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褪下衣裳漫入水中,清洗起身上的傷口以及血污的頭發,污穢之物隨著冰涼的水漸漸被沖掉,整個人感覺到一種清爽。 “哇哇哇,美男出浴耶,姐姐你快看!” “......嘶......等我擦擦口水......” 我額頭上青筋暴起,臉色有些抽搐地看向一旁的草地,那里有兩雙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的上半身游走。 “嘖嘖,這可比北邊的那火鳥兒俊多了,好想摸一把。” “姐姐,我們被發現了。” 兩頭蛇倒也不笨,見我伸手握向象牙劍時,立刻飛快地逃走了,留下幾道調皮的嬉笑聲。 看了看滿是傷疤的身體,我嘆了口氣,或許比起那些長毛的畜生我這副樣子確實要好看不少,但這只兩頭蛇真沒見識。 洗完之后,我伸手抓向岸邊的衣裳,腳下突然暗潮涌動,我眉頭一皺,提氣跳起,正好避開了一個從河中咬來的巨口,爆風襲來,身后這一咬的力量強大到不同尋常。 “嘣!” 我心中暗驚,聽這咬合的聲音便知道這水下襲擊來的生物體積簡直巨大到可怕,順著炸開的風流與揮灑的水滴,我御空而飛,速度卻不及對方,白色條狀身體纏繞上我,將我周圍整個空間全都困住,隨后空間猛地收縮,我被狠狠夾住,全身骨骼爆出聲響,頓時慘叫一聲,而肌膚接觸時,是冰冷堅硬的鱗片。 這是......蛇皮? 妖王! 就在我準備奮力一搏的時候,卻聽見外面傳來兩個著急的聲音,像是那條兩頭蛇。 “母親!不要傷她,她救過我們一命!” “是啊是啊,我們很喜歡他,求母親放過他吧!” 原本不斷收縮的空間微微一頓,隨后松開,我又重新感受到柔和的月光與清新的夜風,從半空落到地上,我輕輕咳嗽兩聲。 抬頭看向剛才一瞬間要囚殺我的那只妖王,她沒入水中只露出半身,身形卻也已龐大如山,白色的鱗皮順過河水攪起無數旋渦,一雙蛇眼比上的圓盤還要巨大,此刻正靜靜地看著我,目光中帶著些許疑惑。 “晴兒,怡兒,你他曾救過你們?這陰南山脈中,哪只妖獸不知道你們是我白晶蛇王的孩子,誰敢對你們出手?” 兩頭蛇化作人形,兩張貌美如花的臉此刻微微有些羞澀,道:“他原本要殺我們,最后因為我們的美貌放過我們,所以他就算救過我們了。” 我懶得去解釋我放過她們并不是因為她們的容貌,伸手將自己的衣物取回,穿戴整齊后,看向暴怒的白晶蛇王,她尾巴一卷正要再次向我發動攻擊。 “這算哪門子的救命,還敢對你們出手?看母親給你們報仇!” “不是的母親......就算他沒救命,但女兒們也喜歡他,您就不要再出手,讓他走吧!” 白晶蛇王收回尾巴,目光中帶著對我的幾分不喜,感覺到我身上散發的那種對她的壓迫感,憤怒之余還有些心悸,心中煩躁無比。 “罷了罷了,既然我的女兒們喜歡你,你便離去吧。原本這里是不允許沒有神真信物的外人踏足的,就此回頭還好,如果你要繼續走下去,這陰南山脈中可不止我一只妖王,到時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多謝相告。”我淡淡地:“然窮山惡水,我亦只能往矣。” 眼前少年背影孤傲岸然,而素衣獨劍,不羈如游云蒼龍。 白晶蛇王并不知道我為何而行,但依舊能感到那一往無前的信念,她看著那渺身影漸漸消失,隨后用尾巴將兩頭蛇輕輕卷住,沉入了河中,回到了自己水下的世界。 住在此處便是為了躲開世間更多的紛爭,人族的事情她也不愿管太多。 ...... 神真王朝中的妖獸實在要比十堰強橫太多,平日里難得一見的妖獸一只又一只冒出來,夜里都不得安寧。 在第五之后,我走出了白晶蛇王的領地,來到了紫翼獅王的領地,這獅王可沒有蛇王好話,一感覺到我人境界龐大的靈力便興奮地沖過來要將我擊殺吞掉,好壯大它自己的實力。 我與它纏斗五五夜,但他打不過我,便狂嘯一聲,叫了許多妖獸過來圍攻我,我不管不顧,將那些妖殺了個片甲不留,瘋狂的殺戮讓群妖都懼怕于我,哪怕妖王再怎么驅使都沒用。 最后我劍氣縱橫,斬斷紫翼獅王的翅膀,讓他哀嚎響徹山林,鮮血灑遍大地,掏了它的妖丹,一代妖王就此隕落在我手中。 我穿過一片片的妖王領地,幾乎每一次都是在你死我活的戰斗中度過的,前進的速度非常緩慢,直到我懂得了用妖王內丹來跟其他妖王換取通行證,才加快了步伐。 兩個月后,我終于穿過了第八座城池的山脈封鎖,實話,那種高強度的戰斗幾乎難受到讓人發瘋,無時不刻要預防那些猛獸毒蟲來悄無聲息的襲擊,妖獸們的戰斗直覺可要比人敏銳多了。 站在第九座城池的面前,我再一次立于選擇的分岔口,是強行突破大門緊閉的城池,還是去闖危險無比的護關山脈? 殺戮只是目的,而絕非手段。冷風夾雜冰雹,我在寒意綿綿的冬中,往那被白色覆蓋的森林山脈走去。 