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堰里的魔物都爆發(fā)了嗎?
王铘說完這句話后就離開了,看來仙山外面的情況早已經(jīng)十萬火急了,難為他還能在這里陪我。
我呆呆地看著照在被子上的陽光,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干什么好。
“吱呀。”
房門被打開了,一個綁著可愛包子頭的小腦袋探進(jìn)來,我轉(zhuǎn)頭看去,眼中沒有絲毫波動。
“大師兄你算是醒來了,弟子們都很擔(dān)心你的,天天找我問你的情況。”
蟬初初開心地走進(jìn)來,手上還端著一個水盆,用白巾擰干水后,準(zhǔn)備往我臉上擦來,我眉頭微皺,拿過她手中的白巾。
她也不惱,樂呵呵地在一旁看著我:“大師兄你真是的,這有什么好害羞的。”
原來你把自己擦臉當(dāng)成是害羞么。
我面無表情地將白巾遞給她,她屁顛屁顛地又重新擰好放在盆邊,坐下來陪我聊起天來,只不過大多時候都是她一個人在說話,我只是象征性的應(yīng)答一兩句。
“大師兄,到底怎樣才能變得跟你一樣強(qiáng)啊。”
我頓了一下,緩緩道:“很簡單,只要你被神詛咒成為不死之身,然后受盡世間一切刑罰,便可以通曉萬法,不懼拘束。”
蟬初初訕笑道:“那我還不如老老實實的修煉,這方式也太過駭人了吧。”
我不置可否,看向房門,希望她能明白我想讓她離開的想法。
“對了!”她一驚一乍地:“前段時間有一封從山外送來的書信,上面畫著大師兄你交代的圖案,現(xiàn)在在我這里。”
她從袖中左掏右掏掏,沒能找出書信,面露疑惑,然后沉吟思考,最后一拍額頭露出恍然的表情,又跑了出去。不久后她氣喘吁吁地回來,將一封書信遞給我,我低頭看去,書信上面畫了一顆木棉樹。
來到天道派之后,我回過一趟瑤山,交代過瑤山的人,如果想要聯(lián)系我,可以在書信上加上這個圖案,到時候自然有人會將書信拿給我。
是呂姐姐嗎?我默默地想著,剛要打開書信,卻感覺到旁邊有一道有強(qiáng)烈好奇的目光不斷掃視,緩緩看向蟬初初,她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還向我眨了眨眼,裝傻充愣。
“你......可以出去了。”
“哦。”
蟬初初不甘心地一步三回頭,拖沓著時間:“大師兄你還需不需要什么東西,我可以幫你帶來哦。”
“不必了。”我淡淡地回道,非常有耐心地等她徹底離開后,才拉出書封中的信。
君影:
瑤山四季如春,吾未受寒創(chuàng)或惡疾,勞煩上封信掛念。
仙山靈秀,知君安好,然距上次一別,已有三秋,望可陪同前往天涯處,祭汝舊師衣冠,若學(xué)業(yè)繁重,則不必勉強(qiáng)。一月一日,瑤山山下,待聚。
另,瑤山小狐夜合甚念你。
呂姬親筆
我合上書信,信中大致意思,便是呂姐姐要我一同去俞千磐的衣冠冢拜祭。
我從未忘記那些在十堰王朝里的那些日子,只是睹物思人,我并不太敢去俞千磐的衣冠冢,但再大的悲傷都總要去面對的。
我取一白紙,毛筆沾墨,簡單書寫一字:“可。”
隨后差了門外一弟子,將此信送去信使處,到時候,信使自然會將這信件送達(dá)瑤山。
往后,在我驚人的回復(fù)力之下,那種生機(jī)斷絕的嚴(yán)重傷勢不到半月就已經(jīng)好了大半,日子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樣,我每一天都在教導(dǎo)天道派弟子劍法,三掌門常夸我教導(dǎo)得好,我謙虛抱拳。
寶符門的人來過了,免費(fèi)送了天道派一大堆物資,說是感謝我救下大長老的命,二掌門當(dāng)場笑得合不攏嘴,一邊說著不用,一邊在背后打手勢讓弟子們趕緊去搬進(jìn)倉庫。當(dāng)二掌門問我要什么獎勵的時候,我淡淡地拒絕,最后反而讓王铘得利,給他放了七天假期,皆大歡喜。
二師兄朱璧有時候會來跟我互相交流修煉上的問題,三師兄葉簇生則總是來我這里偷酒,日子過得很平淡。
期間發(fā)生了一件事情,不知為何門派中開始流傳我的畫像,尺度越來越大,最后我生氣了,將那些畫像收繳后,全都一把火燒了,弟子們這才收斂,但偶爾在弟子房間看見有供香的我的畫像時,臉上還是很無奈。
距離一月一日越來越近,我將與呂姬約定好的事情牢記在心中,因為不靠譜的掌門不管事,所以我準(zhǔn)備近期向二掌門告假。
......
“大師兄,二掌門有請。”
當(dāng)早課結(jié)束之后,我指點了一些弟子在修煉上的難題后,正準(zhǔn)備離開明光宮,卻有弟子上前敬請。
我點點頭,按照上次的路來到了那個簡單的院子中,卻見王瑯與王铘正端坐在茶案上對飲。
“一天假。”
“一個月,不然我就不去了。”
“恩,那就別去了,天道派確實應(yīng)該換個掌門了。”
“成交!”
