉僵了,以后多這樣逗逗蘇濛吧,這樣她也會開心起來,嗯。
察覺到文承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后,夜玫瑰恢復了事不關己的臉,從塑料袋里取出一個甜糕走過來,塞到竹嘴里。
竹對甜糕拼命搖頭,又突然用很夸張的動作一口吞了下去,抬頭問,“還有嗎?”
夜玫瑰皺眉,抽出一塊白布把她嘴堵上。
夜玫瑰又拿來一個甜糕放到文承面前,文承拼命別開臉。
這一幕真的太羞恥了,跟狗喂食一樣的。
不行!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了,不能任由她玩弄!
要打開話題,還是先夸一夸她吧。
“我猜你是某個俠客,刻下玫瑰花紋算是某種記號?”文承別開臉完閉嘴望著夜玫瑰。
沒回答。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字千金嗎?
“不過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萬一殺錯人怎么辦?”文承繼續問。
一片沉默,夜玫瑰像看著動物標本一樣觀察文承的眼睛。
“萬一你殺的人是無辜的呢?”被盯得不自在的文承接著問。
“那你倒是,”夜玫瑰突然用充滿寒意的眼神刺過來,“林遠就不是無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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