象牙劍上血未寒,殘酷兇獸暴徒磨。 ...... “一劍屠城”的事情發生后,下人都將目光注視到一個的將軍身上,從來沒有人可以力抗一個王朝,更何況是神真這樣的大國,北落師門為何可以容忍一個人放肆到如此程度,無人知道。 事情發生半年之后,當那名消失已久的將軍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已是下驚變的那個時刻,云涌風起。 當時白,空卻出現九星連珠,象詭異到讓各個王朝的軍師皆卜算到吐血而亡。 “城下何人!來者為何!” 滿城金甲,弓張劍寒,立于城墻之上的肅容神真元帥居高臨下,好風徐徐,一張血紅披風在深春的暖風中獵獵飛舞,那城下披著獸皮的男子被千夫所指,緩緩抬頭。 “來者......君影!” “放箭!” 空有安靜了一瞬間,隨后無數的破空聲響驀然大作,每枚箭矢對齊縝密,無隙可乘,無處可逃,宛如一整座城墻壓了下來,讓人無法透氣,不僅如此,箭尾都還統統光芒大作,神秘靈符賦予了這些箭矢可穿透一切的力量。 一人在城下,執劍淡漠如水,一人在城上,目光幾分欣賞,態度無關陣營。 ...... 神真皇城,紫禁之宮高高在上,直入云巔,仿佛仙境。 羽扇綸巾的文士面容溫和,沏茶的動作輕柔優雅,一雙全神貫注的眸子中有恒星劃過,宛如深藏無數奧秘,世間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便是以前的軍師鬼才,如今的神真皇帝,北落師門。 “月妾姑娘,近來可安好?” 他看向對面,坐在輪椅上的少女長發散在椅后,仙姿玉貌,乃上精雕細刻的人間尤物,可惜卻閉著眼睛,面若冰霜。 她身旁的時下草草接過北落師門遞來過來的茶杯,心翼翼地要放入日月妾的手中,卻在剛一碰觸到肌膚的時候,被狠狠掃落。 不僅如此,那雙手還接著掃掉了茶盤,上面一干名貴瓷器統統砸碎,發出令人肉疼的“嘩啦”聲。北落師門剛放下茶杯的手微頓,隨后又施施然將手放在膝蓋上,仿佛什么都沒發生,笑意依舊。 顯然眼前女孩發的脾氣沒能讓他生氣。 “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抓來威脅我兄長嗎?神真王朝竟然卑鄙到這種程度了,時下颯風,時下草草,你們做得真好!一身的好本事卻要依靠欺騙來立功,是懼怕他嗎!” “月妾姑娘。” 面對日月妾憤怒無比的指責,北落師門只是端起侍女遞過來的茶杯,掀開茶蓋吹了一口,顯得悠然自得。 “吾且問你,這半年在神真,你可有受過半分虐待?” “未曾。但......” “但將你帶離了你兄長的身旁,哪怕再好的生活也無法讓你有一刻舒適,因為這個下你只信任他一個,對嗎?” 日月妾只是捏著衣角的手微微顫抖,沒人知道一個有瞎又瘸的女子待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到底有多害怕,這半年來的錦衣玉食并沒有讓她感到半分安心,反而時刻心驚膽戰。 “吾一直告訴你,不必害怕,這里沒有人會傷害到你,草草日夜服侍,也未曾有半分疏忽。況且擄你回來并不是為了加害于你們兄妹,只是因為需要這樣子做而已。” “你們到底為何......” 北落師門沒有立刻回答日月起的提問,一雙奇眸不斷視察上,九星連珠的景象也在他心中不斷演化,但無數次的卜算,卻最終又回到原點,這讓他不禁嘆了一口氣。 “原因你很快便會知道,因為......他來了。” 日月妾嬌軀一震,忍不住問:“誰?” 北落師門輕笑道:“還能有誰?自然是你那英勇無雙的兄長。” 殿外傳來一陣喧嘩的聲音,兵器碰撞破碎的聲音不斷響起,亂糟糟的想象讓日月妾面露訝色,隨后又變得驚恐,因為在皇城這半年的生活讓她明白了神真王朝真正的實力,以及身旁這位皇帝到底是一位怎樣恐怖的存在。 在外面的聲音漸漸消失之后,北落師門負手往殿門走去,時下草草推著日月妾的輪椅,時下颯風則沉默地跟在時下草草身后,四人來到殿門,便看見了這樣一副場景。 那是一個**著上身的少年,后背上插著的幾根箭矢,鮮血灑落在他前進的每一步上,面容猙獰如猛獸,露出帶血的牙齒,一把象牙劍裂開無數裂縫,拖敲著玉石臺階,砸出一個個缺口,重重的腳步宛如喪鐘,若常人見他,必定以為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一只惡鬼,被嚇到膽裂魂飛。 “你們......做好死的覺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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