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堂格局呈四方形,堂中屹立著一根巨大的冰柱,支撐著整座冰雪殿堂的結構。
正堂方向,由高到低陳列著三排石階,每層石階上排列著數量不等的靈位。
夜歡心頭大怔,喃喃道:“原來這里才是雪山族歷代尊者的祭壇。”
夜歡渾渾噩噩的走出殿堂,豁然發現,大殿是在飛龍冰雕的內部開鑿出來的。
外面強光刺目,一位須發皆白的高瘦老者以傲然之姿,懸立在冰鼎之上。
老者身纏玄冰,卻發出滾燙的氣浪。竟然身兼水火之力。更加奇怪的是,老者寒冰素裹的袖袍下,居然燃燒著一團晶瑩剔透的火焰。
隨著老者袖袍擺動,火焰發出水火相浸的霹靂聲。
夜歡回想自己昏迷之前看到的那道殘暴的身影,幡然醒悟道:“晚輩夜歡,多謝老前輩出手相救。”
老者冷哼道:“我很老嗎?”話音剛落,高空一聲憤鳴,那只雪鷹俯沖直下。
夜歡拔劍防御。
老者抬手示意:“不可無禮。”
雪鷹聽聞其聲,速度驟減,凌空改變方向,緩緩落在老者身邊。
夜歡松了口氣,笑道:“原來,這鳥是前輩養的啊。”
“你姓夜?老朽怎么沒聽過你。”老者雙手負在背后,悠然轉身問道。
老者白眉飛揚,長須飄飄。看似百歲,卻是滿面紅光。夜歡的目光停在老者身上,頓時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深邃的古井之中。
老者毫無氣息的波瀾,卻讓夜歡的腳步不得寸動。
夜歡急忙低頭回避,欣然答道:“家父叫夜。”
老者伸了伸懶腰,百無聊賴的道:“哦,是的兒子呀。”
“……前輩認識家父?”夜歡郁悶道。
“他來祭拜先祖,老朽倒是遠看過一兩次。來去,總覺得你爹的名字就是你爺爺模仿老朽來的。老朽叫冬,你爹叫。嗯,還算懂得尊師重道。”
夜歡皺眉道:“冬?前輩是雪山族的第三代尊者,冬尊者?”
冬老頭頷首道:“難得還有人曉得老朽,看來老朽的光環不減吶。”
夜歡肅然起敬,激動的道:“原來我雪山族的尊者還有所存留,這真是雪山之幸。這么多年,您老人家的輝煌,族人世代相傳。”
夜歡的父親夜曾跟他過雪山族的歷代尊者。冬尊者是七十年前萬族大戰中隕落的武帝尊者之一。
關于那場大戰的起因,夜忌諱莫深。只跟夜歡過那場大戰的殘酷程度。
所有部族的高手尊者都在那一戰中隕落。以至于每個部族都承受了長達七十年的墮落期。萬族的輝煌底蘊,也從那個時候開始崩塌,以至于墮落。
夜歡仰望老者,仰望著這位避世的武帝強者。
武帝啊,這可是武道第五段位的人間尊者,只差一步便可渡劫成為戰仙。
夜歡滿懷心切的施禮:“尊者現世,我雪山族必能重鑄輝煌。”
“輝煌?”冬老頭閉目沉吟,閑散的撩了一把胡須,突然身形暴掠到夜歡面前,跟拎雞一樣把提起夜歡,板著臉喝道:“輝煌恐怕達不到了。你煉化火神令,雪山族即將面臨滅頂之災。”
夜歡忙道:“尊者容稟,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煉化火神令,在此之前,雪山族已經禍起蕭墻了。我爹死了。”
冬老頭急道:“什么?死了?怎么回事?”
“是,是大荒盟。他們邀我父親前去會盟,卻跟范長老內外勾結,沿途設計殺害了家父。其實就是為了得到火神令。家父被害之后,范長老廢我筋脈卻沒有殺我,無非就是要從我入手,找到火神令。我唯恐奸人得逞,就自作主張將其煉化了。只是不曾想,火神令讓我的筋脈得以修復。尊者洞若觀火,弟子不敢隱瞞,的句句屬實。”
冬老頭松開夜歡,嘆道:“罪過,看來雪山族注定有此一劫了。”
夜歡憂心忡忡的道:“弟子也是被范明追殺,無奈之下貿然闖入圣地。范明肯定不會放過我,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火神令。”
“放心,他是進不來的。只有身懷火紋或者執宰火神令的人才能進入這里。你在這里很安全。”冬老頭神情落寞的道。
夜歡焦急道:“尊者,即便范明無法得逞,可他還會誤導族人并入大荒聯盟啊。弟子懇請您出手,化解雪山之危。”
“老夫早已立誓,終身不離圣地半步。故而不能幫你。再者區區一個逆賊,也算危機?真正的危機是即將到來的萬族大戰。這一次的危機,就是從你煉化火神令開始的。”冬老頭摩挲著發白的胡須,目光癡癡的盯著高大的飛龍冰雕:“火神令暗藏極威,是世俗中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賜寶令。我們雪山族的火令傳承數百年,上到尊者下到族長,誰都不敢越雷池半步。只有你!”最后的三個字,冬老頭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冬老頭的話,宛若晴霹靂。夜歡的沾沾自喜,變成了惴惴不安。
是啊,誰都知道火神令好處多多,可是這么多年沒人敢煉化,已經足以明其中問題。
“尊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歡迫切的問起,他有些擔憂起來了。
夜歡有一種直覺,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而且是一個萬族爭執數百年都無法平息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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