我低著頭在一旁等待師父與二掌門的“博弈”,似乎達(dá)成了共識,王瑯轉(zhuǎn)頭看向我,眼中對全是滿意。
“君影,你的傷都好了吧?”
“回二掌門的話,已經(jīng)全都好了。”
“恩,那就好,這個月的二十五日,在云萃山上有一場十派論戰(zhàn),我希望你能去參加。”
“十派論戰(zhàn)?”
王瑯解釋道:“是這樣的,因為十堰的魔物越來越多,魔氣的蔓延范圍也越來越大,天下已然大亂。經(jīng)十派商討,準(zhǔn)備合力組成一隊,專門斬殺離開十堰魔地的魔物,十派論戰(zhàn)便是要決出一名領(lǐng)頭者,每個門派有三個參戰(zhàn)者的名額,我準(zhǔn)備讓掌門帶你、璧兒、簇生三人前去參加,不過你修為太低,領(lǐng)頭者事關(guān)重大,建議你只是參與,而不要去爭奪。”
“二十五日么......”我心中思量,這日子距離與呂姬約定好有六天時間,云萃山與瑤山距離遙遠(yuǎn),但是在全力飛行之下,還是可以趕到的。
王瑯見我遲疑,奇怪地問道:“怎么了?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我搖頭道:“沒有了,是現(xiàn)在出發(fā)嗎?”
“對,我也已經(jīng)差人去叫他們兩人,只要朱璧與簇生到了,你們就立刻出發(fā)吧。”
不多時,朱璧與葉簇生也來了,二掌門重新向他們解釋了一下后,兩人也都表示愿意前往。
王铘朝天上招來一朵白云,我們?nèi)颂ど虾螅笆窒蚨崎T告辭,隨后王铘帶著我們飛出了仙山,朝往云萃山去了。
但我們的掌門怎么會如此聽話的趕路?還不是找了一家小鎮(zhèn),找人下棋,喝得爛醉,荒廢了三天的時間后,才拼了老命的帶著我們趕路,坐在大劍上被風(fēng)吹得凌亂的我,看著掌門慌張的樣子,甚是無言。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
一個仙人拼命趕路還是很快的,幾萬里的距離兩天就到了。
......
云萃山下,紅葉成陰。
十派論戰(zhàn)的地址已近在眼前,雖然師父大人趴在地上累得狗喘,但我心中那是一點同情都沒有,正了衣冠,走在前頭。
“等......等等,讓我喘口氣,這可是兩天兩夜呀......”
我邊走便說道:“師父,要遲到了。”
“咳咳咳,都怪簇生這臭小子,非要灌我酒,差點誤了大事。”
我斜眼看向王铘,難道當(dāng)時不是你老一臉豪邁的一杯杯接下的嗎?
葉簇生子一旁聳聳肩,表示自己狠無辜,朱璧則老老實實站在一旁,誰也不幫。
無奈,最后還是等了他半晌,一行人這才上山,等到場之后,果不其然地發(fā)現(xiàn)其他九派已經(jīng)在等我們了,好在王铘平日常去各派游玩交好,雖然其他九位仙人皆有怨言,卻沒有一位是冷嘲熱諷的,王铘尷尬地哈哈大笑,左右算是蒙混過關(guān)了。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經(jīng)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云萃山是鑄劍派的地盤,這一派擅長收集與制作各種東西,無論是靈劍亦或奇物皆可以制作出來,想要擁有一個難以損壞的場地,選云萃山做十派論戰(zhàn)的地方再合適不過。
流光溢彩的大殿下,是奇異白玉搭建起來的巨型擂臺,九位仙人帶著自家的弟子坐在擂臺一旁,鑄劍派的掌門站在擂臺之上,雖然聲音低沉,卻又清晰的傳遍了全場。
除開三十名參戰(zhàn)的弟子外,還有上千的鑄劍派弟子站在擂臺的另一邊,好奇地看向我們這些參戰(zhàn)的天驕。
“十派論戰(zhàn)乃十位掌門商議好的事情,關(guān)于論戰(zhàn)方式,先看看各派有沒有想要自己挑選對手的打算,如果沒有,便以抽簽為結(jié)果進(jìn)行論戰(zhàn)。”
“我!我!我!”
一個大嗓門突然大吼,那聲音蓋過了鑄劍派掌門的聲音,許多人都被嚇了一跳。
我轉(zhuǎn)頭看去,一個有巨大體型的漢子舉著手,深吸一口氣后,伸出了手指向了我,在我錯愕的表情中,他大聲說道:“早就聽聞天道派的掌門首徒肉身強(qiáng)橫如同妖獸,抵得過同境界一切修仙者。我千力門不服,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個門派可以在肉體上強(qiáng)橫過我們的,今日借著論戰(zhàn)的機(jī)會,一定要向君影道友討教!”
我肉身強(qiáng)橫如妖獸這沒錯,但各派交流的機(jī)會少之又少,你聽誰說的?
我狠狠瞪向王铘,他不斷訕笑,隨后咳嗽一聲,假裝正色道:“我天道派從來不畏懼任何挑戰(zhàn),徒兒,去吧,給為師爭臉。”
師父大人,能不能別給我惹麻煩。
我無奈想著,卻沒法在眾目睽睽之下拒絕別人的邀戰(zhàn),認(rèn)命地踏上了擂臺,沒想到竟然是由我開始十派論戰(zhàn)的第一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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